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瑾很少會在係統空間小憩,通常而言他穿梭世界都是無縫連接的,上一秒失去意識,下一秒便清醒在一個新世界,就算是在尋覓自己靈魂的路上也沒有絲毫鬆懈。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在係統空間枯坐不知多久,就因為520還沒給他鏈接到下一個世界。
溫如瑾:“……”這種垃圾係統到底是怎麼存活到現在的?據說還是個高級係統!?
“我跟你說吼,你彆在你腦子裡罵我,我聽得到的!”
“知道我在罵你,你還不快點?”
520不耐煩地叭叭:“你急什麼急啊你,誰知道你速度那麼快,我不就是去偷偷玩了那麼兩千來個小世界嗎?!我有錯嗎我!我還預計自己能浪個三千世界呢~再說了,你看看你那狂熱腦殘粉,飛升後踏遍了八百多個小世界才在上個世界遇到你,你看看人家都沒不耐煩呢。”
溫如瑾漠然地看著係統空間的滿天繁星,說:“我允許他不耐煩,他可以不耐煩。”
“那我不允許你對我不耐煩!你不可以不耐煩。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寶貝了?我玩一下不行嗎……”
“你把這小嘴嗶嗶不停的動力用在連接世界上,我指不定已經開始任務了。”連金毛犼都直接被丟係統空間的儲物櫃去了,現在突然發現,係統空間裡可真夠無聊的。
“我說你彆催了祖宗,我腦闊疼啊,你可憐可憐我吧……”
溫如瑾冷酷無情地打斷:“我不覺得一個浪了兩千多個世界的係統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地方。”
“我靠,站著說話不腰疼,飽漢不知餓漢饑,坐轎不知抬轎苦啊!你以為容易啊,要不咱兩換換,你來連接,我替你融合去……連接上了,正在連接啊,你彆催我啊,你再催我我不乾了我跟你講,好的,再花點時間改造一下原身的軀體數字……”投放溫如瑾的靈魂,除卻要截留他大部分的精神力以外,還得對原身的軀體進行一些微調,不然就算是溫如瑾自己的靈魂碎片,他完美融合也有難度。
“誒,我跟你說,你上個世界,就那個世界可不得了了。”
“怎麼說?”
“不就是一個脫胎於的小世界,誕生了自我意識,特彆蠻橫,一把把失去女主光環的女主搞死,順便也暗戳戳地想整死你呢,你死了,它完全脫離了那個的劇情和線索,可以完全掌控這個世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懲罰鍵盤俠,哎喲我去,沒見過這麼有個性的世界意識呢,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那些個一天天在上網叭叭個沒完沒了的,叭叭越多,積攢的黴運越強,那倒黴悲催的,大冬天上街直接劈叉,dan蛋都扯碎了你敢信?哈哈哈哈哈哈,還有還有,還有走著走著一頭栽進垃圾桶的,走著走著大姨媽宛如黃河堤壩一樣一瀉千裡的……我靠,哈哈哈哈,這都是個什麼玩意兒,這世界太好玩了吧。”
溫如瑾:“……”
“喂喂喂喂,老溫,你彆不說話啊?做好準備,投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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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瑾在一個處處精致,處處華貴的古代臥房中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起身拿起掛在牆上的寶劍,抽劍,丟掉劍鞘。
右手握劍,左臂置於前方做出揮斥方遒的霸道動作,右臂置於身後,與肩同高,與身軀成完美直角,教科書式的標槍投擲姿勢!腿部用力,身軀猛地向前,全身力氣帶動持劍的右臂,長劍猛地脫手而出,帶著萬鈞難當之勢,猛地穿透了對麵牆麵上的筆畫,五分之四的劍身沒入牆壁。
“皇上,您可是醒了……啊!”一直以來處事不驚的王公公看到屋內的場景也被嚇得驚呼出聲。
一向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皇上竟然做出了如此、如此……呃,難以言喻的姿勢,粗鄙中帶著莫名的狂野和凶狠的氣勢,最主要的是,那壁畫!那壁畫!!!
溫如瑾睨了他一眼,赤著腳,淡定又回到了自己舒適無比的龍g上,躺上去,蓋被子,閉眼,一氣嗬成。
王公公:“……???”皇上、皇上今兒個是怎麼了?
然而就算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中了什麼邪,皇上現在做出了要睡覺的樣子,他就不能打擾,隻能弓著腰,恭敬無比地退出去了。
退出去的那一秒,王公公還是忍不住偷偷地看了那牆壁一眼,頓時被嚇了一個激靈,再也不敢看了。
原先那麵長三十尺,高二十尺的牆麵上,畫滿了搖曳生姿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在這麵牆上婷婷綻放,栩栩如生,水麵漣漪點點,荷花之上蜻蜓立上頭,仿若有清風徐來,整片荷花都輕輕像一個方向吹去……最中央的那株最美的荷花上,躺著一隻懶洋洋的貓兒,那貓兒褐色的眼珠子活靈活現,栩栩如生,仿佛能勾住人的靈魂一樣。
這是一幅完美的荷花圖,畫工精湛,人減少有,更妙的是,這一副美到令人癡迷的荷花圖總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仙氣,說是一副壁畫,不若說是神仙的饋贈。
皇上一向最愛這荷花圖了,連臥室都要搬到這裡來,天天癡迷於欣賞這美妙無比的荷花圖,還總是說在上麵看到了一個絕世美人,美人自稱妙妙,想來是隻貓兒化作了精怪,竟然前來入夢。
可是前一個時辰還癡迷地湊近壁畫,仿佛中了毒一樣的皇上,現在突然就是一把劍直接捅爛了牆壁,劍直直地紮入壁畫中央那開得最美最絢爛的平日裡被皇上叫做荷花仙子的那一株荷花……上麵的那隻歪著腦袋tian著爪子的毛腦袋中,劍柄徒留在外邊,而那株美得不似凡間之物的荷花上麵的精靈一樣的貓兒卻從中間直接被皸裂的牆壁破壞得美感全無。
入睡之前,溫如瑾默默想著:這年頭,彆的東西不多,就是妖魔鬼怪多。唉,腦殘劇情年年有,怎地今年特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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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溫如瑾睡到下午才醒過來,一臉如常地任由宮侍伺候穿衣,王公公小心翼翼地詢問:“皇上今日可要見一見那東瀛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