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第 221 章(1 / 2)

宮理點了否, 露出聊天記錄的整個頁麵。

先是甘燈在她可能從廢墟中掉下來的時候,給她發了消息,問她的情況。

宮理卻沒看到消息提醒, 或者是她自己沒注意到。

然後在她回到研究中心,把光腦扔給憑恕讓他哄孩子的時候,甘燈又發來了消息。

“你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鐵城附近有劫掠者的可能性不大,看來至少還有命, 有脫離危險的能力。回我一條消息吧。”

憑恕看到這條消息,就感覺字字都很得體,但又讓他覺得很不是味兒……

他嘟囔著:“急死你,才不回呢。”

憑恕有點心煩意躁的在搜索“小狗派奇”係列兒童片,這還是他小時候偶爾看到過的動畫片呢。

過了片刻, 又一條消息跳出來:“你是想要看雪,還是身邊的人要帶你去看看他的家鄉?散心的想法不錯,但往北國邊境實在危險。”

憑恕發誓自己真的是想找點好笑的視頻,或者是沒素質的翻翻宮理的未加密相冊or看看她平時都看什麼——

但是甘燈這條消息跳出來,他一下子有點不爽了。

……特彆是他想到之前和平樹不小心瞥到的那段宮理的記憶。

位高權重,還拉的下臉什麼都肯做;長得確實……還不錯,卻跟個陰濕變態狂似的喜歡偷偷窺探著宮理。

現在回想起來,憑恕覺得甘燈那時候已經猜測到光腦不在宮理手裡,是故意發那段話激他的!但他可能橫慣了,當時就很想挑事兒, 反正宮理發現了他的話, 他就撒潑打滾唄。

他已經算準了,宮理看在平樹的份上也不會打死他。

憑恕想了半天,矯揉造作的裝作宮理回了一句:“可是我覺得北邊很好玩哎, 跟著平樹一起回家,感覺很不錯。”

他回完了,又覺得這口氣不太像宮理,但他還是忍不住補了一句:“而且房車很舒服,他做飯也很好吃。”

那頭很快就讀了這條信息,卻一直沒有回複。

憑恕心裡樂起來:嘿這個人酸死了吧。

憑恕在等他回複的時候,也往前翻了翻很久之前宮理跟他聊天的記錄,發現宮理跟甘燈說話總是那種……毒舌夾雜著撩撥,二人對話裡看起來都像是在說稀鬆平常的事,卻又像是充滿了暗示與曖|昧,可這曖|昧往往會突然在一句打趣後蕩然無存。

憑恕盯著這聊天記錄,突然警醒。

他以前老覺得宮理對平樹很特殊……

確實,特殊的點可能就在於,他媽的,宮理這個色|欲熏心、不缺男人的家夥,壓根不是想上他!

他老是針對平樹,才是最錯的!

媽的,如果宮理真的喜歡平樹,他也好歹能跟著沾光喝口湯……對吧!可要是宮理壓根不把平樹當成可以解渴的近水,可以滾上|床的男人,而是繼續在她那不沾身的花叢裡蹁躚起舞,他和平樹不過是兩個抱著碗一起眼巴巴等飯的乞丐罷了!

敵人不在內部啊!

這時候,他身體裡一直睡著的平樹也醒了過來,他看到了眼前視野中,憑恕正在翻聊天記錄,他嚇了一跳。

“你在做什麼?她給你光腦,不是讓你給波波放動畫片嗎?”

平樹隻看到視野餘光裡,波波正一個人用書和硬盤堆積木,玩得不亦樂乎。

憑恕道:“手術做完了,都挺好的。”

平樹也看到了他竟然裝作宮理回複了甘燈,頓時眼前一黑:“你在做什麼!”

憑恕:“找事兒啊。”

正這時候,甘燈回了一條:“我上次問你的事,你有答案了嗎?”

“哪怕沒有答案,我也想申請浪費一下某些人30天停職日的後幾天。”

……靠!這他媽……這就是撩騷吧。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怪不得宮理身邊從來不缺人,現在的男的怎麼一個個都這麼不要臉啊!

憑恕承認自己上頭了,想都沒想就回複道:“來不及了。我玩得正開心呢。我最後一天才會回萬城。”

平樹慌了:“你、你在乾嘛呀!這明顯就不可能是宮理的口氣啊……”

憑恕手還不停,回複道:“領|導,我跟平樹玩著呢,沒事兒彆老發信息,我死不了。再說你隔著這麼遠呢,也幫不上什麼忙(微笑)。”

平樹欲哭無淚:“……憑恕!”

憑恕:“沒事,我把聊天記錄一刪。再說,不刪又怎麼樣。啊,你說甘燈是收容部的上級……呃,那就彆乾了,彆上那個屁班了,咱們出來乾老本行。”

平樹:“你先彆發了!我想想怎麼找補回來——”

正這時候,甘燈回的是一條帶語音的消息。

平樹:“……”

憑恕卻將音量開到最小,小心地盯著隔壁房間裡跟T.E.C.聊天的宮理,然後點開了語音。

語音裡的甘燈輕輕笑起來,這個男人簡直是在用跟女人說枕邊話一般的音量與口吻,道:“那真是想不到。她之前躲在方體的時候,怎麼總到我這兒來蹭吃蹭喝,一副沒吃過像樣東西的樣子。”

他又發來了一條短語音:“收容部的平樹,對吧?”

憑恕擰起眉頭,舔著牙花子越想越氣:“靠,怎麼搞得跟宮理跟他有多熟一樣。咱們就要打一打這種人的囂張氣焰!”

平樹:……到底是誰更囂張氣焰……

憑恕:“哎,你不是要給我出謀劃策嗎?我要回什麼啊?”

平樹這會兒倒是平靜下來了,他不願意跟甘燈發生衝突,究其原因是他覺得甘燈就是那種野火,既有權力要是再沾點小心眼,恐怕能把宮理身邊燒個寸草不生。

而他這種人,不敢說出口,拿著朋友身份當掩蓋,就像是草叢裡生活的螞蚱,草葉遮掩下快活地在她旁邊唱歌。

但憑恕都已經跟他對上了,發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平樹也心裡十分好奇甘燈的態度……

憑恕發文字過去,火藥味十足:“看來你聽她說過我的事。哦抱歉,我都不知道你們熟啊,以為你們不認識呢,看你們以前聊天,也不想關係多好嘛。”

甘燈倒是更有心機,不拿方體裡委員長的位置來壓他,隻是道:“她確實是個不輕易對他人吐露秘密的女人。”

?!

這是說憑恕是“他人”,甘燈是“秘密”了?秘密什麼,秘密情人嗎?!

憑恕咬牙切齒,飛快回複道:“那倒也不是,她倒是跟我講過不少在方體被‘上頭的人’給坑了的事跡,跟前幾任分手的事也經常跟我聊,難道您也是被她分手過的哪一位——?”

平樹:“……!”憑恕怎麼就逞一時口舌之快,壓根不過腦子!簡直像是仗著主子的威名就跳腳的小人!

憑恕得意的笑了起來:“哼,他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