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 第 359 章 宮理話從嘴邊冒出來:……(1 / 2)

憑恕抓她手腕:“你什麼態度啊!嫌棄我?!”

宮理縮著脖子:“靠, 我真沒想到,你為了整我竟然想出這麼歹毒的辦法!”

憑恕一點也沒有自覺,就是被她嫌棄的眼神刺|激的心裡忐忑, 但越是忐忑嘴越硬:“我怎麼了——”

宮理甩開他手腕:“都把我惡心成這樣了, 你還問怎麼了?”

憑恕清了清嗓子, 耳朵已經紅起來,卻故作滿不在乎的叉腰抖腿。他聽到平樹在他腦子裡,發出倒吸冷氣幾乎要昏厥的哀嚎聲, 心裡更虛了,瞥了她一眼道:“我總不能說打死你吧。”

宮理抱著胳膊誠懇道:“我寧願你打死我。”

憑恕看她這麼不給麵子, 也急了:“你彆做這樣的嘴臉, 你上次也親了好半天呢!”

宮理沒聽過這麼荒唐的無稽之言,攤手瞪眼道:“那叫咬好嘛!你都把我嘴唇都快咬穿了, 我咬回去有什麼不對!你打我我肯定還手呢!”

憑恕愈發掛不住臉了, 急赤白臉道:“那都貼上了還不算親,還是你玩的花, 非拿舌頭狂彈對方扁桃體才叫親嘴嗎!”

不論是他紅臉瞪眼的樣子還是說的話, 都太好笑了, 宮理彎腰笑得想死:“還彈扁桃體, 你以為你是科莫多大蜥蜴嗎?行行行, 給你勉為其難算是親了。那您這位老子, 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這話問的屬於釜底抽薪了, 憑恕一下子跟被拎著脖子的大鵝似的沒聲了:“……就說這個事兒而已。講事實,咱倆親了就親了,你沒必要不好意思承認。”

宮理真是氣笑了,抱著胳膊坐在桌沿:“憑恕,你是不是從來沒跟人啵過嘴但又不想承認, 總想給自己兩片嘴唇子破個處但又找不到人下嘴就對我下嘴了?我就說那時候你跟我急這件事本來就很怪,我睡了林恩——雖然他確實把我腦袋砍了,但你氣什麼?嚷嚷那麼多話?”

憑恕直接踩在凳子上,然後又踩上了桌子,從桌子另一邊跳過來,到跟宮理一邊來:“我看你沒腦子我能不生氣嗎?”

宮理:“哦,覺得我一脫了褲子就沒了腦子?你對我誤會這麼深?”

她跟憑恕說話的時候,一向也是不用動什麼腦子,說完了她自己都不記得。憑恕看起來脾氣特彆差特容易著急,但實際不記仇又不要臉,有點反複丟人反複忘記的毛病。絕對屬於那種扯著頭發互相問候對方親戚暴打起來之後,他被打的鼻青臉腫去拿飲料都會給她帶一罐的類型。

但他最近這段時間做的事,怎麼細想怎麼怪。憑恕和平樹似乎往北的那次旅行之後,在某些軌跡上就有些重疊了——啊,或者說是從知道她是繆星之後?

宮理跟平樹總感覺有很多話她不敢點破,但對於憑恕,宮理真的是想法直接從嘴邊冒出來都沒過腦子:“你是不是想跟我搞上|床啊?”

憑恕腦子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啊?”

他感覺自己腦子裡的震驚都已經有了回響,隻是這回響是兩人份的。

“你現在過的不是挺好的嗎,沒壓力但也沒法壓住平樹自己單乾。暖飽又閒,估計就思□□,之前又喜歡女明星,又當什麼夜場老板,好早之前我還記得你跟鴨學各種技巧。這明顯是躁動的心已經匹配不上你這怕人的身,要不是實在不喜歡跟人類接觸,估計早就叫春了。然後現在覺得,哎宮理是仿生人,敏感肌也能用,還是個女的——”

憑恕到了宮理說完這麼一堆話,腦子裡才理解最早那句“你是不是想跟我搞上|床”,他眼都直了,腦子就跟麵條似的無限拉長,人還在這兒,魂兒已經跟宇宙大爆炸一同甩出去了。

他半天才發出幾個氣若遊絲的顫音:”……你……他大爺的……我|操……”

宮理隨口說。他都能惡心她,她也能膈應回去。看他這反應太好玩了,宮理後頭一堆話就跟拎起了葡萄串似的全出來了,笑的眼睛眯起來:“咱們憑哥在夜場混了這麼多年天天看豬跑,從沒嘗過味,拿我這兒當繆星代餐,一舉兩得,說不定還覺得她換了這麼多任不差爺這一個——”

宮理其實腦子裡還有個想法:要不然他就是故意惡心平樹。

之前他不就是,對於她對平樹很好這件事特彆在意。

如果……平樹真的對她有點感情的話,憑恕應該也知道。就像是故意搶平樹東西一樣的小孩心理,耀武揚威的表示:看,你沒親到我親到了!嘿,你沒摸她臉我摸到了!

說不定憑恕腦子裡還會想著他跟她搞上了,能把平樹氣得直哭,耀武揚威說什麼“宮理,不過如此”之類的話。這種傻|逼事情,她覺得應該是憑恕會幻想的。

宮理以為她這樣胡說八道,他能蹦到天花板上去然後揪著她衣領罵一萬遍“你|他|媽再說一遍”。但並不是,憑恕兩手插兜,後退半步,眼睛跟要把她頂翻了似的狠狠道:“……你少拿你自己來套彆人。我跟你不一樣。”

宮理:“哈?”

憑恕又上前兩步,額頭都快頂在她額頭上了:“就你,看到彆人隻會覺得‘想搞他’,我他媽的不是這種人。”

宮理看著他好像真生氣了似的,她卻沒當回事兒,一向遊刃有餘的笑道:“自己的問題還沒回答呢,就先說上我了,我哪種人了?”

“……色|欲熏心、喜新厭舊,看上了一個人,都壓根不管他是不是會害你,是不是危險,是不是會利用你。準確來說,就是……膚淺。”憑恕說得讓人分不出來賭氣還是認真。

他黑漆漆的瞳孔離的太近,宮理忽然覺得沒勁了,她不喜歡跟人討論自己前任的事兒,也不想跟憑恕剖析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真要是誤解就誤解吧。她撇了下嘴角又不想搭理他了。

憑恕卻像是把要逃走的黃油貓的後頸皮拽回來似的,就不想讓宮理就這麼溜走,他逮住話頭,立刻開口道:“我也能回答你。我是想跟你搞上|床。但這不是目的。”

宮理:“……”這回換宮理呆住了。

她開玩笑的時候可沒想過會是這種回答,憑恕說的特認真的時候,這句顯得非常油膩的話好像又變得誠懇坦率了。

簡直過於坦率了。

宮理呆滯的表情,很真實,也讓憑恕有些受傷。

他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但我可不想當你提了褲子就不認的小男友中的一個。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純情派。”

宮理都不知道該對哪句話作反應了。是先說自己也沒有提了褲子不認人。還是說去嘲笑他這幅德行自稱“純情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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