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舂米的工具(2 / 2)

她是想去留學的。

牽絆住她的腳步的並非是膽怯,而是家人與親情。

她有多愛她的家人,她就有多麼舍不得離開她們。

而跟施無為一起去留學,也是一個問題,並不是那麼難以解決,她隻是需要在解決完大事之後,再來思考,進行選擇。

她能理解為什麼祝顏舒會提起施無為。

兩個未婚男女,一起在國外學習四五年的時間,等他們回來,差不多都快要三十歲了。他們在適婚的年齡一同外國,錯過了婚齡才回來,等到回來時,同齡的男女早就都成婚了,他們就成了“孤家寡人”。

而更恰好的是她與施無為有感情。

所以,祝女士在此時提出,就等於是把婚姻大事放到了她自己的手中,讓她自己決定。

她假如要決定跟施無為在一起,那就跟他一起去留學。

而她如果不願意跟他一起去留學,那就等於拒絕了跟施無為結婚。

施無為是一個很好的人,一個優秀的人。她很喜歡他,可這份喜歡能達到結婚的程度嗎?

上一回,她信心百倍的選擇了愛人,可卻被全家反對。

這一回,她不再自信,家人卻不願意再給她指點了。

祝玉燕思考片刻,仍沒辦法決定要不要拉偏架。

她索性問她姐:“最困難的是什麼?對你來說。”

代玉蟬想了想,說:“離開家。”她看著妹妹說,“我不想離開你和媽媽,還有張媽,我不放心你們!”

她的這句話,讓祝玉燕決定了站在祝女士一邊。

要把代玉蟬送到外國去。

本來她隻是想順其自然。可現在她突然體會到了祝女士的心情,那就是不願意家人受到一點點傷害的心情,哪怕是要騙她,也希望她平平安安的。

她也更加體會到為什麼祝顏舒會又決定要與代教授結婚了。

“你不用擔心我們啊。我有蘇老師,媽媽有代教授。而且,我也會照顧媽媽,媽也會照顧我。你擔心我們,我才要擔心你呢,你跟施無為兩個人,哪個都靠不住,才叫人擔心呢。”祝玉燕說。

“胡說什麼,什麼叫靠不住啊,你才叫人擔心呢,這麼會惹事。”代玉蟬推了妹妹一把,又摟住她說:“我跟施無為都不會惹事,我們隻會好好學習,爭取早一天學成就可以早一天回來。”

“想去,就去。”祝玉燕看著她姐,心裡複雜又擔憂,臉上卻表現得無比堅定:“學習的時間隻有那麼多,年輕的時候多學一學是好事,不然老了學不動了,才要後悔,那就來不及了。我不想你等到日後老了,才後悔年輕時沒來得及去留學。”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勸她去留學,祝玉燕能說的就更多了。

“你現在去是正好的。既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等你留學回來,也還不到三十歲,那時再結婚要孩子也不算晚。”

“胡說什麼啊。你這傻孩子,嘴上就是沒個把門的。一個女孩子,把生孩子掛在嘴邊,難聽不難聽?”代玉蟬說著擔憂又起,“我是真擔心你這張嘴回頭又惹禍。”

她伸手去扯妹妹的嘴,又氣又愛。

祝玉燕推開她的手,說:“我對著什麼人就說什麼話,你當我對著彆人也像跟你在一起似的?彆傻了。”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我看,我們四個人乾脆一起把婚結了吧。辦個集體婚禮,你跟施無為,我跟蘇老師。你們去外麵留學,還是已婚身份更好安排,不然你一個單身女子,我實在是不放心。”

代玉蟬聽得心驚肉跳,馬上說:“彆哄我!你當我那麼多外國書都是白看的?我跟施無為訂婚就行了,未婚女子上學找工作是正常的,已婚女子就該在家生孩子養孩子了。你為什麼想跟蘇先生結婚,你先說清楚!”

祝玉燕一時小看她姐,竟被捉到破綻,隻好坦白日本人想勸她去日本留學,她打算用已婚身份拒絕。

祝玉燕:“在日本,已婚女子工作還算正常,可已婚的女孩子通常是不會去上學了。工作是為了家庭,上學卻是為了自己,大概是這種分彆吧。他們默認女人結婚後就是家庭一份子了,就不是獨立的人了。”

所以,她跟蘇先生結婚以後就可以乾脆利落的拒絕日本人的留學邀請,有什麼關於日本人的麻煩事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推給蘇先生去解決,這一點上,她是很相信蘇先生的功力的。

代玉蟬不安的問:“你們沒有做壞事吧?”

祝玉燕條理清楚的安慰她:“他每次回來都那麼晚,樓裡又到處是人,有點聲音大家不都聽見了?我們根本沒有機會獨處做壞事的,放心。”

代玉蟬停了一下,不太相信的問:“……做這種事是有聲音的?”怎麼會有聲音呢?生理衛生課上明明是寫,就如臼槌相遇,互相動作而成事。臼槌都是器具,相擊而有聲正常,人體是肉,怎麼會有聲?就是像打人那樣有聲,也隻是悶響,應該並不吵人才對。

祝玉燕:“……”這要怎麼解釋呢?

代玉蟬的眉毛立起來:“你怎麼會知道有聲音的呢?”

祝玉燕急中生智:“公貓母貓還要嗷嗷兩聲呢,人怎麼會不出聲呢?再說,裡都有寫,什麼聲如裂帛。”聲如裂帛怎麼叫,這個她是真想像不出來。

代玉蟬聽了這形象的形容,臉都紅成了柿子,壓低聲大罵:“你又在哪裡看的什麼書!給我扔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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