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2 / 2)

不過這跟她之前交手過的角色相比,還是差得遠了!欒芊芊就在以為自己能趁機會往後逃脫的時候,就感覺一隻手反擰住她手腕,連著她美甲上的水晶和撥片一同掰掉,落在地上後被宮理一腳踢遠。

欒芊芊頭皮發麻。

這個替身怎麼會有這樣的身手!?她以為自己這幾年算見多識廣,卻還從來沒有跟這樣的家夥交手過!

欒芊芊正要低頭看自己的撥片被踢到了何處,就感覺宮理另一隻手抵住了她的下頜,指尖捏住了她的兩側咽喉。

宮理開口:“說了速戰速決,就彆掙紮了。我的目的就隻有一個——你能去‘下層’的吧,給我下層的通行證。”

欒芊芊有些難以呼吸,她本以為自己要死在她手裡,不明白宮理為何隻是要去下層。欒芊芊雙目並沒有多少畏懼,隻是死盯著宮理思索著。

宮理有點頭疼:欒芊芊真要是小白花她還好對付,但這姐們明顯有故事。

欒芊芊萬一亂猜亂想,對宮理來說就有點不利了,她最好的辦法就是還原人設,走回劇情。

宮理突然眉頭一蹙,嫉恨又泣血般道:“我要去見池昕,我要親自見他!如果他見了我,不可能還愛你——他一定是誤會了,他一定是被你蠱惑了!明明我為他付出了這麼多!”

欒芊芊被她收攏的手指掐的有些喘不上氣,但她還是觀察著眼前的宮理:

替身的長相有了變化,她們已經看起來不怎麼像了。而且這個替身也不像是知道她秘密的樣子。

難道之前出現那幾次,都是因為感情上嫉妒,都是為了見到池昕?

確實,如果這個替身真的知道她的秘密,不會在剛剛被她反擊後如此吃驚。

欒芊芊覺得當下不是殺她的好時機,在萬雲台之上那麼多警戒、那麼多雙眼睛,她殺了這個替身也處理不掉屍體。

欒芊芊思索中,呼吸突然一窒,她聽到眼前的宮理忽然情緒激動起來:“把通行證給我!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不想讓我見到池哥哥!快給我!”

欒芊芊心道:……瘋子。她是個瘋子。

欒芊芊手一抬,艱難的從手包中拿出一枚黑色萬字符金屬片,扔在了地上。

這替身就像是瘋了似的,嘴裡念叨著“池哥哥”“池哥哥一定也想見到我!”“我現在這麼美!”

宮理低頭撿起通行證的時候,差點被自己的...

動情演技逗笑了:池昕差點被激光槍多開了一個屁|眼,想必一定想要見到她吧。

欒芊芊倒退一步,腰抵在洗手池台邊,兩個都覺得對方有點不對勁的女人,在腦子亂轉之後,不約而同的選擇先遵守人設——

欒芊芊眼裡積蓄起眼淚,捂著嗓子哭泣道:“池昕、希利爾——誰都好,來救救我!嗚嗚嗚救救我!”

希利爾就是神父男二。

宮理故意撒開手,等的就是她叫人。最好欒芊芊能把人都叫過來,回歸他們的戀愛劇情,她就能在幾個原著男性角色無腦戀愛的時候,好好辦自己的事兒了。

欒芊芊啞著嗓子呼喊了幾句,宮理卻像是發了顛一樣,一直捏著那黑色萬字符通行證,嘟嘟囔囔著什麼,反倒往廁所深處走去。

欒芊芊瞪大眼睛看著她,隻瞧見宮理蹲到被擊昏的油膩中年男子身邊,先是暴力摳掉了鑲嵌在他臉上的金屬麵具。而有拽掉他的褲子,然後用力撕開了那條褲子的□□——

欒芊芊:???

宮理搖搖晃晃的怪笑著,竟然在紅裙下,套上了那條褲子。那褲子對她來說太肥,她就用手提著褲腰,手裡拎著金色麵具,又哭又笑道:“池哥哥,我來啦~”

而後欒芊芊就看到她往廁所內的牆邁了一步,身子穿牆而過,消失在了眼前。

欒芊芊呆住。

這是這個替身的超能力嗎?

