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狀元郎和他的糟糠妻44(2 / 2)

顧如琢輕輕推了一下容瑾:“阿瑾,醒醒。昨天沒有洗澡,那東西得弄出來。”

“嗯。”青年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然後掀起眼皮,“我不想起。”

顧如琢低聲道:“那我抱阿瑾去好不好?阿瑾接著睡,彆管我。”

顧如琢喊人送熱水,等人都出去後,掀起床幔,抱著青年走到隔間,小心翼翼地抱著他,坐到浴桶裡。

坐在溫水中,容瑾也慢慢清醒了。他閉著眼睛,靠在顧如琢的胸膛上:“如琢,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顧如琢的手微頓,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難看。片刻後,他才輕聲道:“姑娘是說什麼?”

容瑾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小心和勉強,以及他突然變快的心跳。

容瑾歎了一口氣:“我是想問,你昨夜去百花樓做什麼。”

顧如琢感覺他自己沉默了很久,才勉強做到聲音平靜:“沒什麼,就是交際應酬。”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想的,明明也不到危險緊急的時候,明明之前也想過許多理由和借口,但話到嘴邊,卻故意把自己說的不堪。

“我想往上爬,所以出去和人應酬,就是這樣。”

容瑾也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隻說了一句:“嗯。”

男人真是種善變又誠實的感官動物啊。

他昨天在花樓門口等顧如琢,越等心裡火越大。當時想著,如果他問了顧如琢,顧如琢敢糊弄他,他非得好好叫顧如琢吃點教訓不行。現在,明明顧如琢說出來的,是他最不想聽的答案。可他懶洋洋地躺在顧如琢懷裡,身體酸軟半點提不起來勁,又心想:算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就是有點自作主張,胡說八道的小毛病嗎?不就是不想說嗎?難不成我就非得問?說白了也都是為了我。又不是什麼滔天大罪,適當給點小教訓就算了。反正,他也正好看看係統到底想做什麼。

於是,他也就不吭聲了。

顧如琢卻忐忑道:“阿瑾不生我氣嗎?”

容瑾懶懶地看了他一眼:“生什麼氣?”

顧如琢低著頭:“我昨夜去了百花樓。”

容瑾無所謂道:“你不是說了嗎?就是交際應酬啊。男人出去應酬很正常,我爹也常常去。”

容瑾沒生氣,本來該鬆一口氣,顧如琢卻不知為何,心裡酸澀難言:“阿瑾覺得男子出去花樓應酬,很正常嗎?”

阿瑾也是男子啊。

阿瑾覺得閒著沒事就可以去應酬喝花酒嗎?

他聽姚二他們說,家中妻子再怎麼賢惠溫柔,麵對這種事也會盤問吃醋,可為什麼阿瑾一點也不生氣呢?因為他是男子,心胸比女子開闊,還是說,他心裡其實,不怎麼在乎我?

“是啊。”容瑾從他懷裡站起來,坦坦蕩蕩地從浴盆裡走出去,拿巾帕,“很正常啊。”

顧如琢傻坐在浴盆裡,見狀,咬咬嘴唇:“阿瑾好像,不似以前那樣羞澀了。”

容瑾用帕子擦乾身上的水珠:“大家都是男子,還避諱什麼?”

之前確實拘謹些,畢竟單身二十多年,一下子就變成有夜生活的人了,當然不習慣。但一起住了這麼久,床單都滾過多少次了,還要容瑾對此羞澀拘謹,確實有點難為人了吧。

顧如琢心裡一涼:阿瑾這是對女子起興趣了嗎?

容瑾把胡思亂想的顧如琢丟在隔間,自己一個人慢悠悠地穿上裡衣出去了。

【統哥,我問過他了。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地騙我,果然統哥你說的是對的。】容瑾一邊穿外衫,一邊語調微忿,【他就是個騙子,人渣。】

係統好一會兒,才“哦”了一聲:【那宿主你打算怎麼辦?】

【先不要打草驚蛇。】容瑾冷靜道,【既然他起了這個心,提和離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我先暗地裡找找證據,等過幾天,再質問一下他。有公主等著他,他肯定早就對我不耐煩了,到時候我一說,他肯定就順理成章地暴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逼我和離,甚至乾脆休妻。到時候我們完成任務,就可以走人了。統哥,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係統的聲音聽起來乾巴巴的:【有道理。那就先這麼著吧。】

【好。】

容瑾心想,既然傳言四起,顧如琢肯定和三公主有牽扯,就是不知是敵是友了。反正他也打算查一下,顧如琢最近到底在做什麼,到時候肯定能查出來他和三公主見麵,正好提出來質問他。

大教訓舍不得,小教訓總得給他吃一點,要不然以後養成信嘴胡說的毛病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