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2989 字 5個月前

他家裡也算殷實人家,從小到大都被人服侍,哪裡伺候過人,但誰讓對方是高衙內,隻能硬著頭皮上,還得一邊捶一邊問:“衙內,可好?”

高銘打了哈欠,“湊合吧。”

等舒緩了肩膀,高銘才一揮手,“去辦事吧。”將殷天賜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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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賜度日如年,給高銘端茶倒水捶肩捶腿。

高明在知府衙門後院歇息,躺在太師椅上,讓殷天賜給自己扇風,過了片刻,他睜開眼睛,瞄向天上太陽,“這太陽晃眼睛。”

殷天賜叫打傘丫鬟上前一步,給高眼內遮得嚴實點,並道:“衙內,您可以搬到亭子裡,那裡不曬。”

“亭子裡不透風,我覺得在樹蔭下比較好。”

“那是那是。”殷天賜四下環顧,給高銘找樹蔭。

結果就聽高衙內,“那咱們就種一棵樹吧。”

殷天賜不明所以,呆呆道:“啊?”

“我說種樹乘涼,有什麼問題嗎?”高銘斜眼,“不要廢話,先挖樹坑吧。”

這大夏天栽得什麼樹,況且現在栽樹,要多少年後才能納涼,純屬胡鬨。

但是高衙內要胡鬨,誰敢說個不字,尤其戴罪之身殷天賜,隻有從命份。

殷天賜立即道:“來人,去拿鐵鍬來。”

很快一隊下人拿來了數把鐵鍬,高銘起身瞅了一圈,拿過其中一把端詳,然後遞給了殷天賜,“開始吧。”

殷天賜抿抿唇,“我挖?”

“當然了,沒聽剛才說,咱們要一起種樹嗎?!”高銘一指一處空地,“挖吧。”

殷天賜隻好咬牙去挖坑,他哪裡做過這等活,沒一會就大汗淋漓,氣喘籲籲,“這地怎麼這麼硬?”

高銘躺在太師椅上眯著眼睛看他,“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前人砍樹,後人遭殃,要做栽樹人,不要做砍樹人,家族呢,就像一棵大樹,需要各個成員細心嗬護,努力澆灌,不能叫大樹生害蟲,若是有害蟲,要及早發現,收拾掉。”

殷天賜知道衙內一番話暗示是他這個害蟲,不敢多嘴,隻吭哧吭哧挖坑。

“我懂,我懂……可這地怎麼這樣硬?”殷天賜細皮嫩肉,沒一會,掌心就火辣辣疼,再一看,竟然起了水泡,一個個還挺水靈。

等將坑挖好了,殷天賜杵著鐵鍬,帶著哭腔對高銘道:“衙內,咱們種樹吧!”

在殷天賜挖坑過程中,高銘都睡了一覺了,懶洋洋坐起來,“不種了,改天吧,餓了,還是去吃飯吧。”

便起身揉了揉肩膀,“有點酸,過來,給我捶捶。”

殷天賜快崩潰了,忍痛走過來,給高銘捶肩膀。

衙內還不如叫人打他一頓,這麼給人伏低做小,慢刀子殺人實在痛苦。

高銘則打了個哈欠,待肩膀不酸了,起身去吃飯。

殷天賜嘴巴顫抖,半晌才把眼淚憋回去,他現在要是能回到那天晚上柴皇城莊上,準一腳踢暈自己,再扇幾個大嘴,惹誰不好,惹這尊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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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花榮妹妹成婚之日早晨,高銘起了個大早,叫殷天賜給他端洗臉水,懶洋洋擦了臉,道:“殷天賜,今日是我朋友妹妹婚事,我帶你過去,但你不能白去,也得準備份子錢,知道嗎?”

殷天賜忙道:“謝衙內想著我,不用衙內吩咐,我已經準備了份子。”

高廉夫婦知道花榮和高衙內是朋友,而且高衙內來高唐州就是參加這妹妹婚禮,於是這兩天忙準備了一份禮物,叫殷天賜借機送出去,以求討好高銘。

高銘緩緩點頭,“這事辦得還算不錯。”

“是衙內教得好。”殷天賜奉承道。

高銘慢悠悠起身,背著手對殷天賜道:“那我就再教你一些,須知做人留一線,你不給彆人留一線,人家魚死網破便可能取你性命。這次,你是遇到了我,我看在咱們是親戚份上,還不會怎麼樣你。若是遇到凶惡,怕是將你一拳打死了。”

殷天賜忙不迭頷首,“是是,衙內教訓得是,我以後再不敢造次了。衙內,姐夫和姐姐話,我都記住了。”

早上給殷天賜一些人生經驗,高銘心情不錯出了門,拉上禮物,直奔高唐州兵馬統製於直府邸。

統製乃一州兵馬總管,後來迫害武鬆張都監都監一職比統製還要低一級。

花榮妹妹嫁給了於直兒子於鴻,這會於家已經張燈結彩,賓客盈門,就等新娘子到了。

高衙內一露麵,認得他人都上前寒暄,一來因為他是太尉之子,二來因為今天是喜慶日子,大家心情都好,一片其樂融融。

高銘徑直走到大堂,看到他叔叔也在,這也在情理中,參加屬下兒子婚事很正常。

叔侄見麵,高廉看了眼一旁小舅子,擠出笑容對高銘道:“天賜如何,沒再惹你生氣吧?”

