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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在郊外,陸初離好好地和魏蕭墨‘切磋’了一下, 給了他一個難忘的夜晚。

“你真是下手一點都不留情麵。”魏蕭墨此刻也沒有了霸總的包袱, 他靠著樹坐下,氣喘籲籲地說,“你這, 這是積怨已久啊。”

他的對麵, 陸初離雙手背後, 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身上的衣服連褶皺都沒有亂,就好像陸初離根本沒有進行過訓練一樣,與有點狼狽的魏蕭墨截然不同。

“不要汙蔑我。”陸初離一展開扇子, 無辜地說,“我這是為了你好,爭強體質, 免得你當老板太久, 武力退步。”

魏蕭墨注視著陸初離,心中有點複雜。

長得太好看的人, 尤其是男人, 總是容易給彆人一種很不靠譜的感覺, 畢竟美貌到一定的地步,就會成為武器,引起其他人警惕心。可是陸初離……這家夥平時不顯山露水,卻實力強勁。

十年來, 魏蕭墨努力修煉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想要打敗陸初離,可是十年過去了,他對他的時候仍然如此輕描淡寫,就好像魏蕭墨十年的進步,在陸初離的麵前根本不算什麼。

“你和莫院長,誰比較厲害?”魏蕭墨忍不住問。

“當然是莫承傾。”陸初離搖了搖扇子,“他比我還大幾百歲,又是四象後代,自然強勁。”

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十米,可是這一刻,他們的差距卻如此遙遠。

魏蕭墨終於在十年之後,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有一些東西是天注定的,不論他如何努力,都隻是芸芸眾生的一份子。而陸初離、莫承傾……他們作為神獸後裔,從出生起,便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樣想來,齊老師又是光明之力的轉世,和陸初離是正正好好。

“你在想什麼?”陸初離問。

魏蕭墨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隻覺得渾身肌肉酸痛,仿佛被坦/克碾過一樣。

“我在想,這世界上能配得上齊老師身份的,或許也隻有神獸一族了。” 魏蕭墨看向陸初離,他輕輕笑道,“這些神獸後裔裡,陸先生你是最好看的那個,又有九條尾巴,猜也知道老師和你在一起會很開心。”

魏蕭墨一說九條尾巴,陸初離就想起齊思若私下對他做的事情來,人類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比妖怪會玩多了。陸初離老臉一紅,也沒聽到魏蕭墨說的什麼,就含糊的應了過去。

二人返回彆墅,鑒於魏蕭墨體力透支,陸初離負責開車。

他們回去的時候,天都開始黑了。

一路上無話,快到家的時候,一直在副駕駛上沉默注視著窗外的魏蕭墨,轉過頭看向陸初離。

“你們婚禮的時候,我會去的。”魏蕭墨說。

聽到這話,開車的陸初離驚異地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真的?”陸初離說,“那你可得包個我能看上眼的大紅包。”

魏蕭墨笑了起來。

“好。”他莞爾地說,“我努力賺錢,爭取讓你能滿意。”

二人回到彆墅時,正好齊思若剛剛做好晚飯。飯菜很簡單,都是家常的。看到兩人站在桌邊打量,齊思若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見笑了,我就會這幾樣,你們湊合吃吧。”她說,“實在不行我給你們拌點狗糧,我做動物的東西比較順手。”

齊思若已經暗中下定決心,如果陸初離敢說她燒的菜難吃,那麼從此以後,要不然他自己做飯,要不然她就按照動物園的飼養標準他。

沒想到,陸初離很有求生欲。

“我覺得很不錯!”陸初離立刻將鼓勵送上,然後過來膩膩歪歪地握住齊思若手,噓寒問暖的關心道,“以後彆做飯了,水涼,刀快。人類那麼脆弱,就算你有了力量,也不能這樣冒險。”

齊思若:……你們九尾狐都這麼肉麻嗎?!

不過,她其實也偷偷用了點小技巧,因為她已經足夠了解妖怪的口味,所以不至於真的難吃。

晚宴上,齊思若就覺得魏蕭墨的感覺變了。他不像是剛開始時那麼緊繃,氛圍立刻就好了許多。就像是和陸初離出門切磋,讓他終於放鬆下來了一樣。

氛圍很好的吃了晚飯,這一夜魏蕭墨會在彆墅裡暫住,等著明天其他幾個兄弟過來。

晚上,道完晚安之後,齊思若和陸初離去二樓主臥睡覺,一樓的客房留給了魏蕭墨。

兩人關了燈鑽進被窩,齊思若輕車熟路地在陸初離的懷裡找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陸初離摟著她,輕輕地摸著她的後背。

“你去看看他吧。”過了半響,陸初離說,“這些年,他越來越成熟,我也不知道這小子心裡都裝著什麼。”

齊思若在他的懷裡抬起頭,有點吃驚。

“你不吃醋了?”

“我吃醋沒有針對誰,我是無差彆吃醋。”陸初離很有自我認知地說,“但是……”

“但是什麼?”齊思若眨著眼睛看著他。

陸初離輕輕地歎了口氣。

“我曾經是一個眼裡沒有其他人的妖怪,若若。”陸初離說,“可這些年來,自從認識了魏蕭墨他們兄弟幾個,才讓我明白和了解了普通妖怪的人生是什麼樣子的。沒有家族和天賦的優勢,他們活的真的很辛苦。”

陸初離看向齊思若,靜靜地說,“去看看他吧,他雖然表現的雲淡風輕,但他也是十年前受到陰影和打擊最大的那個。現在你回來了,也該讓他放下過去的重擔,繼續向前走了。”

齊思若沉默下來,她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才離開臥室。

齊思若走下樓梯,就看到一個身影坐在漆黑的客廳沙發中,指尖夾著發出點點火光的香煙。

魏蕭墨獨自一人坐在黑暗的客廳裡抽煙,齊思若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魏蕭墨聽到聲音,他側過頭看到了齊思若,有點驚訝,又很快露出了一個輕柔且挑不出問題的笑容。

“老師,吵到你了?”

齊思若搖了搖頭。她來到他的身邊坐下,男人摁滅了煙,這回他看起來無措而迷茫多了,更像是齊思若記憶裡的那個少年,這讓齊思若心情好了起來。

“你變了很多。”齊思若說,“如果是十七歲的你,一定不會隱瞞我。”

“我隱瞞了什麼?”魏蕭墨迷茫地問。

“真實的你。”齊思若說。

魏蕭墨愣住了。

他低下頭,喉結動了動,然後才抬起臉,再次露出笑容,他弱弱地說,“齊老師……”

齊思若挑起眉毛,魏蕭墨的笑容在她的注視裡不見了。

魏蕭墨終於不笑了,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不是我故意要隱瞞你,我已經習慣為自然了。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他低聲說,“我……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挺好,真的。”

“十年前那件事,你真的一點都不怨我?”齊思若道。

魏蕭墨很有求生欲的搖了搖頭,他瞄了眼齊思若的神情,又歎息一聲。

和齊思若單獨呆這麼一會,魏蕭墨歎氣好幾回,看起來齊思若的確讓他十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