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鐘之後
夫子終於讓傅璟他們進了學堂,可是此時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選擇的座位;隻剩學堂最後一排有三個座位,傅璟三人麵麵相覷;前麵的夫子見此又蹙了蹙眉,拿起厚厚的戒尺在教案上重重的敲了幾下:“坐下!”
聞言,傅璟三人不敢再磨蹭;周瑜和葉景輝兩看相厭,互相白了對方一眼,然後選擇了兩邊的座位,絕不與對方靠近,仿佛與之為伍臟了自己;傅璟見此無奈但也立馬在兩人中間坐了下來。
學堂終於安靜了下來,所有學子正襟危坐,恭敬地看著講台上的夫子。
夫子見學堂終於安靜,然後掃視了一番在座的所有學子,正色開口:“相信大家這幾日也都知道了書院的一些基本規製,在白鷺書院進學最重要的便是守規製,如今日的情況不能再犯,我念你們幾人初入書院,尚不懂,此番小作懲戒,如若以後再犯必不輕饒!”
夫子看著傅璟三人嚴厲地說道;聞言,傅璟三人立馬起身恭敬地拱手彎腰行禮:“是,夫子!學生下次必不再犯!”
聞言,夫子臉色稍緩,摸著胡須點了點頭:“嗯,如此便好;在座的其他學子也要記住守規製!”
“是,夫子!學生謹記!”幾十名學子都紛紛恭敬地應道。
丁夫子見學子們紛紛回應,欣慰地點了點頭。
“我是你們丁字班的授課夫子,免姓丁,你們可稱我丁夫子,教授你們經義,策問,文章等等,主要負責你們的學業;還有一位教授你們詩詞歌賦,算學的夫子會與我一起教學,你們今日也會見到;另相信你們也知道了書院每月一次的月考,希望由我教導的丁字班的學生都是進入丙字班,乙字班甚至是甲字班,而不是被書院勸退!”
聽完丁夫子的話,所有的學子心中一凜;紛紛堅定的想著一定不能被書院勸退!
一個時辰的早課結束後,書院的大鐘又被敲響了;夫子走後學堂裡的學子紛紛起身向飯堂奔去,一早起來讀書,此時早已經饑腸轆轆。
傅璟與葉景輝也起身準備去飯堂用早膳,經過周鈺的身邊;周鈺也起身了,白了一眼傅璟與葉景輝,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揮袖而去。
“嘿,他還來勁了!”葉景輝見周鈺此番動作,怒視著周鈺的背影,憤憤道。
“好了,我們快去吃早飯吧!不然待會兒又遲了上課。”傅璟頗有些無奈。
白鷺書院的飯堂出乎了傅璟的意料,膳食很是精致美味,還囊括各地的一些食物;今日早膳傅璟要了桂花糖蒸栗粉糕,水晶冬瓜餃,蓮葉羹。
“沒想到這白鷺書院的膳食還挺不錯的!看來我們日後的膳食不用擔憂了。”葉景輝吃著一塊小豆糕,滿意地點了點頭。
傅璟也很是認可地點了點頭。
“哼!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土包子!”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旁邊的桌子傳來,傅璟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又是一臉倨傲,盛氣淩人的周鈺。
傅璟也忍不住皺了皺眉,有些不喜,這周鈺三番五次出言譏諷;傅璟自認看人能分辨些惡意與好意,因著前世喜歡看書對各類書籍也有些涉及,對心理學頗有興趣,因為他無法接觸許多人,這個東西能讓他知道不少關於人的心理,可儘管如此,傅璟卻不太明白這周鈺是為何不喜他們,還處處作對;明明他的眼裡沒有對他們懷有惡意,這樣真是讓人頭疼不已。
“我沒見過世麵?你說我沒見過世麵?”葉景輝聽到這話,猛地,放下了手中的小豆糕;手指著自己,睜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眼底燃起了一團火苗,看來是怒極。
周鈺見葉景輝終於也被自己氣到怒不可言,很是高興地笑了起來,還心情頗好的拿起了一塊如意糕,慢條斯理地品嘗了起來。
然後淡然道:“我可沒指名道姓說是你,你自己在這裡急忙著承認,看來某人是覺得自己本身就很土包子,才如此心虛地急忙否認。”
聽了周鈺的話,傅璟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這周鈺這是在以牙還牙啊,這招數怎麼與昨日葉景輝捉弄周鈺的招數一模一樣,竟像個小孩子一般。
然後反應過來,立馬憋住,抬頭看葉景輝一臉怒氣地盯著自己,周鈺也停下了吃著如意糕的嘴,側頭看著自己,眼裡滿是看好戲的意味。
於是連忙向葉景輝解釋:“文博,我不是在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