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它有些戒備。
薑宓沒急著進前,轉而打量起了獸醫,聽江飼養員說,姓王,五十多歲的老頭,此刻正滿頭大汗地跪在地上,給天狼往下揉肚子,一邊揉,一邊口裡叫道:“使勁!對、對,就這樣,來、再來一次,天狼乖,乖、再來一次……”
天狼闔了闔眼,口裡喘的越發厲害了,身下一片濡濕,有血有水。
江飼養員擠過去,看得快急哭了:“薑醫生、薑醫生,你快過來,下針、你快幫天狼下針……”
中醫講究天人合一,稱世間萬物多有共性和聯係,所以,按薑宓的理解,人能號脈辯病症,那狗應該也能吧?
人群讓開,薑宓過去蹲下,輕扣天狼的爪子……
“這裡、這裡,還有這……”王醫生分彆點了幾處,然後陡然喝道,“下針!”
薑宓一愣,手在他點的地方分彆摸了摸,腦中飛快閃過人體經絡穴位圖,一一對照,瞬間區分出了不同,隨之又按了按天狼的頸部、腹部和椎柱……
“我說下針,你磨蹭什麼?”眼見天狼喘息漸弱,王醫生急得衝她吼道,“不會就滾,彆占著地方添亂!”
薑宓沒理他,手搭在天狼頭上,飛速摸了下,然後是四肢,最後找到大腿內側和尾巴根的脈博,號了號,所有的經絡穴位在腦中組成了一張圖,這時再看王醫生方才點的地方,心裡便知這麼下針的用意了。
打開針包,按他方才手點的位置和順序,一一紮下。
想了想,薑宓又多添了兩針。
王醫生眉頭一皺,似想到什麼,忙把手搭在天狼的大腿內側號了號脈,驚訝道:“脈博變強了!”
他以為救不回來了呢。
薑宓的左手按在尾巴根上,下針後就沒有挪動分毫,她的感受更深:緩過來了!
等了會兒,薑宓又取了幾根銀針,發彆紮在了心口、肚臍和腹部幾個穴位上。
兩分鐘後,天狼睜開了眼,隨著肚子的蠕動開始使勁。
薑宓往後退了退,把位置騰給王醫生和趕來的阿沙。
半個小時後,天狼產下了三隻小崽,兩強一弱。
薑宓收了針,給天狼和弱弱的小白狗號了號脈,問題不大,好好養上個月把,也就都好了。
洗了洗手,穿上衣服,抬頭看了下牆上掛的鐘表,四點半,回去還能再睡一會兒。
還彆說,熱熱的炕躺著挺舒服的。
“薑醫生,”王醫生叫住薑宓,搓著手,挺不好意思的樣子,“對不起啊,我、我剛才急了些,口不擇言,你、你彆往心裡去……我後來想了想,是我沒有說清楚,穴位、順序是給你指出來了,用幾號針、下針幾分卻沒跟你說,這事,是我不對、我……”
薑宓擺了下手,笑道:“王醫生,你的醫書能借我幾本嗎?”
“啊!”王醫生愣了下,隨之放鬆地笑道,“能,咋不能呢,我還想咱團裡多幾位醫生呢,彆管是醫人還是醫狗,得有本事不是。回頭我整理一下,給你送去。”
薑宓笑著道了聲謝,背起醫箱,跟幾人打了聲招呼,問阿沙這會兒要不要回?
小丫頭抱著小狗正稀罕著呢,哪舍得離開。
辦公室裡,王師長正在跟巫家昱討論對麵這次的行為。
巫家昱輕笑:“朝戰時,我軍戰備不足,便發揮人的因素,多次利用夜戰穿插奇襲,打得M國怕得,現在還在瘋狂研究夜視儀。S國有今天的形為,不外乎也怕我們跟他們來夜戰奇襲,提前排練罷了。”
“唉,還是多注意點吧,就怕他們發了狠,真的打過來。”
巫家昱沉默,好一會兒才道:“我國幅員遼闊,從這兒攻上來,一直深入往南打,戰線拉長,軍力分散,它難道不怕嗎,不怕這時M國朝它出手。”
“你彆忘了,它有核武器!”
是啊,核武器!
核武器!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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