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和衝田總司一起去洗澡!【8400】(1 / 2)

舉霞段的青登,以及采平青眼的總司兩個人一動不動。

遙相對峙的倆人,散發一種讓人難以靠近的氣息。

在近乎凍結的氣氛之下,總司率先采取行動。

他將氣力集中在後足的足尖,彎曲後膝,在彎曲膝蓋的這一瞬間,迅疾地在雙腿和腰杆蓄積好足量的力道,然後後足一蹬地,身子猛然往前衝,借著身子前衝的勢頭,將手中劍用力朝青登的胸口刺去!

而在同一瞬間,青登的身體也動了起來。

他的動作和總司近乎一模一樣。

彎曲後膝、蓄積力道、借蹬地前衝之勢用力擊出手中的劍!

采取不同架勢的二人,使出了相同的招數,兩柄竹劍皆如流星一樣筆直貫向對方!

彭!

兩柄竹劍的先革,在半空中相撞在一起。

總司的爆發力雖強得不可思議,但一直有堅持鍛煉體魄,並且還有“一馬當先”、“熊之腰”、“聚神”、“孤膽”這幾個天賦加持的青登的攻擊力道,並不比總司要差!

兩柄劍尖頂在一起的竹劍,像是兩隻正在互撞對決的鬥牛一樣,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你多出一分力,我就多頂上一分力。

最終這場簡短的對決,以“不分勝負”而告終。

“啪”的一聲,兩柄劍尖交錯而過。

青登的劍尖擦過總司的左肩頭,總司的劍尖擦過青登的右腹。

二人的身體依著慣性前撲了幾步,錯身而過。

總司並沒有跑得太遠,奔到青登身後二步遠外的地方便頓住了腳步並飛快地轉回身,在轉身的同時將竹劍架好在身前。

方才的“無明劍對轟”打成了平手,雙方的劍都隻擦過對方的身軀,故而這場切磋還沒分出勝負,較量還得繼續。

然而,待總司快速轉身麵朝青登並重新擺好架勢時,他的雙眼因被眼前之景所驚而訝異而快速連眨了數下青登並沒有像他一樣快速地重整旗鼓,而是緩緩地放下了手裡的竹劍,原本緊繃著的身體肌肉也隨著青登身子的慢慢站直而一點點地放鬆。

“橘君,怎麼了?”

見青登一副不想再打的模樣,總司連忙問道。

“衝田君。”

青登無聲地輕歎了口氣,然後以無奈的口吻輕聲說。

“今天的比試,就先到這吧。”

“你的精神很不集中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隻會徒耗你我的氣力,根本起不到相互學習、進步的作用。”

青登的話音剛一落下,一道語氣嚴肅的蒼老嗓音便橫插進了青登和總司之間:

“總司,你這兩天是身體不舒服嗎?”

這道蒼老嗓音的主人,正是剛剛一直站在一旁觀看青登和總司的練習的周助。

平常總笑嗬嗬的周助,這時難得地露出了嚴肅的神情。

隻見他背著雙手,一邊朝總司緩步走去,一邊沉著嗓子接著說道。

“從昨天開始,你就怪怪的,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總是時不時地發呆恍神,練劍也不專心,方才有好幾次能有望給予橘君極大威脅的攻擊及反擊機會,都因你的不專心而錯過了。”

“總司,應該不需要我來跟你細講精神不專注乃習武的大忌吧?”

周助以及一旁的近藤、土方等人,此刻都用著嚴肅中帶有些許擔憂的視線看著總司。

他們這些有著足夠實力的人,全都敏銳地發現了總司在適才的較量中,心神有多麼地不專注。

青登及時叫停了這場較量是正確的。

比試中的某一方精神不夠集中起不到練習效果事因不專心而使得身體受傷了事大。

被周助以嚴厲口吻訓斥一通的總司,像是想將自己的身體給藏起來一般地埋低腦袋、縮緊雙肩。

“十分抱歉”

看著總司這副誠心認錯的模樣,周助臉上的線條頓時柔和了下來。

“總司,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周助用跟著他臉上的線條一並柔和下來的語氣輕聲問道。

“還是說是有什麼心事?”

