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1 / 2)

說好的龍鳳胎呢 夜子莘 20912 字 3個月前

蘇瑜不想聽他提那晚的事, 羞紅了臉推他:“你,你先起來!”

魏丞卻攫住她的唇, 深深地吻了上去, 一隻手還不安分地扯開她的衣襟在裡麵遊走。

蘇瑜被他摸的心肝兒亂顫, 好在尚有一絲理智殘存, 伸著脖子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魏丞被她咬的吃痛,這才勉強放了她, 隻是依舊壓在她身上,一雙鳳目裡好似燃著火。

蘇瑜瞥開臉去不看他, 小聲道:“我, 我餓了,你不是找我用晚膳的嗎。”

魏丞垂眸看著她身上已經被他解開的中衣,盯著那身上的那件小衣看了片刻,挑眉看她:“弄弄可還記得, 你有件衣裳落在我的禦書房裡。”

蘇瑜自然沒忘,記得一清二楚的。

為著那件抹胸, 碧棠、蟬衣她們幾個絮絮叨叨了好幾日,後來可能真以為是被老鼠給叼走了, 這才作罷。

這雖是事實, 但如今被他提及, 蘇瑜聽出了調侃的意味。她哼哼鼻子, 不回他的話。

魏丞卻附在她耳邊低喃道:“我已經幫你洗乾淨了, 這些時日一直都在枕邊放著, 那衣裳……弄弄可還要?”

蘇瑜:“……”她抿著唇, 沒有直接回答他。

見她從不說話,魏丞突然從廣袖裡掏出一物,在她眼前晃了晃。

卻正是那件當初丟在禦書房的小衣!

蘇瑜下意識伸手去拿,卻被他胳膊一抬躲了過去,隨後輕笑著挑眉看她。

她貝齒咬了咬下唇,氣呼呼瞪他:“你還給我!”

看她氣急敗壞,魏丞反而笑容更濃了:“當初是你自己不要,非要丟給我的,如今怎麼又要奪回去?”

蘇瑜拉著臉不回他。

他好意思說,也不想想她當初乾嘛不要了。

不給就不給,大不了她不要就是了,就當被老鼠叼走了便是。她若真拿回去,還不好給那幾個丫頭交代呢。

隻不過,這人的行為實在有些可惡,她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她拉著一張臉,麵色十分不悅!

看她似乎真生氣了,魏丞也不再逗她,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把那件小衣塞在她手裡:“你聞聞,乾淨的。”

見他服軟,蘇瑜心裡舒坦了。

她接過來看看,卻沒聞,勾唇看他,眉眼帶笑:“丞郎不會對我的衣服做過什麼吧?”

魏丞錯愕了一下,領悟之後麵上湧現一絲淡淡的戲謔:“你猜?”這丫頭果然話本子看太多,懂得還真不少。

見她不語,他食指勾了勾她身上那件,將其往下輕扯幾分,露出她頸下光潔的玉肌來。見她打了個寒顫,他將臉湊過去,咬了咬她的耳垂,溫聲道:“你的抹胸倒是沒做什麼,不過你若想看的話,我可以對你做些什麼。”

“不想看!”蘇瑜紅著臉推開他,魏丞順著她的力道將身子翻向床榻一邊,側躺著,單手支頭笑看著她。

蘇瑜也不理他,隻自顧自地裹緊了自己的抹胸,又坐起身扯過中衣的衣襟,係好衣帶,抬眸時對上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心跳兀地加快幾分。

她避開他灼熱的目光,起身過去拿起衣架上的裙衫套在外麵,轉頭時他仍舊在看她。那目光,似乎自始至終都沒從她身上移開半分。

蘇瑜頓時不自在了:“你老盯著我做什麼?”

