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2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4936 字 5個月前

他親自掌摑教育過家夥。

當初高銘去高唐州見他叔叔時候,他倆有點過節,被高銘教訓過,於是今次見麵,殷天賜恭恭敬敬給他行禮作揖,拜了再拜。

高銘品著茶,“你不是在濟州讀書麼,怎麼跑東京來了?”

“回衙內話,我在濟州讀書有點起色,我姐夫就推薦我到國子監,叫我深造。我今天才到東京,不敢拖延,立刻登門拜訪太尉和衙內。”殷天賜賠笑道:“我到時候,在門口遇到了花榮,他說太尉不在府中,但是衙內在,我就一直等您醒來,希望沒有攪擾到衙內休息。”

原來殷天賜來東京讀書了,那麼今天來,就是來拜碼頭了。

殷天賜說著,回頭看兩個仆人手裡托著錦匣,“這是我姐夫托我帶來,是給太尉和衙內一點孝敬。”

高銘輕描淡寫道:“叔叔真是,都是一家人,帶什麼禮物啊。”給侍從使了個眼色,叫他們端到後麵去了。

殷天賜開始了例行寒暄,“自從上次分彆,我就一直牽掛著衙內,尤其聽到消息說,衙內在青州遇害,我不知流了多少眼淚。”

高銘心想,你可得了吧,我又不是你爹,你替我掉什麼眼淚,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行了,你下去先休息一下,晚上等我爹回來,我給你引薦一下。”

殷天賜就是來拜碼頭求罩著,聽說可以見太尉,十分高興,“多謝衙內,多謝衙內。”

“不管你在高唐州是個什麼德性,但到了東京,你給我老實點,要是你故意找彆人麻煩,彆怪我不管你。”

殷天賜自打被高銘收拾了,就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東京裡藏龍臥虎,他哪敢造次,連忙道:“衙內吩咐得是,我一定老老實實讀書,絕對你給您惹麻煩。”

高銘一手端著茶盞,一手擺了擺,吩咐老都管道:“帶他下去休息。”

雖然殷天賜隻是高廉小舅子,但也算高家係人,所以高俅聽說有這麼個人,還是見了他,看在弟弟份上,說了幾句好話,又留他吃飯,才叫他走了。

對初到東京殷天賜來說,榜上了高家這株大樹,心裡也有底氣了。

他知道東京厲害,不是他們小小高唐州任他為所欲為,所以他知趣夾起尾巴做人。

不過,他不欺負人,也不能叫彆人欺負吧。

如今高家是整個東京最吃手可熱家族,不用殷天賜宣揚,他跟高家沾親帶故消息就傳遍了國子監。

果然沒人敢欺負他,他國子監生活順風順水。

但正因為太順了,導致很是枯燥無聊,一枯燥就想琢磨點彆,比如尋找一個氣味同伴。

很快,還真叫他發現了一個,此人就坐在學堂最角落位置,經常會抱著肩膀打瞌睡。

從殷天賜角度,正好看到他低頭露出好看眉骨和高挺鼻梁。

自此之後,他總是下意識看他。

有一天,這人也發現了,但不禁沒生氣,還朝他眨眼一笑,眼睛裡很有內容。

這是有戲啊。

等休息了,殷天賜就和他上去搭話,通過交談,殷天賜知道這人叫江顏,東京本地人。

聊得熱絡,江顏低聲朝他笑道:“我看得出來,咱們是同道中人,咱們去僻靜地方吧,這裡人多。”

殷天賜樂不得點頭,隨著江顏逃學出了國子監,到了一條僻靜胡同。

殷天賜樂不可支,“我目前住地方,就離這裡不遠,咱們去我那兒吧。”

誰知道江顏一笑,“行啊,你打贏了我,我就跟你去。”

殷天賜一愣,“啊?”

話音剛落,就見江顏朝他撲來,直接一手揪住他衣領,一手揪住他腰帶,一用力,竟然把他給從地麵上抓了起來,原地轉了幾圈,猛地扔了出去。

殷天賜狠狠落在地上,差點以為骨頭被摔斷了,好半天才爬起來,怒火中燒,“你有毛病嗎?!”

誰知江顏笑嘻嘻走過來,“生什麼氣,再陪我玩兩招吧。”

殷天賜朝他搖手,“不玩了,不玩了。”

江顏腳步沒停下。

殷天賜感到自己被遮蔽在了江顏影子中,看到對方臉上陰暗笑容,他驚叫:“你彆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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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顏神清氣爽快步走進後院。

正巧碰到管家出來,“誒呦,你可回來了,老爺從剛才起就找你,趕緊過去吧。”

江顏臉上不動聲色應了聲,但心裡油然而生一股反感,剛才喜悅都不見了。

他剛一在正房裡露麵,就聽裡間一個上歲數聲音道:“是不是我顏兒回來了?”

江顏走上去,“老爺。”

朱衝一臉擔心道:“真是,接你馬車不見你人,你逃學去哪裡了?”