緊接著欒芊芊就聽到了神父的聲音,在盥洗室外頭似乎焦急道:“芊芊!是你嗎?芊芊!”

欒芊芊腦子亂作一團,一時忘了回應。

盥洗室門口走廊上的神父正要再張口,忽然看到洗盥洗室外空蕩蕩的回廊上,一位紅裙女子突然從牆壁中出現,她提著裙子,踢了踢腿,裙擺下掉出了一條破裂的西裝褲。

她轉過頭來,也看到了盥洗室門口的神父。

四目相對。

馬上就要闖女廁所了,他還一身潔白聖袍,袍前縵緞上以金線繡著連星,他碧色雙瞳看著宮理,有些怔愣。

希利爾雖被稱作“神父”,但他很年輕,二十歲上下的模樣。

不愧是原著中說是什麼“天使之顏”,他金發微卷,搭在眼前,五官就像是貝尼尼雕塑的白色大理石神像,膚色無暇,樣貌的雋秀使他看起來如珍珠般蒙著一層柔潤的微光。他手指因為擔憂而緊捏著胸口的十字架。

宮理打量著他,笑了起來。

神父眨了一下眼睛,似乎不理解這位陌生但又有點熟悉的紅裙女子,為何要露出如此神秘的笑容。

宮理手指蹭過唇邊,對他比了個曖|昧的中指,踢開落在地上的那條破裂的西裝褲,往長廊那頭快步走去。

神父希利爾注意到,她剛剛穿過的牆好似是跟盥洗室對應,難道……

忽然盥洗室深處傳來欒芊芊的呼喚:“希利爾哥哥!”

……

宮理終於找到了去往下層的入口。將手中的黑色金屬萬字牌,貼了一下機器,看著上頭顯示著欒芊芊的名字,宮理走下了向下蜿蜒的扶梯。

扶梯比她想的要長,宮理鞋跟走過黑色大理石&...

#30340;台階,大理石上的白色紋理隨著她往下走,越來越少,直到地麵變成了純黑色的石磚。

而後她就看到了下層的寬廳。

昏暗無燈的寬廳回廊在她眼前延伸,她像是從僅有的光亮走向徹底的黑暗,眼睛隨著腳步,愈發適應。光滑的打磨的如鏡子般的黑色石質地麵,數米高的金色隔門在兩側,為她隔斷出僅此一條的向前走的道路。

仰頭看去,天花板如此遙遠的懸在高處,目不可及,仿佛有一走下樓梯,人與環境的比例都扭曲了,她自身好像變得格外小。宮理感覺到了某種難以言明的壓迫力,像是她在巨人的腳邊行走,自上而下有目光注視著她這隻螻蟻。

過於空曠,已經到了她高跟鞋的腳步聲沒有了回音,聲響從她的腳下往外擴散,絕不會碰壁回彈。

隻有幾個穿著西服的全身義體化的侍從立在金色隔門旁垂著頭,像是死了一般。

宮理深吸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走到這條回廊的儘頭,她終於看到了幾十米寬高的方形入口,人影陸續出現,她踏過入口,進入了一間被四麵黑牆包圍的空間,那裡已經沉默的站了許多人。

出現在下層的人群的打扮也更“超前”。

有位身材姣好的黑人女性,鼻子上部都改造成了燈泡般的半透明結構,大腦在其中飄蕩。

有位身著袈裟手持九錫禪杖的佛子,九錫禪杖的九環是變色燈管也就罷了,他頭頂的九點戒疤竟然也是RGB跑馬彩燈,不斷閃耀。

下肢是平衡車的公司高管、蜥蜴皮膚的變性豔星、猞猁頭手持拂塵的道士。

這真是群英薈萃蘿卜開會了。

宮理覺得自己這打扮也太像上層下來混的,一隻手將剛剛從油膩猥瑣男臉上摳下來的麵具,遮在了自己麵容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