魏丞從床上起身走過來,單手環上她的纖腰,下巴抵著她的額頭道:“弄弄這麼美,我看一輩子都看不夠。”

蘇瑜嘟嘴,模樣嬌俏:“你以前從不誇我好看的。”

魏丞輕笑,點了點她的鼻端:“那是怕你驕傲,我的弄弄最美,這世間沒有哪個女子可以取代。”

蘇瑜抬頭,眯著眼看他:“三哥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他摟著她的腰,在她唇上小啄一下。

蘇瑜輕笑著躲避,想了想:“以前的三哥,優雅矜貴,又肅穆威嚴,我是既敬你愛你,又怕著你。而現在……”

“現在怎麼?”

蘇瑜沉默著,突然雙臂勾住了他的頸,巧笑嫣然:“我喜歡現在的你,你會哄我開心,會說好話給我聽,不拘著我,管著我,有時候沒個正經的,像變了個人一樣。”

魏丞吻過她上翹的眼尾,在她耳邊輕道:“以前怕你心裡沒我,隻能端著兄長的架子欺負你,如今,”他停頓須臾,有熱氣灑在她的頸間,顫栗間聽他繼續呢喃,“如今自有夫妻間的趣致。”說著,他用那火熱的舌去勾她的耳垂。

蘇瑜身子一軟,嬌羞地躲過去:“少胡說,誰跟你便是夫妻了?”

魏丞看著她,神色柔和而繾綣:“弄弄,拋開肩上不可推卸的責任,三哥最大的心願,是與你平安喜樂,一起走完這一生。”

“我也是。”她看著他,一雙桃花目裡閃著微光,影影綽綽,楚楚動人的緊。

“咕咕~”

一瞬的安靜之後,蘇瑜不好意思地捧著自己哀嚎的肚子,蹙眉:“我這是不是太煞風景了?”

魏丞笑著牽起她的手:“什麼能有我的弄弄填飽肚子重要?丞郎帶你去用膳。”

——

晚膳魏丞在椒房殿裡陪蘇瑜用了,之後問及太皇太後壽宴的事,蘇瑜把自己整理好的幾位嬤嬤的口述拿給他看:“這些我都是揀重要的記的。”

魏丞結果那冊子看了看,蹙眉道:“許久不見你練字了,以後還是要多寫。”

“不好看嗎?”蘇瑜有些不服氣,所有人都誇她的字好看來著。不仔細看,簡直跟魏丞的字一模一樣,可是得了他的真傳呢!

魏丞卻搖頭:“力度還是運用不當,再多加練習,會更好看。”

蘇瑜不悅地嘟嘴:“我可是女孩子,哪能寫出你那樣的風骨來。我這字在姑娘們的圈兒裡明顯已經算好看的了,你還嫌棄。”說著突然眨了眨眼,衝魏丞笑道,“我覺得我還是不練的好,否則真跟你寫的一模一樣,連你自己都瞧不出來,到時候我攪合你的國家大事可怎麼好。三哥,你真不怕?”

他是天子,會模仿天子的筆跡,其實還真不是鬨著玩兒的。

魏丞笑著捏捏她的臉蛋兒:“攪合國事?你這腦子隻怕不行。”

蘇瑜頓時不高興了,她雖然沒想過乾政,不過能不能彆拿她腦子說事?她腦子好著呢!

“我可聰明了,太皇太後的壽宴我一定能辦的很漂亮,令人讚不絕口!”

見她來勁了,魏丞強忍著笑,摸著她的腦袋乖:“嗯,很聰明,那你想到什麼主意沒有?”

“我大致問了一下,這幾年宮裡的宴會差不多都是那個樣子,也沒什麼花樣,可能是賈貴妃不上心的緣故吧。其實我隻要按部就班的,再稍稍花點心思,就會比前幾年的壽宴好了。”

魏丞看她:“聽你這口氣,你是不打算按部就班,稍稍花點小心思了?”

蘇瑜笑笑:“我這第一次辦,總得搞點新鮮花樣出來吧?到時候讓外人一看,誇你娶了個這麼能乾的皇後,那你是不是很有麵子?”

魏丞:“……”

他翻了翻她做筆錄的小冊子,抬眸看她:“那你現在有什麼主意了?”

