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能從裡麵翻出一萬塊錢出來,難道葉冗的超能力就是百寶袋嗎?
“你書包裡到底放了什麼東西啊?”江薑好奇極了,“濕紙巾有嗎?”
葉冗立刻拿出一袋濕紙巾遞給江薑,江薑抽出一張隨意擦了擦手,想了想決定問個奇怪的:“拖鞋有嗎?”
葉冗從書包裡掏出一雙疊起來的一次性酒店拖鞋。
江薑茫然地接過拖鞋,他CPU有點燒了,一時之間很難理解為什麼葉冗會帶著酒店拖鞋這種東西。
葉冗輕聲解釋:“如果我們出去玩,薑薑想透透氣,可以穿拖鞋。”
江薑感動的同時又覺得震撼,他盯著葉冗的書包,沉思了一會兒,繼續問道:“你不會能從裡麵掏出一輛自行車吧?”
葉冗笑得眼睛彎彎的:“薑薑,書包這麼小,是塞不進自行車的。”
確實也是,江薑絞儘腦汁,決定問個離譜的:“指甲油有嗎?”
葉冗態度自然地問道:“要什麼顏色的?”
江薑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他覺得自己肯定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絕對是葉冗,怎麼會有男人隨身攜帶指甲油的?不對勁吧。
江薑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黑色的,不對,你為什麼會帶著指甲油?”
葉冗沒有拉開背包,他的表情有點凝重,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一樣看著江薑:“薑薑,我沒有黑色指甲油,白色的可以嗎?”
這是顏色的問題嗎?江薑很震撼,他點了點頭,然後瞪大眼睛看著葉冗從書包裡拿出了一瓶白色的指甲油,指甲油甚至不是滿的,可以看出用掉了一點點。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指甲油啊?”江薑難以淡定,他拉起葉冗的手看了看,又搓了搓葉冗的手指甲,雖然修剪得很漂亮,但是沒有塗指甲油啊。
葉冗皮膚白,手指被搓搓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臉上,連耳朵都紅了,他盯著自己和江薑交握的手,輕聲解釋:“用來區分薑薑和彆人的東西,比如薑薑喝過的礦泉水瓶,做下記號就不會跟彆人的弄混了。”
這個解釋江薑還是可以接受的,他拿過葉冗手裡的指甲油,突然生出了玩鬨的心思,擰開蓋子在葉冗的指甲上塗抹了一下。
可惜他的技術很差勁,怎麼都沒辦法抹勻,還不小心塗過界了,弄到了葉冗的皮膚上,眼看著葉冗漂亮的指甲被他弄成這樣,江薑有些懊惱,乾脆又沾了點指甲油,準備進行一波亡羊補牢。
結果自然是越來越糟糕,越來越難看。
葉冗在江薑往他指甲上塗抹的時候瞳孔就瞬間放大了,他帶著的指甲油是速乾的,也確實是為了做區分,他查過資料,難以脫落又好看的可以做標記的東西,就是指甲油了。
從兩年前與江薑做同桌時,他就已經在隨身攜帶指甲油了,他討厭黑色,所以買了白色的,他跟江薑出去玩的時候,會把江薑碰過的東西做上記號,
比如他們去套圈的話,他會在江薑用過的圈上做記號,等他們離開時,他再找機會去將江薑碰過的東西買下來。
塗抹上這瓶指甲油的東西,就是江薑的東西。
江薑努力了好半天,實在是沒辦法了,指甲油又乾了,他扣都扣不下來,看著葉冗手指上那一坨難看的痕跡,他實在是心虛:“哈哈,對不起,有什麼東西可以把指甲油弄下來嗎?”
葉冗將手捏成拳頭,把塗成白色的指甲收起來,搖了搖頭:“沒關係。”
江薑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乾脆忍痛把自己的手也伸出來:“要不你也給我塗上吧,總不能讓你一個人難看。”
葉冗愣愣地看著江薑的指甲,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塗上,記號。
江薑伸著手催促:“快點快點,不然我反悔了啊。”
“江薑喜歡什麼顏色的指甲油?”葉冗緩慢問道,音調溫柔,卻帶著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但江薑絲毫不覺得,他從小沒有什麼危險意識,沒辦法,從小就能打。
他饒有興致地探頭往葉冗書包裡看去:“還能選呢?那給我來個黑色的,哦,黑色的沒有,那就跟你一樣吧。”
葉冗說話聲音很輕,像是怕嚇到誰:“我討厭黑色。”
江薑聽到這話就不開心了:“你的意思是我這身性感的黑皮不好看嗎?”
