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狀元郎和他的糟糠妻47(2 / 2)

“你待他倒是死心塌地。起來吧。”太子實在不解,“我看他這個人,雖然瞧著挺不錯,好像是光鮮亮麗,青年才俊。但其實也沒多好。待你不夠坦誠,喜歡自作主張,真把你當深閨女子養了。”

說到這兒,太子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容瑾爬起身,坐在太子的對麵。

太子明明看著是個心思挺深沉的人,而且地位權利遠勝於容家,捏死他們就像捏個小螞蟻。但不知為何,容瑾麵對他,竟也不覺得害怕和不自在。剛剛冒犯的話都說完了,此刻更是放鬆。他甚至笑道:“殿下,若是再找個處事周全,樣樣得體的,自然是有。可那樣的人,焉能把我當做重中之重?”

太子不置可否:“他這個人心太沉,越是把你看得重,就越容易做錯事。在外麵倒是拿得出手,回了家裡卻不行,容易傷人。”

“何止心沉啊。”容瑾也感慨道,“不僅心沉,而且特彆喜歡亂想,動不動就誤會。還喜歡報喜不報憂,死鴨子嘴硬,什麼話都憋在心裡。真的要數的話,我能比殿下多數出來他一百個毛病。”

“可我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殿下,我既然和他在一起。”青年公子麵如冠玉,一杯茶飲儘,茶杯放在幾上,小小的一聲輕響,卻似乎帶著萬鈞的重量,“他再重的心,我容瑾自認也擔得起。”

“當然,他確實有點欠收拾。不過那是我的事,不是嗎?我希望殿下,不要再因為我,故意去考驗他了。”

太子沒好氣:“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其實太子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容瑾竟然連絲毫懷疑都沒有:“你就這麼信他?信他真的一輩子不會辜負你?”

“我不是信他一輩子不會變心。”現代社會,誰還相信一諾定終身啊,“但我自己也是個成年人。他到底有沒有變心,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我自己會看,會察覺。何況,就算真有那一天,我也不會哭天搶地,要死要活。”

我既然決定拿起來,到時候,就算真挖心割肉,我也舍得起,放得下。

容瑾話題一轉,殷勤地接過太子手中的茶壺:“殿下,他這個人演技不行。未免誤了殿下的大事,有些事,不如讓我想辦法去做吧。”

“你倒是心疼他。”太子看著容瑾給自己倒茶,閒閒道,“他沒你想的那麼單純沒用。他隻是在你麵前演技不行,在姚弦他們麵前如魚得水,順利得很。你放心吧,我不會叫他去做什麼傷天害理,背信棄義的事。我隻是想爭取一下姚家罷了。”

容瑾對朝堂局勢懂得不算多:“姚家是大殿下的人?”

“姚家大房的姚海晟,是鐵杆的大皇子黨。但姚弦是姚家二房的人。姚老太爺立場未定,素來又疼二子。當然,更重要的是,姚弦的大舅子厲昌,在禦林軍裡做著二把手。雖然這人看著冷麵冷心,六親不認,實際上卻挺疼自家妹子的。”

“大房與二房不和嗎?”

“表麵看著挺和的。”

“這些事,殿下還沒有交代給如琢吧。”

畢竟時日尚短,太子信得過容瑾,未必信得過顧如琢。

太子點了點頭。

“那殿下不必告訴他了。我願請纓,為殿下說服厲昌。”

太子沉默了一會兒,應下了:“有阿瑾幫我,我自然如虎添翼。隻是阿瑾畢竟接觸這些事的時日太短。我給你安排兩個謀士,你帶回去,有什麼不知道的,不清楚的,叫他們教你。萬萬要行事小心謹慎。”

“我縱身死,也絕不會牽連到殿下身上。”容瑾起身,深深一躬,“還請殿下不要將我來過的事,告訴顧如琢。”

“你不打算和他談談?”

“他不想我知道的事,我為什麼非得知道?”

他想保護我,我就讓他保護我。他想安心把我護在身後,我為什麼非要推開他走出來?

他願為我披荊斬棘,那我就做他背後相依。

“他要瞞你,你也瞞他?”

容瑾笑了:“瞧殿下說的,隻許他瞞我,不許我瞞他?再說了,等到殿下功成那一日,有的是機會和他談。”

“阿瑾對我實在是很有信心啊。”

“既然盧家早有準備,那殿下自然勝券在握。”容瑾低聲道,“無非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地坐上去,還是手掌殺伐,血流成河地坐上去。”

若能清清白白,自然最好不過。

“阿瑾,不會等太久的。”太子沉聲道,“厲昌之事,成與不成,不必太過強求。有他是錦上添花,沒他也無不可。你儘心護好你自己,順便護上你的心上人,就是了。”

容瑾走後,太子坐在原地,沉穩的架子放了下來,對著空氣喃喃自語:“阿兄,當初戴珣安寫信,說他像你,我還不信。我隻覺得,這世上沒人能像你。”

“誰知今日一見,果然相像。”

“顧如琢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叫人看不順眼了。奈何阿瑾喜歡。倒也勉強般配。”

“我真是枉做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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