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接到陸景善的電話的時候, 正在補習班上課,手機在包裡振動了下, 她原本想按關機的,但看到來電的是陸景善。
立馬悄悄出了教室,在走廊的角落接起了電話。
“陸哥,你是有什麼事嗎?”
陸景善站在醫院走廊的深處, 盯著不遠處的護士台, 挺拔的身姿很顯眼, 不少人來往人目光都往他身上瞟,不過此時的陸景善溫潤的臉上有些許的複雜。
“謝挽, 我是來問你最近覺得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那個藥成分不明, 可能會有後遺症。”
他的聲線不像第一次見麵時的冷淡,多了份關切, 不過也隻是像是主治大夫跟病患的談話一樣。
她著實沒有想到, 陸景善的這個電話隻是來問這個的,勾起抹笑意,語氣輕快。
“沒有, 我挺好的,應該沒有任何後遺症。”
“嗯。”
他回答的很簡單,正當謝挽以為要快要結束這通電話的時候, 陸景善又莫名的問了句, 他捏著包裡剛撕下來的就診記錄表, 表情越來越凝重。
就在昨天, 申柔便來醫院詢問了,幸虧琨哥及時提醒,他早早將謝挽的就診記錄全都抹掉,連同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像都清除了,還跟當天的醫生護士打了招呼,保護病人隱私。
不然...
猛地想起,申柔那些瘋狂的行為,比如大學時期那個離他近了些的女生,就被她逼得退學患上了抑鬱症,再回憶起申柔那張跟申玥幾乎相同的麵孔,內心對申柔有多厭惡,也就對申玥有多愧疚。
“對了,那件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嗎?”
關心她?
可是她覺得她跟他的關係,似乎也不到這個層麵上,如果說之前在醫院兩人相互接觸,他稍微關心些,還能夠算順理成章。
可這個提問,謝挽不免有些狐疑。
“沒事了,是影響到您了嗎?”
她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沒有,隻是隨口提了一句。”
他連忙道,聽聲音是聽不出任何異樣,隨後他猶豫再三又繼續添了句。
“你以後還是多注意,最好不要再發生意外了,如果...如果覺得有危險,可以聯係我。”陸景善的聲音有些低沉。
這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無疑的是他絕對是有些事在瞞著自己,看樣子也並不願意多透露,她也不好繼續追問。
“好,我知道了。”
“嗯,我這邊還有台手術要忙,就先掛了。”
“嗯,好的。”
掛斷電話的謝挽,臉色陷入了沉思,過了會兒給餘向晴發了個信息,過了會兒便回了教室裡。上課上的過得很是充實,陽光也從直射變為了斜斜泄入。
謝挽剛下課就接到了許承洲的電話。
許承洲靠在霍易琨辦公室的沙發上,表情閒適,至於霍易琨則是穿了件深黑色的襯衫坐在辦公椅上,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分析,瞧得仔細,連著眉眼都是認真都模樣。
許承洲的口氣很愉悅:“挽挽,忙完了嗎?”
“嗯。”
他睨了眼,剛拒絕自己外出吃飯的還在加班的霍易琨,笑眯眯道:“一起吃個飯吧。”
謝挽立馬拿開電話看了眼上麵的時間。
5:36
離晚上的補習班上課也就一個半小時可能有些來不及,猶豫後總算開了口。
“可能沒時間,我還得有些事情處理。”
話音剛落,許承洲原本愉悅的臉色瞬間變了溫度,皺了皺眉,這幾天來他連續好幾天都約她吃飯,連連被拒,即便是吃飯也是匆忙不已。
也不知道她就是在忙些什麼。
還是說,有了彆的金主?
有些生氣。
“謝挽,你最近究竟是怎麼呢?神神秘秘的也見不到人。”
聽著他的口氣的確是不太好,謝挽臉色有些難堪,看來許承洲應該是懷疑她在外有彆的男人了,她立馬堆了笑容,聲音甜甜的。
“沒忙什麼,就是,反正等我處理好了,再告訴你,那個承洲你來國立大廈這邊吧,我在這兒等你。”
溫柔的語氣撫平了許承洲心底的褶皺,他臉色總算緩和了些,沉聲道:“等我二十分鐘。”語氣簡單。
“嗯,那你快點哦。”甜絲絲的。
掛斷電話後,許承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扯了扯領帶,走到了霍易琨辦公桌前,挑眉問了句:“真不出去吃飯?”
霍易琨冷清的臉色總算有了些溫度,抬頭看了眼滿臉笑容的許承洲:“你這不是已經約了人嗎?”
“那我就不打擾你這大忙人了,先走咯。”
許承洲笑容更深了,連著語氣都更加輕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