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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大佬退休後 懷若穀 84475 字 7個月前

第二百九十章木清聿的邀請

“傅明行結嬰了?”

木家接到了木清聿從仙露台送出來的信,立刻送上了青羽門,給木家的元嬰老祖木寒烏過目。

“清聿是這麼說的,說是那兩人吃了黑玉靈果。”

木寒烏眸光發冷:“居然是黑玉靈果,他們竟有這麼好的運氣。他們是從哪裡找到黑玉靈果的,有其它消息嗎。”

木家的人知道木寒烏的意思,臉色不是很好看道:“他們把黑玉靈果樹獻給白宵塵了,那黑玉靈果樹現在在白宵塵手裡。”

木寒烏冷哼一聲嘲諷道:“真是蠢貨,居然把這麼珍貴的黑玉靈果獻了出去,真是暴殄天物。”

木家人道:“小門派出來的,沒有見識,也就是走了狗屎運才能一路猛升。老祖,殺老七的人八成就是那兩人,可現在傅明行成了元嬰修士,我們該如何下手替老七報仇?”

木寒烏眼神冷銳,語氣陰冷道:“把他們引出仙露台,找地方收拾他們。”

木家人有些遲疑:“可那傅明行如今也是元嬰修士……”

木寒烏不以為意:“難道我打不過一個隻靠靈果晉升的、根基不穩的元嬰修士?”

木家人立刻道:“老祖收拾他當然是跟捏螞蟻一樣,那我現在就去告訴清聿,讓他找機會將那兩人引出來。”

木寒烏嗯了一聲,這才臉色和緩下來:“那兩人屢次走狗屎運,身上定然也還有彆的古怪,等活抓了他們,問出個中秘密來。”

木家人恭維道:“還是老祖思慮周到。”

……

仙露台。

木清聿收到木家來信後,開始想方設法地引謝鈺、傅明行離開仙露台。

然而謝鈺和傅明行還在閉關,誰都不見,他也隻能暫時按捺住。

直到一個月後,謝鈺和傅明行院中結界鬆動,木清聿自覺找到機會了,立刻命人送上了一封帖子。

謝鈺收到帖子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

這一個月來木清聿屢次出現在院落外麵打探,早就被他們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他們故意吊了木清聿一個月才打開結界。

謝鈺看了帖子後道:“木清聿說有遺府現世,組了隊伍去探尋,想邀請咱們一起去,還說到時候四六分賬,他四,我們六。”

小鴕鼠噗嗤笑道:“他是不是以為你們是傻子啊,這麼好騙。”

傅明行:“看來木家是坐不住了,想引咱們出去解決,也好,解決了他們,省得他們蹦躂。”

其實謝鈺和傅明行兩次修為大晉升,細心留意的人會覺出不對勁,如果木家借此發難,他們還得費點功夫解決。然而木家選擇了私下解決,那就是貪圖他們身上的機緣奇遇,可惜這份貪婪終將成為木家的墳墓。

謝鈺:“那我就答應他了。”

木清聿那邊很快收到了謝鈺的回信,答應了邀請。

木清聿鬆口氣,同時又很不屑道:“果然是小門派出來的泥腿子,一點利益就能引誘他們上鉤。”

木清聿立刻將這個消息送回了木家,木家那邊跟木寒烏商量過後,商定了日子,讓木清聿帶著謝鈺他們出來。

……

三日後,謝鈺和傅明行加入了木清聿臨時組的隊伍。

木清聿裝模作樣地笑著說道:“之前和兩位道友之間有些誤會,還好兩位道友大人大量,不計前嫌,這次去遺府探尋,希望咱們能夠真誠合作。”

謝鈺也笑眯眯:“這是當然,我們既然答應了會來就是來認真合作的。”

木清聿哈哈一笑:“謝道友爽快,那我們這就過去吧,我跟學堂請了七天假,還得快去快回才行。”

謝鈺:“正有此意,木道友請帶路。”

木清聿點頭:“兩位請跟我來吧。”

木清聿轉身,率先禦劍而行,其他人紛紛跟上。

做戲做足全套,未免之後被仙露台追究責任,木清聿這次倒確實是帶著他們直奔一個由青羽門弟子發現的遺府。那個青羽門弟子是木寒烏的人,這洞府當然也就由木寒烏全權做主了,他早就闖過那個衣服了,此刻帶了木家的金丹修士埋伏在那遺府內,等著謝鈺和傅明行送上門。

謝鈺看木清聿還真的將他們帶到了一處遺府來,心裡也想著木家為了抓他們,還真是下足了血本。

木清聿帶著他們到了遺府前,道:“到了,這就是最近被發現的一個化神修士的遺府了,是五百年前一位化神散修的洞府。那位化神散修叫做鹿南君,鹿南君是精通陣法,還精通煉丹,傳聞他是那個時代最富有的散修,他的洞府裡不僅有各種丹藥,還有大批的靈田,有許多珍貴靈藥生長,或許還有靈獸在其中。因為鹿南君精通陣法,在他隕落後他的洞府也被陣法隱藏了起來,直到最近才被人無意間撞破。”

木清聿說完後,又煞有其事地叮囑了一番:“謝道友、傅道友,這鹿南君擅長陣法,他的洞府裡也是各種陣法交錯,非常危險,兩位一定要小心。”

謝鈺笑眯眯道:“放心吧,我們倆修為都比你們高,要小心也是你們小心。”

木清聿暗暗咬牙,麵上則道:“謝道友說的也對,那我們的生命安全就拜托兩位了。”

跟著木清聿過來的另有六名弟子,都是木清聿在這半年多來籠絡到的修士,但他們修為也都不高,最高也就是金丹初期,和謝鈺一樣的境界,和傅明行的“元嬰”境界是沒法比的。

謝鈺不忘人設:“好說,隻要木道友事後被賴賬就行。”

木清聿道:“這個謝道友請放心,我木清聿說話一言九鼎,絕不會賴賬的。”

謝鈺道:“那就好,我們什麼時候進去。”

木清聿眼底劃過暗光,心想著謝鈺和傅明行還真是上趕著找死,“現在就可以進去了。”

謝鈺裝作沒看出他眼神的那一點變化,“那就我們打頭陣吧。”

木清聿暗自高興,他本來還打算說服謝鈺和傅明行打頭陣,沒想到這兩人倒是主動提出來了,少了他不少事。

“兩位請,如果遇到危險還請儘快退出來,畢竟還是性命要緊。”木清聿裝模作樣叮囑道。

謝鈺故意不耐煩道:“囉嗦,走吧。”

木清聿很配合地閉了嘴,和其他人走在謝鈺和傅明行身後,踏入了鹿南君遺府的範圍。

鹿南君這個遺府麵積很大,占據了一整個山穀,三麵是絕壁,隻有一麵出口,內裡還有大片靈田、花海,看著宛如世外桃源,在外麵卻看不出來,看起來隻是普普通通的山穀。

在謝鈺他們踏入遺府範圍的第一刻,就踏入了鹿南君留下來的陣法,想要到達那世外桃源一般的洞府,必須闖過層層法陣。

謝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傳音對傅明行道:“這陣法是按照奇門八卦在設置的,複雜是挺複雜的,但不是不能破解,我們是滿滿破解,還是直接蠻力闖進去?”

傅明行傳音回他:“不急,木家那些人就藏在這陣法中,顯然是想暗中下手,我們要是蠻力闖進去了,豈不是破話了他們的計劃。”

謝鈺:“你發現他們了?”

傅明行:“嗯,一個元嬰中期,三個金丹。”

謝鈺挑挑眉:“看樣子他們沒把你這個元嬰放在眼裡啊,認為一個元嬰就能對付你了。”

就是不知道木家人發現傅明行其實是化神修為的時候,臉上是什麼表情了。

有意讓木家人多等,謝鈺和傅明行一路也是裝模作樣地破陣,還故意拖延時間,把木清聿暗中急得不行,覺得這兩人真是廢物,他明明就已經一路暗暗提點了,他們居然還破解得這麼慢!