高銘輕撫殷天賜“狗頭”笑道:“沒有,他這兩天可乖了。”

殷天賜乖乖點頭,“是衙內教得好。”

大家在大堂內寒暄聊天,最重要是祝賀於家討了兒媳婦。

花芷公公一看就是粗人,沒什麼心眼,家裡瑣事是一概不管,婆婆看著慈眉善目,話也不多,就一直合不攏嘴笑,對這門親事是滿意。

於鴻走是讀書取仕路子,不學他爹耍大刀砍人,八成武力值還不如他媳婦。

這時有小廝來報說花轎已經來了,眾人都烏泱泱往大門口去。

殷天賜幫高銘擠占了一個好地方,視野極好,直接看巷子口。

高銘就見花榮騎著高頭大馬,一身華服,當真公子如玉如虹,英姿瀟灑。

眾人見不到新娘,但一見這大舅哥如此美貌,對這新娘子容貌信心倍增,都誇於家娶了好媳婦。

轎子另一側是去接親於鴻,能看出來是真心高興,喜氣洋洋,臉頰紅彤彤,不知是太陽曬,還是害羞。

新娘下轎,由婆子背進去拜堂,眾人又都回去。

高銘現場圍觀了一場古代拜堂成親,跟著熱鬨了一回,等新娘子入洞房,還有一部分禮儀要在新房內進行,高銘這個外人不便進去,就和高廉於直等人去喝酒了。

一番吃喝,高銘才見到花榮出來,拉著他入席,叫殷天賜夾菜端酒,當夜喝得太醉,直接睡在了於家,等第二天起來,才知道媳婦都拜見完公婆了。

他走到院內,見到花榮坐在院中樹下石凳上,陽光斑駁落在他身上,好看時間仿佛靜止一般。

高銘腳步聲驚動了花榮,他抬頭先問:“睡得怎麼樣?”

“殷天賜那廝呢?”高銘起來就沒見這個貼身奴仆。

花榮道:“你昨天不是給他放假了麼,說看他表現不錯,今天給他放假一天,昨晚上他就跟高知府回去了。”

高銘這才想起有這麼回事,“好吧,饒這家夥一天。”接著笑看花榮,“我昨天真是喝多了,你看,禮物都忘記給了,新婚夫婦呢,我把禮物給他們。”

花榮道:“何必破費。”

高銘擺手笑道:“祝福新人就要拿出實打實禮物來。你帶我過去,除了我之外,燕青和慕容彥澤都準備了禮物,不送到,還以為我貪了。”

在一個小廳坐下,很快於鴻和花芷就走了進來。

花芷已是婦人打扮,一身羅裙,頭發精心梳過,妝容精致,有十分顏色,不在宮裡慕容貴妃之下。

兩個新人先給高衙內道了萬福。

高銘便直入主題,笑道:“本來禮物昨天就該送,結果我喝多給忘了,不過沒關係,現在送也一樣,反正都是給你們小兩口。”

說著叫參隨先拿出一個匣子一個箱子,“這是燕青和慕容彥澤送,我不知是什麼,你們過後自己拆,祝福話,應該都放在盒子裡了,我就不贅述了。”

然後參隨又搬出來一個精致小箱子,高銘笑道:“這箱就是我送了。”說著將箱子打開,就見裡麵黃橙橙都是一指寬金條和銀條。

在場所有人都呆了下,送金銀這也太直接了。

高銘第一次參加婚禮,出手當然要闊氣點,況且他可是高衙內,豈能叫彆人傳他小氣。

花榮先道:“這不能收!”

高銘一撅嘴,“這又不是送給你,是我送給新人。”然後笑對花芷他們道:“我就不弄那些有寓意禮物了,廢話不多講,你們剛成家,缺什麼少什麼,就直接買吧。”

花芷回過神來,先咯咯笑開。

於鴻跟花榮態度一樣,“這真不能收,聊表心意就好,這太誇張了。”

“哪裡誇張,你們啊,不知養家貴,吃穿用度修房子買車子,哪個不需要錢,更彆提養孩子了,還不得請幾個好老師。彆廢話,把錢拿著!缺什麼就買什麼!”

花芷擋下丈夫,上前將那小箱子蓋子扣上,“那就多謝衙內了。”

花榮皺眉,“不知深淺,你怎麼能收下?”

“哥哥,我看你這些朋友就屬衙內最實在。既然衙內實在給,那麼我實在收下有何不可!”花芷說著展開臂彎將小箱子抱住,笑容燦爛道。

高銘也笑道:“就是麼,衙內我可是個實在人,所以大家也都要實實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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