他可喜歡自己的顏色了。
葉冗趕緊搖頭:“不是,我討厭黑色,但是喜歡薑薑。”
不錯,不愧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江薑滿意了,伸著手繼續催促:“快點塗快點塗。”
其實說實話,誰又會對女孩子的這些東西不好奇呢?塗指甲油到底是什麼感覺,為什麼女孩子這麼著迷啊?平時也不會好奇,而且好奇了也不會去試,但是真的有機會試了,他也不會拒絕。
葉冗托著江薑的手,緩緩擰開了指甲油的蓋子,手都緊張得有點抖,好半天才把蓋子擰開,然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江薑手指上塗去。
葉冗很認真,效果也比江薑弄出來的好多了,江薑看著葉冗的後腦勺,感覺指甲上被塗上東西的感覺,一開始感覺還不錯,涼涼的,但是隨著指甲油乾掉,立刻就變得難受了,感覺捂得慌,還有種被拉扯的感覺。
眼看著葉冗塗完了一個指甲,還準備塗另一個,江薑立刻叫停:“等等等等,我隻塗了一個啊!你不要給我加利息。”
葉冗深呼吸了幾下,克製地放開手,讓江薑把手收回去欣賞他的傑作。
他盯著江薑,臉上沒有笑意,幽深的眼睛深處湧動著某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廉芹沉重推開門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媽的,這眼神可太恐怖了,她就知道葉冗這家夥不是什麼好東西。
等等等等,不能這麼先入為主,明明自己剛才才犯了大錯誤,這證明她的想法也不總是對的,或許葉冗同學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呢?
廉芹不飄了,
人就清醒了,她冷靜地決定重新看待葉冗,於是閉上眼睛緩了緩,才再次睜開眼睛。
江薑疑惑的看著她,像是不知道她突然閉眼睛乾嘛,而葉冗根本理都沒理她,好像她這個人不存在一樣,那雙淺色的眼睛始終跟隨著江薑,玻璃珠般通透的眼珠子裡湧動著深切的情緒。
根本就不是她刻板印象,還是很恐怖啊!
完全沒長戀愛腦的廉芹完全讀不懂這種偏執的情愫,隻能確認這是負麵情緒,立刻警惕了起來,果然,這家夥對江同學還是不懷好意啊。
人民的朋友,正直的廉芹女士絕對不會放棄你的,江同學,你自己先撐住,等她先救救自己再說。
她抿緊了嘴唇,突然對兩人狠狠鞠了一躬:“對不起。”
江薑嚇了一跳,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葉冗慢了一拍,也跟著江薑站了起來,他好像這才從自己的情緒裡掙脫出來,恢複成了往日無害的樣子,有些疑惑地看向廉芹。
廉芹沒等對方詢問,立刻把自己做過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攤牌:“對不起,其實恢複戶籍不需要保證金,我是想試探出葉冗同學的超能力,所以才做出這種事情來,我被急功近利衝昏了頭腦,等我清醒過來,才發現我做出了多麼大的錯事,我辜負了人民的信任。”
也沒有這麼誇張吧,江薑承認自己確實有一點生氣,但是廉芹也說了保證金是會退的,證明不是要坑他的錢,所以他覺得也不是不能原諒,隻是……
“試探葉冗的超能力?你們知道葉冗的超能力是什麼了?”江薑好奇。
葉冗也將視線投向了廉芹,表情沒有波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廉芹不飄的時候又有些耿直過頭,問什麼答什麼:“不知道,但是我們根據預言內容猜測,可能是心想事成,言出法隨,或者是創造之類的超能力。”
江薑驚呆,他一直覺得自己能夠複活已經夠離奇了,手電筒超能力更是神奇,雖然沒什麼用,可是可以發光誒!
沒想到葉冗的超能力聽起來這麼牛逼,他立刻看向葉冗:“她說的真的假的?”
葉冗沉沉地看著江薑,沒有回答。
廉芹又用力鞠了一躬:“總之,我對不起你們,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如果不懲罰我,我自己都無法接受。”
說到這裡,她刷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張卡:“這是我的工資卡,江同學,請你收下吧!”
江薑還沒做出反應呢,葉冗反應很大,他立刻拉住江薑的手,瞪著廉芹:“收回去。”
廉芹看著自己工資卡的眼神也滿是不舍,但還是毅然決然的遞著:“什麼懲罰都不痛不癢,隻有扣工資才是真實的,我希望你們不要投訴我,我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我願意打白工,工資給江同學作為賠罪。”
葉冗像被侵犯了領地的流浪狗一般:“不需要,我可以養著薑薑,把你的錢收回去。”
江薑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他看著廉芹的眼神充滿了震撼,他真的很想掀開廉芹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構造。
誰會做出把工資卡賠給彆人道歉這種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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