這洞府其實並不是最近發現的,而是發現有一段時間了,他們木家的老祖早就帶著木家的金丹修士來闖過了,木清聿有長輩提點,自然知道要怎麼破陣。

“傅道友,謝道友,兩位還沒找到破解的關鍵嗎。”木清聿勉強笑著問道。

他們破解了半天,這居然才闖到第三關!

謝鈺故作為難道:“那鹿南君不愧是精通陣法的人,這裡的法陣複雜,步步都是陷阱,需要時間來破解,木道友,請耐心點。”

木清聿帶來的人也不覺得謝鈺說的有錯,鹿南君的名頭他們也是聽說過的,這陣法不好破解也很正常。

但木清聿還是氣得不行,陣法難破,可他不是明示暗示地提醒過好多遍了嗎,這兩人是耳聾了嗎還是智障啊,這都還猜不到破解的關鍵。

木清聿怕木家老祖等久了發怒,連忙故作驚訝道:“咦,我想起來了,這陣法有點熟悉,好像看過類似的陣法圖譜,破解的關鍵似乎在這個位置。”

木清聿說完也不等謝鈺和傅明行反應,直接走過去動手就破解了關鍵點,陣法一變,他們立刻從原來的位置到了另一個位置。

木清聿裝作驚喜道:“居然真的有用,太好了,我們現在到第四關了!”

其他人也很驚喜,謝鈺也啪啪地鼓起了掌:“好,木道友這一招妙。”

木清聿:“……”

木清聿差點被氣死。

第二百九十一章反殺

接下來,謝鈺和傅明行一路故意拖延,木清聿不得不用儘各種借口,假裝發現了陣法關鍵,帶著他們一路破陣。

同行的修士,即使和木清聿關係親厚,這一路過來也不由的有些神情微妙了,這也太巧了吧?難道木清聿其實精通陣法?

木清聿當然也知道同行的修士起了疑心,但他實在是沒辦法了,誰能想到這謝鈺和傅明行笨得跟頭豬一樣呢,彆人最差也是提一下動一下,他們是連踢了好幾下都不會動!

就這樣的兩個人,居然運氣逆天,一路走狗屎運修為猛升。

上天可真是不公平。

被嫌棄的蠢笨如豬的謝鈺看著木清聿一路拙劣的表演,也差點沒繃著笑出聲。

他還特彆損地鼓掌喝彩,一邊道:“木道友真是如有神助啊,次次都能找到破陣的關鍵,簡直就是天道寵兒,運氣恐怖如斯啊。”

木清聿和其他人:“……”

木清聿暗暗咒罵了一聲,麵上差點繃不住戲,神情有些僵硬道:“隻是巧合罷了,謝道友過譽了。快看,前麵應該是最後一道陣法了吧。”

木清聿語氣生硬地轉移了話題,謝鈺看他眼底壓抑著激動,就知道這陣法後麵必然就是埋伏了,和傅明行對視了一眼後,兩人故作無知地朝陣法走過去。

木清聿看著他們走向陣法,神情有一瞬間扭曲:去吧去吧,去找死吧!

“木兄?”旁邊有修士不解地看著他古怪的神色。

木清聿連忙回神道:“我們也跟上去吧。”

說是跟上去,木清聿的腳步卻故意慢了一些,等謝鈺和傅明行突然消失在陣法中的時候還故作驚訝道:“糟了,謝道友和傅道友呢?”

其他人也震驚:“陣法突然啟動,他們被陣法吞進去了。”

木清聿:“這最後一道陣法看來凶險異常,咱們先不要靠近,免得也被吞進去了。”

其他人不疑有他,看著那陣法如此嚇人,也不敢靠近。

另一頭,謝鈺和傅明行一踏入陣法,就被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並且立刻就遭遇了攻擊。

木家的元嬰老祖木寒烏和木家的三個金丹修士,分彆向傅明行和謝鈺出手。

謝鈺看到有三個金丹修士攻擊他的時候,莫名感覺到了一種排麵。

他立刻祭出了符陣,擋下了一部分攻擊,然後召喚出兩名金丹傀儡,命令它們攻擊另外兩個金丹修士。

“劈嚓!”

小鴕鼠也放出了紫雷,攻擊其中一名金丹修士的天靈蓋。

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三名木家金丹修士,沒想到謝鈺早有準備,突然多出的兩名傀儡攔住了他們,一道突然出現的紫雷更是讓他們覺得頭頂如芒在刺,驚詫的同時不得不趕緊躲開。

木寒烏那邊也沒有得到好處,傅明行顯然早有準備,在他攻擊他的時候立刻就反擊了。木寒烏和傅明行接了一掌,一瞬間一股強大霸道的靈力攻擊他的身體,不僅將他的掌骨擊碎,更是讓他心頭氣血翻湧,猛地噴出一口血來。

木寒烏臉色大變:“你不是元嬰期!”

傅明行負手而立:“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元嬰期。”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過,不過是彆人感受到他的氣息後默認他是元嬰期而已。

木寒烏已經察覺到了這件事的不妙,他咬牙道:“你們是故意的。”

傅明行:“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傅明行就立刻出手,恐怖的氣息威壓讓木寒烏臉色變得極度難看,這分明就是化神期的威壓!

木寒烏心中大感後悔,他想要將謝鈺和傅明行引出來擊殺,從他們口中掏出秘密,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被反算計了。

木寒烏怒吼道:“快撤!”

木家其他三名金丹修士神情驚變,木寒烏一聲令下後立刻就想借由陣法逃走。

謝鈺笑眯眯道:“不可以走哦。”

他的話音剛落,陣法突變,原本的傳送陣也毫無動靜。

數十枚符咒和兩名傀儡攔住了那三個金丹修士,傅明行也眨眼到了木寒烏麵前,對著他們冷冷道:“現在該你們上路了。”

……

木清聿在陣法外麵等候了很久,心中不由忐忑起來,心想怎麼會用了那麼長時間,老祖不是說那兩人很好對付嗎。

而且陣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有了變化,之前謝鈺和傅明行進去的傳送點好像不能使用了。

莫名的,木清聿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木兄,謝道友和傅道友還沒出來,不會真的出事了吧,我們快找人來救他們吧。”同行的修士說道。

木清聿立刻道:“不行。”

其他人意外地看著他激烈的反應:“為什麼。”

木清聿連忙平靜下來道:“傅道友是元嬰修為,肯定不會有事的,應該隻是破解陣法需要點時間,如果現在就叫人過來,這個遺府就暴露了,到時候我們還能得到遺府裡麵的東西嗎。”

其他人猶豫了一下,財帛動人心,更何況裡麵有那麼多的丹藥和靈藥,他們確實都很希望能將那些寶物占為己有,多一個人來就多一個人分享。

可如果不叫人,萬一謝鈺和傅明行真出事了怎麼辦。

木清聿心裡也焦急了起來,到底裡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就在有修士實在忍不住良心的譴責,準備發出信號,請人來救援的時候,陣法又動了,謝鈺和傅明行從裡麵完好無損的出來了。

“謝道友和傅道友出來了!”

“你們怎麼出來了!”

木清聿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反應,愕然地看著完好無損的謝鈺和傅明行。

謝鈺故作不解地看他:“木道友這是什麼話,你不希望我們出來?”

其他人也忍不住看向木清聿,是啊,木清聿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

木清聿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他咽了下口水,不敢暴露什麼,隻僵硬地扯出笑容道:“我也是一時驚訝,你們被困在裡麵太久了,我們正打算找人來救你們呢。”

謝鈺意有所指道:“是嗎,我還以為木道友是希望我們被困在裡麵呢。”

木清聿立刻道:“怎麼會,謝道友誤會了。”

謝鈺挑挑眉:“是誤會就好,陣法已經被我們破解了,諸位可以進去了。”

陣法破了?木清聿震驚,這怎麼可能呢,老祖他們分明就在裡麵啊,難道出了什麼變故?

