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天沒出門,往法租界那邊掛電話都接不通,又急又沒辦法,隻能在!在家裡等著。
晚上,蘇純鈞一回來就受到了蘇太太的熱烈迎接。
祝玉燕就站在大門口,一見他就說:“你可回來了,我等了你一天了。今天怎麼樣?累嗎?走,上樓我給你換衣服。”
她拖著蘇老師上樓換衣服,一進臥室就趕緊問他:“是不是日本人又要找事了?”
祝玉燕眨著眼睛:“解決了?”
解決了?解決了什麼?怎麼解決了?
蘇純鈞脫下外套,解下領帶,拉著她坐到床上,把全部的事情講給她聽。
日本人確實打算進一步擴張勢力,他們的嘴臉是越來越不肯掩飾了。
蘇純鈞冷笑:“因禍得福吧。要員本來想就這麼走的,但他現在一看,擔心他前腳走我後腳就被日本人給吞了,才給我找了一筆錢。”
蘇純鈞接手的是個空架子,金庫裡一分錢也沒有,隻有一堆欠條。蔣要員本來暗示他去跟外國銀行借錢,當然怎麼還就不是蔣要員負責了。可蘇純鈞留了個心眼,一直沒答應。
日本人前幾天就一直試探,今天突然上門發難。蔣要員見此,打了幾個電話,替蘇純鈞引見了一個人。
蘇純鈞:“張公子家裡是有勢力的,他不怎麼怕日本人。張公子在電話裡答應了要替我跟日本人講情,才算是把今天給糊弄了過去。”
這就是陳司機嘴裡的好事了。蘇純鈞等於這是多了一個靠山。
祝玉燕鬆了一小口氣,她問:“這個張公子管用嗎?隻靠他行嗎?”
蘇純鈞:“他管不管用不知道,反正我要先巴結著。還有,今天蔣要員給我批了一筆錢,款子過兩天就打過來。有了這筆錢,我就可以先給警察發薪水。”
祝玉燕都快忘了這座城裡是有警察的,現在才想起來。
“對啊,沒有軍隊,還有警察啊。”她拍著大腿說,“警察可以維持秩序。”!”
蘇純鈞苦笑,說:“聊勝於無吧。”
良民證是隻能答應了。除此之外還有日本要插手通行證,這個也沒辦法,隻能答應。
日本人的理由是現在日本的軍隊有許多運輸車,日本的船靠在碼頭上也有許多物資,現在有很多人對日本不滿,對日本懷有敵意,日本人為了自保,必須使用他們自己的通行證,所有的汽車沒有日本的通行證而行駛在日本人的街道上,日本軍方都有權力對車內進行檢查,並抓捕一切可疑之人。
就是有日本人的街道。
祝玉燕有許多臟話要講。
她靠在蘇老師的懷裡,兩人相依偎著,此時此刻,他們的心情是一樣的激動和無措。周圍的世界變得越來越凶惡,他們都想保護自己關愛的這些人,可又在恐懼自己能力不足以抵抗外麵的刀槍。
蘇老師輕輕的拍拂著她的肩背,撫摸著她的頭發,慢慢的,他的手緩緩下滑。
她狀若無意的要站起來,被蘇老師抓住手。
蘇純鈞辛苦一天回家來,抱著自己親愛的太太,心神浮動也很正常。但他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結了婚以後燕燕反倒對他生疏了呢?
“燕燕,怎麼了?”他柔聲問,“你不愛我了嗎?”
祝玉燕站著,不肯坐下來,看他的眼神就像他是一個大魔王。
“愛啊。”她肯定的說,“就是……會疼啊!”
蘇純鈞目瞪口呆。
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他想了想,認真的說:“這樣,要是你疼了你就告訴我,你抓我、咬我、踢我、打我,我就停下來,好不好?”
於是,一夜過去。
第二天,陳司機早早的來了,坐在樓下等蘇先生下樓。突然他聽到樓上蘇太太在叫。
“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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