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犧牲的原配(4)(2 / 2)

不過,戚笑敢一個略識得幾個字、隻讀過女則女訓的深宅婦人,到哪兒去了解的這些個法律條款,這離婚協議書又是她什麼時候準備的?

“行了,沒彆的事兒的話我就先回了,過幾天我就會搬出去,還希望韋少爺能在那之前把東西簽好,咱們再一起去做個公證。”

唐沅一邊說一邊站起身,綠綺上前扶住她的手,她不緊不慢地朝外走去。走到廊外的時候,卻忽地側身回頭,唇角微勾:“韋少爺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為這麼點小事去麻煩大理院好像也不大好,你說是不是?”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韋夫人驚怒交加:“你還敢上告官府?!”

紅裙低髻的女子嫣然一笑:“那就得看你兒子的表現了。”

說罷悠然走遠。

韋珺之捧著那封協議書,愣在原地還沒回過神來。

他原本不就打算和這個元配妻子談離婚的嗎?為什麼現在目的達到了,他卻一點兒都沒有勝利的感覺?

戚笑敢……她又怎麼敢如此囂張,分明一個舊式女子,又哪來的膽子妄言休夫?

她憑什麼?!

韋珺之望著唐沅消失在草木間的背影,眼神逐漸變得怨毒。

他父親韋寒江走上來,拍了拍他的手背,眼底目光沉沉。

***

兩日後。

這天是十五,受戚家老夫人熏陶,以往每個月原身都會在這一天去廟裡上香拜菩薩。

這時候汽車還十分稀少,加之去寺廟的路上土路居多,顛簸狹窄,隻好選擇馬車出行。

唐沅按著原身的習慣提前沐浴更衣,綠綺為她淨麵妝點,兩人便出了門。

這幾日以來,唐沅對韋家的說法是在收拾嫁妝,事實上,原身的東西雖多,但她提前到的那一個月裡早就收拾得差不多了,這會子之所以還呆在韋家,不過是在等韋珺之簽的協議書。

或者說,在等韋家的反擊。

她這次狠狠打了整個韋府的臉麵,還要帶走這麼多東西,都說商人重利,韋家是絕不會就這麼輕易放她離開的。

現在是新政府當政了,若是按照律法,他們無論怎樣都是不占理的,到時候真要鬨到大理院去,戚家也不可能放任這個女兒不管。這樣一來,韋家勢必還是得大出血一次。

若是想讓這事兒徹底了結,又保住韋家的利益,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唐沅這個當事人消失。

而今日,無疑就是最好的機會。

一路去廟裡的路上都沒有任何動靜。原身禮佛的習慣是叩拜之後,還要在寺裡呆上一整天,聽法師講經,再食一頓素齋。這麼一通下來,等唐沅從廟裡出來的時候,便已經是夜幕四合了。

宜城的氣候一向潮濕,這幾天又陰雨綿綿,地上泥濘濕漉,來禮佛的人並不多。從山下回城的路上,幾乎隻能聽到她們這一輛車車軲轆和石子碰撞的聲音,還有馬蹄踏在土路上的嗒嗒聲。所謂鳥鳴山更幽,在這樣單薄的聲音映襯下,周圍更顯得寂靜無比,甚至無端有些瘮人。

唐沅倚在馬車軟塌上閉目養神,綠綺在一旁為主子點一爐熏香。

她剛用香匙把香灰抹平,忽地一陣草葉摩挲的窸窣聲響起,隨即一道破空聲凜然而至,響起之前主子對自己說的話,她手一抖,香匙掉下,那平整的香灰上立即就出現了一道刺眼的凹痕。

“少奶奶!”她低聲急喚了一聲。

倚在軟塌上的唐沅倏地睜開了眼,綠綺隻覺得一雙葇荑覆在了自己手背上,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女子冷靜地抽出藏在塌下的一把□□,衝她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彆怕。”

作者有話要說:參加了家鄉這邊的防疫誌願者活動,這兩天都在外麵進行防疫知識宣傳和秩序維護,大多數市民都很配合,但有些不講理的真的讓人心累,今天就遇到一個不聽勸非要回鄉祭祖的老大爺,不帶口罩就算了還帶了一堆禮物特產要回去送給鄉親,跟他說疫情嚴重還非說我們聳人聽聞,也是醉了,後來請出警察同誌才把人弄回去了,唉。

大家最近要注意身體,提醒身邊的家人長輩不要聚會串門哦,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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