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間,他還在她身上縱馬馳騁,絲毫沒有要停歇的跡象,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間低落,啪嗒一聲落在她的胸口之上,晶瑩剔透的。
蘇瑜受不住的擰眉推拒:“不,不要了,你快停下來,嗚嗚嗚……”
他俯身親吻她的唇,身上的動作卻未曾停頓分毫,反而越發賣力。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帶著威脅的語氣輕道:“你叫夫君,我便停下來。”
蘇瑜閉著眼睛,身子輕顫著,服軟地嬌嬌低喚:“夫君,夫君……”
她略顯抽咽的低喚越發激起了他的獸性,他不斷律動著,更加深入,將她帶至更高的巔峰,在那嬌花受儘摧殘之後,給予她溫和的澆灌和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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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蘇瑜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起初還是清醒的,直到後來她自己都迷迷糊糊記不真切了。隻知道,他似乎抱著她去浴室清洗了四回,再後來,她便不省人事了。
現在的她,什麼都不願去想,唯願睡個昏天黑地,誰都不要來打擾她!
“娘娘,娘娘,該起了。”
耳畔傳來蟬衣的聲音,蘇瑜不悅地蹙緊了秀眉,翻了個身背朝外麵,繼續呼呼大睡。
蟬衣頗有些無奈,但還是繼續輕緩:“娘娘,該起了,您還得去長樂宮給太皇太後請安呢。”
說及這個,蘇瑜清醒了許多。
是了,她如今已嫁為人婦,自然得去請安的。
都是那個魏丞,昨晚上鬨騰個沒完,害得她根本沒睡好覺,如今困得要死。
說到魏丞,蘇瑜側首看了看床榻的外麵,問蟬衣:“陛下呢?”
蟬衣道:“陛下一早便上朝了,看皇後娘娘睡著,便沒讓人打擾。”
算他還有點兒良心。蘇瑜心裡咕噥了一句。
見她攏了被子坐起來,蟬衣對著旁邊奉著衣服的宮女招手,親自接過衣裳為蘇瑜更衣。
蘇瑜的睡裙脫落後,露出她白嫩細膩的肌膚來,蟬衣紅著臉忽略掉那上麵的斑斑點點,利索地幫她穿好襦裙。
彼時青黛打了熱水進來,洗漱過後,由碧棠和蟬衣二人服侍著為她綰了發髻。
蘇瑜昨晚上沒睡好,人此時有些憔悴,蟬衣便用脂粉為她遮住,畫了個淡淡的妝容,這才端詳著鏡子裡的蘇瑜片刻,笑著點頭:“我們娘娘真好看。”
蘇瑜沒心思聽她誇自己,很困倦地打了個哈欠,腦袋一歪倒在蟬衣的身上:“好想睡覺……”
“娘娘怎麼這麼困,昨晚上沒睡好嗎?”紫墜問。
說起這個蘇瑜就來氣:“昨晚上那麼鬨騰,怎麼睡得好……”話語剛落,她意識到了什麼,瞬間坐直了身子,抬頭看著身旁的四個丫頭。
她們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蘇瑜瞬間鬨了個大紅臉,瞌睡都嚇跑了。
她訕訕地笑:“我,我是說,咱們陛下原來睡相不太好,晚上會蹬被子,害我險些著涼,就,就沒睡好。”
“是嗎?”耳畔傳來低沉的男音,帶著少許威嚴,淡淡的,卻讓人不由自主打了個激靈。
蘇瑜抬眸,便見魏丞不知何時下朝回來了,一身朝服,雙手負立站在內殿的門口。他頭上盯著冕毓,墨色毓珠垂落下來,遮了此時他臉上的表情,越發顯得他帝王威儀,深不可測。
碧棠和蟬衣等人匆忙行禮,默默退了出去。
蘇瑜還呆愣愣在妝奩前坐著,巴掌大的小臉兒微微揚起,一雙眼眸瞪得老大,似乎還沒回神的樣子。
隨手關上殿門,魏丞闊步走過來,在蘇瑜身邊彎下腰,似笑非笑地道:“你方才說……我晚上喜歡蹬被子,故而害你睡不著覺了?”他可清楚的記得,昨晚上她自己踹開被子無數回,都是他不厭其煩給她蓋上的。
這個事睡得迷迷糊糊的蘇瑜其實是有點印象的,此時被他灼灼的目光打量著,她覺得一張臉有些火辣辣的,甚至還有些口感。
“你,你怎麼這麼快就下朝了。”她垂下腦袋,不好意思看他。
魏丞一把扯起她自己坐下,又將她拉坐在自己腿上,那隻大掌很自然地探入她的衣領在她胸前揉了幾把:“我想你想得緊,上個朝都定不下心,所以胡亂應付一下就回來了。”
蘇瑜悶哼一聲,掙紮著推他:“彆鬨,我要去給太皇太後請安呢,一會兒衣服被你搞亂了。”
說著自行站起身,剛走了兩步,下麵傳來尖銳的脹痛,害得她雙腿一軟,險些沒站穩。魏丞順勢扶住她,又將她拉了回來,伸手指了指下麵:“怎麼了,還痛嗎?”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蘇瑜越發羞的無地自容了,低頭扯著他頭上的毓珠,把整張臉都埋起來。
魏丞把頭上的冕毓摘下來,隨手放在妝奩上,又從腰間抹了小瓷瓶出來:“我從廖啟那兒討來的藥,說是很有用的,我來幫你敷上,很快就會好了。”
“你,你這麼一本正經的人,究竟怎麼好意思管廖先生要這種東西的?”蘇瑜簡直不可思議,又見他撩自己裙子,趕忙拒絕,“還要去請安呢,晚,晚些我自己來就可以。”
“那不成,還是擦上藥再出門,否則怕你撐不住。”他說著,不由分說便抱起她去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