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舊情人(2 / 2)

我在未來當藥王 尋香蹤 17638 字 6個月前

沈熠融本來在風瑾這裡吃了癟,現在聽成君昊的語氣,似乎跟風瑾關係異常密切,心裡更鬱悶了,便忍不住問:“成先生跟小瑾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這恐怕不需要向你彙報吧,我知道你現在跟小瑾是什麼關係都沒有。也不對,是前未婚夫。”成君昊故意強調了這個前字,“所以你沒有資格過問我們是什麼關係。”成君昊也挺鬱悶的,他是坐輪椅出來的,沒帶拐杖在手邊,看著沈熠融上了樓,他卻上不去,怕風瑾受委屈,隻好打電話上來跟沈熠融打嘴仗。

沈熠融被噎得一股濁氣憋在胸腔裡,吞吐不得。

成君昊又說:“沈先生不愧是乾大事的人,最擅長審時度勢,取舍自如,永遠都懂得與時俱進,這種胸襟實在令人佩服呀。”

沈熠融老臉一紅,成君昊這是在諷刺他之前拋棄風瑾,現在又來重修舊好。

風瑾聽著成君昊的話,一句話也沒有,他重重地將箱子合起來,拖著箱子往外走,急於離開這個房間,離開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

沈熠融想要幫他的忙,被風瑾拒絕了。成君昊在樓下等著他,看見沈熠融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便笑嘻嘻地說:“敘完舊了嗎?沒敘完也沒辦法繼續敘了,我們家小瑾晚上睡得早,這會兒該回去睡覺了。拜拜了,沈先生,回去做個好夢!”

沈熠融臉色有點不好看,風瑾自己家不住,和成君昊住在一起,這明擺著他們的關係就非同一般了,他對風瑾說:“小瑾,你還年輕,人生有無數種可能,我希望你不要在你最脆弱的時候做任何重大的決定,還是要冷靜思考,以免將來會後悔。”

風瑾回頭說:“這是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走吧,我們回去了。”說著將箱子交給成君昊,自己推著他朝外走去。

上了車,成君昊說:“那個斯文敗類是想吃回頭草吧,你可千萬彆在同樣的地方摔第二次,那家夥靠不住。”

“我有那麼傻嗎?”風瑾明白他所指。

成君昊扭頭打量他:“沒準。”

風瑾不服氣地推他:“你才傻呢。趕緊買票,明天就回家。”

“好。”成君昊也發現風瑾在上京待得不自在,人都沒在雲海那麼靈透了。

第二天,風瑾迫不及待地踏上了返程的列車,他實在不喜歡上京的氛圍,還是那個散發著青草芬芳的小院子讓他比較放鬆。

等他終於踏上小院的土地時,他才是真的徹底放鬆下來,感覺離開的這些日子就跟做夢一樣不太真實,這熟悉的雜草叢生的小院才是他靈魂可以依托的地方。

風瑾在屋子裡裡外外都轉了一圈,覺得哪哪都舒服,就是沒有那隻如影隨形的小貓,忍不住問成君昊:“李楊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有點想雲實了。”他們走之前,將雲實托付給了李楊的女朋友喂養,但這次李楊沒有跟著一起回來,說是還要在上京給成君昊辦事。

成君昊說:“等過兩天李楊回來了再叫他送過來吧。”

“具體是哪天啊,不知道雲實還記不記得我。”本來養的時間就不長,他一去就是一個星期,雲實還能認得他不。

“貓嘛,給點吃的就記起來了。”成君昊問,“我是不是該做針灸了?”

“急什麼,吃了飯再做。可惜李楊沒回來,我還有事求他幫忙呢。”

“什麼事啊,我可以幫你。”成君昊聽他一口一個李楊,心裡不禁有些吃味。

風瑾瞥了一眼還在用助行器艱難挪動的殘疾人:“你就省省吧。是你的通筋草快用完了,我想叫李楊去山上幫我挖,那些根埋得太深了,石頭又硬,上次我和靖宇刨了一手水泡,才勉強挖出來兩株。”

成君昊聽說是為了自己找李楊,心裡又舒坦了:“你要找勞力啊,這簡單,我打個電話叫公司的人過來幫忙。”

風瑾聽說是陌生人,擺擺手:“算了,還是我自己和靖宇去吧。”

“那怎麼行!你為我這麼費心又費力,我無以為報啊。”

“我又不圖你報答,最好的報答就是趕緊好起來。”風瑾說。

成君昊說:“我認真想了想,我好了之後,除了以身相許,真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的大恩大德。”

風瑾啐他一口:“滾蛋!誰讓你以身相許了?你想許給我姐,那也要看她自己樂不樂意。”

成君昊聞言,心裡狐疑,他以身相許的對象怎麼又變成封玨了?他才不許給封玨呢,要許當然是他本人啊,難道自己表現得特彆鋼鐵直男?

