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2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4232 字 5個月前

提起這茬,花榮就打趣般看高銘,“誒?我記得你當初可是在眾人麵前發過誓終身不娶。”

高銘一挑眉,“那是用孫小五身份,乾我高銘何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豈能不成婚呢?”

花榮瞧高銘一臉熱忱看邵王,心裡咯噔一下,你不是想給邵王做女婿吧?

這他可忍不了,裝作打趣,實則拆台道:“你不是說先立業再成家麼,這麼快就要違背自己誓言嗎?”

高銘微微搖頭歎氣,“立業是一輩子事兒,可以慢慢來,但是姻緣大事,講究個機緣,錯過遺憾終身。尤其遇到自己心儀,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邵王對高銘喧賓奪主,心裡不滿,自己找花榮喝酒談話,有這高銘什麼事,他在自顧自說什麼,就是說得再多,本王也不會對他另眼相看。

花榮瞟了高銘一眼,鬱悶喝酒。

酒桌上再次被尷尬襲擊,三人誰都不說話。

邵王黑著臉看高銘,花榮是你朋友,你跑來攪合什麼,難道你也想做本王女婿?

這時候就聽高銘笑道:“花榮,你喜歡什麼樣女子?”然後不等花榮說話,就自顧自道:“反正我不喜歡小丫頭片子,我遲遲不婚,就是等待那個成熟穩重她。”

邵王聽罷,不是黑臉,而是黑到發紫了。

因為他猛地意識到這高銘,高衙內可是有名花花太歲,專好彆人老婆,當初因為林娘子事鬨得滿城風雨。

難、難道他真正目真是想做自己女婿?

自己女兒嫁過一回,從某種意義上可不就是彆人老婆,成熟穩重正合他心意。

不行不行,他不喜歡弱不禁風,女婿是要當做自己半個兒子,他得徹底打擊高銘“癡心妄想”,於是很乾脆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己彆瞎等了。就像本王若是招女婿,就要找個威猛武將,至少也得有百步穿楊功夫,旁,一概不考慮。”說完,目光略過高銘,直看花榮。

花榮這才懂了,邵王是要招他做女婿。

他之前沒看出邵王意圖也不能怪他,畢竟他還沒自戀到被邵王請到府中,就能聯想到做他家女婿。

高銘見讓邵王說出了真正目,也就閉口不言了,掃了眼花榮,仿佛在說,這回你知道了吧?

他之所敢用自己來試探邵王,也是因為自信邵王根本看不上他,宣讚和花榮都有共同點就是都是習武之人,顯然邵王鐘愛武將,要是喜歡文臣,捉個進士還不容易。

現在問題來了,怎麼能叫邵王打消這個念頭。

慢著,沒準不需要邵王打消念頭,花榮意見還沒問呢,萬一他想做郡馬呢。

不過,不會吧……說好一起打光棍呢?

高銘糾結想著,接著就見低頭喝酒花榮,抬起頭,對邵王道:“王爺想招女婿,可得擦亮眼睛,有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當然這不是最可怕,最可怕,對方極有可能是個斷袖,真招了這樣人做女婿,就害了郡主一輩子。”

邵王驚愕,不會是你小子吧?否則你無緣無故提這茬乾什麼?

直勾勾看花榮眼睛,誰知道花榮根本不避,“而且這種人還不少,可能已經在您眼前出現過。”

邵王心裡驚呼,沒跑了,就是你!

有些話不用挑明,因為都不是傻子,但是說得這麼明顯了,就是傻子也能聽懂。

花榮說完,瞄向高銘,就見他呆怔眨了眨眼睛,顯然也驚到了。

高銘含著一口酒,老半天才咕嘟一口艱難強咽下去。

花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你這是在邵王麵前出櫃你知道嗎?啊不,關鍵你不是啊,隻是逃婚,沒必要傷敵一千自傷八百吧。

花榮則表情淡定看邵王,仿佛在說,不用懷疑,我就是你想那樣。

邵王心裡大罵,你們兩個,一個是喜歡彆人老婆花花太歲,一個是喜歡男人斷袖。

難怪你們是朋友,挺般配,一對小混賬。

本王女兒就是在府裡養一輩子,也不會招贅你們兩個。

統統給本王滾!

“本王身體不適,不能再飲酒了,你們都回府去吧。”邵王大聲道:“送客!”

酒席立即結束,邵王幾乎是把這兩個不著調後輩給攆出去。

然後就去找自己女兒,驚慌道:“女兒,真是好險,那個花榮是個斷袖!”

普寧郡主自打和離了,就侍弄花花草草。

此時正在用剪刀修剪枝杈,茫然看父親,“花榮?誰?”仔細一想,記起來了,是打敗宣讚那個禁軍軍官,“哦。”

邵王見女兒沒危機感,忙道:“好險招他做女婿,幸好他算是有良心,自己透了底兒,要不然真叫做成了郡馬。父王就說小白臉靠不住,還是找個陽剛……”

不等話說完,就見女兒渾身像裹了一層冰霜般冷冷看他,“父王,難道你想招贅花榮做郡馬,已經找他談了嗎?然後他告訴你,他是斷袖?事情是這樣嗎?”見他父王不反駁,就知道猜對了,於是她當即就拿剪刀要戳脖子,“前一個郡馬是醜鬼,這個郡馬是斷袖,父王,你直接殺了我吧,你不殺我,我就自己死!”

