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 128 章(2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4564 字 5個月前

花榮看了看周圍,華燈初上,但街上仍然有不少人,他就推辭道:“算了,我還是給你牽馬吧。”

高銘就拽他,口吻撒嬌似的:“我不管,你快上來。”

燕青在一旁隻是笑。

花榮本來也是願意,高銘這麼一央求當即就答應,翻身上馬拽著韁繩,和高銘打碼向前走。

高銘就和燕青揮手:“再見。”

兩人共乘一馬,卻不知這一切正被另一個人看在眼裡。

二樓的圍欄處站著一個人,此時正死死地盯著騎馬遠去的兩人。

他本來已經試著躲避高銘了,卻不想今日來豐樂樓聽曲子,又見到了高銘和花榮。

元宵節的情景,曆曆在目,他甚至分辨不出來究竟是現在眼前的情景殘忍,還是元宵節那日的更叫他傷心。

或者說都一樣,都戳得他心裡發疼。

“殿下?殿下?”

聽到周圍的隨從叫他,趙楫如夢初醒,深吸了幾口氣,麵色如霜,又瞥了那漸漸遠去的兩人一眼才走。

趙楫呆坐屋內,眼前再次浮現高銘和花榮濃情蜜意的模樣。

他發現了一個可悲的事實,他自始至終都沒有位置,甚至高銘都沒怎麼正眼瞧過他一眼。

元宵節之後,他也打聽過高銘和花榮的關係,聽著那些驚心動魄的故事,他幾乎死了心,那樣生死相隨的關係,不是他能介入的。

但是今天在豐樂樓再次見到他們,他心中又被狠狠捅了一刀,正因為永遠介入不了才顯得可悲。

他甚至沒有上場的資格。

在這樣的情緒下,他當夜病倒,他甚至有種預感,如果不能將心裡這口煩悶的鬱結之氣消化掉。

他恐怕沒法活下。

他身邊的太監跟他朝夕相處,豈能不知道王爺的心思,看出來王爺這是心有不甘,不把這口惡氣出了,這人怕是好不了。

但想出這口惡氣,談何容易,那高銘是皇帝的寵臣,就是一般皇子見到他也得忌憚三分,花榮雖然是個武將,但有高太尉庇護,也不簡單。

突然,太監靈機一動,既然花榮有太尉庇護,便不拆了他的庇護所。

人人都知道,高太尉將高銘收作兒子,就是為了延續香火的,現在這兒子走了偏門,那高太尉知道了,還不得殺了花榮,根本不用自家王爺動手。

“殿下,高銘跟花榮那點事,必然是瞞著高俅的,不知知會那高俅……”

趙楫聽罷,揚手就是一巴掌,“輪不到你出餿主意!”

他也推斷高俅並不知情,但如果這件事叫高俅知道,那麼受傷害的,就不止是花榮,高銘也會受牽累。

那太監挨了打,雖然不疼,但被王爺這模樣嚇了一跳,不敢再提。

趙楫雖然不想傷害高銘,但不代表他父皇不想,轉天,他竟然聽到消息,說官家指派了高銘作為出使遼國的特使。

他強撐著坐起來,“更衣,進宮。”

他要麵見父皇,希望他收回成命,北地危險,怎麼能叫在經曆了數次危險的高銘再去冒險。

趙楫去晚了一步,被人告知,在他之前,高太尉已經進殿了,他便沒急著叫太監通稟。如果高俅能叫父皇改變主意也很好,免得他出麵阻攔,叫父皇看出蹊蹺。

過了一刻鐘,他看到滿臉痛苦的高俅走了出來,他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莫不是他沒有成功?

趙楫主動走上前搭話,“太尉可是為了高提點出使遼國的事情奔波?”

高俅曉得自家兒子救過趙楫,便哭喪著道:“是了,我來求官家改變主意,可是卻聽說這是我兒自己願意的。這還叫我怎麼開口?”

“他自己願意的?”趙楫亦是一愣。

這時,梁師成在一旁堆笑道:“有花榮跟著去,相信會再次保護高大人的。”

高俅就不樂意聽了,“依你的意思,他還會遇到危險,還得花榮來救?”

梁師成有點尷尬,“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懟我有什麼用,這是官家和高銘勾兌的主意。

趙楫聽到花榮的名字,整個人仿佛掉進了冰窟窿裡,從裡到外,涼了個徹底,尤其是心裡,更是無半點溫度。

他好像明白為什麼高銘為什麼會答應出使北國了,與其在東京偷偷摸摸,不如何花榮外出北國自在。

一想到,兩人離開動靜更加旁若無人,他多少天積攢的憎恨,再無法壓抑,冷森森的笑道:“原來有花榮陪著,難怪呢。”

高俅和梁師成都知道趙楫的性子,但也被他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弄得一愣。

尤其高俅更是不明白,趙楫應該是關心自家兒子的吧,但為什麼他聽到兒子有花榮保護,卻露出這樣的表情。

趙楫勾了勾嘴角,“真是不錯啊,去北國過兩人的小日子,倒是彆有一番滋味。”

梁師成一聽這話,覺得不太妙,找個借口就離開了。

留下高俅一頭霧水的看趙楫,你在說什麼玩意,怎麼聽著怪怪的?

