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1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2109 字 5個月前

第28章

高銘今夜最大收獲是發展了崔念奴這個金牌業務員, 心情大好, 儘興而歸。

夜風涼爽, 一行人出了門, 慕容彥澤吹了風, 首先反應過來, 懊悔道:“真是, 來崔念奴這裡, 光顧著談正事了!不正經事一件沒做!”

彆人都是隻顧著玩樂忘了正事,他們正好相反。

慕容彥澤便問周圍人, “你們誰還有喜事?儘快安排。”看向花榮, “你得了什麼其他嘉獎沒有?”

花榮道:“沒有。”

慕容彥澤十分失望。

高銘笑道:“這有什麼,願意來隨時可以來。”

花榮卻道:“你們來吧,我是不行了, 我妹妹那邊忙著操辦婚事,我得回去幫忙, 明後天就動身。”

高銘猜到花榮要回老家幫忙, 所以有心理準備, “你妹妹幾個月出嫁?到時候我們都過去喝喜酒。”

“六月初二, 我安排好了, 會給你們送請帖。”

眾人滿口答應,又共同走了一段路, 各自或乘馬車或騎馬離開。

花榮上馬前, 特意問高銘:“我會給你送喜帖, 但我看你和慕容彥澤似乎忙得很, 不知能否抽開身。”

“我說能去就能去。”高銘笑著眨了下右眼,“衙內辦事,你就放心吧。”

花榮見他模樣俏皮,忍俊不禁,含笑翻身上馬,“那等我你。”

等花榮打馬去了,高銘砸了咂嘴,“發展下線真是難啊,說得口乾舌燥。”吩咐左右,“回府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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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在高銘他們慶祝花榮點中武進士時候,還有一件事情發生,和高銘本人沒什麼關係,但放眼整個朝廷,卻是爆炸性。

還是烈性炸-藥,能夷為平地那種。

那就是,鄆王趙楷考中了狀元!

他偷偷報名參加科舉考試,一路到了殿試,中了狀元,他爹覺得欽點兒子做狀元不太好,改為了第二名,但誰都清楚他其實就是第一名,文魁。

這就造成一個局麵,支持鄆王趙楷繼位人迅速增長,勢力膨脹。

有人膨脹就有人被擠壓,這位被擠壓不爽人,自然是太子趙桓。

本來太子就不受待見,走是防守繼位路線,不犯錯不被廢,熬死老爹就是勝利。

但現在有人想彎道超車,頻頻進攻,加上父皇也喜歡趙楷,他日子可想而知。

而朝中四個權臣,統稱四賊,高銘老爹高俅位列其中。

這四個人,自然比誰都靈敏嗅到了空氣中變化,各個蠢蠢欲動。

這件事發酵了一個多月,不知哪個缺德放出消息:“鄆王與高衙內走得頗近,高衙內送給鄆王一隻海東青,鄆王回贈高衙內兩匹上等好馬。而且兩人交情不止於此,在武舉校場,鄆王還送給高衙內一條帕子擦鼻血。”

高俅一聽就火了,“何其歹毒,分明是將高府架在火上烤。外人不知道,還當咱們支持鄆王!他日若是太子即位,高家還能有好果子吃?”

高銘安慰父親道:“我倒是覺得這消息是衝著鄆王去,人人都知道鄆王溫潤寬厚,但現在卻和我這樣名聲人走得近,玩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套,想抹黑鄆王。”

高俅不滿了,“不許這麼說自己,我兒很好,並不比任何人差。”

還是老爹暖心啊,高銘道:“可是外人不知道,恐怕有人會懷疑鄆王不像表麵看到那樣,其實骨子裡也是個花花王爺。這很麻煩。不過,官家春秋鼎盛,現在搞這些動作,隻能說這些人無法容忍鄆王進一步得寵。”

高俅心裡有數,但不想兒子過多摻和,“現在這些對你還太複雜,你要靜觀,在外人麵前不要表現出任何異樣。你先下去吧。”

高銘離開,留下他老爹一個人在書房思考。

走在回廊中,都管打月亮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見了高銘,忙遞上來,“這是剛送來,是給衙內您。”

高銘見信封是紅色,心裡歡喜,知道是花榮剛送來。

打開一看,果不其然,正是花榮親筆所寫,邀請他去高唐州參加他妹妹婚禮。

高銘等就是這封信,好比終於拆到了心儀快遞,心裡既滿足又快活,拿著信封重新去見他爹,對愁容滿麵高俅道:“爹,花榮請我去他妹妹婚禮上做客,如今東京輿論正盛,我正好出去躲躲。對了,他妹妹嫁到了高唐州,我正好去看看叔叔。”

高銘叔叔高廉,在高唐州做知府,兼管軍馬,手握當地大權。

高俅心裡是不願意,兒子出去萬一累了餓了日曬了淋雨了,做爹擔心。

但是基於眼下輿論情況,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不錯選擇,“你出去避避風頭也好,現在無數眼睛盯著你東京活動。且你去地方正好你叔叔管轄之處,若是去彆處,我也不同意。”

萬一寶貝兒子跑到外地出了差錯怎麼辦,但高唐州是自家勢力範圍,那就放心多了。

“下個月初二,那我儘快動身,賀禮我一早準備好了,拉上就走。”

高俅道:“那你負責築球場事怎麼辦?”

