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快追!今個兒必須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氣憤的聲兒響起,不說方圓十裡內,就說幾十米之內肯定是能聽見這動靜。
圍牆上三人已經麻溜從圍牆上跳了下去,飛快逃跑。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三對六,明擺著勝算不大,這時候不跑那不是等著挨揍嗎?
況且都是老對手了,雙方什麼戰鬥力大家心裡也是門兒清。
反正,這時候認慫就對了?
他們逃,他們追,他們插超…….飛~
三人一個比一個能跑,,跑出去一段距離以後三人甚至有空嘮嗑了。
哎喲,唐溪溪,一段時間不見,這體力不錯啊,本事見長!
還行還行比不上你們二位。唐溪謙虛一句。
哎喲,謙虛了謙虛了,我們兩也就四肢發達,要說腦瓜子還得是溪溪你厲害。鐘雷雷嘿嘿笑了兩聲裝模作樣謙虛道。
要說心黑還是唐溪心最黑,認識十幾年,鐘雷雷和沈秋冬兩人不知道在唐溪手上吃過多少次虧,這都數不清了。
講真,他們兩能有今個兒的成就有唐溪必不可少的一大部分功勞。
說起來剛認識那時候吧,他們兩是真心把唐溪當生死之交的那種,可是後來他們發現每次出事兒挨打的都是他們,唐溪隻要一臉乖巧認錯,那些個長輩們還覺得是他們兩帶壞了唐溪。
天知道,他們兩才是被坑的那個。
就剛才三人不約而同那熟練的跑路速度就是被唐溪鍛煉出來的反射性動作。
後邊六人看著前麵三人還有時間嘮嗑,簡直氣壞了。
這就是赤果果的侮辱,是看不起誰呢!
你們有本事彆跑,咱們練練手,上次你們打我們的時候我們也沒你們這麼無恥啊,慫貨!
就是,有本事彆跑!
停下來,咱們比劃比劃!
呼哧呼哧,你們還跑,你們要不要臉?
哎嘿,激將法對他們沒用!
這是一場長達半小時的十幾分鐘的拉鋸戰。
最終以唐溪他們三個成功跑進了大院兒作為結束。
隔著大門,雙方隔著距離互相對峙著。
大門裡邊,三人一個個擺著最帥的動作,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剛才被追的狼狽逃竄的樣兒。
而大門外邊,六個人氣喘籲籲,有兩個還喘不過氣來扶著腰一臉狗獰,可憐見的。
站崗的小同誌看著這幾個年輕人,目不斜視,反正不鬨出事兒來,他站他的崗就是了。
小人得誌說的就是臭不要臉三人組,隻見三人一臉挑釁,那表情不要太惡心人。
更惡心人的是,鐘雷雷還下顎微抬,一臉嘚瑟開口挑釁∶哈哈哈,你們過來啊?哈哈哈,不敢了吧,就知道你們不敢!
哎喲,誰是慫貨啊?是他,是他,還是他。沈秋冬也不是個好貨,那嘚瑟的模樣和鐘雷雷如出一轍。
外邊六人看看大院兒門,心裡那叫一個氣啊,要不是他們年輕心臟好,估計得被這兩人氣的厥過去。
站在c位的唐溪看著自個兒旁邊一左一右的損友,抬起手示意兩人安靜。
都彆嘚瑟了,咱們做人不能這樣。
唐溪話音剛落便收獲了對麵六人略微感激的視線。
然而鐘雷雷和沈秋冬則是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對麵六人。
哎喲,他們還是太天真了。
怎麼能指望唐溪溪這貨有良心這玩意兒呢?
接著,唐溪開口很快證實了鐘雷雷和沈秋冬對唐溪的充分了解。
怎麼能這麼挑釁人家呢,正所謂勝不驕敗不餒,看看人家這日都喘不過來了,咱們也得低調點。唐溪那張漂亮的小臉上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容那叫一個燦爛,沒事兒,你們彆搭理這兩個,今個兒玩的很開心,下次咱們再一起玩啊。
玩兒?誰和你們玩兒?