蘇瑜苦悶地搖頭。

“你今天剛入宮,不著急,慢慢想。”

蘇瑜點頭,她是得好好想想。

突然眼前一亮,她拉著魏丞的胳膊道:“要不然我跳一支舞吧,我的《鳳蹋金蓮》肯定能豔壓群芳。”彆的蘇瑜不敢說,但自認這舞嘛還是很值得一看的。

魏丞瞥她一眼:“餿主意。”

“這怎麼能是餿主意呢……”蘇瑜有些不樂意了,她的舞有那麼醜嗎?

“總之不怎麼樣,你重新想。”他道。

“哦。”蘇瑜乖乖點頭,“那我最近再想些好的。”

他居然嫌棄她跳的舞,這讓蘇瑜心裡很不爽。

有點兒失落。

她托腮趴在長案上,拉著臉沒再說話。

似乎發現了她的異樣,魏丞將手裡的冊子放下,撫了撫她鬢前的碎發,柔聲道:“怎麼還生氣了?”

“沒有。”她又不是小孩子,才不會因為這個生氣,多幼稚!

魏丞看著她,歎了口氣,終於解釋道:“太皇太後大壽那日,齊國皇帝會來祝賀,所以不讓你跳。”

齊國皇帝,那就是薑夜?

蘇瑜眨巴著眼睛看他。

魏丞拉著她的手在掌中把玩,又親了親她的手背,低聲道:“我家弄弄的好,不能讓彆人看見。”

“小氣鬼!”雖然是輕斥,但她麵上儼然已經有了笑意。

魏丞拉她起來,捧著她的臉揉上兩下:“不生氣了?”

蘇瑜笑著打掉他的手:“人家都做皇帝了,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說不定早對我沒有想法了。”

“這樣最好,他若還敢覬覦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他說著低頭去親她的唇。

蘇瑜忽而想到了之前那個夢,猶豫著問:“三哥,大衍跟齊國日後會打仗嗎?”

“會。”他沒有思索,回答的很是乾脆,沉寂的眸子裡似有星星點點的光亮在閃動。

蘇瑜知道,那是作為帝王的野心。

她神色認真地看著他。

魏丞突然牽起她的手,向著外麵而去。

蘇瑜狐疑地跟著他,出了椒房殿,他讓人牽了馬帶她出城,一路狂奔之後,在瑤台停了下來。

翻身下馬,蘇瑜抬頭看著不知何時已經被修複的瑤台,腳下的步子頓了頓。

這個大衍最高的瑤台,自上回噩夢之後,她已經再沒來過了。

到如今她還能清楚感受到,當初處在這裡時的那份惶恐與不安。

不過如今站在這兒,似乎平靜了很多。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她不解地看他。

魏丞依舊牽著她的手:“帶你上去看看。”

瑤台一如既往的高,不過這一次,魏丞始終都隻是牽著她的手,並不曾如先前那般背著她往前走。

見她累了,他會停在原地等她休息,然後繼續帶著她往上走。

等爬到最高處時,推開朱門走至欄杆前,蘇瑜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魏丞笑看著她:“自己爬上來的感覺好嗎?”

蘇瑜看著眼前俯在自己腳下的萬物,整個人有些飄飄然,似乎不覺得那麼累了。

上次她被魏丞背著上來,迷迷糊糊間便站在了此處,感覺像是做夢。而如今,是她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來的,真實無比。

如今天色已經黯淡下來,天上繁星璀璨,下麵百姓們早點了燈燭,也是一片燈火輝煌。

“前朝滅亡之後,國家四分五裂,三十二路諸侯占地為王,攻城略地,企圖統一華夏,名流千古。可是百年間,三十二個國家隻剩下六個了。”魏丞突然指著前方模模糊糊的一個點道:“齊國在我們北麵,就是那裡。還有那邊,齊國與咱們大衍交接的西麵,有鄭國,東麵有蔡國。”

之後又指著另一麵:“那裡還有楚國和呈國,在咱們大衍的東南方向。”

蘇瑜有些插不上話,隻靜靜地聽著。

“你自幼長在京城,或許不知道這百餘年來的硝煙與戰火,給百姓們帶來了多少的苦難。有的國家為了打仗,所有的男子都被抓從軍,農田荒蕪,百姓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兩國相爭,最後苦的都是百姓。”

魏丞扭頭看她:“你聽過觀音土嗎?”

