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捂嘴打了個哈欠,本來就困,如今再吃些驢蒸,越發想睡覺了,她順勢倒在三哥的肩膀上,閉了眼睛。
魏丞吃驢蒸的動作一滯,側目看向她:“你方才說,這裡麵放了什麼?”
蘇瑜睜開虛浮的雙目,眨巴幾下才覺得視線不那麼模糊:“驢肉,酒啊,對了,還有香料和調味的作料。”
魏丞早就覺得身子不大對勁了,卻沒怎麼放在心上,隻當是吃了酒的緣故,一直克製著讓自己清醒些。如今才知道,這丫頭居然給他吃鹿血酒!
“誰給你的鹿血酒?”魏丞扶住歪歪斜斜的她,沉聲問。
蘇瑜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尚食局沒有,禦醫院裡也沒有,是,是廖先生給我的。”
“廖啟!”魏丞咬牙切齒,他早該想到是他的,這宮裡除了他誰敢拿鹿血酒給她?
胸口處傳來陣陣燥熱,他覺得自己此時口乾舌燥,胸腔裡翻江倒海的,再加上她吃了酒迷迷糊糊倒在他懷裡,整個身子都變得僵硬了,尤其某處讓他難以自持。
他摟著她的肩膀,手上力道加重幾分:“弄弄知不知道,鹿血酒是做什麼的?”
蘇瑜肩膀被他抓得有些痛,掙紮著從他懷裡抽身,輕輕回答:“滋補的呀。”
她聲音很輕,縈繞在他耳畔,魏丞頓覺血脈上湧,眼前再瞧不見其他,隻看得見她因為酒的作用而顯得嬌嫩欲滴的容顏,還有那一張一合,勾魂攝魄的唇……
“弄弄……”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有些嘶啞。
“嗯?”她迷糊著抬頭看他,整個人有些困倦了,“三哥,天色不早了,你回去睡吧,我也想睡了。”
說完見魏丞不答,她自己卻困的撐不住了,索性不理他自己起身,準備回內殿休息。誰知因為吃了酒的緣故,頭重腳輕的,剛一起來頓時腳下不穩,又跌了回去,再加上魏丞伸手一拉,她整個人直接便入了他的懷裡,坐在他的腿上。
緊接著他大掌將她禁錮在懷裡,一張臉貼在了她的頸項,輕聲低喃:“弄弄,三哥不想讓你出宮……”
“我也不想。”她呆呆地由他抱著,整個人難得乖巧,絲毫不抵抗,隻是聲音略有些飄,可見不怎麼清醒的。
這時候的話才是她的心裡話吧。魏丞擁緊了她,很怕她下一刻便溜走了,隻閉了目又問:“那弄弄為什麼想走?”
“因為我住在宮裡會有人議論的,三哥剛登基,需要樹立威信,建立聲望,我不能拖累三哥。”
“那三哥不在乎呢?”他抬頭,雙手捧上了她的臉頰,大拇指在她的雙腮摩挲,眼神裡含著脈脈情深,如診視一塊至寶。
“嗯?”她凝眉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捧著她的臉,額頭抵在她的額上,輕聲道:“三哥不在乎彆人說什麼,隻在乎你。”
“弄弄,留在三哥身邊好不好,永遠都不要離開。”他哄著她,眼神裡帶著渴求。縱然知道她此時醉了,即便答應了明日也可能不認賬,可他如今就想聽她說一句,她最真心的話。
蘇瑜眯著眼點點頭,乖乖巧巧應著,一張口便是那淡淡的酒香:“好,我和三哥永遠在一起……”
魏丞眼眸中頃刻間流放出異樣的光彩來,麵上分外激動,用食指在她鼻頭上戳了兩下:“那咱們說好了,你可不許反悔。”
“嗯。”她鄭重地點頭。
得到她的回答,魏丞一顆心好似都瞬間融化了。他抬手溫柔地幫她理著碎發,燭光映著她略顯嫵媚的臉龐,眉眼間勾勒幾分妖嬈,美的驚心動魄。這樣乖巧又勾人的模樣,他已經很少再看到了,今晚再見因為鹿血酒的作用,便愈發把持不住。
他的臉緩緩向她湊了過去,迎著那嬌豔欲滴的紅唇,試探性的觸碰了一下,她睜大了眼睛看他,沒有躲閃。
心跳一點點開始加快,渾身的血液如萬馬奔騰,又似高速飛流的瀑布洶湧澎湃。
他再顧不得其他,俯首含上了那兩片粉嫩的花瓣兒,上麵還殘留著淡淡的酒香,舌尖掠過,竟是比方才的驢蒸還要醉人,而心裡的那團火也越發不可收拾,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他,讓他進一步攻城略地。舌尖撬開牙關,探入其中,捕捉那隻靈動俏皮的粉舌,與之交纏嬉戲,欲罷不能。
他的吻由最初的試探化作綿綿細雨,最後又變得猛如野獸,像一頭餓久了的饕餮,拚命又貪婪地吮吸著那心中早就惦念已久的美好,唇齒間溢出一聲情意濃濃的呼喚:“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