木清聿打量著謝鈺和傅明行,企圖從他們身上看出不對勁來,但是他們兩人氣不喘,麵不改色,身上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怎麼看都不像是經曆了一番惡戰的樣子。

木清聿心中越發沒底,心想到底是木家傳給他的信息有錯誤,還是老祖他們那邊出了什麼變故,根本就沒有來?

其他人可不知道木清聿心裡在想什麼,聽說陣法破了以後就飛快跟著謝鈺他們進了洞府。

洞府的大門緊閉著,眾人合力才將它推開。

推開後裡麵一陣灰塵飄下來,嗆得人不停咳嗽打噴嚏。

謝鈺:“這洞府也太破了。”

其他人往裡麵瞧去,發現裡麵確實很破敗,一點都不像是傳聞中那樣到處都是寶貝,反而像是很久前就經曆過掃劫,裡麵大多數的東西都被搬空了。

謝鈺早猜到這洞府不會真的有好東西,但他還是不滿地板起臉:“怎麼回事,木道友你不是說這裡麵有很多寶物嗎,現在空蕩蕩的,什麼丹藥法器都沒看見,連那靈田都雜草叢生,哪裡有什麼靈藥。”

木清聿嘴角抽了抽,這裡麵當然沒有東西了,早就被木家搬空了。

但木清聿不會承認自己提前知道,也做出很驚訝的樣子:“不可能啊,傳聞中鹿南君的洞府是有很多寶貝的啊,難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謝鈺和傅明行,想把臟水潑在他們身上。

謝鈺:“木道友不會是想說這裡被我們提前搬空了吧,要我說,這洞府既然是你們木家發現的,說不定早就被你們木家洗劫過了呢,故意耍我們有意思嗎。”

“之前我就有疑惑了,這樣好的洞府,你們木家為什麼自己不來探尋,反而要找我們,還開出了四六分的天價,一看就很有問題。隻不過我想著我們同在仙露台聽課,你不至於故意耍我們,我們還是來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的信任喂了狗。”

木清聿咬牙:“謝道友你彆胡說。”

謝鈺:“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們木家不來,要你另外組隊帶人來。”

其他人原本也有些懷疑謝鈺和傅明行的,聽了謝鈺的話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也都紛紛看向木清聿。

木清聿支支吾吾有些說不出來,他能怎麼說,難道要說探尋洞府隻是借口,殺謝鈺和傅明行才是目的?

謝鈺:“你說不出來了吧,果然有問題。”

木清聿道:“謝道友,這都是誤會,我也不知道這裡出了什麼問題,我真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遺府的消息。”

謝鈺:“我不相信,你要是第一次來這裡,那為什麼一路上總是各種恰好地破了陣呢?”

其他人更是驚醒,對啊,他們之前還懷疑過是不是木清聿精通陣法呢,現在看來果然另有隱情。

而且不僅如此,這一路上木清聿的種種表現也都很奇怪。

其他人越想,就越是覺得木清聿身上充滿了疑點。

第二百九十二章聽說有龍出現了

木清聿被其他人懷疑的目光看著,有口難言,之前為了儘快讓謝鈺他們踏入埋伏,一路上不得已找儘各種借口破陣,本以為謝鈺和傅明行死定了,誰能想到他們居然平安無事!

老祖啊老祖,您可害苦我了!

“木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同行的修士說道。

這六個人都是和木清聿交好的修士,並不願意相信木清聿是那種背後算計的小人,但今天木清聿種種奇怪的表現,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了。

木清聿道:“諸位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這洞府裡麵是怎麼回事,你們說我這樣做圖什麼呢,難道就為了耍你們一頓,然後得罪你們嗎。”

這話倒也在理,其他人不由猶豫起來。

謝鈺:“那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彆又把臟水潑我們身上,你要是這樣,我們就隻能到白門主麵前說理去了,我們是不怕被調查的,隻要你敢,就算是搜魂我也奉陪。”

搜魂?其他人都是一驚,這搜魂可不是開玩笑的,能不好就會變成白癡的。

謝鈺連這都敢做了,這事肯定不是他做的,畢竟沒有哪個修士會拿搜魂開玩笑的。

謝鈺看著木清聿,目光清冷似看穿一切:“木清聿,你敢嗎。”

搜魂什麼的不過是一劑猛藥罷了,省得這些人再搖擺不定,生出對他們不利的懷疑來,他傻了才會真的去搜魂。

木清聿對上謝鈺的目光,隻覺得背後發涼,有種所有一切都被謝鈺看穿的錯覺。他忽然想到,謝鈺這個能完成渡難城五級任務的人,真的會是愚蠢的人嗎?

木清聿無話可說,因為他知道,到了白宵塵麵前,木家做的事十有八九藏不住。

木清聿連忙道:“謝道友,事情也不到要搜魂那一步,既然這洞府不是我們任何人動的手腳,那也隻能說明它傳聞有誤,或者很早以前就被人來探尋過了,隻是沒人知道而已。”

木清聿說完又道:“這事也是我的錯,我本想著來這裡大賺一筆,誰能想到變成了一個烏龍,都怪我事先沒有查探清楚,還請諸位原諒。等出去後,我個人給諸位奉上各一千中品靈石的補償,以示歉意。”

一千中品靈石可不是小數目,如果是為了耍人,根本犯不著這樣大出血。

有人便道:“謝道友,這件事應該是個烏龍誤會,這洞府怕是很早以前就被人掃蕩過了,我們隻是運氣不太好。”

“是啊,木兄沒必要耍你們的。”

謝鈺冷哼了一聲,看樣子是已經妥協了。

木清聿鬆口氣,連忙道:“這裡既然沒有好東西了,我們也快點出去吧。”

一行人退出了洞府,謝鈺和傅明行看起來都很不高興,一路上不言不語。

木清聿也沒有湊過去說什麼,他心裡現在更慌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情況。

木清聿迫切想要見到木家老祖,等離開洞府後就道:“諸位,我想了想這件事還是要給諸位一個清楚的交代,我打算回木家一趟,煩請諸位替我向學堂再請幾天假。”

其他人都點頭同意了:“木兄,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也彆太自責了。”

木清聿苦笑一聲,告彆了眾人後飛快朝木家而去。

謝鈺和傅明行暗暗對視一眼,謝鈺指尖輕輕一動,兩張靈符就悄無聲息地跟上了木清聿。

……

木清聿沒有去木家,他打算去青羽門。

一路都平安無事,但在快到青羽門地界的時候,突然被兩名金丹修士攔住了去路,這兩個金丹修士麵帶鬼麵具,看不清楚長相,隻是行動間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

不過木清聿很快就沒有心思去關注這個問題了,他還沒有晉升金丹,根本就不是這兩個金丹修士的對手,掙紮多時,最後還是死在了這兩個金丹修士的掌下。

這兩個金丹正是謝鈺的傀儡,在殺了木清聿後,就地燃燒起熊熊火焰,將木清聿的屍體也一並燒了。

……

木家。

木家老祖木寒烏,三名金丹修士,以及木清聿的先後熄滅,整個木家大亂。

暗中去洞府裡埋伏謝鈺和傅明行的事,除了木家的金丹修士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情,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木家能成為一方霸主,最主要是因為木寒烏這個元嬰老祖,現在不僅木寒烏死了,掌家的金丹修士也都死了,就連最有前途的木清聿也死不見屍,木家剩下的人當中,修為最高的不過是築基中期,根本沒辦法再撐起以前那樣大的門麵來,很快就亂成了一團。

……

另一頭,謝鈺他們早就回到了仙露台。

等木清聿和木家的變故傳到仙露台的時候,一時間眾人都很驚訝。

白宵塵還特意找了謝鈺他們去問話,畢竟木清聿最後是他們一起去出任務的。

省略去木寒烏等人埋伏的事,其他的謝鈺都實話實說了。

同行其他六人也能互相作證,木清聿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說是要去木家問清楚遺府的事。

“門主,這件事你怎麼看。”仙露台長老問白宵塵。

白宵塵道:“這件事不簡單,木寒烏是元嬰中期,實力不弱,想要悄無聲息殺了他的人修為至少也要在元嬰後期以上。更何況和木寒烏一起消失的還有木家的三名金丹修士,他們的命燈是一起滅掉的,證明他們遇上的人實力隻會比元嬰後期更強。”

仙露台長老驚訝:“您是說……化神?”

