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1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5957 字 6個月前

第99章

在梁山時候,花榮就因為差不多理由把周通揍了一頓,下手一點不留情。

殷天賜瞅著可沒周通皮糙肉厚抗打,高銘意思是叫花榮手下留情,現在殷天賜已經是熊貓了,彆再給打成爬行動物,下半輩子不能直立行走。

“總之吧,你有點分寸。”高銘壓低聲音道。

花榮一笑,“我心裡有數。”

殷天賜見他倆嘀嘀咕咕,雖然好奇,但他懼怕高衙內,也不敢多嘴問。

等高衙內和花榮說完了話,他才出聲道:“花榮,那咱們就選個時間抓緊時間吧。”

“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正好有時間,就今天吧。”花榮看了眼窗外,“時辰還早,足夠訓練一次了。”

殷天賜報仇心切,就像任何初學者一樣,滿腔熱情,病覺得自己很有天賦,隻要一出手馬上就能領會精髓,用不了幾天就能學有所成。

“那就今天!”殷天賜抬起胳膊輪了一下,“而且剛才在一貫看完大夫,我現在覺得好多了。”

花榮將酒盅裡酒喝淨,看著殷天賜點了下頭。

高銘托著腮幫,向殷天賜投去一個憐惜目光,你還是在醫館提前掛明天號吧。

高銘今天也休息,隨著花榮一起去殷天賜那裡看現場教學。

果不其然,花榮向殷天賜傳授第一個理念就是:要打人,要先學會挨打,這樣彆人再打你,你就不會害怕得躲避了,這樣才能找到空隙進行反擊。

高銘挑眉,好了,剩下就是殷天賜鬼哭狼嚎時間了。

等到天黑,花榮和高銘離開時候。

殷天賜很好完成了今天教學內容:挨打。

之後幾天,花榮嚴格遵守了老師應有師德,全心全意對自己唯一徒弟教學指導。

殷天賜受不了了,因為他很快發現花榮比江顏可怕多了。

而且花榮也確實慣行他當初承諾,要麼不教要麼就教到底。

不想學了?門都沒有,老師請來容易,送走難。

殷天賜算是明白了,一天不打贏江顏,一邊就不能把花榮送走。

這一天,殷天賜在下學時候,已經儘最快速度逃跑,但還是被江顏給逮住了,“誒?你又要去哪裡?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猛地一看江顏好像是笑眯眯,但眼神卻空洞冰冷。

殷天賜這幾天挨花榮訓練,已經夠難受了,又被江顏沒安好心給找麻煩,當即就惱了,一抬手就往後打了一拳,萬萬沒想到,這一拳竟然沒打空,而是結結實實打在了江顏鼻子上。

“有點意思了。”江顏擦了下鼻子流出血跡,冷笑道:“說真,你和我設想中有點不一樣,還以為你會哭著去找援軍。沒想到,你自己硬抗下來了。”

殷天賜輸人不輸陣,“狗東西,真以為我怕你嗎?!”說罷,向江顏發動了進攻,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打他,而不是像每次一樣被動挨打,找機會逃跑。

江顏吃驚一怔,隨即冷笑道:“有種!”

……

兩刻鐘後。

殷天賜再次鼻青臉腫走出巷子,但和之前不同是,他已經能看清江顏出招來了,隻差那麼一點點就能比他前出手。

更堅定了他練習不滅念頭。

而且明顯花榮比江顏可怕,為了讓花榮提早住手,他更願意麵對江顏。

漸漸,從被動挨打,到能還擊一點,到他竟然能抓住江顏給上幾拳,最終到,他能把江顏踹翻在地猛捶,付出不是汗水,而是實打實血淚。

終於一天,他一腳踹出去,江顏拿胳膊一擋,接著就見他呲牙咧嘴,似是痛得不行,甚至不能再打,轉身就要跑。

殷天賜豈能錯過,朝他打了過去。

……

半個時辰後,懸濟醫館內。

安道全經過診斷,發現江公子小臂為骨裂。

他給江顏胳膊打了夾板後,又開了一瓶自己配藥丸,“止疼,彆多吃,每次兩粒,如果感到手指尖有麻感,就吃一粒,少吃可以,千萬不要多吃。”