問罷,周助用充滿關心的眼神緊盯總司的雙眸。

如果身體不舒服,或是有什麼心事,可以儘情地和我說周助用眼神朝總司這麼說著。

“唔啊哈哈哈哈”

總司抬手取下防護麵罩,露出正乾笑著的臉。

“我沒事就隻是隻是最近總感覺身體有些乏力而已。”

“身體乏力?”周助連忙追問,“是生病了嗎?”

語畢,周助抬手摸了摸總司的額頭。

細致地感受了一番傳至掌心的溫度,隻覺得總司的體溫相當正常,並無異樣。

“沒有生病,可能是最近天氣太熱,所以沒怎麼睡好吧。”

“沒生病就好”周助收回摸總司額頭的手,“既然身體不舒服的話,就暫時不要練劍了,回房間好好地睡覺休息吧,等什麼時候身體康複了再恢複練習。”

“是”

總司微微躬身,向周助輕施一禮,然後大步退回到道場邊上,將手中竹劍放回到放於道場角落的劍桶裡。

待放好竹劍並除下身上的每一件護具後,衝田耷拉著腦袋,麵無表情地徑直地向道場外走去。

“喂,橘。”

土方忽然悄悄地走到青登的身邊。

“你知不知道總司他怎麼了?”

青登和總司的感情很要好這是試衛館眾所周知的事情。

土方也算是問對人了。

全場所有人裡,僅有青登一人知道總司為何這倆天怪怪的。

看來和姐姐的交涉不是很順利啊

看著總司離去的背影,青登眉頭微蹙。

他答應過總司,不會將他正被姐姐強逼著放棄劍術的事告訴給任何人。

故而麵對土方的發問,青登麵不改色地說:

“我也不知道也許衝田君他真的是因為近日沒睡好所以才一副精神渙散、魂不守舍的樣子吧,最近這倆天的夜晚確實是很熱。”

論撒謊這可是青登的專長之一啊。

拜天賦效果為“撒謊時能臉不紅心不跳,讓人難以察覺到任何異樣”的“欺詐師”所賜,青登現在可擅長說謊了。

不論說出口的謊話再怎麼假,再怎麼偏離實際,青登都能神色自如,令外人找不到絲毫破綻。

連土方這種每天不知要和他的那堆女朋友說多少謊話的撒謊大師,也難以發覺青登是否有在撒謊。

見連和總司的關係如此親密的青登都不知道總司究竟是咋回事,土方隻得閉口不再言語。

這個時候,道場外忽地傳來了一道像是什麼東西被用力磕撞到的“彭”的一聲悶響。

“衝田前輩!您怎麼了?您的額頭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隻是不小心撞到牆了而已。”

根據所聽到的談話聲似乎是總司走路不看路,不慎撞到走廊的牆壁了。

衝田君他不要緊吧?

青登的眉頭不受控製地皺得更緊了些

總司下去休息了,其他人該乾嘛的繼續乾嘛,該練習的接著練習,該坐在道場邊上歇息的接著去歇息。

這次換青登心猿意馬了。

因為擔憂著總司的現狀,青登現在的心情七上八下的。

心緒的紊亂,令正立於道場一角做基礎練習的青登,連竹劍都揮不穩、揮不正了。

突然,就在這時,道場外響起了一連片的急促腳步聲。

包括青登在內的所有被這陣腳步聲所吸引的人,紛紛停下手頭的事情,循聲扭頭看去。

隻見頭上包著防塵用的白頭巾,手上端著隻大掃帚的阿筆,以一副好像待會就要奔赴戰場的肅穆表情,大步踏入道場內。

阿筆並非獨自而來。

齋藤和原田相伴在阿筆的左右。

這倆人的頭頂都像阿筆那樣包有著一張防塵用的白頭巾,隻是手持的“武器”各不相同。

齋藤端著隻簸箕,原田則是拿著張大木梯。

阿筆帶著齋藤和原田來道場這可是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奇景啊,周助連忙一臉疑惑地迎上去。

“夫人,齋藤君,原田君,你們怎麼來了?還拿著掃把、簸箕、梯子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周助。”阿筆沉聲道,“有窩老鼠住進咱們這兒來了。”

“老鼠?”周助一愣。

阿筆用力點頭。

“我從半個月前起,就常有聽到天花板上有異響傳出。”

“我剛剛拆下了廚房的天花板,往天花板上一看好家夥,一堆老鼠屎。”

“這老鼠可不能留在家裡,所以我正在帶現在恰好有空的齋藤和原田四處尋找老鼠。”

“近藤夫人,儘情地交給我吧!”一旁的原田一邊用力舉起手中的長梯,一邊用得意洋洋的口吻插話進來,“看我三下五除二地將試衛館上上下下所有的老鼠統統繩之以法!”