白宵塵:“不是沒有可能。”

仙露台暗暗吃驚,化神修士就那麼幾個,這件事是哪個乾的呢?

白宵塵還道:“木寒烏和木家三個金丹一起出動,他們要做的事八成也不簡單,這件事我們不必插手,派人去木家慰問一下,查查木清聿的事就行了。”

仙露台長老點頭:“是。可這木清聿又是怎麼死的呢,據說他往青羽門去的時候,路上還有人遇上過他,那他至少是在青羽門附近出的事,難道這事和青羽門有關?”

白宵塵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是青羽門內部出了問題。”

仙露台長老沉吟片刻,自覺有了方向:“門主放心,這件事我已清楚怎麼做了。”

白宵塵嗯了一聲。

仙露台長老離開前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對了,還有一件事,醉芳海那邊最近突然有一個傳言,說是海底有金龍現世。”

白宵塵:“金龍?”

下一刻他就笑道:“又是哪個修士出現幻覺了,這都能傳出來?”

仙露台長老道:“這次還挺多人看見的,說是他們在一處海底秘境的時候遇上的。”

白宵塵神情認真了一些:“仔細說說。”

仙露台長老便道:“前陣子醉芳海海底地動,出現了一個漩渦口,可以將人傳送到深海一處遺跡內,那群修士就是在那個遺跡內看見金龍的,金龍燒死了三個原因魔修後就消失了。”

白宵塵沉吟後道:“真龍的可能性不大,要真有金龍現世,曲忘星就先跳起來了,哪裡會這麼安靜。但是既然有這麼多人都說看見了,還死了元嬰魔修,就讓人去查查那個秘境是怎麼回事吧。”

仙露台長老道:“好。”

白宵塵沒把這件事太當回事,龍族滅絕都有上萬年了,最近一條龍的出現還是三千年前的事了,可惜下場也很慘,如今這世上哪還有龍。每次出現龍的傳說,最後都證明就是一場烏龍,隻要沒有確鑿的證據,白宵塵都把它當成笑話聽了。

紀江秋很快從白宵塵那裡知道了這件事,想到前段時間謝鈺和傅明行正好去了醉芳海,就去問他們知不知道這件事。

謝鈺露出一副茫然模樣,和傅明行對視一眼後搖頭:“我們沒聽說有龍出現啊,倒是聽說過出現海底秘境的事。”

紀江秋便問:“那你們為什麼沒去。”

謝鈺:“我當時吃了黑玉靈果,渡劫完還在吸收力量呢,有心無力啊,本來還挺遺憾的,聽你這麼一說,幸好沒去。”

紀江秋不解:“為什麼,那可是金龍。”

謝鈺鄙視看他:“這你也信啊,肯定是出了什麼變故了,我才不上趕著去找死。”

紀江秋:“……”

這家夥是不是太慫了點。

不過謝鈺說的也有道理,聽說那海底秘境出現金龍後秘境結界就破了,死的死傷的傷,還什麼都沒撈著,確實不太劃算。

紀江秋道:“這件事還是等長老們調查回來後再問問看是怎麼回事好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說有龍出現什麼的,最後都證明是烏龍一場,這些人也不消停消停。”

謝鈺一笑:“畢竟是神獸嘛。”

紀江秋拿出自己的劍比劃了一下道:“神獸又怎麼樣,還是提升自己的修為更重要,自己不強大,其他的東西再強大也和你無關。”

謝鈺微微吃驚一下,沒想到紀江秋是這麼清醒的人物。

他忍不住啪啪鼓掌:“紀兄,果然非常人也。”

紀江秋:“……”

他對上傅明行的眼睛:“你就不管管他。”

傅明行一笑:“管什麼,這不挺在理的嗎。”

紀江秋無語了,起身就要走:“我看鳳連夜閉關的洞府這幾天靈氣有異變,怕是要渡劫了,你們要去看嗎。”

謝鈺:“當然去。”

鳳連夜渡劫,作為朋友,當然會去觀看的。

【三更完,麼麼噠!】

第二百九十三章登船資格賽提前

轟隆隆。

鳳連夜閉關的山頭被劫雷不斷劈打,聲勢浩大。

除了謝鈺他們,還有許多仙露台的弟子出來觀看。

幾個小時後,最後一道劫雷落下,鳳連夜的渡劫也完成了,從他渡劫的山頭散發出噴薄的生命力和靈力,眾人便知道鳳連夜渡劫成功了。

進入仙露台聽課的弟子,一年內就有兩個突破到了元嬰期,傳出去也是仙露台指點有方,無形中又提高了仙露台的威望,白宵塵就一連高興了好幾天。

過了兩天後,謝鈺他們接到一個重要的消息:這次的界船資格賽提前三個月舉行,也就是說再過兩個月下修界就將舉行界船資格爭奪賽。

謝鈺向紀江秋打聽:“怎麼會突然提前。”

紀江秋道:“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界船資格爭奪賽上修界很重視,不僅會有大人物隨界船一起到下修界來觀賽,還提前了三個月。”

謝鈺:“什麼大人物。”

紀江秋搖頭:“我也還不知道,隻知道身份不簡單。”

謝鈺和傅明行對視一眼,突然有大人物來觀賽,會不會有什麼變故。

傅明行回他一個暗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已經是化神修士了,可以自如控製自己的氣息,更何況還有鐵寒甲在身,可以掩飾身上的氣息,隻要他不主動暴露,他是龍的身份就不會暴露。

謝鈺現在的長相和性格也和記憶中的差很多,更何況他的神魂還有閻君用神明之力封印住,旁人很難窺探出什麼來。

其他的,隨機應變。

……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到了界船資格爭奪賽開始前夕。

界船資格爭奪賽也將在仙露台舉行,所以仙露台這段時間很熱鬨,山下的城池也來了各個門派的修士,加入蒼月宗的楊端和孟不離,還有加入了滄浪派的龐禮等人也都隨著門派的師長過來了。

謝鈺和傅明行下山去和他們聚了一聚,順道還見了遊老頭。

遊老頭看著精神了很多,破解了破財詛咒後,老家夥憑著自身實力,很是賺了不少靈石,這錢包鼓起來了,腰杆子也挺直了。

老家夥看見謝鈺和傅明行就盯著他們打量了好一會兒:“你們倆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這修為漲得這麼快。”

要不是知道這倆沒有問題,遊老頭差點懷疑他們是奪舍重生的老妖怪了。

謝鈺也沒瞞他:“我們吃了黑玉靈果。”

遊老頭嘀咕道:“你們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連上修界都罕見的黑玉靈果也讓你們碰上了。”

謝鈺:“你嫉妒就直說。”

遊老頭哼了一聲:“黑玉靈果也就對元嬰期以下有比較大的效果,到了我這個境界,黑玉靈果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我還看不上呢。”

謝鈺覺得老頭子是嘴硬,看不上黑玉靈果,就不要露出一副恰了檸檬的表情啊。

傅明行:“遊前輩,這次界船資格賽除了提前舉辦,據說還有上修界的大人物會來觀賽,你是上修界的人,對上修界比較了解,可以告訴我們上修界現在的情況嗎。”

遊老頭不答反問:“什麼大人物。”

謝鈺和傅明行都搖頭,他們也是不知道的。

遊老頭便道:“哼,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被稱為大人物了。上修界嚴格說起來和下修界也差不多,資源被各大宗門把持著,小門派不是依附大宗門就是艱難發展,競爭比下修界要殘酷得多。”

