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思亭
告示欄周邊已經圍了滿滿一圈人,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粘貼在告示欄上的排名。
丁字班的排名單之首,入目便是三個用朱筆紅墨寫出的名字,異常顯眼的傅璟,葉景輝,周鈺。
此時傅璟和葉景輝才姍姍來遲。
傅璟和葉景輝頂著丁字班學子們異樣的眼光走到了告示欄前麵,也看到了自己的成績。
葉景輝看著排名癟了癟嘴,側頭看著傅璟打趣兒:“崇清我可得好好看看你是哪點強過我了,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
“那你可得好好研究研究了。”傅璟聞言笑了笑。
葉景輝又看了看排名在他之後的周鈺,忍不住眉眼帶笑,心中很是愉悅;這次總算又扳回一局!
“哼,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有點學識。”葉景輝說著卻還是麵帶笑意,並未有任何不悅。
恰巧此時周鈺也隨後而來,不由讓人感慨是否是孽緣。
周鈺看到了葉景輝的名次在他之上,眼眸沉了沉,這次並未說些什麼,不發一言,一臉不悅的看了一眼葉景輝就走了。
不過這次葉景輝非常大度地沒有追究周鈺,看著周鈺離開的背影仍然很是高興。
丁字班的眾人眼神複雜的看著傅璟,葉景輝,周鈺三人;有的人羨慕不已,有的人眼帶一絲妒忌,有的人各種情緒都有,反正氣氛並不平靜。
明明這三人入學堂第一日便被夫子批評指責,平日裡也沒見傅璟他們顯山露水,誰成想這幾人原來如此之厲害!
接下來的幾日,葉景輝都心情十分地好;見人都麵帶笑意,又恢複了京城中人人稱讚的文雅才子的儒雅之風。
原因在於葉景輝偶爾譏諷周鈺,周鈺都一臉冷淡不發一言;葉景輝覺得是因為自己此次月考超了周鈺,周鈺終於服輸不再敢於之較量。
傅璟樂於見他們不再針鋒相對,自己也能好受許多;但是這幾日傅璟隱隱覺得周鈺這幾日似乎情緒不太對,不是因為
葉景輝排名在他之前,仿佛是因為其他什麼事情。
在一次課間傅璟問了周鈺一句是否有什麼事情,周鈺冷淡又有些彆扭地說了一句:“沒事!”
見周鈺如此回答,傅璟也就沒有想太多,畢竟這是彆人的心事。
這一日午休之後,傅璟和葉景輝來到了學堂,隻見幾個學子正圍在一起竊竊私語,旁邊還有許多人圍觀。
傅璟與葉景輝本沒有在意,自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但前麵那些人的聲音卻傳入了傅璟與葉景輝的耳裡。
“你們聽說了沒有?”
“什麼?”
“我們丁字班的周鈺知道吧?”
“當然知道,他這次可考了第三名呢。”
“考第三名能有什麼用呢。”
一名學子一臉不屑和譏諷的意味。
“這如何說?”
“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江州府的知府可姓周呢。”
其餘人恍然大悟,試探著說道:“這……你是說……這周鈺是知府的什麼人?”
那人輕蔑地笑了笑:“可不正是如此,這周鈺可還不僅僅隻是知府的親戚,而是周知府的嫡子!”
“什麼?你說周鈺是江州知府的嫡子!”聞言眾人,紛紛驚訝不已。
此時傅璟與葉景輝抬起了頭,對視一眼,不做言語,繼續聽他們說著。
“正是,雖說這周鈺是周知府的嫡子,按理說該是尊貴之人,可如今他這嫡子可就不是什麼真正尊貴的嫡子了!”
“怎麼說?”
“這周知府如今的夫人可不是周鈺的生母,而是繼母!周鈺的生母原是周知府的原配夫人,當年生下周鈺便落下了病根,過了兩年便逝世了;然後周知府過了兩年便又娶了一門繼室,這有了後娘便有了後爹,原先這還不顯,因為這繼室沒有誕下一子一女,周知府還是注重周鈺這個唯一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