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準辰這套房320平,14年買時一平1367萬,裝修費424萬(含全實木家具和高檔家電),共計47984萬。
他要按購入價給的薑宓。
薑宓想想,若是如此,那這房他買下不但沒嫌錢,還賠了呢。
幾年的物業費,裝修、定做家具投入的人情等。
“那五千萬,你拿給他,彆讓他找了。幾年來房子的增漲不低,這點算我欠他一個人情。”電話裡薑宓對薑可頌道。
薑可頌應了聲,道:“丁文洋家裡在南四環新開發的興洋小區,他給你留了兩套,改天我帶你和小軍、小鬆過去看看?”
“不用。”薑宓拒絕道,“等他病好了,讓他給我打五萬。”
“太少了!要不按張叔的標準走,56萬?”不等薑宓回答,薑可頌又道,“你看寒假快到了,假期裡你不想帶小軍、小鬆到處逛逛?北方的冰雕、南方的海島或是出國,都是不錯的選擇。”
“哦。”薑宓若有所思。
掛了電話,薑宓回書房,於小軍、於小鬆、殷月各自占著書案一邊,或看書或刷題。
“奶奶,”於小軍點點手下的卷子,“這道題我忘記怎麼解了。”
於小鬆探頭看了眼,憋嘴,為了吸引奶奶的注意力也夠拚的,短短幾個月,幾何都學到高一了。
薑宓坐下拿起筆給他講解,完了,敲敲桌子跟大家道:“這套房子我從張同誌手裡買下了,後天過戶。以後,這兒就是我們的家,有什麼不合心意想改的,殷月統計一下,寒假找人來做一下修改。”
殷月:“房間的窗簾我想再訂幾套,一年四季,每一季用的窗簾應該不同才對,冬天用暖色調,春天用粉紅淺黃輕紗,夏天水藍湖綠……這樣經常換一換,也相當於換一種心情,還有沙發上的抱枕,臥室裡用的四件套、八件套,我也想多添些款式顏色。”
“奶奶,”於小鬆舉手道,“我想學鋼琴。”
於小軍跟著道:“開春我想讓大山哥給我寄些花根、果根,把露台整成花園果園。”
“我反對!”於小鬆站起來道,“你這樣一搞,露台上鋪的木地板全廢了,茶台、遮雨棚、休閒用的桌椅也得拆,多浪費啊!以後朋友來了,連個燒烤、聚會的地方都沒有。”
“我也反對,”殷月跟著道,“養幾盆花還成,要拆除現有的地板、布置,就太浪費了,而且花草種多了,夏天容易招蚊蟲不說,平常晾曬被子衣物都沒地方,雖說家裡有烘乾機,可你奶和你不都喜歡衣物被子上有太陽的味道。”
薑宓笑著揉了把於小軍的頭:“現有的裝修不拆,再買二十來個大小不一的陶盆給你種花。花開了,不一定全擺在露台嘛,陽台,牆角、桌上、餐邊櫃,哪哪不能放。”
於小軍抿著唇,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薑宓:“你弟想學鋼琴,小軍想學什麼?”
“明年暑假我想學街舞、射擊。”
第二天是周日,兄弟倆去上跆拳道,殷月叫了鐘點工來家,拆洗樓上樓下的窗簾,搞衛生。
薑宓買了花,隨薑老去墓園祭拜老師、師娘、老院長、汪主任,完了,兩人就近找了家茶館喝茶、聊天。
中午,趙勳來接薑老,三人一起在外麵用餐,找的館子是當年廚師長的後人開的,閒談間,薑老道:“那年巫家昱大比回去帶了好多菌種,廚師長如獲至寶,一年四季都在種蘑菇,種得多了,種出了經驗,退伍後,回老家貸款承包了一千畝地蓋大棚,一半種蘑菇,一半種瓜果蔬菜。第一年就把貸款還清了。”
“再後來,孫子大了,不願跟他和兒子在老家種地,去技校跟人學做菜,畢業過來在我們家醫館旁邊開了第一家餐館,慢慢地開了第二家、第三家……如今全國各地開的有20多家。”
“因為家家都開在醫館旁邊,他一度想讓我入股,給我分紅,”薑老笑著搖搖頭,“我沒要。”
她又不缺錢花,沒必要占這個便宜。
“他經營還算用心,出了個懷舊係列,菜式全是比照廚師長當年在邊防做的大鍋飯來,等下你嘗嘗。”
薑宓點點頭,端起趙勳倒的茶,輕抿了口:“寒假我準備去趟邊防,你有空嗎?”
薑老遲疑了下:“我現在還沒法辦回答你,最怕臨時有什麼事走不開。”
薑宓理解,薑老對外說是退休了,可醫藥公司、幾十家醫館、衛生部等等,各方的擔子並沒有卸下,平常就很忙,臨近過年隻會更忙。
“以前你就想學西醫解剖,要不要我給醫大那邊打聲招呼,你去聽聽他們的解剖課?”
“可以嗎?”
“這有啥不可以的。”
薑宓道了聲謝,拿出手機跟她看自己的安排:“這月都排滿了,下月開始吧?”
“你還學化裝?”薑老驚訝道。
“嗯,覺著好玩,正好一位警察手裡有這方麵的視頻。”
薑老取過她手裡的手機,翻看她的化裝視頻。
薑宓打量著室內的裝修,端起杯子喝茶。
趙勳聽著兩人如此熟稔的對話,不由打量了薑宓幾眼。薑宓隻作不知,多年不見,這人威嚴甚重,想來軍中職位不低。
而她一個普通婦人,拋開軍中病患,也沒什麼可跟他聊的。
薑老看完咯咯笑道:“你這心態真好,看見啥都想學一學,我現在都沒有什麼學習的衝勁了。”
薑宓放下杯子,笑道:“我看某音,他們有挑了國內外的明星做仿裝,那神韻、氣質、眼神模仿的可真像,還有人找了曆史資料仿曆史上的名人,說他們的故事,真是太有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