遊老頭說現在上修界有五大宗門十大世家以及數十個中型門派、數百個小門派組成,五大宗門分彆是縹緲宗、太清宗、望仙樓、普陀寺和月照山,十大世家則多了,其他中型門派和小門派也很多。

“除了這些外,還有三隱一宮,三隱分彆是神機宗、瓊樓玉閣和銀雪樓,一宮則是滄寰宮。三隱門人不多,但是都有異才,還有渡劫大能坐鎮,所以雖然低調隱世,但也不被人忽視。至於滄寰宮……”

遊老頭神色有些變化,語氣鄭重了很多:“滄寰宮是最特殊的,它淩駕於所有宗門之上。”

說完這句話後,遊老頭神情又有所變化,好像忌憚又好像不屑還有一些奇怪的憧憬向往之色,顯然對滄寰宮觀感複雜。

謝鈺和傅明行對視一眼,謝鈺輕咳一聲道:“為什麼呀。”

遊老頭道:“滄寰宮有數名散仙坐鎮,又高居雲巔之上,實力淩駕於整個蒼蒙界修仙門派之上,它也就是你們下修界所說的仙宮,你們還喜歡稱呼滄寰宮的人為天人。”

遊老頭又道:“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群修道的人,和我們有什麼區彆。”

謝鈺小心問道:“您很討厭滄寰宮嗎,和滄寰宮有過節?”

遊老頭道:“我能和他們有什麼過節,那群人整天把自己的架子端到天上去,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入不了他們的眼,還規定每隔三年就要各大門派去滄寰宮朝拜一次,他們乾脆原地升仙算了。”

謝鈺納悶了:“朝拜?”

不是吧,傅明行恢複記憶後,沒有說滄寰宮有這麼個規定啊。

傅明行也道:“滄寰宮……什麼時候有這個規定的。”

遊老頭沒注意到傅明行話語裡的一絲不對勁,說道:“大概三千年前吧,自從滄寰宮的道子換了人後,滄寰宮就變了個德行。”

謝鈺看了傅明行一眼,問遊老頭:“那現任道子是誰。”

遊老頭頓了一下,神色有些微妙道:“叫謝無燈。”

……

“謝無燈是誰,他和我一個姓,有什麼關係嗎。”

回到仙露台的院落,關起門來後,謝鈺就問傅明行。

傅明行神色有些不太好看:“謝無燈是你弟弟。”

謝鈺:“!!”

謝鈺懵:“我還有弟弟?那我是不是還有父母叔伯,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

傅明行:“謝氏是滄寰宮的主人,血脈淡薄,幾乎每一代都隻有一個繼承人,你母親早亡,父親走火入魔離世了,你們家就你和你弟弟,你弟弟和你同父異母,當年出事的時候,謝無燈才剛剛學會煉氣入體,是個六歲的奶娃娃。”

謝鈺消化片刻後,問出了致命的問題:“那他怎麼三千年了還沒飛升啊。”

傅明行:“……”

謝鈺問他,他也不知道該問誰去。

謝鈺忍不住唏噓:“看來我這個弟弟天資不怎麼樣啊,應該不是害我的人。”

彆說當年謝無燈才六歲,就算真是謝無燈天生妖孽做了什麼算計,那得到天生道體的命格後也該修煉速度快如火箭才對,斷不可能三千年了還沒飛升。

傅明行回想了一下道:“與你相比,謝無燈的資質確實平庸,他能夠六歲就學會煉氣入體,還是因為你幫了他一把。”

謝鈺哦了一聲:“可他現在是道子了,又是怎麼回事。”

傅明行:“謝氏是滄寰宮的主人,傳聞謝氏身上有仙人血脈,隻要不出意外,謝氏的每一代都會接任道子的位置。”

謝鈺:“那搞了半天,我們一家都是靠血脈上位的。”

傅明行嗯了一聲。

謝鈺道:“那仙人血脈的事是真的嗎。”

傅明行搖頭:“這是謝氏的機密,我也不知道真假,等你恢複記憶了,應該能想起來這些事。”

謝鈺道:“之前我覺得我神魂恢複後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但最近我想了想,我恢複記憶的事好像不太可能,我和你不一樣,對我來說那就是上上不知道幾輩子的事情了,喝過孟婆湯早就忘了,偶爾做個夢什麼的大概就是極限了吧。”

傅明行:“也未必,我記得你曾經提過滄寰宮有回溯記憶的秘術。”

謝鈺眼睛一亮,然後又苦了臉:“那我要是回溯記憶,豈不是得將過往那麼多輩子都想起來,那多沒意思啊。”

謝鈺覺得肯定都是些不太愉快的記憶,他一點兒都不想想起來。

傅明行道:“這秘術我也沒有用過,也許可以自己選擇回溯哪些記憶。”

謝鈺道:“這還差不多。”

過了一會兒謝鈺又道:“那你說我這個弟弟結婚了沒有。”

傅明行皺眉:“你希望他成親嗎。”

謝鈺道:“也沒什麼希望不希望的,如你說的,滄寰宮的主人必定姓謝,那如果我弟弟沒有成親沒有孩子,後繼無人,滄寰宮會屬於誰呢。事實上,我弟弟還能安然無恙的活著,繼任道子,這件事還是比較讓人意外的事。”

不是謝鈺沒有兄弟情,一來兄弟情隔了三千年了,二來這也是讓人疑惑的點。

傅明行道:“這件事確實讓人疑惑,我們隻有到了上修界,查過了才能解開這個謎團了。”

謝鈺道:“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我那個弟弟。”

傅明行:“這件事我們暫時做不了什麼,還是先拿到登船資格,去上修界找到你的劍再說吧。”

謝鈺點點頭,抱著小鴕鼠擼了一下,就暫時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全心準備界船資格爭奪賽。

界船資格爭奪賽分築基期、金丹期和元嬰期三個階段的比試,他現在是金丹初期,想要在一眾金丹期修士中脫穎而出,還得費點兒功夫才行。

第二百九十四章上修界大人物

隨著比賽時間的接近,越來越多的修士聚到了仙露台。

謝鈺他們這群在仙露台聽課一年的弟子,目前都還掛著仙露台掛名弟子的身份,似乎也沒有其他門派表示不滿。

紀江秋道:“對於宗門來說,這並不是什麼爭奪榮譽的事情。”

謝鈺稍微想一想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畢竟沒有哪個宗門是真的希望自己傾心栽培的弟子去上修界的。

去了上修界的弟子,基本上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畢竟修士除非到了化神境界,否則不能隨意往返,可有多少修士能順利修煉到化神呢?

而且弟子們到了上修界見識到了花花世界,想要他們保持對宗門的忠心,不拜入其他門派,那是不太可能的,絕大多數的修士去了上修界後,都會拜入彆的門派。

但即使是這樣,下修界各門派也不得不將界船資格賽當做盛事來舉辦,因為頭頂壓著上修界的大宗門,人家彆說化神修士了,渡劫修士也一抓一把,一個手指頭就能滅了下修界的所謂大宗門,上修界的命令誰敢不從。

所以下修界各門派其實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還得麵帶笑容去做這件事。

這個時候去仙露台聽課的弟子是不是穿著自己門派的衣服根本就不重要了,反正最後都是彆人的弟子了。

那弟子們知道這件事為什麼還前仆後繼地想辦法參加界船資格賽呢,當然也是因為人往高處走,修仙本來就是競爭殘酷的事情,很少有人會念著宗門恩情而選擇留下來的。

謝鈺唏噓,搞了半天,下修界就是上修界的一個培養皿,每十年上修界就會來收割一波,下修界還必須笑臉相迎。

他同情各大門派掌門了。

……

三天後,各大門派高層齊聚仙露台廣場。

廣場上空的空間一陣扭曲,隨即有一艘龐大的界船從破開的空間裂縫中鑽了出來,遮擋了陽光,在仙露台的廣場上投下一片巨大的陰影。

謝鈺和傅明行站在了弟子們的行列中,抬頭看著這艘界船。

這界船外表看著極其豪華,足有六層樓高,亭台假山,瀑布流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座仙島呢。

