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狀元郎和他的糟糠妻52(1 / 2)

容瑾雖然直言許顧如琢問他,但顧如琢歸根結底, 也沒有追問容瑾的去向。他隻問容瑾, 危不危險, 有沒有什麼事需要他做。

容瑾搖頭後,他便不再過問。

容瑾偶爾比顧如琢晚歸,顧如琢也不再表現地那麼不安, 而是像容瑾一樣, 坐在屋中, 翻翻書,喝喝茶, 等他回家。容瑾曾問顧如琢, 為何不問他, 顧如琢笑道:“難道我連這個也不信阿瑾?”

顧如琢將容瑾頭上的發冠放到桌上:“難道阿瑾有隨時追問我去哪裡嗎?阿瑾是男兒, 又不是深閨女子,自然有隨時外出會友辦事的權利。我不問,是因為我相信阿瑾啊。”

雖然他麵對容瑾, 的確是個疑神疑鬼的人。但一個胡思亂想, 心中惶惶的人,叫人不喜;難道一個追問不休, 刨根究底的人,就會討人喜歡了嗎?

那隻會給容瑾帶來壓力。何況, 他也確實相信容瑾, 相信容瑾有分寸, 相信容瑾不會傷害他。更重要的是, 他自己那麼多事瞞著容瑾,哪敢追問不休。

顧如琢試著用一種更溫和,更內斂,更叫人舒服的方式去愛容瑾。

儘管經常失敗。

“當然,如果阿瑾想讓我知道,一定會主動告訴我的對不對?”

容瑾心想:你都不告訴我,為什麼我要告訴你?

於是他冷漠道:“沒有啊,不太想讓你知道。”

顧如琢:“……”

容瑾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顧如琢到底在做什麼事,但是他也不會問清楚此事的太子,甚至基本上不會提。

一來係統目的不明,出沒時間不定,還是小心為上;二來以太子的態度,大概不怎麼喜歡他和顧如琢在一起。

容瑾當然不會因為他不喜歡就甩掉顧如琢,但也不會故意去紮他的眼。如果一個人高高在上許多年,那他就一定不會太顧及彆人的感受,就算他再看重你也一樣。容瑾不想惹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太子也極少跟容瑾提起顧如琢。但太子談大部分事的時候,並不避諱容瑾,偶爾的時候,他也會從太子的手下,或者三公主那裡,聽到一些顧如琢的消息。

顧如琢說服了姚弦,通過姚弦見到了姚家的掌事者,並且將姚家拉到了太子的船上;顧如琢為三公主掩飾了很多東西,也同樣借助三公主的勢力,進入了大皇子黨的內部……

將近一年,容瑾斷斷續續也能聽出,顧如琢確實為太子做了不少事。

那是容瑾從沒有見過的顧如琢,機敏果決,善謀善辯,也不缺心機。

其實,這麼多年的相處,容瑾覺得,顧如琢真的不是一個特彆有心機的人。在容瑾看來,顧如琢這個人原則性比較強,為人看似溫良卻很固執,也不太藏不住話。從顧如琢的一些言辭和表現中,容瑾猜出,曾經在顧如琢對他求而不得的時候,有人給顧如琢出過主意,叫他在和容瑾成婚五年之內考取進士。

容瑾自己是假成婚想騙過官媒,當然關心過這個問題,也知道,若是女子想要和離後不受官媒的控製,婚期至少要維持五年以上。

顧如琢若到時候有了官身,自然不懼容瑾再提和離。

顧如琢未必沒有動過心,他那些年拚命讀書,儘快地參試,想必就是為了這個。但他考取舉人後,容瑾不許顧如琢參加當年的會試,提出要顧如琢去遊學三年。

遊學三年,就是前功儘棄,但顧如琢答應了。

容瑾要他去,他就去了。完全沒想過,容瑾可能是在拖延時間,隻等五年之後叫他滾蛋。不,也許想過,但是容瑾想讓他三年後再考,這就是最重要的,壓倒一切的理由。

容瑾剛開始都想,顧如琢實在是溫軟良善過了頭,這要是混官場,豈不是分分鐘被人吃了。如今眼看顧如琢如魚得水,容瑾方知,顧如琢隻在他麵前這樣。

隻在他麵前方寸大亂,隻在他麵前天真又莽撞,有時候甚至會像個孩子一樣,沉不住氣,胡思亂想,卻又很好哄。也許愛上一個人,真的能把人變成完全不同的模樣。

在他麵前的顧如琢,叫容瑾憐惜;而在彆人麵前的顧如琢,叫容瑾欣賞。

時光漸行,容瑾發現,顧如琢夜裡又開始失眠。除了去翰林院,他漸漸不再出門應酬,和霍景州他們明顯疏遠了,與他走得近的人換了許多,唯有姚弦,仍時常聯係。

容瑾問:“這些日子怎麼不見你出門,不是結識了新的同僚,難道沒有宴請詩會這些嗎?”

“我要做的事,差不多都做完了。現在不想出門,隻想在家看阿瑾。”

容瑾笑:“你天天看我,難道不膩?怎麼不去百花樓看美人?”

顧如琢親他的臉頰:“看彆人,不看都膩,唯有阿瑾,百看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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