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抄襲的愛豆(21)(2 / 2)

1088道:【話不能這麼說。蔣銘柏和喬玥可是世界意誌認定的真愛,結果這才幾年,真愛說散就散,難道不值得歎息嗎?】

唐沅哼笑一聲:“世界意誌?就這個眼盲心瞎的世界意誌,它認定的能有什麼好東西?它說是真愛就是真愛了?那人家真正生死不棄的愛情豈不是躺著中槍?”

1088若有所思:【nsdd。】

唐沅拍了拍它的虛擬體:“好好說話,彆整天掛論壇學些亂七八糟的網絡用語!”

1088:【嚶。】委屈。

不過話說回來,蔣銘柏和喬玥分不分手都跟她沒什麼關係,她在乎的是,蔣宏輝為什麼重新重視起這個兒子,還讓陸行風處處照顧他?

蔣氏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帶著這樣的疑問,她又去找了昔日的盟友蔣慕舒。

說起來,從她剛回國的時候蔣慕舒專程跑來提醒她陸行風有問題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單獨見過麵。就算是在蔣氏碰到了,也隻是點頭打個招呼,就像兩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聽她說明來意後,蔣慕舒的眉頭也皺得厲害。

“我也不知道蔣銘柏到底做了什麼,但最近蔣宏輝把不少集團總部的工作交給他做,看樣子似乎是想把他調回總部。除此之外,蔣銘柏和陸行風的關係也突然密切起來,前不久,蔣銘柏還以出差的名義,去北美呆了一個星期。”

北美?

捕捉到這個關鍵詞,唐沅頗有些意外地挑眉。

看來,蔣銘柏這是和AEM扯上了關係。

唐沅想起那天陸行風專程邀請蔣銘柏參加聚會,他明知道自己和蔣銘柏有仇,依然不怎麼顧忌,可見蔣銘柏的價值已經讓陸行風覺得,他可以代替自己這個大佬的情人。

蔣銘柏那種狂妄自大又能力不足的蠢豬,能有什麼資本讓陸行風看重呢?

驀地,唐沅想起了蔣銘柏最大的底牌。

重生者。

那廂,蔣慕舒還在繼續說話。在陳述完自己知道的事後,他望著唐沅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唐沅問他。蔣慕舒是個不錯的盟友,他們曾經合作得很愉快。在上次見麵知道她有可能對蔣家不利後,他也沒有背地做什麼手段阻止她。似乎真的如他自己所說,他不在乎蔣氏未來如何,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能繼承到那筆巨大的財產。

聽到唐沅發問,他沉默一會兒,最終還是問道:“我想知道,蔣宏輝他、他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

唐沅靜靜地看著他,這個一貫沉穩內斂的男人臉上頭一次出現茫然的神色,望向她的眼睛裡不自覺地帶了些掙紮和急切,似乎希望得到她的回答,又害怕得到回答。

唐沅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隻是道:“離蔣銘柏和陸行風遠一些。”

不要刨根問底,不要參與到蔣氏和AEM的交易。

——這是唐沅能給他最後的忠告。

蔣慕舒聞言眼神暗了下去,垂眸苦笑了一聲:“我明白了。”

唐沅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他幾乎預見到了蔣氏和蔣宏輝的結局。蔣宏輝當初欺騙辜負了他媽媽,害得他媽媽被紀如芝那個女人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不得不一個人背井離鄉生下了他,吃儘了苦頭,累得一身疾病,早早地撒手人寰。他原該恨他的,可是……

可是,他和蔣宏輝相認後,他給他的疼愛都是真的。這些年,那個男人把能給的父愛都給了他,一點點把他教導成人。他留給他的,除了害死母親的仇恨,還有純粹濃烈的愛。

蔣慕舒,蔣宏輝戀慕舒荑,一手毀了舒荑人生的蔣宏輝,說他真心戀慕舒荑。

你看,連名字都這麼矛盾又諷刺。

……

蔣慕舒心情複雜地離開了。唐沅言儘於此,也知道有些恩怨是牽扯不清的,隻能靠當事人自己去權衡琢磨。

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她決不能讓蔣銘柏的計劃得逞。蔣銘柏想要用重生者的優勢向AEM乃至北美政府賣好,這個過程必然會損害到華國的利益。如今北美和華國的關係正處在一個微妙期,如果讓蔣銘柏這顆老鼠屎壞了大事,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這個為了一己私利不擇手段的垃圾!

