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保也覺得這事是他不對,他說:“怪我,怪我。唉。”
馬嬸還是想上樓,她說:“不行,我還是要過去看著,萬一兩人吵起來,二小姐吃了虧就不好了!”她拿祝家的薪水,自然向著楊二小姐,哪怕與蘇先生日日相處,也當他是寄居祝家的客人。
馬天保說:“我覺得你不用上去。二小姐吃不了虧。”
他畢竟是個男人,剛才看二小姐都背上發毛,深覺蘇先生逃不出去了。隻怕現在屋裡吃虧的不是二小姐,是蘇先生呢。
蘇純鈞又領著楊玉燕回到了他的房間,哄她上床躺著,他坐在床邊,輕聲說:“那是王萬川的妹妹。王萬川不是個東西,有事求我,就把他妹妹送過來給我當丫頭。你說,那我能收嗎?肯定不能啊,我當時就叫馬天保給送回去了,王萬川也被我趕走了。”
楊玉燕靠在床頭,擁著他的毛毯,一雙脫了絲襪的小腳丫在他的大腿上踩啊踩,踩得他腦子轉得都慢半拍。
“那王小姐挺可憐的呀。”楊玉燕同情的說。
蘇純鈞在市長麵前腦子都沒有轉這麼快過,他說:“可憐的人多了,我要是可憐人,就去可憐那街上的人了。王小姐住在深宅大院,父母在堂,又有個能人大哥王萬川,用不著彆人可憐。”
楊玉燕好奇的問:“那個王小姐長什麼樣啊?”
蘇純鈞搖頭:“我沒見過她,說不上來。她來的時候我不在家,我回來以後就跟王萬川說話,之後就讓他們兄妹走了,從頭到尾沒看到人。”
楊玉燕歪著腦袋,故意的問:“萬一是個絕色美女呢?你就不可惜?”
蘇純鈞理智的分析:“要真是個絕色的,就送到市長那裡去了。馮市長可比我會憐香惜玉。對了,我還沒跟你說過,今天遇見的那個年輕太太,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蘇純鈞舌綻蓮花,說了一通馮市長家裡的八卦,力求讓楊玉燕沉迷馮市長家,趕快忘掉那個王小姐!
楊玉燕津津有味的聽完八卦,一轉頭又提起王小姐:“王小姐多大年紀?比我大還是比我小?”
蘇純鈞哪會上當?
“剛才都說了我沒見過她,怎麼會知道她什麼年紀?”蘇純鈞溫柔的拍著她的背,“困了吧?要不要躺平睡一會兒?”
楊玉燕隻好躺平,身上再被好好的蓋上毯子。
“閉上眼睛。”蘇純鈞生平頭一次哄孩子睡覺將從今日拉開序幕。
楊玉燕閉上眼睛,又乖又可愛。
她眼睛一閉上就像個乖寶寶,特彆惹人憐愛,嫩生生的臉蛋誘人的很。
蘇純鈞沒忍住想湊上去香一口。
楊玉燕又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毛骨碌的大眼睛精神無比,像靈巧的貓兒。
她嗬氣如蘭:“我給你做丫頭好不好?”
蘇純鈞立刻起立致敬,腦子在瞬間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都暫時停止,一切歸零。
“好不好?”楊二小姐用纖纖玉指按在蘇純鈞湊近意圖不軌的大臉上。
蘇純鈞的舌頭自己就說話了:“好。”
楊二小姐還待再來下一招,蘇純鈞柔聲說:“我就要你,不要彆人。你給我做丫頭,我給你做小廝。小姐,要小的給你打扇子嗎?”
一邊說,一邊真去找了一把折扇過來,一下下給楊玉燕扇。
柔柔的涼風拂麵,楊玉燕就真被酒意和這溫柔給催得睡著了。
聽她的呼吸聲是真睡熟了,蘇純鈞才敢停下來,躡手躡腳的出去。
站在門口,摸摸額頭,一頭的汗。
他唰的打開扇子對著自己狂扇一通,越扇,嘴咧得越大,多少心事,多少煩憂,全敵不過楊二小姐,被她這麼似真似假的審訊一番,倒比吃人參還醒神管用。
他現在百病全消。
他搖著扇子,腳步輕快的下樓,見樓下馬嬸和馬天保全都緊張的等著他。
“怎麼了?”蘇純鈞笑著說,“對了,馬嬸,那醒酒湯等燕燕醒了再熱一下。她換下來的裙子應該被汗浸得潮了,你拿香爐烘一烘。天保,王小姐那邊你不用擔心,她要再來,你就說王萬川的事已經辦完了,讓她安心回家去。”
馬天保見蘇先生好像吃了仙丹的樣子,與馬嬸交換了一下眼神,馬嬸就忍不住說:“蘇先生,我上去侍候二小姐。”然後不等蘇純鈞說話就搶上樓去了。
馬天保在心裡算時間,覺得這麼短的時間應該不夠蘇先生真做什麼,最多偷了一回香,而且他們在樓下也沒聽到二小姐喊,所以應該是沒事的。
他問:“蘇先生,要不要喝茶?”
蘇純鈞知道現在樓上有馬嬸守著,他最好是待在樓下以示清白,就點點頭:“行,我去小客廳,泡壺咖啡過來吧。”
馬天保也跟時下的年輕人一樣,茶未必會泡,咖啡一定會煮。
蘇純鈞喝著咖啡,又想起一會兒楊二小姐起來可能也會肚子餓,但現在家裡什麼也沒有,就又讓馬天保跑去菜市場附近的法國麵包店買些蛋糕餅乾回來。
有酒催著睡意,楊玉燕一覺睡到下午六點。起來一抬頭,外麵已經是黃昏了,她頓時神色大驚:“完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