“繩之以法不是這麼用的吧”齋藤默默地對文化水平隻能用災難來形容的原田的用詞進行糾正。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阿筆對原田輕輕點頭,隨後接著對周助正色道,“周助,道場的天花板最近有沒有什麼異響傳出?”

“異響似乎沒有耶。”

“沒有異響?算了,為求個心安,我還是檢查一下吧。”

阿筆扭頭看了眼仍在道場上練劍的學徒們。

“大家都還在練劍嗎那我等閉館後再來吧。”

說到這,阿筆清了清嗓子,然後昂起頭,對道場內的所有人高聲道:

“大家,請聽我說!”

“有窩老鼠住進咱們試衛館裡來了!”

“如果你們有誰在試衛館內發現老鼠了,請務必於第一時間將其撲殺!麻煩你們了!”

老鼠多的地方,人就容易生病這是連8歲孩童都知道的熱知識。

因此,撲殺老鼠是所有人都應儘的義務。

阿筆的話音方一落下,眾學徒便紛紛附和,連聲表示“定會逢鼠必殺”。

是日,傍晚

冬冬冬冬

快步行進的青登,將腳下的走廊踩得“冬冬”作響。

如果可以的話,青登是不大想過多插手總司的家務事的,畢竟家務事最好還是要由當事人自己來處理最好。

但總司的現狀,著實是讓人擔心。

總司現在的狀態,竟差勁到連走路都會撞牆

衝田君和他姐姐究竟交涉得怎麼樣了?為何衝田君這兩天總魂不守舍的?是和姐姐談崩了嗎?就算談崩了也不至於如此吧這些疑問盤旋在青登的腦海和心間,遲遲揮之不去。

在時間來到傍晚,試衛館閉館後,青登終於是坐不住了。

他在試衛館的各處快速奔走,尋找總司的身影。

在青登的地毯式搜尋下,他很快就找到了總司他正盤膝坐在院子的緣廊上算術書。

青登僅一眼就看出了總司根本沒有將書裡的內容給讀進去。

總司的目光都是發直、呆滯的。

視線雖投在了書頁上,但心神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衝田君!”青登一邊快步走向總司,一邊大喊總司的名字。

“橘君?”

或許是因為注意到了青登現在的表情很莊重吧,總司的聲音裡帶有著一抹疑惑。

青登看了眼四周,確認沒有“隔牆有耳”後,身子一矮,蹲坐在總司的身側。

“衝田君。”青登壓低嗓音,一字一頓道,“你和你姐姐”

聽到“你姐姐”這幾個字眼,總司的臉色霎時一變。

青登還沒將話給說完呢,總司就急急忙忙地將手中的算術書合起並站起身。

“橘君,不好意思,我、我突然想起點急事要去做”

說罷,不待青登進行回應,總司就抱著他的那本算術書火急火燎地從青登的眼前逃離。

“嗯?衝田君?衝田君?”

青登趕忙連聲呼喊總司的名字,但不論他怎麼呼喊,總司都絲毫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

蹲坐在原地的青登,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已經不見總司身影的前方,接著又看了看總司適才所坐的地方。

“他這是怎麼了”

“齋藤,你有看到總司嗎?”

“沒有。”

“衝田君,總算是找到你了,你”

“唔不好意思!我現在想去解個手!”

“嘖衝田君又去哪了啊,原田,你來得正好,你”

“啊!橘先生!你來得正是時候啊!齋藤他今天和我說:繩之以法這個詞語不能用來形容抓老鼠,這是真的嗎?繩之以法不是想儘一切方法地用繩子來抓住你的意思嗎?”

“啊,衝田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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