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悅沒有給她解惑,直接說:“我自有用處,越多越好!”
玖思見她一臉凝重,也不得鄭重了些,點了點頭,趕緊轉身退出去。
容悅攥緊了手帕,斂下眼瞼,治療疫病的藥丸是從她手中流出去的,後來簡毅侯研究出的藥方她也大概能猜到,這其中就有用到銀翹。
可是,藥方中每一劑草藥的量都是規定好的,若是多了一些,或是少了一些,可能與原本的藥方就有了偏差,而這點偏差,在病人身上就極有可能致命。
容悅呼出一口氣,她最後將藥丸交出去,除去那日平輿街的慘狀讓她心生不忍,也是因為她想到了這一點。
至於如何將這銀翹用在羅玉畟身上?容悅眉眼間閃過一絲諷笑,羅玉畟染了疫病後,這府中,除了她,還能派誰去照顧他?
玖思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時辰,她跑來跑去,熱得一頭汗,不過卻是將銀翹帶了回來。
容悅倒了給茶水遞給她,看著案桌上的銀翹,眉梢微鬆了些。
她將腰間香囊拆下,把銀翹裝進去,剛要將香囊係在腰間,她又突然頓住,微蹙著眉尖在想些什麼。
玖思看著她一係列動作,有些疑惑:“少夫人,你在做什麼?”
容悅回神,將香囊放在一旁,朝她招了招手:“打盆水來。”
說著,她站起身,去櫃子裡拿出了幾張手帕,等玖思將水打進來,她也沒有解釋,直接將剩下的銀翹泡在水中,最後將那幾張手帕都扔了進去。
她斂著眼瞼,看向被水浸濕的手帕,眸色微深。
即使香囊中的銀翹不起作用,那這些手帕上的也夠他受的了。
玖思猜到她定是有了什麼計劃,眼巴巴地看著她:“少夫人?”
容悅低聲與她說了兩句話,微帶著些許提點,玖思眼睛一亮,朝她點了點頭。
容悅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明日,你將這些手帕拿出曬乾,記得避開著人些。”
玖思直點頭,她大概知道了少夫人想做什麼,如今表少爺明顯容不下她們,少夫人能有計劃先下為強,她心底也鬆了一口氣。
夜色降臨,前院也有人傳話來,大致意思就是讓容悅明日起去前院照顧少爺。
和容悅猜的差不多,一提到讓誰照顧羅玉畟,周氏第一個就想起了容悅。
來傳話的下人神色有些憐憫,可容悅卻不在意,似並未察覺到什麼,擔憂地應了下來,還說著:“讓娘親放心,兒媳一定好好照顧夫君。”
她一定會不留餘力,全心全意地照顧著。
夜色漸深,濃鬱得似化不開,風吹過竹林,沙沙作響,印雅苑還點著一盞昏暗的燈燭,自打那日容悅中藥之後,玖思就放心不下讓旁人守夜,每天都是收拾了被褥鋪在主屋的外間,自己過來守夜。
玖思躺在外麵,忽地似聽見窗戶處有些動靜,她剛要起身,突然想到什麼,一頓,將錦被埋過頭頂,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
容悅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一驚,瞪大了眸子,壓低聲音:“侯爺,您怎麼來了?”
厲晟身上還染著夜間的涼意,他站在床榻邊,上下仔細打量著女子,近些時日因著靖王要來,再加上她奉上的藥丸被研究出藥方,搭建藥棚,並且還要將羅氏所犯之事的證據備好,最重要的是,將她完完全全摘出來,這樣一來,他不由得就忙了些。
幾些時日未曾來看她,也不曾從莊延那裡聽說過她來找他。
今日在城主府時,羅閆安被慌忙叫走,他就得了消息,羅玉畟染了疫病,不得不承認,剛聽了消息時,他心中生了一絲竊喜。
待反應過來時,他自己都覺得驚訝。
待到了晚上,他尋了時間,便過來了,此時聽到女子問他的話,他微眯了眯眼睛,心底情緒莫名,待覺得身上的寒意消了去,才彎下身子,湊近了女子:
“阿悅可覺得難受?”
容悅眸子閃過一絲不解,身子後仰,抬頭看他:“侯爺在說什麼?”
厲晟將她那分不解看得清楚,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梢,遮住心底的愉悅,若無其事地說:“無事。”
容悅眨了眨眼睛,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何事,心底有些無奈,就算她對羅玉畟不是恨之入骨,也不可能因他染病而感到難受。
不過這些話,她並未對麵前的男人說。
不知何時,厲晟已經脫了靴子上了床榻,與容悅麵對麵坐著,絲毫沒有不適和尷尬,極其自然地執起女子的手,放在手心捏了捏,淩厲的棱角似柔和了些,低聲問:
“身子可好了些?”
容悅被他握住手時,麵色就染上了紅霞,在這事上,女子總是會比男子容易羞些,她垂下臉頰,沒有回這話。
厲晟握著她的手漸漸改變了地方,改為摟住了她的腰際,盈盈一握,夏日的裡衣隻是薄薄的兩層紗,隔著那層紗,似能碰到女子那細膩的肌膚,惹人幾分遐想。
容悅有些無措,卻是忍著心底的羞澀,埋在他懷裡,幾番下來,她對此情形,早有了心理準備。
厲晟剛想有動作,忽地想起什麼,另一隻手握拳,抵了抵唇,微有些不自然。
其實這些時日,他看了那日莊延說的書籍,幾本冊子,裡麵還有些插圖,露骨大膽得讓人目瞪口呆。
方才知,其實並非每個女子那時都會疼的。
厲晟想著那話本裡的插圖,手下女子的肌膚細膩,他喉間動了動,嗓子有幾分乾澀,他將女子朝自己懷中摟得緊了些。
容悅眼睫輕顫了下,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兩人之間距離過近,他的外衫被褪了下去,裡衣微有不整,露出些許胸膛,容悅有些不敢看,麵色滾燙得灼人。
忽地,上方男人吻了吻她額角,好像低聲在她耳邊問了一句什麼,容悅有些沒有聽清,模糊應了聲,下一刻感覺到腰間的帶子被解開,隨後衣裳似落了一地,在之後的事情,她記得不太清。
不過她記得格外清晰的一點,在她受不住哭的時候,男人忽然停了下來,額頭溢著汗,擰眉聲音微啞:“又疼了?”
她怔怔然地看向他,似聽懂了他的意思,鼻尖有些反酸,又帶著幾分無奈,搭在他脖頸上稍用了些力,隨後一夜旖旎。
作者有話要說:厲侯爺(委屈):看了話本,她怎麼還疼?
不,她不是,她沒有
昨天淋了雨,頭疼得難受
今天應該屬於加了半更,儘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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