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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晗在臥室站了會兒,什麼也沒看,什麼也沒想,許久之後才彎腰牽起被子抖了抖,將其鋪得整整齊齊,隨後又來到客廳,撿起地上的空酒瓶,收拾餐桌上沒吃完的外賣,歸位亂糟糟的桌椅沙發。

做這些事花了兩個小時。

天已經徹底黑了,他拎著垃圾袋來到地下室,扔進垃圾桶裡。

因為暴雨,遛狗的人都隻能在地下室裡進行,小狗崽看到他興奮地想撲,主人隻能連連抱歉,顯然是剛養不久。

“沒事,我不怕狗。”

喻晗蹲下身,摸了摸毛茸茸的狗頭。

他很喜歡貓狗,以前大學的時候學校有很多流浪貓,肥嘟嘟的,還會往他們宿舍裡竄,喻晗都擼了遍。

路上看到彆人家遛狗,隻要其主人不抗拒,喻晗都會駐足玩上一會兒。

但賀平秋對貓狗過敏,結婚以後,喻晗看到貓狗也學會了克製的“愛”,最多路過的時候多看幾眼。

“它才五個月,我還沒教會它不要撲人,不好意思啊。”狗主人是個小姑娘,窘迫地撓撓頭道。

“挺可愛的。”

如今好像也找不到當初的熱愛了,他禮貌地摸了三兩下,就道彆離開了。

喻晗雙手插進口袋走到電梯口,電梯“叮”得一聲打開,他卻駐足在原地沒走進去。

同棟的鄰居從他身邊擦過進入電梯,見他一直沒動疑問道:“要進嗎?”

“……不了。”喻晗轉身離開。

他在大衣的口袋裡摸到了一把車鑰匙,不是賀平秋常坐的那輛,在停車場找了很久才看到一輛白色的轎車。

他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關上車門又不知道來這裡乾什麼。

他擺弄了會兒後視鏡,又看了眼擋風鏡前的一排石雕貓狗玩偶——是當初被囚禁重獲自由後的一次逛街他隨手買的。

他並沒有說送給賀平秋,但在家裡放了一段時間後就不見了,詢問無果後也沒太在意。

原來是被賀平秋藏這了。

賀平秋的掌控欲和占有欲非常瘋狂,也十分善妒,特彆在婚後這種情況愈演愈烈,否則也不至於發瘋用鎖鏈把他鎖在家裡。

他不能接受喻晗眼裡有彆的事物,動物不行,人更不行。

所以喻晗喜歡貓狗,賀平秋就用自己過敏逼他遠離,從前關係好的朋友也都漸行漸遠了,更沒有出現新的朋友。

賀平秋倒不會逼他和朋友斷絕關係,但每次出去聚會賀平秋都會偷偷跟著,透過車窗幽幽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回家也不說自己的嫉妒,隻一言不發地把他往死裡折騰,再限製自由。

喻晗翻了翻扶手箱,裡麵沒什麼東西,就一瓶水,一包紙巾,沒什麼屬於賀平秋的痕跡。

不過喻晗倒是在方向盤上發現了一根白色的毛發。

誰的?

喻晗回憶了下,蘇羊染的不是白毛。

找不出答案,喻晗握著方向盤將車駛出車庫,直奔高速。

他將音樂聲開得很大,都是賀平秋不喜歡的調調,熾熱而瘋狂。

手有些生了,婚後賀平秋就沒再讓元開過車。

因為當年那場車禍發生的就是喻晗開的車,不清楚是賀平秋怕他再出事還是對他開車有了心理陰影。

一道閃電劃破雨幕,照亮了被大雨裹挾的金屬車身,大雨砸在車頂,比嘶吼的音樂更叫人震撼。

車輪所過之處雨水飛濺,馳騁在夜色中。

餘光裡隱約有熟悉的身影劃過,在高速護欄旁,在後視鏡裡,在前方亮著暖燈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