唐沅暗罵了一聲,揣著一腔怒火計劃著接下來的行動。

蔣銘柏借助重生的優勢了解未來幾年的一些大事件,手握世界線的唐沅自然也知道。隻要結合當前的局勢稍加分析,就能知道哪些會是他用來討好AEM的籌碼。都說防患於未然,唐沅在做了針對蔣銘柏接下來可能出現的行為的分析後,立刻將推斷彙報給了高層。

“你的意思是,蔣銘柏有向北美方出賣國家利益的行為?”國安局的話事人立刻安排跟她秘密見麵,態度嚴肅地跟她再三確認。

唐沅點點頭。

“可是,之後會發生的那些事,他怎麼會知道?”

唐沅道:“我懷疑,蔣銘柏擁有預知能力。”

話事人:???

乍聞這種隻可能出現在玄幻裡的事情,話事人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他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看向唐沅,卻驚悚地發現唐沅的表情十分嚴肅,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唐沅有些無奈:“你該清楚,我不可能拿這樣的大事跟你開玩笑。”

說著,她就把早就準備好的資料遞了過去。

資料上基本上都是蔣銘柏這些年在鴻嘉的動作。尤其是他針對蔣慕舒的那些地方,被重重標紅。

話事人翻看著那些資料,越翻表情越嚴肅。唐沅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蔣銘柏這些計劃都太巧妙了,他走的每一步都算好了敵人的落點,就像是能預知未來一樣。當然,我不否認這個世界上的確有商業天才,能精準算計人心,但你看,”她又遞過去另一份資料,“這是六年前關於蔣銘柏的記錄,那個時候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漏洞百出,幾次三番被競爭對手抓住錯處撿了漏。但六年前,他仿佛一夜之間就開竅了,從那以後就變成了商業天才。”

“你覺得,這種一瞬間醍醐灌頂的事情可能發生嗎?”

話事人沉默了。

唐沅繼續道:“當然,單是這些東西或許還能強行被解釋。但還有一件事,足以讓我確認我的猜想。”

“當初,喬玥抄襲我的那首《youth》,並不是音源泄露,她發歌時,我的《年少》連譜子都還沒寫出來。”唐沅一攤手,“可你看到了,她居然能提前半年發表出隻存在於我腦子裡的歌。”

話事人瞳孔有一瞬間的放大。他死死盯著那些資料,艱難地消化著唐沅丟過來的重磅炸彈。

六年前的抄襲事件他自然是知道的。早在唐沅正式加入他們時,她的生平資料就被查了個徹徹底底。唐沅的身份實在是特殊,還沒有人像她這樣,既是當紅明星又是情報人員,因此她的事兒他們記得格外清楚。

《年少》和《youth》的抄襲風波早在唐沅剛回國時就塵埃落定。雖然喬玥沒有承認抄襲,可所有人都認定了她是靠著音源泄露倒打一耙。可現在,唐沅卻說《youth》發表的時候她的《年少》連譜子都沒寫出來。

唐沅是他們的同事和戰友,他當然信任她的話。如果真如她所說,蔣銘柏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那問題可就大了。

話事人把資料收起來,起身跟唐沅握手:“安菁同誌,我代表國家和人民感謝你。這些東西我會帶回去和大家商議,然後給出一個計劃。”

唐沅點點頭,沒有發表異議。

……

高層最終做出的措施是,先靜觀其變,將計就計。

AEM集團和Joseph等人的犯罪證據正搜集到關鍵處,他們不能打草驚蛇。好在,蔣銘柏既然暴露了,那就成了敵人在明他們在暗。蔣銘柏前世作為一個富商子弟,也沒有渠道知道什麼國家核心秘密。如果隻是一些籠統的未來之事的話,隻要自己這邊做好措施,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

唐沅對高層的決議表示理解,她把自己對蔣銘柏接下來行為的預測整理好上交,希望蔣銘柏帶來的影響能夠降到最小。

1088看著她努力鑽研分析蔣銘柏行為的樣子,突然冒出了句:【你現在好像一個動物行為學家。】

唐沅一下子被它逗樂了。

研究蔣銘柏的行為,可不就跟研究畜生行為沒什麼兩樣麼?

這麼說也不對,蔣銘柏這個吃裡扒外出賣國家的憨批,說他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就是個弟中弟。

作者有話要說:  我掐指一算,這個世界應該快完結了[點煙]

PS.文裡關於Sedr一家的事是借了電影《何以為家》的原型。關於貧窮、關於這些生活在淤泥裡的“沒有身份的人”,電影描寫得都很真實。電影裡的主人公往往能得到不錯的結局,但現實總是比這要無奈和殘忍。就像夏衍筆下的包身工,悲劇總是在不同時代和不同地方不斷重複著。生在和平富強的國家,我感到很慶幸。感恩,也祝福這個世界能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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