趙楫見高俅一臉迷茫,笑得更加嘲諷了,“花榮三翻四次救高銘,真是感天動地,恐怕對自己的家眷也就這個程度了。兩人歲數相當,卻都不娶親,真是默契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高俅一時沒聽懂,但心頭也隱約覺得事情好像不妙,“殿下到底想說什麼?”、

趙楫也就不賣關子了,直接給高俅致死打擊,“今年元宵節,本王看到花榮在街上親高銘,而高銘可沒拒絕的意思。”

高俅腦袋嗡嗡作響,好像那日的烈酒上頭,有點頭重腳輕,惱然道:“胡說!”但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咬牙對趙楫道:“當日街上人多,肯定是人影相錯,叫殿下看錯了。他們彼此間情深義重,殿下怎麼能誤解他們?”

趙楫淡定的冷笑,“是麼,難怪都瞞著你一個人。你想想,連本王在街上都目睹過,彆人豈能看不到,你不如回府問問下人。或者你自己留心點。”

高俅不想再跟趙楫說話,這個人著實可恨,自家兒子救了他,他非但不念好,還詆毀他,“殿下自便,告辭。”

這種瘋言瘋語似的詆毀,彆想動搖他對兒子和花榮的信任。

一定是趙楫自己病秧子沒朋友,嫉妒自己兒子跟花榮。

高俅坐在轎子裡,恨恨地想。

但是,腦海裡卻不受控製的浮現一幕幕,兒子跟花榮相處的畫麵,如何說笑的,如何對視的,還有那次狩獵他們在林子裡以及元宵次日,兩人睡懶覺被他撞見的樣子……

啊!高俅好似腦袋被人桶了一刀,雖然痛,但好像瞬間打通了思路。

轎子回到太尉府,才一停下,他就撩起衣擺,發揮當年踢蹴鞠的能耐,一溜煙跑回後院,大叫道:“衙內呢!叫衙內過來!”

老都管聽聞太尉叫喊,上前道:“太尉,衙內還在皇城司沒回來。”

“花榮呢?”

老都管不待見花榮,表情彆扭地道:“應該還在軍中吧,反正今天沒來。”

高俅之前不曾留心下人的表情,現在一看老都管的樣子,立刻警覺起來,“你跟我說實話,你怎麼看花榮?”見老都管不回答,又想起趙楫的話,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狠狠問道:“跟我說實話,衙內是不是和花榮有問題?”

老都管不會主動說,但被高俅質問了就不想隱瞞了,痛苦地點頭,“太尉,您終於發現了。”

高俅登時惱火,見他一推,指著他氣道:“你這廝怎麼不告訴我?!”

老都管悲痛地看著太尉,“怕您受不了,再說,衙內恐怕隻是一時興起,過幾日就膩了。”

“這種事就不能開先河!”高俅氣得頭暈,但心裡還殘存著一絲希望,那就是說不定他倆剛有苗頭,情況並不嚴重,“你看到他們是怎麼樣的情形?是不是你看錯了?”

都這份上了,太尉還心存幻想呢,老都管殘忍地打破他的幻想,“在花園內,我見看到花榮和衙內吃糕點。”

高俅竟然鬆了一口氣,原來兩人隻是吃糕點,這有什麼了不得的,弄不好趙楫是看錯,老都管是草木皆兵,可能都是誤會。“吃糕點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可花榮是用嘴叼著喂衙內吃的。”

高俅隻覺得心口一悶,死死揪住老都管衣襟,“你——你——”

你怎麼不上前阻止?!

可是這句話,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千言萬語都堵在心口。

接著,一口氣上不來,雙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高俅醒了,見床榻旁邊圍了許多仆人,一想到這人都曉得衙內的事,卻單獨瞞著他,不禁怒道:“都給我滾!”

這些人麻溜下去了,唯有老都管卻留在跟前,“太尉,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

高俅見天色通亮,想必自己沒暈過去多久,他嘴唇直哆嗦,“呃……呃……”呃了好久,才組織好語句,“拿、拿地圖來。”

“地圖?這裡沒地圖啊,白虎堂才有。”

高俅便撐著坐起來,“扶我去白虎堂!”

“您都這樣了,公務就先放一放罷。”老都管勸道:“就彆去白虎堂了。”

“不,一定要去白虎堂,白虎堂有地圖。”

老都管都快哭了,“您要地圖乾什麼啊?”

高俅憤則是欲哭無淚,當然是在上麵找個偏遠惡州,把花榮那廝調過去了!自己真是看錯他了,好好的兒子被他帶壞了。

啊——我的銘兒——

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花榮這廝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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