觀望的弟子們都齊齊驚歎——

“好大的船,這也太豪華了,船上布置得跟仙境一樣。”

“不愧是上修界的界船,今天總算是開眼界了。”

“我要是能登上這艘船就好了。”

周圍的弟子們一個個都神情激動,熱血沸騰,沒有人不向往更強。

謝鈺也隱隱有些熱血沸騰,不過他沸騰的點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想的是這樣一艘界船要花費多少靈石來建造,不說上麵那些亭台樓閣的,光是那些一看就極其高級的陣法刻紋,還有那強大的護船結界,處處都彰顯有錢兩個字。

謝鈺喃喃道:“隻要弄到這麼一艘船,我豈不是一夜暴富了。”

周圍正好聽到他說話的傅明行和紀江秋幾人:“……”

紀江秋和鳳連夜本來熱血沸騰的,這時候都有種涼水潑頭的感覺,瞬間就冷靜下來了。

鳳連夜忍不住笑道:“謝道友,不用懷疑,有了這麼一艘船,那必然是一夜暴富了。”

謝鈺道:“那看來努力還是有必要的,為了早日買得起這麼一艘船,我也該努力才行。”

紀江秋:“你有點出息行不行,是船重要還是修為重要。”

謝鈺古怪看他一眼:“小孩子才做選擇,我是大人,我全都要。”

“……”

好家夥,這話居然挺有道理的,無法反駁。

鳳連夜實在忍不住又笑出聲。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界船也從空間裂縫中徹底鑽出來了,緩緩停靠在仙露台廣場邊緣,六層樓高的大船,像是一座山一樣,隱隱散發出一種威壓。

過了一會兒,船上的防護結界被關閉了,除了維持界船漂浮的法陣也都被關閉了,這艘耀眼到有些刺目的界船這才算是讓人能夠安靜地欣賞它的模樣了。

界船上先出現一個老者,這個老者穿著一身藍白色的法袍,手裡拿著一柄拂塵,一個抬手,就有一個寬闊的樓梯架了下去,放在了廣場地麵上。

老者笑著向白宵塵他們一點後並沒有立刻下船,而是退到了一邊,讓出了身後一群人。這群人一個個都穿著寶光閃閃的法袍,一看就非常有錢那種,大多數神情中還帶了點兒傲慢的色彩。

傅明行低聲道:“這群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是元嬰期,最高的……至少合體期。”

其他人聽見了,都暗暗倒抽口氣,合體期?

下修界修為最高的才化神期,這上修界隨便來幾個人就有合體期的,要是他們一個不高興,動動手指頭就能滅了下修界這些門派吧。

原本心頭熱血沸騰的弟子們,這時候背後都隱隱冒出了點兒冷汗,不敢在傻憨憨地直視那群人,微微低下了頭。

界船上的人下來了,一共有二十多個人,為首兩個人,一個頭戴金冠,衣著不凡,境界也看不透,隱隱的威壓讓眾人臉色都有些微的發白。另一個人頭戴玉冠,也同樣出類拔萃,一看就不簡單,神情還有些淡薄,顯然是個不苟言笑的。

之前打開界船那個老者也在旁邊,笑眯眯地對白宵塵他們道:“白門主、葉宗主、曲門主、柳樓主,十年不見,四位彆來無恙。”

白宵塵笑道:“許長老風采依舊,多謝掛心,我們都挺好的,不知道許長老如何。”

那老者也就是許長老,笑嗬嗬道:“老樣子啦。我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望仙樓的季如星季峰主,這位是太清山戚長寒戚賢侄,戚賢侄是太清山山長的親傳弟子,還有這位是……”

聽許長老的介紹,似乎這一趟來的大人物就是季如星和戚長寒了,因為許長老對他們兩人的態度客氣中帶著恭敬,而白宵塵他們似乎也對這兩人神色很有些恭敬和忌憚。

謝鈺遠遠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看向傅明行。

傅明行輕輕點了下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紀江秋在旁邊低聲說了一句:“往年隻有許長老帶著人來。”

謝鈺明白了,這次多了一個季如星和戚長寒,而這兩人的修為應該也是傅明行說的修為至少在合體期的大佬了。

謝鈺他們都沒有要引起注意的意思,簡單的交流過後就安靜如雞了,在白宵塵他們身後當安靜的背景板。

目前還沒有他們這些弟子什麼事,白宵塵他們會應付。

那個戚長寒在下船後,目光輕輕掃過了仙露台廣場上的眾人,謝鈺和傅明行沒有和他對視,但也感覺到了那種被打量的感覺和隱隱的壓迫感。

這個戚長寒的氣息有些冷冽,給人的感覺和紀江秋有點點像,合理推辭也是個劍修。

而眾所周知,劍修都是戰鬥力強大的存在,天賦強大的可以越階殺人。

謝鈺悄悄動了一下手指頭,大概的推算了一下,然後就繼續安靜如雞了。

這季如星和戚長寒都出自遊老頭所說的五大宗門,這次上修界這麼重視下修界的苗子,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了。

白宵塵他們和許長老等人在仙露台廣場上寒暄了一會兒後,就引著這群人去仙露台的主殿了。

謝鈺他們這些弟子也可以不用跟著了,暫時散開。

而一散開,眾弟子終於鬆了口氣,剛才安靜如雞的一群人立刻熱鬨得像是在菜市場。

“剛才那個人的視線好可怕,我感覺他都要被射穿了。”

“不知道是什麼修為,感覺比咱們門主給人的感覺還可怕啊,這就是上修界的修士嗎。”

“上修界太清山,你們知道是什麼地方嗎?”

“好像是上修界的大宗門,我聽我師父提起過。”

“太清山……要是我們能……”

謝鈺他們聽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沒有參與弟子們的討論,因為他們都知道對方實力強大,即使走遠了這裡的動靜也能聽得一清二楚,弟子們自以為沒人聽到的討論,其實戚長寒他們都能聽到。

謝鈺想著這些弟子要是知道了,大概會想要社死吧。

等回到了謝鈺他們住的院落,關起門來後,幾個人才換了一副表情。

紀江秋嚴肅道:“合體期的大能都來了,我覺得這次的界船資格爭奪賽有些奇怪,上修界是不是太過於重視了?”

鳳連夜也這麼覺得:“下修界最高修為也不過是化神期,他們來了合體期是想乾什麼,不會是想要來搞事情吧。”

而如果對方想要搞事情,他們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畢竟那是合體期。

傅明行道:“如果這樣,白門主他們隻會比我們更緊張。”

鳳連夜道:“也對。”

然後他看向紀江秋,說道:“你不回去?不用端茶倒水什麼的?”