他們是很認真的,你這麼說簡直比侮辱還要侮辱人。
嘶,就知道這唐家小姑娘心黑,之前接觸的時候可沒今個兒這麼懟人,可見一段時間沒見,心更黑了。
看著對方難看的臉色,唐溪笑吟吟繼續開口道∶瞅瞅把人家給累的,哎喲,你們啊,聽姐姐的,多鍛煉,領導都說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們得多運動,跑幾步就喘成這樣,要不得要不得!
要不得你妹啊!
他們這是跑了幾步?
起碼得五千米起步還翻翻兒!
瞅著對方那一張張氣得不行又不敢衝上來的樣兒唐溪他們三一整個神清氣爽。
有本事你們彆跑啊,有本事出來啊,咱們比劃比劃,逃跑算什麼本事?
就是,慫貨!
被罵了唐溪他們三一臉淡定,神同步,抬頭挺胸。
最先開口的是鐘雷雷∶我們看起來像傻子嗎?不跑等著被打呢?
我們不傻!他們看起來才傻!
沈秋冬臉上表情完美呈現了後半句內容,不說對麵六人也看出來了。
我們憑本事逃跑,不慫!唐溪笑吟吟總結。
得了,他們三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麻麻說了,讓他們不要和傻子玩兒,會影響智商。
外頭,六人看著那三貨這麼大搖大擺走出去,氣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可是沒辦法,這是人家的地盤,他們敢衝進去動手,回頭鼻青臉腫的肯定是他們。
憋屈還能咋辦,憋著唄。
站崗的小戰士看著這一群年輕人在門口來了一場菜雞互啄,然後各自離去。
話說,現在的小朋友都這麼二嗎?
這邊,三人往回走還一臉嘚瑟,跑贏了也也是一種榮譽不是。
哈哈哈哈,剛才他們那臉色太搞等了,我們三果然是天生就活合做朋友!鐘需雷覺得太解氣
了。
那是,咱們三這叫啥,心有靈犀一點通。沈秋冬微微一笑,那表情看起來忒壞。
聽著這兩貨開口,唐溪視線往兩人身上瞥過去。
還好兄弟呢,跑路都不通知一聲?
剛才還咋咋呼呼的兩人不吭聲了,紛紛避開唐溪掃過去的視線。
也就是我反應快跟上了你們的腳步,要不我就躺醫院了!
聽著唐溪這不要臉的話另外兩人就不依了。
啥叫她反應快啊?
難道唐溪不是一開始就打算拋棄他們兩跑路?
三人都是一樣的貨色,唐溪居然大哥笑話二哥送?要不要臉!
嘿tui.…
溪溪,咱們都是好朋友,誰不了解誰啊,咱們三都半斤八兩,你也彆擱我們兩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了。沒意思哈。
就是,你那是反應快?你可彆騙我們了,我們不傻。
唐溪∶...
既然被兩個小夥伴拆穿了,唐溪也就不裝了。
我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你們帶壞了我,而且你們看看你們的體格,再看看我這嬌弱的小身板,跑起來我不吃虧嗎?
鐘雷雷和沈秋冬視線掃過唐溪纖細的小身板,瞅了一會兒,感覺……唐溪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
這念頭剛起來,沈秋冬腦瓜子反應快,突然反應過來。
等,等會兒!
總感覺哪兒不對啊!
思考了三秒鐘,沈秋冬反應過來了。
呸!唐溪這小身板還弱啊?剛才跑路的時候跑得可比他們兩個快!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賊喊捉賊玩兒得溜啊。
沈秋冬視線瞅瞅鐘雷雷,然後發現鐘雷雷已經徹底被唐溪給忽悠了。
沈秋冬∶論忽悠,他隻佩服唐溪!
三人回到唐家,開門進屋。
鐘雷雷因為剛才的事兒愧疚,這會兒正給唐溪捶背呢。
哎,哎,往上一點。
左邊一點點,再過一點。
對對對,就是這兒,舒坦!
