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4142 字 5個月前

第33章

蔡京六月十五過生辰, 眼見已經過了初十, 但他女婿生辰賀禮還沒送到。

倒不是他缺女兒女婿那點心意, 而是去年送給他賀禮就被人劫走了。

堂堂一國宰相生日禮物就被人搶了, 搶了還沒找到罪犯, 去年他就過了一個十分憋氣生日。

轉眼一年過去了, 又到了收生日禮物時候, 他便忍不住擔心起來, 如果同樣事情發生兩次,也太惡心了, 簡直給壽辰添堵。

如此過了兩天, 這一日,蔡京在府中歇息,突然聽到都管來報:“太師, 大名府生辰綱到了。”

蔡京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萬幸, 這次生日堵心事情少了一件。

卻不想都管繼續道:“不過, 卻是高衙內送來。”

蔡京有點懵, 懷疑自己聽錯了, “高俅兒子?關他何事?”

“小也不知道, 但確實是高衙內帶著大名府封印出來生辰綱來到府門前。”

蔡京琢磨不明白,便更衣出去見高衙內, 他和高俅井水不犯河水, 女婿在大名府更是和高家沒有來往。

高銘在大堂內候著, 才品了一口茶水, 就見到了心情急迫等待快遞蔡京。

大規模送出東西成為“綱”,所謂生辰綱其實就是一大堆生日禮物。

發件人是大名府梁中書,快遞員本來是楊誌,但是如今在路上轉個手,快遞人員變成了高銘。

高銘見蔡京來了,先拜了拜,“小子高銘,見過太師。”

蔡京見堂內堆著十來個擔子,想來就是生辰綱了,他微笑道:“賢侄不必多禮,快些起身入座吧。”便淡定坐到主人上位,先品了口茶,才裝作不漫不經心道:“這地上都是些什麼?”

高銘等蔡京入座了,才坐下,“是這樣,我去高唐州參加朋友妹妹婚禮,回來路上在客棧見到幾個可疑之人,經過查證,乃是一群強盜,幸好我朋友花榮和手下很是得力,擒住一個賊人,奪了這些擔子下來,雖然有一擔被帶走了,但餘下十擔都在這裡。我們發現上麵有大名府封印,那賊人也承認是奪了生辰綱,恰好我們回東京,便給太師您送來了,太師您派人清點一下吧。”

高銘話總結起來就是,您丟快遞,我撿到了,按照地址給送回來了,請您查收。

蔡京心裡有種失而複得喜悅,但麵上不露聲色,隻是淡笑道:“多虧賢侄出手,否則我這女婿送生辰禮物,又要遺失了。”

有時候快遞未必值錢,但若是丟了,就感覺十分鬨心,現在找回來了,蔡京通體舒暢。

高銘起身道:“都是小侄應該做,東西送到,小侄告辭,不打擾了太師了。”

蔡京客套道:“何不再坐一會?家中備了酒菜,你我小酌一杯。”

高銘知道對方就是客套客套,絕對沒有留他吃飯意思,便借口還有事情要做,蔡京便順水推舟讓高銘離開了。

等人走了,蔡京派人清點了生辰綱,立刻發信去大名府,說生辰綱接到了,禮物很滿意,知道你們一片孝心了。

接著話鋒一轉,埋怨女婿辦事不利,怎麼東西都丟了,也不來東京告知。

他女婿梁中書接到老丈人書信,大大鬆了一口氣,老天保佑,他前幾天聽老都管說生辰綱丟了,楊誌跑路了,差點暈過去。

倒黴催,去年生辰綱就丟了,今年又丟了,嶽父還以為他不願意送賀禮找借口。

同時不由得恨得牙癢癢,為什麼專挑他來搶!

難道大名府東西香嗎?