蘇瑜沉默。

魏丞道:“是地下一種可以用來燒瓷的黏土,人吃進肚裡可暫時感覺飽腹,但那種東西並不能被身體克化,最後還是會餓死。每遇戰亂,百姓們沒什麼可以吃,便隻能用它來充饑。我帶兵打突厥之時,咱們大衍邊關的百姓就在吃這個,因為城裡的糧食都被突厥人搶走了。你知道,觀音土是什麼味道嗎?很苦,很澀,我當時隻嘗了一口,卻腹痛的一整晚沒有睡覺。”

時隔快兩年了,這還是魏丞第一次主動提及當初與突厥的那場戰事,蘇瑜腦海中想著那些畫麵,胸中頓覺有些憋悶。

魏丞深吸一口氣:“其實不止大衍,齊國,蔡國,鄭國,甚至楚國和呈國,都有很多百姓在吃這種東西。這些災難,便是百餘年來的不斷征戰帶來的。所以這個天下必須統一,太平了,沒有戰爭了,百姓們才有真正的好日子可過。我們漢人真正的團結起來,突厥人才不敢在我們中原腹地上肆意妄為!”

蘇瑜仰臉看著旁邊龍袍加身,頂天立地的男人,他雙目炯炯,裡麵升騰著的是幽潭中沉寂許久的突然迸發而出的能一飛衝天的熊熊火焰。

彼時有煙火竄天而上,在兩人頭頂“嘭”的一聲,於黑暗的蒼穹之上四散開來,成天女散花之勢,火光璀璨,絢爛而奪目。

借著微光,他那張剛毅俊美的五官似乎變得更加立體,昂首抬眸時,鳳目裡透著足以振奮人心的洶湧波濤。

蘇瑜隻覺心上某處被撞擊了一下,身上毛孔漸漸舒張,一股油然之感充斥了四肢百骸。

“不管陛下做什麼,弄弄都是支持的。”她抬頭看他,目光平靜。

魏丞撫了撫她的腦袋,感受到瑤台之上的涼意,他輕聲問:“冷嗎?”

被他提醒,蘇瑜才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過去靠在他的胸膛處:“有點兒……”

“都說高出不勝寒,不過咱們兩個一處,互相取暖,就不覺得寒冷了。”她說著,又揚起尖尖的下巴看他,“丞郎不是孤身一人奮戰,弄弄永遠都在你身邊的。”

看著她認真的小臉兒,魏丞眸色柔和許多,他目光掃過眼前的山河,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喃道:“因為有你,這江山才錦繡如畫。”

蘇瑜麵上羞紅,將臉埋進了他的懷裡。

後來小腹傳來隱隱的疼痛,她不舒服地悶哼一聲,眉頭也蹙緊了。

察覺了她的不對勁,魏丞緊張地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蘇瑜感覺到下麵似有熱物湧出,一時麵容紅的滴血,迎上他關切的目光,她頓時有些難以啟齒。

“我……”

見她這般,魏丞卻更加不解了:“怎麼了?”

蘇瑜避開他的注視,小聲道:“我不舒服,咱們先回去吧。”

魏丞點頭,陪她往樓梯下麵走。

誰知蘇瑜剛邁開步子下了一階,又有熱物流了出來。她身子瑟縮一下,步子下意識縮回來,格外窘迫。

她抓著樓梯的扶手,再不敢往下走了。

看著她那羞赧的模樣,魏丞似乎想到了什麼,低聲問:“可是月事來了?我記得是這幾日。”他對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蘇瑜:“……”

她咬唇沉默著,雖然無聲,卻是最好的回答了。

魏丞倒是沒怎麼覺得彆扭,隻是問:“小腹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