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的聲音很甜,唇很紅,許承洲睨了她一眼,總覺有些似曾相識,展露出微笑後跟著她的指引上了台發表演講。
而此時底下一片黑壓壓的謝挽靠著白瑤的肩膀處,故意壓低的頭顱,藏住自己。
“我看著架勢,那姑娘肯定心懷不軌。”白瑤點評了句。
謝挽笑了笑:“都想攀上金枝做鳳凰,無一例外。”
視線又落到了肖雪曼妙的身材上,接著便是那張精致而更為清純的臉,似乎還跟自己有三五分的神似。
姣好的麵貌,高學曆,乾淨的背景,還有顆七竅玲瓏的心。
這個禮儀小姐來者不善啊。
“我看這兩人說不定就搞上了。”
白瑤的點評很毒辣,判斷更是無一例外的準。
謝挽沒吭聲,臉色卻有些尷尬,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情緒後,視線倒是往保持微笑的時寒遠身上瞄了眼,當然也隻是看得見個背影。
*
高研會結束後,時寒遠跟同行攀談會兒後,白瑤拉著謝挽朝他走了去,而此時許承洲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也許是去了高研會的酒會現場,總之場內沒見著他的人,消失的還有那個漂亮的禮儀小姐。
“時教授。”先聲奪人,白瑤的聲線柔媚一下子就凸顯了出來,雖然是小聲,但是已經將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老男人堆裡出現的兩位大美女身上。
時寒遠扶了扶眼鏡,有些疑惑的看著朝他靜靜走來的兩位女士。
一個如烈陽,不過上了些碾碎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至於身旁穿著黑白色套裙的女人,年紀看起來似乎小很多,但精致的長相卻更加讓人眼前一亮。
他都能夠看得出周遭男人對兩位女士,尤其是更為年輕漂亮的那位的欣賞,驚豔。
還沒等時寒遠發表疑惑的話,白瑤解釋道。
“你好,我是鼎恒集團的經理白瑤,張衡水教授介紹的,對了這位是我朋友謝挽。”
鼎恒集團,也許時寒遠不清楚,但隻要是南都人都清楚,這是這兩年發展勢頭迅猛的企業,很多投資高校投資項目也都參與了進來。
時寒遠不露痕跡的看了眼周遭人的反應,又聽見了恩師張衡水的名字,放柔了臉色,伸出手友好開了口:“白小姐,謝小姐你們好。”
禮貌卻又客套。
“時教授,不介意占有些你的時間吧?”白瑤倒是直言不諱。
不過謝挽倒是顯得格外的安靜的了些。
“當然。”時寒遠點了點頭,涵養很好的樣子。
說話間,三人便慢悠悠的朝著外麵走了去,等著離著人群稍微遠了些,白瑤這才將話題稍微扯進入了正題。
“我這個妹妹,想報考華財的研究生考試,畢竟是省外的學校,因此不太了解,所以不知道時教授能否給個麵子稍微給我這個妹妹開開心智。”白瑤說得很委婉,但目的性很強。
畢竟是恩師的朋友,時寒遠這點麵子都還能是要給的。
“當然可以。”語氣很溫柔。
白瑤笑了笑:“那行,你們找個地方聊,我公司那邊可能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說完後又朝謝挽擠了個眼神,然後歉意看了眼時寒遠,便轉身離去了,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南財的四通八達的校園內種滿了梧桐樹,微風吹過還帶著股淡淡的樹香。
謝挽不經意打量了會兒時寒遠,而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扭捏。
“想問什麼?”
看著謝挽猶猶豫豫的樣子,時寒遠好心先開了口。
“時教授,華財應該在招生方麵沒有任何的歧視吧?”
“為什麼會這樣問?”
時寒遠有些詫異謝挽第一個問題的微妙。
她的臉色有些尷尬,整個人看起來秀美中帶著些靦腆,輕輕柔柔回應道。
“因為,我的學曆可能沒有想得那麼好,我擔心。”
“什麼學曆。”
“隻是個自考本的學曆,是不是很讓人看不起。”
而此時的謝挽孱弱的肩膀微微顫了顫,壓低了嗓音,停下了腳步,眼底似乎有些可憐的卑微模樣,時寒遠這才明白姐妹倆大費周章跑來詢問他的原因。
“按照章程,自考本的學曆是國家承認的,華財自然不會歧視的。”
“可是....”
她抬眼望上了他的視線,此刻梧桐樹葉遺落下的光束全都落到了皙白的麵龐上。
透過細微處,可以清晰的將纖長濃密的睫毛數得一清二楚,她的眼眸裡似千言萬語,萬種風情,如此看來總算是淺略領會到了女人的美。
時寒遠收了收心,沉聲問道:“可是什麼?”
“可是,真的有我這樣成功的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