至於他為什麼痛苦卻沒告知嶽父東西丟了,是因為他正和妻子商量,要不要勒緊褲腰帶再湊出一份生辰綱,趕在嶽父生日前送到。

如今禮物找回來了,如釋重負。

等回過味來,他即刻回信給嶽父:高衙內既然擒住了一個強盜,不知是什麼人做此案,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目。

蔡京很快回信:隻是幾個村夫罷了,貪圖銀錢,並無其他,自有人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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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勝很快招了,高銘一點不奇怪,按照原定軌跡發展,白勝也是要就被逮住,而且也是很快把晁蓋他們供了出來,直接導致晁蓋等人沒處躲藏,跑去了梁山。

白勝背叛晁蓋等人確實不地道,但也沒有很不地道,畢竟晁蓋他們是臨時搭成犯罪團夥,根本沒有任何交情,彆看之後稱兄道弟,還不如白勝跟他家鄰居有感情。

白勝被押在東京,滕府尹發了公文叫鄆城縣捉拿晁蓋等人。

高銘這邊送了蔡京一個大大人情後,很快就開展了收割活動。

人情不用,過期作廢,況且蔡京這人,百忙纏身,保不齊過幾天忘了。

於是蔡京生日過了沒幾天,戶部那邊就傳來消息,說是高銘和慕容彥澤向戶部申請撥款,資助建造築球場。

建造築球場這事,蔡京是知道,但也沒多在意,官家喜歡事情多了去了,蹴鞠隻是其中一個愛好。

但蔡京沒想到,高銘和慕容家居然會朝戶部要錢,這種討好官家事情,大家都是默默自掏腰包。

但是在申請裡,高銘作為申請人,給出了充分理由,這球場建好了,可以供給全民活動,所以希望公家出一點錢補貼一下。

若是以前,蔡京不會主動得罪高俅,隻會叫戶部跟高衙內玩拖延戰。

拖他個一年半載,對方等不及,這筆錢就不用撥了。

但現在不一樣,蔡京欠高銘一個人情,不好玩這套,便大手一揮,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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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朝廷撥款,加上賣功德碑和拉場內廣告錢,用慕容彥澤話說:“高銘,咱們這次有得賺了!不管咱們以後當什麼官兒,都不用刮當地地皮。”

功德碑買賣,崔念奴功勞很大,堪稱金牌業務員,從她這過富豪,就沒幾個不掏錢。

她賺到提成,足夠她從良後,一輩子吃喝不儘。

花榮將高銘送到東京,便快馬加鞭返回了老家,直待到八月才又回到東京接受委任。

高銘也幫花榮盯著委派這事兒,提前跟父親通過氣,給花榮找個好職位。

高俅滿口答應,兒子好朋友,他會儘力。

但是委任一出來,高銘看到結果,臉色就變了,當即去白虎堂找他爹。

因為高俅正在和幕僚商量軍機,等出來時候,看到等候著兒子一臉不忿,急忙道:“我兒怎麼了?誰又欺負你了?”

“我聽消息說,花榮被派到青州任知寨,怎麼會這樣?”

要知道,花榮在既定發展軌跡中,就是青州清風寨武知寨,跟文知寨劉高不睦,才導致後來那麼多破事。

高俅不明所以,“這不是很好嗎?青州下轄清風山,乃是重鎮,去那裡做知寨,好比文進士做知縣。有何不可?”

高銘知道這武知寨,相當於後世管治安副縣長,手下直接管理三五百兵丁,是個有實權職位,對於花榮一個十九歲不到青年來說,不算委屈他。

“我不是說官職,我是說地點?為什麼在青州?我聽說那地方現在亂著呢。”

“這個啊,我聽說青州知府上書朝廷,希望派些得力人馬幫他剿匪。可青州,再亂,也隻是匪患,如何能派大軍,正好朝廷見花榮英武,便將他調撥去那裡了。”高俅看出兒子擔心花榮,便開解道:“青州雖然亂,但對花榮來說,卻是好去處,武將論功行賞,他若是去了,剿匪得當,還愁不被提拔嗎?”

