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 第 358 章 憑恕緩緩開口道:“你……(2 / 2)

宮理將漢堡的包裝袋揉成一團:“我生氣不生氣有什麼用嘛,那你也不怕我生氣啊。我覺得你腦子壞掉了,你真的可能會死在裡麵。說到底,我願意冒險,前提是我有自信自己不會死,而不是願意連自己都犧牲掉的大愛!你要是死在裡頭,我就——”

宮理嘴唇動了幾下,幾句話都到她嘴邊改了口,最後道:“我就把你剩的那點資產全都給變賣了,然後大吃一頓。”

平樹沒忍住笑起來:“那我要是被關在裡頭,真的出不來了,你能不能經常進來陪陪我。”

宮理一臉匪夷所思:“平樹,你這麼瘋,憑恕知道嗎?他就不跟你急嗎?他可不想死的吧!”

平樹咬了一口餛飩:“他答應了。”

宮理:“哈?”

平樹:“不過他說他要是死了就拉上你跟他一起死,省得下了地獄沒人跟他打牌。”

宮理結舌:“你們倆真是……”

平樹默默吃了幾口,把碗推遠一點:“我從聽說你要進去修複結界這件事之後,我就害怕。我怕你死在裡麵,我連見都見不到你。就算是你留了數據在外麵,可複原失敗了呢?你失蹤了呢?”

他都沒辦法進去找她,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她死活。

這種恐懼,他這輩子也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宮理咬著吸管,顯然意識到他沒說完的話裡掩蓋不住的……意思。

她垂著眼睛,腳在桌子下劃拉了幾下,又拿憑恕轉移話題,聳肩笑道:“憑恕也不會打牌吧。他可彆又覺得自己受苦了,到時候進了原爆點內罵罵咧咧的鬨啊。”

“靠!不要說得像是我會拖後腿的樣子。”

宮理抬起臉來,看著對麵坐著的已經是憑恕,他擦了擦嘴,雙腿交疊,伸手也要拿桌子上的番茄醬,撕了個小口叼在嘴裡,吸著番茄醬:“哎呦可算從格羅尼雅出來了,我真是快受不了各個都跟人妖似的日子了,哦,那個殺人犯也被送進方體坐牢了吧,哈,提了褲子就無情啊——”

宮理見他就忍不住想懟,憑恕滿嘴騷話晃著腳坐在對麵,耳朵卻是泛紅的。是因為平樹有點不好意思嗎?

他點著桌子,清了清嗓子:“當時把頭放進肚子裡這事兒,我可是第一個不同意的。給你塗唇膏那些事兒也不是我|乾的啊。我是建議給你畫個全妝,甚至可以每周換個妝。他說那太像殯儀館臨終關懷了。”

宮理總覺得現在麵對平樹,老感覺心臟像是被毛茸茸的胖貓壓住——沉甸甸到呼吸不動,但又實在無法伸手去推開他。

還是憑恕這種一點就炸不需要動腦的笨蛋朋友好一點。

宮理笑道:“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兒了,感覺你像是被斷網好幾天,上了線就對過時的新聞瘋狂輸出意見的鍵盤俠。可把你憋壞了——說說說,我沒不讓你說啊,你儘管說。”

憑恕一看她笑,就覺得渾身跟拿燙鬥熨平了一樣,他心裡也有點小得意:她剛剛對平樹可沒笑這麼開心,是不是覺得他比平樹有意思多了!

他得意起來就話多,晃著腳道:“說不定我們能錄一點視頻,什麼輻射廚房,回頭發出來說不定能火!哎,我覺得是不是那個拄拐棍的家夥又要利用你,說不定逼你弄毀姐妹會,甚至是去讓你修複原爆點結界,都是他的計劃!”

“甘燈?”宮理一愣,搖搖頭:“不會。”

她恢複記憶之後,越想越覺得那兩句要她彆再回來並且跟她分手的消息裡,幾乎是藏滿了這個家夥的……自我厭惡。

雖然把甘燈往無情往混蛋裡想,他也有可能繼續利用她,但這次跟宮理合作的主要是花崗岩,花崗岩跟ROOM關係更深,而且也獨立於整個方體,不會是甘燈計劃的一環。

不如說是,她明顯感覺到甘燈在躲著她,避開她。

憑恕瞪眼:“你怎麼就知道不是!媽的,你讓他利用了知道嗎,你個給彆人數錢都不知道的傻子,他現在實權可不小呢!我想到現在跟他可能在一個飛行器裡我都犯惡心。你現在想明白自己被利用了吧,想弄死他吧,我可以幫你!咱倆聯手——”

宮理一副看傻子的樣子:“你覺得我是會被人利用的類型?你怎麼又蹬鼻子上臉,嘴賤起來了。”

憑恕抓起桌子上的零食就朝她扔過去:“你說誰嘴賤呢?!”

宮理一把接住零食:“亂咬人還不嘴賤呢。上次給我咬了幾個血窟窿,你以為就算完了嗎?”

她手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嘴唇。

憑恕差點把桌子上的碗打翻,慌手忙腳的擦桌子上灑出來的湯,卻也怪叫道:“我不是咬人!”

宮理笑死,看他擦桌子也不幫忙:“那是乾嘛,我血都快流到下巴了。”

憑恕把濕透的紙巾扔進碗裡,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急道:“就不能是老子親你嗎!?”

宮理那邊沒聲了。

憑恕硬著頭皮抬起頭,就看到宮理一邊眉毛高一邊眉毛低,臉上露出了匪夷所思又隱隱嫌棄的表情:“……哈?”

她這個表情,直接把慌忙說出“親她”之後本就心裡忐忑敏感的憑恕,徹底炸了毛,他差點撲過桌子,伸手就要拽她衣領:“你那什麼表情!你還嫌棄老子?你信不信我——”

他揮舞起拳頭,作勢的瞬間門,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

完蛋了。憑恕你真的沒救了。你這一拳真要是打下去後半輩子就等著挨踹吧。這麼個彰顯魅力,張力拉滿,最適合曖|昧的時刻,作為一個夜場焦點萬人迷男性,他要發揮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憑恕拽著她的衣領,宮理臉上故作嫌棄又很想笑,正要嘲笑他連親吻都不會,就看到憑恕眯起眼睛,攥拳的手鬆開,非常僵硬的將宮理短的根本無法彆到耳後的銀發使勁兒往她耳後撇,緩緩開口道:“你信不信老子親死你。”

宮理瞳孔驟縮,倆人之間門足足沉默了三秒鐘,她倒吸一口冷氣,怪叫一聲手指就摳在他眉骨上,兩隻手拚命拍著他的臉,使勁往外推:“嘔——啊啊啊啊什麼臟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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