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試考試的對於已經準備好幾年的謝挽來說, 並不算難。
甚至做完後還空了大量的時間出來檢查了好幾遍,總而言之她很有信心。
時間流逝的飛快, 直到開始結束的鈴聲響起後, 謝挽收拾好東西從考場上走了出去,將手機從包裡掏出來,剛開機就看見好幾個未接電話。
還是陌生電話, 一看歸屬地竟然是上京的。
她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來電究竟是誰, 而約莫兩分鐘後這個電話就又打進來了, 她迅速接起來。
電話那頭是沉默的,過了會兒,她準備掛斷電話的瞬間, 卻聽見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
齊朗?還真是陰魂不散的混小子。
似乎預料到謝挽即將電話掛斷,齊朗接著又開口道?
“為什麼是琨哥不是我?”
他的情緒聽起來很低迷, 似乎覺得在她最危急的時刻拯救她的竟然不是他, 而是最令彼此詫異的人。
謝挽翻了翻白眼,要真的是你才不好收場。
“你說什麼?”裝著糊塗。
“為什麼不告訴我?”齊朗繼續說道。
此刻的齊朗儼然已經將自己代入了男朋友的角色, 口氣裡還帶著些埋怨的質問。
她歎了口氣, 保持著疏離的禮貌:“這跟你也沒什麼關係吧。”
“怎麼跟我沒關係, 我....我喜歡你啊。”
說到最後,他的底氣似乎有些不足, 此刻的謝挽自然是後悔的, 也不知道怎麼就招惹了齊朗這個甩不掉的牛皮糖。
“齊朗, 那是你的事, 跟我無關。”
“是跟你無關, 是我死纏爛打,但是謝挽你他媽到底有沒有心啊?”他萬裡迢迢趕到上京,換來就是她的冷言冷語,他隻覺得憋了一肚子的火,煩悶至極。
“我有沒有心,你一開始就應該明白的不是嗎?”她的臉色很沉,這個齊朗到底還有自己說多少次的拒絕的話。
“謝挽,你能不能彆對我說話夾槍帶棍的。”
“齊少爺,你覺得我應該要怎麼麵對你,麵對一個偷窺,甚至還強吻我的陌生男人。”這話一說出口,齊朗頓時明白過來了。
兩個人是在錯的事件,錯的相遇,錯的產生了感情。而且還是他有錯在先。
“我知道錯了。”他的語氣柔和了下來,又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句:“但我對你是認真的。”
“可我不想對你認真。”
此刻的齊朗頓時對謝挽產生了懷疑,原本那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怎麼如此不通人情。還是說對洲子舊情不忘,忍不住問了句。
“你是不是對洲子還有想法?”
“沒有了。”
“那你為什麼不考慮我?”
“你讓我考慮個潛在的強jian犯?”
謝挽這話一出,頓時讓齊朗的臉色都掛不住了,這是拐著彎兒罵他風流不羈嘛。幸虧兩人不是麵對麵,估摸著都能看到他暴跳如雷的模樣,但一想到確實是自己做錯了,他也隻能忍下這口氣,柔聲轉移話題道:
“我們暫時不說這些,你在哪兒我來看看你。”
話都說到這兒了,還不見著齊朗死心,謝挽都覺得自己快要膨脹了,真有如此癡情的男人,怕是沒有得到她,心有不甘而已,她理了理思緒:
“謝謝齊少的關心,還是不麻煩您了。”
“我已經到....”
還沒等齊朗說完,謝挽在見著不遠處站著的霍易琨的時刻瞬間將電話掛斷了,詫異之餘立馬揚起了抹笑意衝著霍易琨道。
“琨哥,我都還沒有來得及跟你打電話。”
他一直都在校門外等著,聽到考試的結束的鈴聲許久都不見著她人出來,甚至也沒有給自己打給搭話,想著她身上有傷這才進了校園來找她。
他一步一步朝著她靠近,知道她的跟前約莫半步的距離停了下來,居高臨下掃了眼她的臉色,似乎是剛接了齊朗的來電,她的神情還有些異樣。
在他不露痕跡的打量下,謝挽的心涼了半截,看來他應該也知道齊朗這出,再說霍易琨如此睿智,隻怕也瞧得出端倪。
“怎麼呢?”她忙將思緒中的不安壓製下去,笑著問。
“去吃飯吧,下午你還有一門考試。”
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漠,說話也是客客套套的。
不過這一次倒是沒有上前不顧忌的將她抱了起來,隻是攙扶著她下樓。
*
考研的兩天初試總算是很平穩的過去了,考下來謝挽心裡很平靜。初試絕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不過剩下的複試麵試還需要時間琢磨,她剛結束就回了醫院繼續輸液。
上京畢竟是齊朗的家,人脈關係也都在這兒,要想找個謝挽實在是太容易了,這不他便拿著一束百合花站在了病房門口。
穿得身花哨的襯衫,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衝著霍易琨笑得滿臉燦爛,將花擱在桌子上後,語氣溫柔了多。
“挽妹妹,怎麼樣,好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