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過,可我相信侯爺。”
再難不過是一死,她如今的命本就是他救的,若是當真有那一天,不過將命還給他罷了。
厲晟將人摟在懷裡,埋在她脖頸間,悶聲笑了出來。
他看出來她的認真,才忍不住地想笑。他心悅的人,也心悅他,甚至一心信任他,他憑什麼不高興。
忽然洶湧的情緒,幾乎要溢出來。
他隻有緊緊抱住她,才能壓抑那些情緒。
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容悅脖頸間,鬨得她甚癢,不知他為何突然笑出來,隻能抬手去推他,有些埋怨地、似撒嬌般:
“好癢,侯爺快起來。”
接連幾日的趕路,她臉色不如在梧州時紅潤,厲晟看在眼底,這也是他慢騰騰趕路的理由之一,不過這些他並未說出來。
容悅喝了口水,她雖覺得趕路有些疲累,卻還在承受範圍內,自然不會讓自己耽擱了行程。
如今距離聖上駕崩傳來的消息,已近十日,若非如此,京中也不會亂成這般。
不過是何理由,兩人都沒有做其他事的心思,隨意說了番話,就相擁睡去。
他們在豫州城待了一日,便繼續趕路。
在過了豫州之後,很快就接近京城了。
越靠近京城,那種壓抑的氣氛就越來越嚴重。
厲晟在途中接到一封信後,就吩咐隊伍恢複以往趕路的速度。
陡然快起來的行程,讓容悅臉色有些難看。
厲晟看在眼裡,心底微疼,可是沒有辦法。
如今京城中的事快要塵埃落定,最後的贏家也如他所想,是靖王。
那麼迫在眉睫的,就是國喪。
他身為臣子,必須在場。
離京城不過一日路程的時候,厲晟一直在馬車內,沒有出來。
容悅往日裡甚少出門,第一次知曉,自己竟然暈馬車。
此時她蹙著細眉靠在厲晟懷裡,臉色微白,厲晟看著她,神色微沉。
他知曉靖王妃三日前已經入京了,此時京城較他之前回來那次,更加肅條。
厲晟想要低調入京,可是身後的厲家軍卻低調不起來。
這麼多人自然不可能全部進城,最後還是祁星帶著人留在城外,他帶了兩百人進京。
即使這般,動靜依然不小,惹得百姓打開窗戶偷看。
經過幾日前的混亂,此時這些人聽到這些聲音就有些害怕,不敢出來,隻能偷偷觀望著。
厲晟沒有心思管這些情況,扔了令牌讓城門口的守衛檢查後,就命人趕緊回府。
守城門的士兵被他冷著的臉色嚇得心底微寒,趕緊讓人放行。容悅著實難受,趴在他懷裡,睜著一雙染了濕意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厲晟,時不時委屈地說上一句:
“侯爺,我難受……”
看得厲晟心疼,煩躁地掀開簾子,問外麵的莊延:
“什麼時候才能到?”
他倒不知京城何時這麼大了,走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到府邸。
莊延無奈,短短不到一刻鐘內,侯爺已經問了他五次了。
他隻能一邊回答“快到了”,一邊催促馬夫快些。
終於在厲晟再次掀開簾子前,看到侯府,莊延徹底鬆了口氣,望著侯府的牌匾,眼睛一亮,立刻揚聲道:
“侯爺,到了!”
這一聲剛落下,馬車裡的人就感覺到馬車正在減速,最後停了下來。
容悅咬著牙,忍著那分難受,拒絕了厲晟要抱著她進府的要求,被他扶著下了馬車。
即使厲晟三年不在京城,府上也一直有下人,早就收到了消息,將府邸收拾好,隻等二人回來。
府上的管家領著下人在門口迎人。
容悅並沒看向那些下人,隻是看向眼前朱紅色的大門。
簡毅侯府的牌匾,高高掛在朱紅府門上。
她看得一時有些怔然。
她真的從梧州走出來了,來到了他的府上。
厲晟深深皺著眉,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牌匾,他一心想讓府醫給她看看,另一邊的莊延早已派人去請了太醫,他以為她不喜這個字,便心急道:“這有什麼好看的?”
“你要是不喜歡,明日本侯就派人將其換了。”
莊延在一旁聽得嘴角抽搐,這副牌匾是景帝賜下的,哪是侯爺想換就能換的?
容悅也沒有想到他會這般說,剛剛的那分情緒瞬間散了去。
厲晟一心皆是容悅身子不適,下意識地就說了這話,哪記得這牌匾是哪來的,連容悅嗔瞪過來的視線也忽視。
他眯著眼看向女子有些白的臉色,輕嘖了聲,倏然將她打橫抱起,直接跨進府邸。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又晚了
小天使,我們商量一下,如果我隻是當天晚了,我就不掛請假條了,怎麼樣?
非常抱歉呀,今天夜裡十二點之前這章評論的都有紅包,補償一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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