風瑾回來的第二天,就和陶靖宇一起去升雲山采藥了。陶靖宇一聽他們回來了,興奮得無以複加,他現在已經放暑假了,成天都在家裡學習那本《中草藥大全》,從頭到尾已經翻完了一遍,正在進行第二輪鞏固。有時候還會讓妹妹靖雲給他抽背,靖雲是小學生,她要求嚴格得連一個助詞都不能錯。

采藥的時候,陶靖宇說:“風叔叔,《中草藥大全》我第二遍都快看完了,你再給我推薦一些書吧,我想辦法買下來,多看一點書。”

風瑾說:“暫時不用買了,回頭我借你幾本書吧,你先看看,了解一下中醫的原理。”

“好啊。”陶靖宇開心死了,風瑾教他學中醫知識了。

他們這次在山上停留的時間比上次長,去的範圍也比上次廣,風瑾找到了好幾味很有用的藥材,回來的時候又是滿載而歸。當然,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了三株通筋草,風瑾心想,吃了這點藥成君昊要是還不好,以後他就不來挖了,讓那家夥自己爬山上來挖好了。

風瑾從家裡拿了《黃帝內經》等中醫典籍給陶靖宇,囑咐他好好看,陶靖宇滿心歡喜接過來,表示會在最短的時間看完,打開一看,傻眼了:“叔叔,這都是文言文,我看不太懂。”

風瑾愣了片刻,看不懂嗎?他覺得十分簡單啊,他翻了翻:“其實也不難的,多讀一讀就能懂了。”

“哦,好。”陶靖宇聽他這麼說,隻好點頭,他一向也不是容易服輸的性格,願意去挑戰一下。

成君昊走過來,拿起陶靖宇手裡的書翻了翻,然後笑了起來:“你讓他看這個?他才上初二,剛學了點之乎者也,怎麼看得懂這些,字是認得,但意思未必能理解。”

風瑾說:“是這樣嗎?應該有譯本的,我給你上網找個靠譜的譯本,你不能理解的可以來問我。”他覺得《黃帝內經》寫得很淺顯易懂,不過可能是現代人的行文習慣跟從前不同了,這些原本很簡單的東西在他們看來確實是晦澀難懂了點。

“好,謝謝叔叔。”陶靖宇覺得自己終於要摸到治病的門道了,對新挑戰躍躍欲試。

晚上成君昊趴在床上做按摩的時候,問風瑾:“你什麼時候去實習?”

“還不知道。等大哥來了再說吧。”封晟去度蜜月了,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上班,正好他也不急著去實習,他的臉還沒有完全康複,他不想頂著這張臉去上班,更不想每天都化了妝去上班,這樣他的臉就沒時間治療了。

成君昊嘟囔:“你去實習了,我怎麼辦呢?”

“還是照樣治啊。”

“你在醫院實習,上班時間就不受你控製了吧,你也不能隨意走啊,我去醫院住院?可你是實習醫生,也不能在醫院給我紮針吧。”成君昊說。

風瑾皺起眉頭,這確實都是問題:“等大哥來了再說,應該會有辦法的。”

一個星期後,封晟兩口子從上京來到了雲海,到雲海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來風瑾家做客。他們到的時候正好是傍晚,風瑾正在院子裡翻晾曬的藥材,他去山下的集市去買了幾個大竹匾回來,正好用來晾藥材,院子裡彌漫著一股藥材混雜的氣息。

賀思譽好奇地看著風瑾的花臉:“小五你臉上是什麼?”

“哦,我的臉還沒有全好,上著藥呢。上次回去是化了妝的。”風瑾解釋說。

封晟倒是不意外,他對院子裡的一切感到很驚奇:“小五,你這晾的是什麼?”

風瑾說:“藥材。”

“這麼多,你開診所啊?”封晟驚訝地說。

風瑾笑笑:“不多啊。沒開診所,都是自己用的。”很多藥材是他看到了覺得有用,就采下收集起來,其實也未必用得上,就怕用的時候沒有。

封晟拿起幾根黑漆漆的東西:“這是什麼?”

“曬乾的水蛭,破血、化瘀、通經的。”風瑾知道他想知道什麼,便乾脆都解釋了。

封晟又一一問了不少,最後滿臉羨慕:“難怪小五要在這裡待著,真是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田園生活,太自在了。”

成君昊扶著助行器出來了,跟客人打招呼:“你們到了?”

封晟看著成君昊:“君昊怎麼也在?”

“我一直都在,住在這裡。”成君昊說。

封晟看看他,又看看風瑾,難道真是大家說的那樣,風瑾現在跟成君昊在一起了?“什麼時候的事?”