紀江秋白了他一眼:“我是我師父的弟子,不是門童。”

鳳連夜道:“就因為你是弟子,這個時候不都是出風頭的時候嗎。”

紀江秋道:“我不想在這個時候過去。”

第二百九十五章爭奪賽,鐵直男

紀江秋的回答有些奇怪,不過稍微想想也能明白他的考量。

平時這個時候去幫忙那肯定是愛敬長輩的表現,現在這個時候跑過去獻殷勤,就難免讓人以為他是想要在上修界的人麵前多多表現了。

紀江秋不想在這個時候過去讓他師父不高興。

鳳連夜輕咳一聲道:“也是,有事長輩自然會讓人來叫。”

謝鈺和傅明行也沒說什麼,紀江秋和白宵塵是師徒,白宵塵參加界船資格賽肯定有白宵塵的首肯,這是他們師徒之間的事,外人還是少說幾句的好。

……

上修界的人被安排進了迎客峰,還是最好的住處。

之後界船資格爭奪賽就要開始了,是在仙露台城與仙露台之間的一大片空地上,除了劃出的比鬥台外,還有挺大的空間可以容易許多來觀看的修士。

白宵塵等上修界的大佬們都坐在觀望台上,包括上修界的使者一行。

第一階段的比鬥是築基弟子之間的比鬥,謝鈺和傅明行都不用下場,便也隻找了個位置觀看。

比鬥都是武鬥,為了不拖延時間,每場比鬥不可以超過一個小時。

即使如此,因為築基期弟子數量較多,這比鬥還是持續了兩天,才輪到金丹期弟子上場。

謝鈺抽到的順序比較靠後,所以暫時沒有他什麼事。

紀江秋他們都比較擔心他,因為和金丹巔峰、金丹後期的修士比起來,謝鈺這個金丹初期明顯比較吃虧。

但謝鈺微微一笑:“沒事,我多準備了幾個傀儡,用人海戰術。”

紀江秋他們:“……”

他們倒是忘了,謝鈺這家夥邪門得很,那一手神出鬼沒的傀儡術就足夠讓人頭大的。彆人金丹期頂多召喚個築基期的傀儡,他能召喚出金丹傀儡來,而且一個個活靈活現的,不仔細看就跟真人一樣。

這下子他們不擔心謝鈺了,更擔心那些和謝鈺打起來的人。

鳳連夜改口了:“要不你還是悠著點?”

謝鈺一臉為難地歎口氣:“我儘量吧。”

其他人:“……”

“下一場,謝鈺。”

到謝鈺上場了,挺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謝鈺身上,什麼表情都有。

不為彆的,主要是謝鈺這一年太出名了,想不知道他名聲都難。

謝鈺在大家的注目禮下從容自若地上了比鬥台,上去後還十分客氣地朝周圍關注他的人拱拱手,一臉笑眯眯的樣子。

他的對手是一個金丹中期,看他這樣就不服氣:“謝鈺,我知道你會算命,本事不小,可這武鬥可不是算命,我不會讓著你,輸了也彆怪我。”

謝鈺:“道友儘管出手就是,說什麼讓不讓的,彆那麼客氣。”

對手:“……”

這家夥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聽不懂他的威脅嗎。

長得挺好看一張臉,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過這樣也好,今天這一場比鬥,他贏定了!

對手信心爆棚,毫不猶豫率先攻擊謝鈺。

謝鈺迎戰,金光閃閃的符陣和靈光閃閃的清光劍也都拿了出來,先和這人打了一陣子,境界上他是不如這人,但全力以赴的話謝鈺覺得他是有勝算的,隻不過時間上可能就會超標了,而且打得也會很辛苦,這不符合他速戰速決、能享受就享受的主張,所以他乾脆利落地掏出了一尊傀儡人,一起進攻。

兩名金丹初期圍攻,對手的壓力一下子暴增。

觀看的人也傻眼,這比鬥台上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無臉傀儡?除了沒臉外,這傀儡哪哪都像謝鈺,顯然就是謝鈺自己的傀儡,還是金丹初期的。

好家夥,這還怎麼打?

“這謝鈺手段挺厲害,有了這傀儡人,對方輸定了。”

“還以為他一個金丹初期輸定了呢,沒想到是我被打臉了。”

“不愧是搞定了渡難城五級任務的男人。”

觀看的修士們竊竊私語地討論著,高處的觀望台上,白宵塵等人也都注意到了謝鈺那個傀儡,顯然也都是意外的。

“這人是誰。”季如星問道。

白宵塵回答道:“他叫謝鈺,暫時在仙露台掛名聽課,剛突破至金丹境界不久。”

白宵塵很看好謝鈺,不僅是因為謝鈺出神入化的算卦本事,還因為謝鈺確實很厲害,所以他很想收謝鈺入仙露台,如果能說服謝鈺不參加界船資格賽,留在仙露台就更好了。

但謝鈺不願意,不管是仙露台還是神機門他都不感興趣,白宵塵也不好強求,再者界船資格賽在即,如果謝鈺被選中去上修界,但他忙活這些也就沒啥意義了,所以白宵塵雖然發出了邀請,卻並不積極。

可後來謝鈺忽然就突破了,白宵塵覺得轉機來了,因為謝鈺剛剛突破金丹期,和其他金丹期比起來顯然沒有勝算,極大可能會被淘汰,到時候他再繼續邀請謝鈺加入仙露台,許於重利,或許能成功。

但現在來看嘛,還是他想多了。

白宵塵暗歎口氣,看來他仙露台和謝鈺還是無緣呐。

另一邊神機門門主曲忘星也差不多的想法,眼神極為可惜。

季如星聽了白宵塵的回答,微微沉思,顯然對謝鈺上了心,如果謝鈺順利獲得登船資格,極可能會被他邀請加入望仙樓。

望仙樓可是上修界五大宗門之一,誰能夠拒絕呢。

不少人心裡都有想法。

……

比鬥台上的比鬥已經到了尾聲,謝鈺和傀儡一起夾擊自己的對手,對手被他搞得狼狽不行,最後不得不選擇認輸。

對手認輸停下後,謝鈺也收回了傀儡,笑眯眯道:“承讓了。”

對手:“……”

想到自己比鬥前放的狠話,覺得此刻臉極疼,也沒臉繼續待下去了,什麼話都沒說就下了比鬥台,自閉去了。

謝鈺心情不錯地回到了傅明行他們那一隊的隊伍中,受到了隊伍成員熱烈迎接。

“謝兄,牛!”

“這下子你的登船資格肯定穩了。”

謝鈺全都笑眯眯地拱手回應,像隻狐狸。

紀江秋暗暗嘖了一聲,覺得謝鈺這家夥這春風得意的樣子看得人還有點兒想削他,“彆高興太早,接下來還有一輪比鬥,好好養精蓄銳吧。”

傅明行也檢查了他身上的靈力,讓他坐在身邊調息,給他護法。

謝鈺盤腿坐下,對紀江秋道:“紀兄,後場就是你了,加油。”

紀江秋:“我是金丹巔峰,你覺得我會輸?”

謝鈺掐指算了算,神秘一笑道:“那可不一定哦,勸你小心一些,越是好看的女人可越是會騙人哦。”

紀江秋皺眉,然後到他比鬥的時候,他就明白謝鈺說的是什麼意思了。他的對手是煙雨十二樓的女弟子,也是金丹巔峰,名字叫做丁雲柔,少有的單係水靈根天才,是煙雨十二樓中玉雪樓樓主的親生女兒。

丁雲柔是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女人,眉目如遠山含黛,一雙眼睛看過來的時候仿佛隔著一層雲紗一般,既清靈又縹緲,和她對視很少有不會被那雙眼睛吸引的。

不過來之前紀江秋受到了謝鈺的提醒,對丁雲柔多了一層防備,對那雙眼睛隻有警惕,沒有沉迷。更何況要論好看,謝鈺那張臉才是好看,哪怕作為朋友,看那張臉看多了,對其他美人多少有些免疫了。

丁雲柔看著紀江秋警惕的眼神,心中也很意外,她以為紀江秋至少會有片刻的失神,而這片刻失神就是她的機會,可沒想到紀江秋對她防備這麼重,從頭到尾就沒有中招,她一出手就立刻反應過來了,並且是非常直男式那種毫不憐惜往死裡打的招數。

丁雲柔:“……”

真是一雙眉眼拋給了呆子看,浪費她的表情。

果然學劍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不懂憐香惜玉的混球。

丁雲柔也乾脆就收起了用外貌迷惑對手的想法,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和紀江秋打了起來。

謝鈺他們在看台上看得津津有味,他甚至還掏出了一把瓜子磕了起來,一邊磕一邊道:“好家夥,又是一招直劈麵門的劍招,紀兄這輩子是沒救了,估計也就是一輩子光棍的命了。”

鳳連夜笑道:“紀兄太不解風情了。”

傅明行對下麵的比鬥興趣不大,隻是盤腿和謝鈺一起坐了下來,謝鈺磕瓜子,他就給謝鈺兜著瓜子殼,偶爾投喂一顆水靈靈的靈果解解渴。

小鴕鼠坐在他們兩人中間,也沒有往前麵湊,同樣捧著靈果在啃,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還怪可愛的。它經曆過了一輪生長期後,對如何隱蔽自己有了更高的心得,躲過合體期的探查還是可以辦到的,但未防對方有什麼探測的法寶,也就選擇了低調。

紀江秋那邊還不知道自己對美女無情的劍招,讓許多人都看不過眼,紛紛搖頭歎息,和丁雲柔打了快一個小時,在最後贏了丁雲柔。

丁雲柔憤憤地跺了下腳,白了紀江秋一眼後離開了比鬥台。

紀江秋覺得莫名其妙,本來還想客氣一下的,乾脆也就扭頭走了。

其他人見狀:“……”

唉。

第二百九十六章我叫謝有光

紀江秋回去,就看見謝鈺他們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就道:“你們這麼看我乾什麼?”