弄不好一粒都不吃,乾脆疼他算了,江顏冷著臉想。

身體上痛倒是次要,內心比身體還難受,身體隻是簡單疼痛,可是他心裡卻包含了,不甘,憋悶,痛苦,惱火等種種情緒。

殷天賜越來越能打,顯然是背後有人教導他,而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高衙內請來。

他原本以為他打了殷天賜,高衙內會馬上忍不了,打上門找他麻煩。

到時候他就能在朱衝跟前顛倒黑白,挑撥離間,讓朱家和高家結仇。

以朱衝對他喜愛程度,他火上澆油不是難事。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按理來說應該驕橫跋扈高衙內對自家親戚挨打,竟然沉得住氣,反而耐心教導他一步步打回來。

而殷天賜也著實有些毅力,這麼多傷痛都沒退縮,一直跟他耗到了反敗為勝這天。

今天殷天賜把他打翻在地,留下一句話:從今天開始,沒好日子過是你。

“是藥三分毒,尤其這種能夠止痛,更得小心服用,切記切記,否則真會引發嚴重後果。”

江顏嘴上應付道,“我會小心服用,或者大不了不吃,這點疼,我還能忍。”

拿著藥回到了朱府。

那朱衝一看到他樣子就吃驚追問道:“你、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

江顏想了下,決定順勢而為,既然高衙內不來找他麻煩,那麼他也可以主動他啊。

“被高廉小舅子殷天賜給打了!”江顏情緒低落道。

朱衝一怔,“他為什麼打你?”

“他看上我了,我不從,他就打我!”江顏悶聲道:“我難受,不能陪您了,想回去躺一會行麼?”說完,也不管朱衝允不允許就徑直走進了自己臥房內,將門反關好。

朱衝在外麵敲門,“顏兒,顏兒你開門啊,到底怎麼回事?”

江顏根本不搭理他。

直到快吃飯了,江顏才露臉出來,胳膊上夾板看得朱衝心驚膽戰,同時也是怒火中燒。

上次高衙內索要他丫鬟,就罷了,一個婢女,他願意忍氣吞聲,甚至把他小兒子抓了也沒關係,但是現在欺負他心頭肉絕對不行。

朱衝不複之前隱忍,“你且安心,我一定替你找回公道。”將高家狠狠罵了一番先替江顏口頭出氣後,為了進一步安撫心肝,朱衝笑道:“前幾天,你養貓走丟了,我一直記得呢,又叫人給你買了一隻。”一拍手喚進來仆人。

仆人抱著一隻通身雪白獅子貓,獻媚笑道:“公子,這貓可乖了,一點不咬人。”

江顏還得叫朱衝辦事呢,勉強擠出個笑容,“那抱到我屋子吧。”

朱衝趕緊吩咐仆人將獅子貓送到江顏房裡。

等江顏擺脫朱衝回到自己房裡,那貓已經吃飽喝足,在床上躺著了。

他心裡升起一股厭惡感,這貓是朱衝送,仿佛都沾染了他氣味。

他嫌惡一打貓,那貓吃痛,嗚嗷一聲就給了江顏一爪子。

江顏冷笑,“連你這畜生也欺負我?!”說罷揪住貓尾巴,將貓拖過來。

撕扯間,連手臂上夾板都掉了,這更叫江顏生氣,這時袖中藥瓶掉到了床上,紅色藥丸四散。

他就順手抓起幾顆往貓嘴裡使勁塞,“藥翻你這畜生!”

