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雙目微睜，衝上前，一把拎住他領口，失控的怒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老……”
白濯用氣音擠出一個字。
啪嘰。
腦袋著地，疼暈過去。
“啊——”
女道怒火滔天，拎起他的頭，就要往地上砸。
“虞璟！”
男聲低喝，身形突然掠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扭。
女道猛地扭頭，風吹起她鬥笠下的麵紗，露出猙獰恐怖的容貌，她瘋狂吼道：“不要再叫我虞璟！虞璟已經死了！”
男聲麵具下的雙眉緊皺，鬆開她的手腕，輕聲道：“彆因為憤怒，毀掉自己。”
女道指甲陷入掌心，猛地轉身：“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你是蛇君，不是人類，不用七情六欲，如何懂我之痛！”
她餘光落在那張麵具上，又補了句：“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何那麼怕我死，不過是擔心我死了，你再也無法擁有人臉罷了！你
放心，我答應過你，拿到三步凝丹就會煉製虞家秘丹，保證讓你以人臉示人！”
蛇君眸光微斂，垂下頭，聲音多了幾分毒蛇般的陰冷，“你所答應我之事，不過是你虞家祖上欠我的！”
女道冷哼一聲，卻沒有反駁。
世人皆知，魔蛇島是虞家叛徒逃亡之地，卻不知魔蛇島是虞家欠下孽債重地。
一切不過是因果報應罷了。
虞珺又有什麼可冤枉的呢？
虞家滅亡，又有何可惜的？
話雖如此，但她似乎忘了一個道理。
虞家可以由蛇君或者魔蛇島任何一個滅亡，但絕不應該在虞家後代，虞璟手裡的滅亡。
虞家欠魔蛇島的，卻不曾虧欠過虞璟！
蛇君看著虞璟，不由地想起人類對於蛇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