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第 386 章 憑恕真的軟得像個掛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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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開車上路, 宮理把那些書和錄影帶塞在衣櫃上麵或者是後備箱裡。憑恕開了一段路,他們從顛簸的山坡碎石堆重新回到了狹地的公路上,越來越多輻射爆炸後的塵埃落地, 連夜晚都變得明亮一些。

宮理注意到蓋革計數器已經能顯示數字了,雖然指數仍然高的離譜, 但好歹是在計數範圍內了。

越往外走,連代體機器人的遺體都見得不多了,宮理能更好的端詳那些建築的殘骸與倒塌的高架橋。

宮理本來是能在這段旅途靜默的返程中, 感受到一絲文明消逝的浪漫, 但奈何憑恕無時無刻不探出腦袋來,瘋狂暗示——或者說就是耍賴作橫的要跟她搞。

這家夥已經把這件還有點旖旎的事兒, 變成了“我不管我要玩手機”級彆的熊孩子鬨人了。

他甚至一開始開車的時候, 對著隻有十七度的室內溫度顯示, 狂說熱的渾身出汗, 非要脫了上衣開車。

他脖子上還掛著量子可樂的瓶蓋吊墜, 雖然他有點肌肉,但宮理之前跟平樹在一起的時候沒少看這副皮囊, 也不知道憑恕怎麼想的,會覺得能“勾引”到她。

她也沒說什麼,隻是叼著電子煙,目光滑過他胸膛。

憑恕注意到她的目光, 後知後覺的打了個哆嗦, 本來還雙手握著半自動方向盤, 忽然另一隻手朝後拿起短袖衛衣,套在了身上:“咳,怎麼又突然有點冷了。”

宮理覺得自己沒有瘋狂嘲笑他,已經是最大的溫柔了:“……”

到夜色落下的時候, 憑恕問她吃什麼,宮理腦子裡忽然想起他之前罵罵咧咧說“老子就不該做四菜一湯”,強忍著抬起的嘴角,道:“四菜一湯唄。”

憑恕瞪大眼睛:“你以為我做飯是靠魔法嗎?就咱倆人,你吃什麼四菜一湯啊!上次兩個菜你都沒吃完呢——”

宮理穿了件卡其色的背帶裙,翹起腳來,咕噥道:“我還想說酒足飯飽之後就可以困覺了呢。”

他噎了一下:“……你彆吃完了躺不下去了。”

宮理眨眨眼:“怎麼會呢?吃飽了才有力氣吧。”

憑恕叉腰站在廚房前頭,忽然回頭道:“荷包蛋也算個菜吧。”

宮理搖頭:“辣椒荷包蛋炒肉才算。”

憑恕咬牙切齒:“……吃不死你!我咒你明天在廁所裡拉火!”

宮理:“你做不做吧。”

憑恕套上圍裙,指著她:“就知道坐著等飯吃的家夥少說話。”

他以為宮理會坐在沙發附近看電影或者玩遊戲,但宮理卻踱步走到車尾臥室裡去,在臥室裡麵翻翻找找半天。憑恕本以為她是在找書,但過了一會兒,在他切凍鮮蔬菜的時候,她兩手插兜又晃蕩到走廊上來了。

憑恕正想讓一下身子,讓她過去,宮理卻忽然擠在走廊附近不動了。

她臉從他胳膊旁邊伸過來,看他手在暴躁但又快又狠的切菜,忽然道:“你餓嗎?”

憑恕瞪眼:“你開車的時候我吃了半包餅乾,是你一直在嗷嚎說想喝熱湯的。”

宮理笑了一下:“其實我現在也沒那麼餓了。”

憑恕拿刀指著她:“你耍我是吧!”

宮理笑起來,他剛想發火,忽然感覺一雙手從他後麵攬著他的腰。憑恕整不會了,他結舌道:“你、你想乾嘛?”

剛剛一直不搭理她,甚至還忍不住翻他白眼的宮理,忽然將手從圍裙側麵伸進來,抓住他短袖衛衣的下擺,兩隻有點發涼的手,就像是蛇一樣從下方攀上來,她手指並不柔軟,甚至有點重的捏了一下他腰側。

憑恕被她擠得撞在了島台邊緣,他手一哆嗦,差點刀具脫手。一直嘴上說著“跟我做吧”“我也想要”的憑恕,這會兒卻懵在原地,動彈不得。

宮理忽然抬腳踢了一下洗碗機附近的T.E.C.:“你要不下車溜達會兒?”