椅子那兒,唐溪舒服坐著,後邊鐘雷雷兩隻手忒勤快錘著。
嘿嘿嘿,溪溪,你不生氣了吧?對不起啊,我保證下次跑的時候肯定拉著你一起跑,咱們都是好朋友,你一定不會這麼小氣是不是?鐘雷雷還擱這兒哄唐溪呢。
咳咳,都是好朋友,我沒那麼小氣,這次就算了。唐溪一臉享受回了一句。
旁邊沈秋冬看著兩人這樣兒,也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溪溪,你聽說沒有,前兩天我聽說顧爺爺家的外孫來了咱們大院兒,聽說長得可好看了,比咱們這院兒裡的男生都要好看。
顧…聽到這個姓氏,唐溪腦子裡整理了一下思路。
然後想起來了。
顧家,顧老爺子生了一個兒子兩個閨女,老幺是個小閨女,當初知青下鄉本來是大閨女去的,後來不知道咋回事,小閨女下了鄉。
顧家小閨女,顧明月,十八歲下鄉,下鄉第二年就嫁給了當地的一個小夥子,後來還聽說生了一個兒子。
顧家大閨女現如今也早就結婚了,婚後生的是兩個閨女。
仔細想一想,能被稱為顧老爺子外孫的也就是顧明月的兒子了。
這幾年經濟發展起來,聽說顧明月和她男人做生意掙了錢,現在正在g市那邊。
鐘雷雷知道的消息不少,神秘兮兮開口道∶溪溪,顧爺爺那個外孫隨顧姨姓顧,名字好像叫什麼..清許?
是叫顧清許,我也聽說了這人,不過沒見著。沈秋冬附和一句。
清許,聽到這兩個字,唐溪腦海中想起一句詩來..渠那得清如許?
唐溪∶還挺有詩意的一個名兒。
溪溪,你說這個顧清許是不是要來咱們大院兒啊?鐘雷雷猜測道。
應該不會,不是已經離開了,如果要過來應該不會走。我奶奶說了,對方和咱們年紀差不多大,應該也是高三,這時候轉學容易影響心態。
唐溪還沒開口,沈秋冬已經開口分析了。
唐溪比較讚同沈秋冬的說法。
高三來轉學確實很容易影響心態,畢竟大城市和小城市的教育水平不一樣,更何況是京市這樣的城市。
就這麼說吧,一個人在之前的小縣城能在全年級前幾,到了市裡可就不一定了,市裡的到了更好的省城學校又不一樣了。
高三轉學,落差太大,心態不穩很容易出事兒。
這邊唐溪他們三說起穀顧清許這個人,另一邊唐老爺子和許教授也在說這事兒。
辦公室裡邊,唐京生剛忙完工作準備吃飯。
本來唐京生打算讓張誌峰去食堂打飯菜送過來,結果許教授送過來他也就擺擺手讓張誌峰自己去食堂吃飯了。
收拾整齊的桌麵上,許教授把帶來的飯菜擺放好,無意間提到顧家的事兒。
你說說這老顧心裡惦記了這麼多年,可算是把人盼回來了,可惜,就待了兩天就回去了。許教授開口念叨著。
沒辦法的事兒,當年咱們老大不也下去待了一段時間,隻不過老顧家去的是小閨女,那地方小姑娘撐不住也正常,咱家老大返城時候不也瘦了許多。唐京生歎息一聲。
提到這事兒,為人父母都心疼孩子,但是支持國家政策唐京生是毫不猶豫的,分割成兩種角色,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說,年輕人支持國家建設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城裡孩子都沒怎麼乾過農活,過去肯定是辛苦的,需要時間適應。
一開始不習慣都是正常的,後來不也習慣了,一待就是十年,唐家老大也取了當地的一個姑娘,生了孩子。
日子過的也挺好,當初回城老大帶愛人回來,一開始還怕家裡不高興。
唐京生和許教授兩人也沒啥太大想法,孩子大了都得自己過日子,娶誰不是一樣,老大自己喜歡就行。
好歹老大媳婦兒長得還清秀,乾活兒麻溜,性子也是個爽快的。
比起老大,顧家那事兒才是鬨心。
什麼啊,要我說還顧家大閨女不懂事兒,當初下鄉本來是大閨女,怎麼後來就變成明月那姑娘了?這事兒不說,就連明月那個對象,後來也娶了顧家大閨女,這事兒真亂。提到這事許教授就有些不高興了。