“慕容彥澤會交代下去,沒問題。”高銘篤定道:“都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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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不行!”慕容彥澤痛苦趴在桌子上,“……我也接到花榮請帖了,但是我爹娘從老家回來了,我姐姐在宮裡知道我外出,死活不同意,說外麵亂,不許我去。”

真可憐啊,對於像慕容彥澤這樣被爹媽姐姐管束人,高銘是很貼心,“你放心,你賀禮我幫你送到。”

慕容彥澤突然起身,扳住高銘兩個肩膀道:“乾脆你也彆去了,留下來和我一起繼續弄築球場罷,這裡才最需要你。”

高銘將他手拿開,“彆拉著我共沉淪,一早約好,哪能變卦,燕青那邊受皇帝召見,本來就走不開,你不去,我也不去,都不去捧場,像話嗎?”

慕容彥澤一琢磨確實不地道,“那你早去早回,彆遊山玩水不回東京。”

“我可不是去玩,彆忘了,高唐州可有個大財主柴皇城,我此番去除了參加花榮妹妹婚禮,探望叔叔外,這第三項就是讓這大財主出錢資助你我築球比賽。前兩件是私事,但這件可是公事。所以我這次從某種程度上也是出公差。”

“總之你儘早回來比什麼都強,我怕遇到急事,一個人處理不來。”

高銘滿口答應,分彆前,不忘將慕容彥澤份子錢拿上。

因為高俅不能親自跟著兒子,便派了府裡老都管跟著兒子去,叫他一路上照顧衙內,旅行在外,也要過得跟在太尉府一樣舒坦。

除了老都管和參隨,高銘將時遷也帶上了,因為時遷就是高唐州人,對高唐州地形人文極為熟悉,連向導都省了。

高俅本想給堂弟高廉修書一封,但被高銘阻止了,說要給叔叔一個驚喜,提前告知就沒意思了。

高俅想想也是,叔侄倆多年未見,猛地相見,不知多歡喜,保留一個驚喜也好。

高銘自打來了,還沒出過東京城,於是一路上遊山玩水,掐好日子,隻要能趕上花榮妹妹婚禮就行,並不急著趕路。

幸好這個年代,全國都知道長相人隻能是通緝犯,像他這樣官家子弟,沒有影像流傳,所以出了東京城,根本沒人認得他。

他也讓周圍人保持低調,不要透露自己是高衙內,隻說是東京來綢緞莊少東家。

高銘每到一地,必吃當地特產,品評一番,就這麼優哉遊哉,數日才逛遊到了高唐州附近。

但天色已晚,他們這一行人在城門關閉前是進不去了,隻能在附近找人家湊合住一晚,明天再進城。

找人家住宿這種事,自然是當地人時遷負責。

時遷眼睛一眨,便告訴高銘,“衙內,這附近恰巧有個好去處,前朝後裔柴氏子孫當中,有一個名為柴皇城就住在附近,且有個好大莊園。據說平日裡也愛招待往來客人,我們去他家莊上,不愁吃喝住宿。咱們這一行好多人,要是找一般人家恐怕還住不下。”

高銘來到高唐州第三件事就是找這個前朝皇族後裔融資。

一聽他就住在附近,心想,真是老天幫我,進行如此順利,“那你就在前方帶路。”

他又告訴參隨們,“嘴巴都嚴點,不許透露咱們身份。”

原著中,高銘叔叔高廉小舅子殷天賜,看上了柴皇城彆院,叫他搬家騰地方,柴皇城這一支世居高唐州,紮根一百來年了,是那麼容易搬家麼,當然不同意。

於是殷天賜就派人毆打了老人家,柴皇城年老體弱,加上憋屈,沒多久就死掉了。

不知道高廉災舅子,現在看沒看上柴皇城莊園,沒有話,高銘就動用三寸不爛之舌叫柴皇城掏錢買功德碑。

普通人家開枝散葉上百年也是大家族,積攢了不少財富,何況是皇族後裔,老柴家有錢。

所以,他打算在今晚先打探打探口風,觀察一下殷天賜和柴皇城關係。

不得不說,柴皇城雖然不是柴家嫡係,但也積攢了好大家業,遠遠望去,圈起來圍牆看不到邊際,周圍栽種樹木沒有上百棵,也有八十棵,鬱鬱蔥蔥,外人根本看不到裡麵狀況。

離莊園正門幾十米開外,有個像崗哨小亭子,裡麵兩個放哨家丁,看到高銘一行人,便走了出來,劈頭蓋臉就潑了盆冷水,“今日莊上有貴客,我家主人怕是不能招待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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