貓起先死命掙紮,但過了片刻,就不動了,眼睛圓瞪,舌頭歪斜吐出。

江顏一試呼吸,已經沒了。

貓死了。

江顏一驚,安道全給自己開是什麼藥,吃多了居然會死!這就是他說嚴重後果?也未免太嚴重了。

可他實在又困又累,不想再動彈,將死貓往床下一扔,倒頭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他從床下拖出冰冷貓屍塞進口袋裡,帶出了朱府,打算找個遠點地方,神不知鬼不覺扔掉。

可就在他準備河渠裡扔時候,他忽然覺得這貓屍好像不像剛才那麼冰冷了。

他一試,貓竟然真重新有了呼吸和心跳。

他不禁愕然。

-

趙佶有了錢,便迅雷不及掩耳給高銘播了款項,叫他籌辦萬博會館事宜。

高銘官場得意,走路帶風,從宮裡出來,才進自家府邸大門,就聽老都管道:“衙內,朱老爺來了,想見您一麵?我說您進宮了,不知道時辰才能回來,叫他先不要等,可他並不願意走,堅持等您回來。他臉色很不好。”

因為過年高銘抓過朱勖事,老都管自知朱家和高家關係不好,所以對朱老爺子到來是有幾分擔憂。

朱家人來,能有什麼好事。

高銘也覺得沒好事,但總得見,而且晚見不如早見,見完了,他好換掉官服和花榮吃飯。

一進門會客廳門,就見朱衝黑著臉瞅他,語氣冷冰冰道:“高大人可真是個忙人,叫老朽苦等。”

他這句話充滿了責備怨氣。

高銘一聽這話就是找茬,心想你願意等,乾我什麼事,還一副興師問罪口氣,“是挺忙,所以你有話趕緊說。”

朱衝雖然沒做官,但和官員打交道可不少,還沒見過高銘這樣說話這麼衝,便也不客氣,“嗬嗬,看來你們高家家風就是如此蠻橫了?”

高銘蹙眉,“想說什麼就直說。”

“你們高家親戚打傷了我人!”朱衝瞪圓了眼睛,“索要奴婢,我給了,關我兒子,我忍了,但你們也能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欺負我們朱家吧?”

“我家親戚打傷你人?哪個親戚打傷你哪個人?你連名帶姓說清楚!”高銘冷冰冰道:“若是冒領親戚我可不認。”

有許多破皮無賴,仗著和官員一個姓氏就冒充人家親戚仗勢欺人。

“那殷天賜是不是你親戚?他難道是冒認嗎?”

高銘一聽到殷天賜名字,第一感覺就是這小子淨給自己惹事,跟花榮學了點拳腳功夫,剛不挨打了就去欺負人?

真是就怕流氓會武術。

朱衝見高銘不說話,分明是心虛了,態度更加強勢,“我們顏兒不搭理他,他就打人,天底下還有王法嗎?”

高銘一時並未察覺到什麼異常,默默看著氣急敗壞朱衝。

朱衝越說越來氣,“你當初說我家朱勖在茶樓鬨事,將他逮捕進了開封府,那麼今日輪到你親戚傷人,你是否也會秉公處理?”

高銘當然不會包庇殷天賜,爽快道:“我這就把殷天賜帶來,叫他當麵和你對峙,如果他沒理,我也不會包庇他,但如果他被冤枉了,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高銘高聲叫來下人,叫他們立即出門去把殷天賜叫來。

然後他飯也不吃了,陪著朱衝上門等殷天賜那廝來,期間忍受朱衝陰陽怪氣指責,“嗬,外麵居然還有居心叵測人汙蔑我們朱家氣焰囂張,哼,他們卻不知道我們在某些人前也隻有挨欺負份兒。”

高銘尋思著,這顏兒對朱衝可能真跟眼珠似重要,否則不至於親自登門問罪,一副家長出頭強勢態度。

正想著,就見花榮在門口閃過,天氣熱,客廳們沒關,高銘一抬頭就見花榮站在門口瞅他。

高銘就起身走了出去,“你先吃吧,來客人了,再等一會。”

“什麼事?非得立即解決?”花榮擔心道:“你最近忙官家事,吃飯不準時,饑一頓飽一頓,彆把胃餓壞了,身體要緊。”

高銘也不想叫花榮擔心,便如實道:“是朱家老爺子,殷天賜把他家顏兒給打了,我派人去叫殷天賜過來對峙了。”

“他家顏兒?”花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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