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浪蕩子和他的渣男攻18(2 / 2)

皇帝立刻帶著慈父的微笑:“父皇沒說什麼。隻是在跟容輝說,這射銅板聽起來難度很高,不知道容瑾到底行不行?”

七公主溫溫柔柔地白了皇帝一眼:“容瑾哥當然行。”

皇帝苦哈哈:“是是是,在你眼裡,估計沒有他不行的事。”

“本來就是。”

混賬容瑾!還是斷袖去吧!到底為什麼朕的寶貝閨女,會這麼喜歡他?!

兩匹馬早就被宮人牽進場內。這馬是邵國皇宮裡出的,為了避嫌,容瑾讓大漢先挑。

大漢仔細檢查了,兩匹都是一等一的寶馬。邵國應該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玩這種臟手段。

看容瑾翻身上馬,大漢的眼神變得認真了些。隻看這姿勢,就知道他是馬背上的老手。再說容瑾拿在手裡的,據說是他平日裡用慣了的弓,那弓瞧著,可不輕便。

看來這位搞斷袖的容家小兒子,不像他的名聲傳得那般平庸啊。也是,畢竟是容家人。

宮人用煙花為號,巨大的紅色煙花在空中炸開,一時將地麵映出紅色的光錯琉璃。眾人視線一陣模糊,待回過神再看下去,兩匹馬俱已經衝出去了!

關乎國家的體麵和尊嚴,上麵的諸位大臣王公,也顧不上矜持了,個個雙目灼灼地往下看,也沒心思閒聊了。

魏國的幾位使者倒是老神在在,見有人看過來,領頭的那人笑得憨厚:“我們這位烏將軍,是從沙場的小兵裡一步步晉升上來的,是國裡有名的大力士,騎射手。武藝是一把好手,就是性子太衝動了,不怎麼懂規矩。這除夕佳節,擾了貴國的宮宴,掃了貴國的興,實在是叫我過意不去。”

看著他的那位官員也是老狐狸,假模假樣地笑道:“哪裡就掃興了。貴國遠道而來,我們自然要以禮相待,不過是比試一番罷了。就怕阿瑾玩鬨慣了,下手也沒個輕重,叫貴使麵子上過不去。”

皇帝坐在高台上,用望遠鏡往下看,見容瑾的馬落後了半身,心裡有點著急:“他到底行不行?”

容輝倒是很淡定,他拒絕了宮人送來的望遠鏡,正在慢慢喝茶:“陛下放心。”

皇帝見他很有把握的樣子:“你倒對你弟弟有信心。”

容輝嘴角帶著一點笑:“阿瑾小時候身體不是特彆好,又會撒嬌,仗著母親嬌慣偏護,老是逃訓。但容家的兒郎,總要學些本事的,父親沒辦法,隻好挑著他喜歡的教。那些近身功夫都練得鬆散稀疏,唯有騎射,阿瑾感興趣,一直都學著。”

“阿瑾愛玩,卻又愛偷懶,平日裡和京裡的公子哥們比試,不肯儘全力。其實他天賦很好,在我們兄弟三人之中,騎射是最佳的。”

見皇帝尚有些不信,容輝湊近,低聲道:“阿瑾前些日子看見的那個攤子,他把人家的銅板都射光了……”

皇帝:“……”

皇帝想笑,又有點恨鐵不成鋼:“連這點小便宜都要占!”

在外麵擺攤的手藝人,都是出來混口飯吃。在鬨區射銅板,這樣的難度,那彩頭不過是擺著看的,誰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將彩頭取走呢。容瑾怎麼連這點小便宜都要占?

容輝嘴角含笑:“聽說那最好的彩頭,是一對原玉,玉質非常一般,妙就妙在,未經雕琢,開出來就是一對雙魚。”

皇帝的笑慢慢落下來,有幾分不讚同。他是真心實意地拿容瑾當做子侄來看:“陰陽調和才是天經地義,男子之間終究不是正道。阿瑾還是太年輕了,年少情濃,就當是一生一世了。焉知以後不會改變心意呢?”

容輝低聲:“陛下,阿瑾在家中受寵,進了宮,您也護著他。白長了這麼大,從沒吃過什麼苦,長成了個天真赤子的脾性。一開始臣家中也是不願意的,可阿瑾執拗地很。他奉了陛下的旨,與辰國那位殿下舉止親昵,日日相對,自然慢慢就上了心。”

言下之意,陛下,一開始是您叫阿瑾去接近顧念的啊。

皇帝一噎,偷偷掃了一眼自己專心致誌看著場下的寶貝閨女:“好吧好吧,是有這麼個緣故。不過這也不能全賴朕啊。當初朕還沒說話的時候,他就為那個顧念打架了呀!”

“對了!當初還上課偷畫人家的畫像!”

說不定朕的這個旨意,他是正中下懷,順水推舟,心裡不定怎麼高興呢!

容輝正直地拍了一下皇帝的馬屁:“可見陛下慧眼如炬。臣貿貿然說這些,是想求陛下一個恩旨。辰國的那位殿下客居邵國,畢竟身份尷尬,也不知能與阿瑾長遠多久。”

明眼人都知道,辰國是不會接顧念回去了。容輝其實是怕那位寵妃最後上了位,無所顧忌之後,傳信回來要弄死顧念。

皇帝搖了搖頭:“若是顧念願意久留邵國,朕自然是歡迎的。”

說到底,皇帝和顧念沒什麼仇。他和那個妹妹關係也很一般,不過是看在大家同出一源,互利互助的份上。她將有威脅的嫡皇子趕出來了,邵國幫她看管一二,僅此而已。隻要顧念安安分分的,邵國的皇帝沒必要弄死顧念。

容輝鬆了一口氣:“多謝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