當初家裡孩子多的都得下鄉一兩個,唐家老大,顧家本來要去的也是顧家大閨女,後來不知道咋回事就變成了顧明月,這裡邊要沒事兒許教授才不信。
再說顧明月那下鄉之前談的對象,好好一小夥子,怎麼就成了顧家大閨女顧墨蘭的對象了。
當初這事兒可沒少被人議論,也就是現在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事兒才沒幾個人提起。
許教授覺得,要她說啊,這事兒顧墨蘭做的就不地道,坑了妹妹下鄉就不厚道,怎麼還搶人對象呢
這不,顧墨蘭一結婚,鄉下那邊顧明月沒兩個月也找了一當地人結婚了。
行了,老顧家的事兒咱們彆多說,溪溪他們呢?回家了?唐京生不想討論好友的家事便轉移話題道。
回去了,估計這會都到家了。許教授點到而止,也沒繼續說顧家的事兒。
老頭子,你說咱家溪溪真不喜歡宋家那小子了?回來幾天也沒過去宋家找人,這可是之前沒有過的事兒。
不喜歡還好,人家不喜歡咱家溪溪,就算是勉強在一起也沒用,將來肯定得鬨騰,還不如趁早算了。唐京生想了想,最後加了一句∶強扭的瓜它不甜。
甜不甜嘗了才知道。許教授小聲嘀咕了一句,話剛說完就察覺到唐京生瞪過來的視線。
咳咳,咋的了,我說的也沒錯啊,你不嘗一嘗你咋知道不甜?許教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看著許教授這樣,唐京生沒脾氣了,無奈開口道∶這話你當著我麵說說就行了,彆當著溪溪麵說,當心她回頭真把宋家那小子給強扭了,到時候咱們就勤等著哭吧。“
瞎,知道知道,我是那沒分寸的人嗎?我就是當著你麵說說,我能當著小輩麵說這個?
最好是,你這性子,看著穩重,實際上忒孩子氣。
胡說八道,我可是許教授,彆敗壞我形象啊,我還有學生呢。
行行行,許教授你最穩重了,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門外,張誌峰隔著門聽到裡邊的動靜,忍不住笑了。
要他說,唐老和許教授兩人都挺孩子氣。
十點三十分,唐京生和許教授回到家。
打開門進屋,客廳裡空蕩蕩沒人,但是一盞昏黃的小燈亮在那兒。
看著那燈光,兩位老人感覺心裡也仿佛被溫暖了,暖融融的。
許教授上樓去看了唐溪,發現她睡了之後便悄悄退了出來。
一夜好夢,天亮就得開學了。
另一邊,薛寧遠才剛忙完工作。
抬手揉了揉眼睛,重新戴上眼鏡。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歎息一聲,想著唐溪那年輕人肯定已經睡了。
本來兩天前他準備聯係唐溪過來他辦公室談設計圖的事兒,可是突然有事兒給耽誤了,他這邊進了實驗室就把聯係唐溪的事兒暫時耽擱了下來。
這好不容易忙完,得,十二點,這時候人家肯定睡了。
對於唐溪設計圖的事兒薛寧遠本來就非常上心,再加上聽說了c市的事兒之後薛寧遠就愈加上心3。
開玩笑,那你讓那些潛藏在暗地裡的老鼠冒出頭來的東西,能簡單?
薛寧遠雖然沒看到唐溪的具體設計圖,但是他相信唐溪一定會給他給這個器械領域帶來驚喜。
一夜過去,天光放亮。
溪溪,快點,去學校了!
屋子裡唐溪正在吃早飯,隔著門就聽到了外邊鐘雷雷的大嗓門。
拿起旁邊的軍綠色書包,斜挎在身上,另一隻手端起碗把剩下的粥三兩口喝完。
奶奶,我出門了。
朝著廚房裡招呼一聲,唐溪跑了出去。
慢點兒,彆摔了。廚房裡許教授探頭出來的時候,客廳已經沒人了。
外邊,唐溪跑出屋子,一眼就看到了騎著自行車的鐘雷雷還有沈秋冬。
兩人每人屁股底下一台自行車,二八大杠,看起來就賊拉風。
原主不會騎自行車,之前是步行,這兩天則是蹭鐘雷雷和沈秋冬的自行車。
其實唐溪自己是會騎自行車的,彆說自行車了,小轎車她也能開上路,畢竟駕照不是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