謝鈺:“看你把人家美人氣哭了。”

紀江秋:“決鬥台隻有輸贏,沒有男女,難道要我讓著她?”

鳳連夜:“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你多少也要憐香惜玉點嘛。”

紀江秋皺眉:“麻煩。”

鳳連夜噎了一下,失笑搖頭。

那邊丁雲柔回到玉雪樓主身邊,紅了眼眶,咬牙道:“那個該死的紀江秋,害我輸了比賽。”

玉雪樓主也生氣,但紀江秋是白宵塵的弟子,她也不好找白宵塵麻煩,便道:“他就是個瞎了眼的男的,彆理會他,幸好還有下一場比鬥,下一場你總不會再遇上他了。”

丁雲柔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但還是忍不住瞪了一眼紀江秋的方向。

……

金丹期的比鬥懸念都在謝鈺身上了,除了他,沒有其他意外衝出來的黑馬。

謝鈺下場第二輪比鬥的時候,遇上了金丹巔峰的對手,對方對他的傀儡不削一顧,覺得多一個傀儡也不能改變局麵,然後謝鈺就給他掏出了三個傀儡。

對麵的金丹巔峰:“……”

一時沒憋住,當場就破口大罵了。

就連觀看的修士都忍不住抽了嘴角,這謝鈺到底有多少個傀儡?!

謝鈺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但傀儡就是他的武器啊,比賽也沒禁製傀儡,有本事對方也掏傀儡嘛。

但是對手掏不出來,隻有智能認栽。

一連勝了兩場,謝鈺也不用再下場比鬥了,登船資格已在囊中。

就是作為他對手的那名金丹巔峰罵罵咧咧地奔赴了下一場,把氣撒在了下一輪的對手身上,搞得場麵略略有點血腥。

謝鈺嘖了一聲:“這人心理素質不行啊,自己打不過我就去欺負彆人,看把他能的。”

傅明行歎口氣:“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吧,傳到他耳朵裡,怕是又要發瘋。”

謝鈺:“我還管他瘋不瘋呢,敢瘋到我麵前來我就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最後那名金丹巔峰也順利獲取了名額,就是他的對手有些慘,被緊急抬下去醫治了。

下場的時候,這人眼神有些陰狠地看向謝鈺的位置。

比狠謝鈺就沒輸過,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他朝對方抬手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對方:“……”

要不是這麼多人在,估計就能像頭被氣瘋的牛一樣衝過來了。

謝鈺哼了一聲,道:“真不是我說他,他的心理素質就是不行,戾氣太重,以後鐵定心魔叢生,這輩子估計也就止步元嬰期了。”

鳳連夜沉默了片刻,然後問了一句:“剛才這句話算是詛咒嗎。”

謝鈺頓了一下:“你提醒我了。”

鳳連夜立刻閉嘴了。

然而謝鈺已經被打開了世界的大門,決定回去就詛咒。

金丹期比鬥完以後就是元嬰期了,參賽的元嬰期就沒有幾個,畢竟有年齡限製在,因此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基本也就是走個過場的事了。

傅明行這個扮豬吃老虎的,拿了個中間的名次,不顯眼也不落後,拿了名次就回來,全程都沒怎麼浪費時間。

元嬰期的比鬥也是結束最快的,完全沒什麼懸念。

界船資格爭奪賽熱熱鬨鬨地舉辦了四天,四天後名額也出來了,謝鈺和傅明行都在榜上,紀江秋和鳳連夜也在。

這當中比較意外的是鳳連夜,大家都以為他會回燕國接任皇位,成為燕國新一任的皇帝,沒想到他真的認真參加了界船資格爭奪賽,要去上修界。

謝鈺好奇問他:“你的皇位不要了嗎。”

鳳連夜道:“在沒有報仇前,我是想要的,但是在報仇後,或者說我晉升元嬰後就不想要了。”

謝鈺:“為什麼。”

鳳連夜道:“下修界的機遇還是太少了,我再進一步也就是化神期,可你們看下修界的化神期有多少個,合體期又有多少個。我不甘心止步於此,燕國皇位有人會繼承,隨他們去了。”

鳳連夜這番話也能理解,人往高處走嘛,都已經踏入修仙這條路了,肯定是奔著飛升大道去的,要不然也就不修仙了。

謝鈺他們也沒有再問什麼了,界船資格賽結束了,但他們卻沒有那麼快啟程,據說是上修界的大人物還有事要和各大門派掌門商議,他們這些弟子還需要等待對方啟程的時間。

“我就說他們目的不單純,這不就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想乾什麼。”

然後過了一天,謝鈺就聽說季如星和戚長寒都朝醉芳海去了。

這個目的地有些微妙,前段時間剛有金龍現世的消息傳來,他們就去了醉芳海,確定不是奔著金龍來的?

謝鈺和傅明行對視一眼後,都在有意無意地打聽著上修界一行人的動靜。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謝鈺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穿得一身貴氣,看著最多也就是二十一二的年紀,臉還挺嫩的,黑燈瞎火地偷偷摸摸想要離開仙露台,正好和謝鈺撞上了。

“哎呦。”

“嘶。”

謝鈺揉了揉胸口,對著跌坐在地上的人說道:“你的頭是鐵做的嗎,這麼硬。”

地上的人爬起來,也捂著屁股說道:“你這人怎麼走路不看路啊,黑燈瞎火的,害我都摔倒了。”

謝鈺:“難道不是你撞的我?”

“那也肯定是你的錯。”

“……”

謝鈺無語了,他這是遇上個不講理的了?

傅明行走後麵走上來,看著那個年輕人道:“你是上修界的人。”

謝鈺驚訝,拿出了照明符,想要仔細打量對方,卻被對方著急撲滅了:“彆點符!”

謝鈺懂了:“你偷溜出來的?”

對方咬牙:“關你們什麼事,就當做沒看見,聽見沒有,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謝鈺:“……”

不僅不講理,還熊。

謝鈺雙手叉腰:“我就不,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對方:“你你你想乾什麼,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上修界的修士,化神期!”

謝鈺實在看不出來,就這樣也是化神期。

但傅明行點了頭,顯然對方是化神期沒錯了。

對方:“怕了吧,怕了就趕緊讓開,彆擋我的路。”

傅明行:“尊使這個時候離開仙露台,是想做什麼,沒有阻攔您的意思,隻是下修界不安全,我們有義務保護你的安危。”

對方:“哈,好笑,我一個化神期要你們來保護,快讓開。”

傅明行和謝鈺對視一眼,對方既然是化神期,打起來動靜太大,也不好看,還不如就告訴一下白宵塵,讓他們處理。

謝鈺和傅明行讓開了腳步,這人風風火火就衝過去了,但片刻後又回來了,道:“反正你們也看見我了,我問你們,醉芳海在什麼方向。”

謝鈺眼神閃過一道光:“您要去醉芳海?”

對方:“是啊,你快說它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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