風瑾放下藥材,解釋說:“他在我這裡住了一個多月了,我幫他做針灸。不過這事兒你們最好還是當不知道吧,我還是個學生,沒資格給人看病。”

封晟聽完更是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你在幫他治病,治腰?”成君昊的病他是早就知曉的,也清楚是怎麼回事。

風瑾笑著說:“進屋吧,彆站在外麵說話。嫂子,進屋坐吧。”

陳姨正在廚房裡忙著做飯,風瑾便自己燒水泡茶,一邊給堂哥介紹成君昊的病情。成君昊提起自己的腿:“已經有一點知覺了,隻是還不能用力,我現在每天都堅持鍛煉,爭取早日康複。”

封晟佩服得五體投地,五弟才多大啊,中醫學的時間也不長吧,居然就這麼厲害,治好了這麼多疑難雜症,誰說中醫沒用呢,中醫這用處不是大著呢麼。

賀思譽有點難以置信:“中醫真的這麼神奇嗎?”

成君昊說:“還真是。我一開始也不大信,那次我帶著助理過來,助理不相信風瑾會治病,結果風瑾就直接對他說,你有肺病吧。把我助理給嚇死了,因為他真有肺病,以前肺部被子彈穿透過。風瑾也沒給他把脈,看看就知道了。不信你讓風瑾給你看看。”

賀思譽躍躍欲試:“那我要試試,小五你幫我看看我哪兒不舒服。”

風瑾說:“嫂子你化了妝,我看不出你的臉色,給你把把脈吧。”

賀思譽伸出手來給他,風瑾把了兩隻手的脈,然後說:“嫂子每次月事來的時候,是不是都會肚子疼,而且量很大?你的頸椎也有點問題,偶爾會出現手腳麻痹的症狀。”

賀思譽張圓了嘴,扭頭抓住丈夫的胳膊,因為風瑾說的分毫不差,這些情況她甚至都沒跟丈夫說過,風瑾自然是不可能提前知道的:“老公,小五好厲害,他真的全都說對了。”

封晟也十分羨慕風瑾的這個技能,因為就算是再厲害的西醫,也需要通過谘詢病人症狀才能確診病情,而絕大部分醫生都需要通過各種儀器檢測才能為病人確診,離開各種化驗單,醫生是不敢開藥的,當然,這一方麵是為了避免醫療事故,另一方麵又何嘗不是加重了病人的負擔呢。

也正是因為對醫療器械的越來越依賴,所以醫療界的話語權已經明顯向醫療器械研發公司傾斜。這也是當初封家要和沈家聯姻的原因,因為沈氏在醫療器械方麵是業內翹楚。

風瑾笑了笑:“嫂子的問題都是小問題,很容易查。要調理也簡單,頸椎多做做矯正運動,婦科病吃幾副中藥就可以了,我這裡正好能配出藥來,你要是信得過,我就給你抓幾副藥。”

“當然,一定要抓。嫂子還信不過你嗎?”賀思譽笑得很開心,也是真相信風瑾的醫術了。

風瑾當即就起身給賀思譽矯正頸椎,並給她做了艾灸。做完後,賀思譽扭著脖子說:“我感覺神清氣爽,身體輕鬆多了。老公,小五真的好厲害,他還用去實習嗎?我覺得都能直接當醫生了。”

封晟點頭:“我也這麼覺得,實習不是浪費時間麼。”

“但是我必須要實習,否則我畢不了業,考不了醫生資格證。”風瑾其實也很無奈。

封晟說:“這個事情我來想辦法,我可以讓你順利做完實習,也能夠直接給病人治病看病。”

風瑾將信將疑:“真的嗎?”

“好歹是咱們自家的醫院,這點事還是辦得通的,交給我了。”封晟說。

風瑾又說:“我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去上班,我的臉現在還沒完全康複,大概還需要一個星期。”

“那就先在家養病,等好了再去。”封晟說。

李楊是在封晟之後回的雲海。從上京回來之後,就跟成君昊進了房間,關起門來彙報他這段時間調查的結果。

成君昊說:“有結果嗎?”

李楊說:“也不算有結果,隻是有懷疑的對象。我調查了封先生以前走得比較近的朋友,根據我們推測的方向,有三個值得懷疑的對象。”

“說說。”

李楊說:“一個是他的大學室友,叫張顯,張顯是外地人,家境不太好,平時跟風瑾有一點小矛盾,他學習成績非常優秀,經常幫導師做實驗,有機會接觸非常用藥物;一個是他最好的朋友,叫關駿飛,家裡是上京的政府官員,從美國留學回來的,目前在沈氏醫藥上班,從事醫藥研究,他能找到合適□□的機會最多,但是具體動機不太明確;還有封家的老六封弢,他和風瑾一直關係不和,封弢喜歡的對象曾經追求過風瑾,兩人曾經大打出手過。這幾個人都值得懷疑。”

成君昊皺起眉頭:“聽起來似乎都有可疑點,還能進一步調查嗎?”

李楊說:“我試圖去找封先生以前的行蹤,但他們年輕人很注重隱私,很多地方的攝像頭都被屏蔽了,時間又過得太久,恐怕難以找出實際性的證據來。”

成君昊說:“既然這樣,那就多留意一下這幾個人以後的動向。”當然,最重要是還是保證風瑾的安全,這個就交給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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