邵王一看忙上來奪剪刀,“快放下!快放下!”

普寧郡主哭喊道:“你再摻和我婚事,我真就死給你看!你這麼願意做主,就做主我喪事好了!”說著就要再戳脖子去死。

邵王忙答應,“好了好了,父王再也不管了,想嫁誰都依你意思!”

普寧郡主這才放下剪刀來,邵王又好言安慰了她一番,才心驚膽戰灰頭土臉離開了。

等她父王一走,她就重新拿起剪刀,哼著小調愉快侍弄起花草來。

她算是發現了,做孝順女兒時候,父王隻會一味壓製她,她日子過得痛苦。

但自打她作起來,鬨他父王,一哭二鬨三上吊,日子反倒好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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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路上,高銘心有餘悸道:“你還說我什麼都往外說,你也不遑多讓。你瞎說什麼,竟然暗示邵王你是斷袖。不想做他女婿,至於這樣嗎?”

“那你說說還有其他既不得罪他,又能叫他立即打消念頭辦法嗎?”

好像還真沒有,“但是,我挺好奇,娶郡主不好嗎?你為什麼要拒絕?”他說完,眼睛看向一旁,仿佛若無其事一般問。

“我都沒見過她,怎麼能娶一個陌生人,我可不要盲婚啞嫁,心上人跟我越熟越好。”

高銘還是有點擔心,“可是這裡不是梁山,邵王往外說怎麼辦?”

“那豈不是更好,免得有人再來招贅我。我也不是那種怕彆人說閒話人。之前在梁山,咱們不是已經說開了麼,隻要問心無愧,彆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

他喜歡高銘,早晚有公諸於世那天,提前叫彆人知道他喜歡男人,沒什麼不好。

“那萬一你真正姻緣聽到你傳聞,也嚇跑了,小心哭都找不著調兒。”

花榮自信笑道:“不該是我,我不要,該是我,也跑不掉。”

本人都這麼說了,高銘還能說什麼,“那就跑不掉吧,正所謂樂觀人運氣總不會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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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銘吩咐時遷偵察關於花榮傳言,幸好,幾天過去了,並無任何傳聞,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能邵王嘴巴比較嚴格,不屑於傳小輩閒話,花榮自稱是斷袖窒息言論,至少沒有大範圍傳播,皇家內部知不知道就不好說了。

高銘正在皇城司坐衙,腦子裡還在盤算著他那個新建建築物施工措施,哪裡開門,哪裡有暗道,筆下畫著草圖。

這時就見他頂頭上司趙楷走了進來,他立馬站了起來,“殿下。”

今天這是吹什麼風?竟然把鄆王吹了,他一個月也來不了幾趟,尤其最近更是沒什麼要緊事兒。

趙楷一進來就笑眯眯看高銘,看著他渾身不自在。

“本王不在時可有什麼不法之事?”

高銘想了想,最近沒有什麼不法之事啊,除了楊戩那廝刮地皮,可報上去你們也不管啊。

但要說是東京城內,就隻有邵王府趕走了醜郡馬這事。

高銘說道:“臣近日接到了許多暗報。城內有人傳邵王府謠言,臣已經派人抓了幾個送到了開封府,交由滕府尹處置。”

這也是皇城司和錦衣衛最大不同,明朝錦衣衛有自己監獄詔獄,抓人可以自行審判用刑,但是皇城司就不行,抓到人還得送到開封府去。

大體還是在國家法律框架內行事。

因此皇城司名聲要比另一個同行好上許多。

趙楷滿意點頭,“不能任由謠言蔓延。”

高銘稱是。

趙楷坐下來,像聊天般笑道:“邵王府休了郡馬,自然還得新找一位,皇叔最近在物色人選。”

高銘心道,您消息落後了,早就知道了。

就聽鄆王繼續道:“邵王看中了花榮,想招他做女婿。”

消息還是落後,花榮已經是過去式了。

高銘安靜聽著,盤算著要不要跟趙楷說花榮已經出局事兒。

就聽趙楷笑道:“不過,好像因為花榮是斷袖,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花榮事,你之前知道嗎?”

高銘忐忑想,難道趙楷懷疑花榮騙邵王?向自己求證,然後治他罪嗎?

他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必要時候,他可以親自下水做證人,也不能讓花榮被問罪。

“知道,都是真。臣之前不知道邵王心思,如果知道,肯定攔著不讓花榮過去,免得辜負邵王殿下一片好意。”

趙楷聽聞,竟然起身走到高銘跟前,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道:“本王都懂。”然後就和他擦肩而過,走了出去。

敢情您老人家特意跑皇城司一趟就是為了求證花榮是不是斷袖?不過好像也說得過去,畢竟涉及他叔叔和堂妹。

不過,什麼叫做“本王都懂?”

懂什麼?懂他為了朋友做偽證?

其實你們謊言,本王已經看穿,隻是不說破?

有時候真猜不透鄆王在想什麼,比他爹難伺候。,新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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