“我那叔叔,我也沒見他做出什麼功績來,不也被提拔了嗎?!”

“武官豈能和文官比,你也見過被我趕出去楊誌,他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同樣武舉出身,還不是在咱們殿帥府,隻做押送花石綱這等事而已。”

楊誌雖然是殿帥府製使,但也隻能做采辦押送貨物活兒,花石綱確貴重,但說到底,替官府押運,沒有統領兵馬實權,這製使當得沒什麼意思。

如此重文輕武,咱們大宋還能好嗎?!不平歸不平,國策如此,高銘現在也無能為力,“這麼說,青州還是好去處了?”

高俅道:“你讓花榮將青州匪患剿滅,有了功績,剩下一切都好辦。為父覺得這個起點不錯,彆看你在這裡憤憤不平,花榮本人或許很滿意,不信,你去問問他。”

“您說得對,我現在就去。”說罷,抬腿就走。

高俅對著兒子背影嘟囔:“你去了就知道為父說得對了。”搖著頭回白虎堂了

高銘到花榮家時候,他正在和仆人打包行囊,他也知道委任這兩天便會下來,已經將房子賣掉,等一旦接到委任狀,就起程赴任。

花榮見高銘來了,便放下手裡活,和他到已經騰空書房坐下,叫仆人備茶。

花榮見高銘眉心微蹙,似是有不開心事情,他很少見他這樣,不免擔心,“怎麼了?有什麼不好事情發生嗎?”

“我就直說了,我聽說朝廷將你派往青州清風寨做知寨。”

花榮不明白,“原來我被派去了那裡,可這不是好事嗎?你怎麼愁眉不展?”

“我聽說那邊很亂。”高銘咧嘴,“山頭林立,每個山頭都有大王,強盜太多,老百姓都不夠用了。”

花榮恍悟道:“原來你是擔心我,那大可不必,若是天下太平,像我這樣人也沒用武之地了。”

高銘歎氣,“……我就怕你去了,受到上級官員牽製,不能發揮實力。”

比如惡心上司劉高什麼。

“你是害怕我處理不好和上麵關係?”花榮道:“這個就更不必了,隻要出仕就要麵對這樣問題。”

高銘發現花榮本人滿意,朝廷滿意,就他不滿意,還不能直說,忍不住又長長一歎,然後對花榮認真道:“你要是碰到為難你家夥,就寫信跟我說,我幫你想辦法。要是等不及,你不用慣著他,直接揍他,他要是不服,直接叫他來找我!”

花榮輕輕皺眉,“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一個大男人,還能保護不好自己?”

高銘語重心長道:“遇到專門找你茬上級官員,那真是生不如死。答應我,如果遇到惡心上司,你狠狠揍他沒關係,我替你兜著,千萬彆忍著給自己氣受。”

花榮苦笑不得,“不了這個了,飯點到了,咱們吃東西吧。”叫仆人備酒菜,留高銘吃飯。

高銘也看出花榮不想再聊這些,便換了話題,聊起馬上要開賽築球比賽,“你不在東京太可惜了,這次可是盛事,全國各路都有人參加,有當地官府組織,還有民間自己結社,彆提多熱鬨了。”

“我就說麼,買我房子人明確說,要給外地球員住。”

高銘惋惜道:“離開幕式還有五天,你就不能再等等嗎?這築球比賽可是我耗費了一年心血準備,團體操就叫時遷督辦軍漢們練了好幾個月。你去青州,肯定很難看到這麼熱鬨事了。”

花榮猶豫了下,“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急這幾日。”

高銘這才轉悲為喜,高興笑眯眯點頭。

花榮一見他笑了,不由得嘴角也掛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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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操辦過小型花式比賽,積攢了不少經驗,所以這一次,高銘和慕容彥澤有成熟經驗供參考,一切進行十分順利,沒有任何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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