“就是隨便逛逛。”

朱衝拍了拍自己身旁位置,江顏隻好坐下。

朱衝敏銳發現他拳頭上有傷,心疼捧起來吹了吹,“你是在哪兒磕?”

“不小心罷了。”

現在他身份,一言以蔽之,東南王朱勔父親朱衝男寵。

朱老子年輕時候靠伺候老道士得到一副藥方,自此發家,後來賄賂蔡京,讓自己兒子朱勔獲得了江南應奉局好差事。

但有些東西是一輩子事,朱衝娶妻生完孩子,就全心全意經營自己愛好了。

朱衝府裡男寵無數,但目前最得他喜歡就是江顏。

要什麼給什麼,還幫他造了個假身份,送進國子監讀書。

在大宋朝不讀書不行,讀書是升官發財必要階梯。

朱衝心疼道:“你小心著點啊,等你從國子監出來,我在我兒那裡給你找個營生做,你這輩子就什麼都不愁了。”

江顏隻是嗯了聲。

他今天狠揍那人叫殷天賜,是高俅弟弟小舅子,算是高家一係。

高衙內不是很厲害,很不好惹麼,還不趕緊來找朱家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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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休沐,花榮買了目前茶樓中最受戲劇票請高銘看。

高銘去之前就有不好預感,最火?

難道……

等到坐下,戲目一開始,高銘內心就忍不住喊了一聲:果然是自己提供提綱叫蕭讓執筆寫這個。

因為楊戩覆滅,這劇竟然乘著這股東風大火了一把。

高銘如坐針氈,沒看完就借口餓了跟花榮離開了。

一出門就買了小吃,兩人一邊吃一邊沿著街道漫無目閒逛,看到有意思鋪子就進去轉轉。

突然,花榮誒了一聲,指著前方道:“那個人是不是殷天賜?”

高銘順著他指引一瞧,就見前麵一個醫館前,一個酷似殷天賜人由小廝攙扶著,踉蹌著正要鑽進一輛馬車。

為什麼說酷似呢?因為這人鼻青臉腫,跟原來模樣有點差距了。

“是他嗎?”

花榮下了結論,“是他,沒錯。”

高銘盯著殷天賜,突然一拍手,“有了!”

“什麼有了?!”

“新扇麵主題!”高銘道:“熊貓。”

花榮不知道什麼是熊貓,但高銘總是有奇奇怪怪稱呼,他也沒多想,“他被人打了?”

高銘聳肩,“看來是了。”

不知道哪個熱心東京市民,叫殷天賜學做人。

這時殷天賜也注意到了高銘,愣了愣,良久突然委屈乾嚎道:“衙內,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高銘直言道:“你請客,我們就聽你訴苦。”

一刻鐘後,酒樓雅間內。

高銘看著被人打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殷天賜,“不是告訴你彆為非作歹麼?!”

“冤枉啊——這根本不賴我——”殷天賜嘴唇一道口子,說話幅度大了,疼得直吸冷氣。

他慢慢將發生事情說了。

高銘一臉淡定聽完,“哦。”

殷天賜絕望了,他覺得衙內就是來蹭吃喝,根本沒想幫忙,不由得從腫得跟核桃一樣眼中流出了淚光。

他吸了吸鼻水,“我可怎麼辦啊?江顏連續幾天都以玩鬨語氣打我。”

衙內不幫他,他在東京又沒勢力,連個肯為他出頭朋友都沒有,擎等著挨打。

花榮道:“他幾個人?”

“一個就要我命了,還幾個?!”

“就一個話,你打回去便是了。打疼他,他下次就不敢了。”

高銘不是很關心殷天賜死活,隨口道:“你也彆把自己說得那麼無辜,你當初怎麼戲我?我就是沒武功,否則也打得你滿地找牙。”

當然,他也沒吃虧,後來都找回來了。

花榮一愣,驚訝看高銘,然後凶狠看殷天賜。

他明白當初為什麼高銘要大鬨高唐州了。

他凝眉看殷天賜,“你是斷袖?”

殷天賜不是很喜歡花榮語氣,“是又如何,跟你沒關係吧。”然後對高銘苦著臉解釋,“那都是誤會,真。況且我現在改了,這次,我真沒有強迫他,本來以為你情我願,誰知道他突然就來打我!”

見高銘根本不想搭理他,正絕望,卻聽花榮道:“不如我來教你,你學幾招,打回去。”

殷天賜一愣,隨即笑逐顏開,對花榮態度又變了,“真?你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好師父。”

“真。”花榮承諾道:“我會一直教你,直到你打贏為止。”

殷天賜高興忙道:“太好了,我記得你是武進士,我一定跟你好好學,江顏個頭體重跟我差不多,我就不信打不過他。你可彆教到一半嫌麻煩不教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教會你!”花榮打包票,“我肯定比你有毅力,一旦教起來,就得看著你出徒,你想半途而廢都不行。”

高銘拽了下花榮衣袖,“得了,你彆公報私仇。”

借著搏擊教學,讓殷天賜吃苦頭。

花榮裝糊塗,低聲笑問道,“什麼私仇?”

高銘眯眼瞥他,心道,明知故問!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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