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浪蕩子和他的渣男攻18(1 / 2)

容瑾看了看這天色:“這深更半夜的, 要不咱們約個時間?”

大漢卻嗤笑:“怎麼?難道夜裡就不行軍打仗, 不騎馬射箭了?那容公子你學的隻怕是耍玩的把式。”

他多次出言挑釁,容瑾也冷下臉來:“既然如此,那便請吧。”

比試射箭這種比較危險, 容易出事的活動, 自然不能在宮宴中進行, 這三五步都有人群, 萬一誰不小心, 或者故意射偏了,等閒也得射死一二個高官顯貴。

宮中有專門的訓練場, 場地空曠, 周圍又有高台, 既能叫觀眾看得見中間的情況,又很安全。宮中有時舉辦射箭, 跑馬, 或是馬球比賽, 都在此處。雖然沒有哪一次是在夜裡進行的,但宮人們都訓練有素,不過一會兒, 一盞盞燈, 一張張桌案, 茶水糕點甚至酒水, 一應俱全, 將高台布置地舒舒服服, 除了撤下的菜肴餐具,和剛剛的宮宴沒有任何差彆。

而被圍起來的空曠沙場上,宮人們也搬來了巨大的銅燈,燃起了明亮的火焰,確保大家都能看清楚場地間的動靜。

兩人都有自己慣用的弓箭,派了人去取,現在還沒回來,於是仍坐在台上。宮人過來詢問靶子的安排。

大漢看向容瑾:“我們從多遠開始?”

“射靶子有什麼意思?死靶子誰不會射。”容瑾嗤笑了一聲,“我料想貴使這點本事還是有的。難道我們要一輪一輪地射下去,比誰的眼睛先瞎?”

大漢想想也覺得有點道理,容瑾畢竟是容家的人,肯定多少還是會一些的。這麼射下去,就算贏了容瑾,也覺得不痛快:“那我們便射活物,如何?十支箭,比誰射的多。”

射活物的難度便高了許多,再加上夜裡終究視線不太好,肯定能更快地決出勝負。說不定,像容瑾這種隻在白日圍獵捉捉弓,射射那些被屬下提前射傷腿的小動物的公子哥,連一隻也射不到呢。

“大年夜,都說了不宜見血了。”容瑾想了想,“我前些日子,看到街上有人擺攤,將一枚枚銅板用麻繩懸掛起來,讓人用弓箭射,若是箭頭能穿過銅板中間的方孔,將銅板釘在後麵的板子上,就有獎勵。不如我們也來射銅板吧。”

這個玩法倒沒聽說過,不會有什麼詐吧。大漢想了想,沒想到能有什麼貓膩,答應下來:“好,我們騎馬繞這場子跑一圈,每次到了銅板前,就拉弓射箭,期間馬不許停。十圈之後,便停下來數雙方射中銅板的箭數。數量多的一方獲勝。”

這時,派去取弓箭的人陸續回來了。

容瑾拿著自己的弓往高台邊緣走,腳步中途停留在顧念的桌案前,一雙桃花眼帶著笑:“阿念身上有銅板嗎?”

顧念下意識摸了一下袖口,空蕩蕩的。他換了禮服來參加宮宴,身上怎麼會帶錢袋?顧念剛想搖頭,他想起什麼,然後從腰間取下一物。他腰間掛著一串用五色絲線編成的串子,其間串著各種零碎的小物件,玉珠,銅板……

這是辰國過年的習俗,說配在腰間能辟邪防惡,百病不侵。顧念將上麵的那枚銅板解下來,遞給容瑾。

容瑾接過來,漫不經心地塞進自己的胸口:“多謝阿念。”

大漢停在一邊等容瑾:“這難道還有什麼講究?”

身上帶一枚銅板,難道能更好地射到銅板嗎?

容瑾挑眉笑道:“護身符啊。心上人佑我所向披靡,百戰不殆。”

大漢:“……”

他實在受不了了,怒氣衝衝地先往台下去了。

容瑾要走,顧念拉了一下容瑾的袖子:“等一下。”

容瑾轉過身,以為顧念有什麼事,顧念拿過他弓箭上綁著的皮扳指,為他係在了右手的拇指上。顧念低著頭,容瑾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動作間的輕緩和擔憂。

容瑾想起,父兄每次前往邊疆時,母親和嫂子會為他們整理甲胄,眉眼忍不住一下子溫柔起來:“我去啦。”

容輝作為容瑾的兄長,又是邵國出名的青年將領,這種場合,座位自然改在了皇帝身邊,一來護駕,二來能隨時給皇帝講解場上的形勢。

皇帝被他倆膩歪地牙疼,見寶貝閨女正專注地看著容瑾那邊,就非常低聲地問容輝:“這小子來真的?”

容輝心想,既然決定要在一塊兒,早晚要跟陛下報備的,以免到時候背上欺君之罪,於是更低聲道:“日久生情,假戲真做。”

皇帝見容輝都知道了,定然是容家全家都知道了,頓時驚詫:“友清能忍他?”

誰能忍自己的兒子正兒八經搞斷袖?裝一裝是一回事,玩一玩也沒什麼,可正經不娶妻了?皇帝都想打斷他的腿好嗎!

容輝沉吟了一下,皇帝清楚地從這個靠譜又端方的青年將領臉上,看到了“難言之隱”四個字。容輝有點為難:“微臣的母親,素來疼愛幼子。”

皇帝懂了。友清什麼都好,就是有點怕老婆。他家裡其實是他娘子說了算。

皇帝沉下臉:“簡直胡鬨!婦道人家懂什麼?哪能由著他來,斷了香火!”

他的聲音有點大,七公主轉過頭,好奇道:“父皇,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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