T.E.C.屏幕上出現幾個點,它電子音道:“代體都已經死絕了,我還是關機吧。”

下一秒,宮理就看到它黑屏,機械臂縮起來。

憑恕有種又興奮又害怕的預感,想擰身轉過去,宮理嘴唇靠在他肩膀附近,道:“你先把刀放下。”

憑恕把刀扔在了水池裡,他稍微彎腰的時候,宮理的手徹底按在了他胸膛和腰腹上。她手可真涼!憑恕往後一縮,跟宮理更是擠成一團。

憑恕就跟身後粘了樹袋熊一樣,“背著”宮理挪過去洗了洗手,濕漉漉的手隔著圍裙,按在宮理的手背上,清了一下嗓子:“……你真不餓?”

宮理:“嗯。”

憑恕低頭看過去,能在牛仔布的圍裙下清楚看到她的動作,他彆扭的又清了一下嗓子:“咳,你先把手拿出來,這樣好奇怪。”

宮理氣笑了:“你可不適合裝純啊。”

憑恕惱羞成怒,掙紮道:“操,我還穿著圍裙呢,就是很怪啊,你手彆抓了!”

宮理把手抽了出去,他想要轉身,宮理卻還在他身後擠著他,道:“你把切菜板推遠一點。”

憑恕:“啊?你要坐上去嗎?”

宮理膝蓋抬起來頂他膝窩:“廢話這麼多乾什麼啊?”

憑恕硬著頭皮給島台上清理出一小塊地方來,他想要轉身,宮理還使勁兒頂著他,不讓他轉身。

憑恕驚悚:“我憑什麼不能轉身了,你不會要搞我屁|股吧!我拒絕啊!那是出口不是入口我絕對不可能——”

宮理從口袋裡掏出東西來,放在了前頭的金屬島台上。

之前平樹給她補衣服的傳統縫紉包、一小瓶酒精,還有一枚她之前說的黑曜石耳釘。

憑恕呆了一下,突然掙紮起來:“我還沒答應讓你打釘呢!喂好歹給我點接受的時間吧!你——我我我還沒做好思想準備呢!”

宮理悶笑,故意不解釋,憑恕拿起那個耳釘掂量了一下,跟燙手似的差點扔出去:“這玩意兒還巨沉,我他媽的會被你弄死的!我不玩、不玩!宮理你就純粹一變態,你不欺負平樹就欺負我,還這麼狠!”

宮理以為他誤會是打X釘的話,會掙紮的更厲害,或者說乾脆翻臉,但……好像,他也就隻是嘴臭而已。

根本沒有下死力氣推她或者是攻擊她。

哦。原來,強硬一點的話,是真是可以給他打釘的。

宮理忍不住笑起來,憑恕剛想要開口,就感覺那雙手再度伸到他圍裙下麵,不過這次不是到T恤下,而是往下。

憑恕低頭,就能看到她的手在深藍色圍裙下動作,她竟然解開了他的金屬扣腰帶,暖不熱的手探了下去。憑恕忍不住朝後仰了一下頭,呼出一口氣去。

宮理對他就好像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似的,在短褲與硬麵布料的褲子之間,她的手指就像是夾縫裡的遊魚,憑恕繃緊了腰,想說點什麼,但隻有腦子裡在罵臟字,嘴裡隻有哈氣的聲音。

她道:“果然。你是很容易被幾句話撩撥起來,還是想到要打釘,就興|奮得不行?”

憑恕用力咽下口水,往後靠著她,罵道:“……滾。”

他身子矮下來,宮理嘴唇也能靠在他耳邊:“真沒氣勢啊。你要是不態度堅決一點,說不定我會給你各種地方都打環的。比如這兒。”

憑恕一個激靈,瞠目結舌道:“你是什麼瘋子……靠!彆捏、彆捏了——”

他能感覺到宮理的呼吸是另一種興味與愉悅,似乎跟她和平樹相處時完全不一樣,憑恕分不出來哪個才是“更好的”,但宮理絕對比對待平樹時過分一萬倍。

憑恕正因為“她輕視老子”和“她愛玩老子”之間天人交戰的時候,宮理已經將他……往下拽,憑恕隻感覺一涼,……蹭在了粗糙的牛仔布圍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