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說很喜歡。”季青琢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自己另一隻手的手背，“但是今天你……”
他撕開麵包的包裝，季青琢坐在他身邊，鼓著臉頰啃麵包。
沈容玉並不在意這件事，他做事一貫隨心所欲。
萬一把季青琢弄煩了，她甩開他，他再吞了她，這就不好了。
“季小姐如果想要這麼繼續的話，當然可以。”沈容玉說，他壓低了聲線，“一切按季小姐的流程來。”
“蛋白質……”沈容玉知道這個名詞的意思，他笑著否認了。
“好。”季青琢深吸一口氣，她理順的流程進入正軌。
季青琢從包裡掏出本子記錄下這一發現。
“審訊的事情，季小姐不用擔心。”沈容玉有無數種辦法讓整個治安廳都被他的謊言蠱惑。
他們現在確實還沒到進入這段關係的程度，但是……先確定關係，再提出分手，分開之後就恢複原來的狀態，這套流程應該是這樣的。
“不是都被你識破了嗎，我聰明的季小姐？”沈容玉覺得有些委屈。
“啊……”季青琢扭過頭去，輕輕應了聲。
季青琢看著無人的街道發呆，而沈容玉否認的原因純粹是因為上次在捕鯨船上，他第一次出現在外人麵前，介紹自己與季青琢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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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需要吃這些，他需要新鮮的死亡與靈魂才能生存。
季青琢有些緊張：“我不會說謊。”
主要是……季青琢之前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出現在公司之外的地方。
沈容玉看著自己手裡的全麥麵包，又輕輕一笑，他可不是吃這個的。
沈容玉那張自己做的身份卡也經過了無人公交車的審核，季青琢正式開始思考審訊的事。
她抱著自己懷裡裝著早餐的紙袋子，跑出了早餐店。
“季小姐，是男朋友嗎？”服務員回過神來，她將她買的早餐裝進紙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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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季青琢將麵包與牛奶遞給他。
“說……說不是男朋友……”季青琢還是有些介意這件事，因為在嚴謹的她看來，接吻是戀人之間才會做的事。
“不是。”沈容玉見她攥緊了紙袋子，替她回答了。
“我感覺你走了很久。”沈容玉走到季青琢身後，對她說道，“就過來找找你。”
但是……很奇怪的是，自蘇醒之後，他根本沒有進食過，他卻不覺得餓。
等了許久，車來了，季青琢與他坐到了車後排，這是早班的第一輛車，又是始發站，車裡沒有任何人。
“還喝嗎？”沈容玉把自己的那杯遞給她。
季青琢攥著袋子的手鬆開了。
更何況，這麼一個大早上一起出來買早餐，怎麼看都像是情侶會做的事。
她都不敢否認了，因為昨晚……
季青琢知道這位服務員是什麼性子，她剛搬來這裡買早餐的第一天，她也是盯著她看了好久，最後說了聲“好漂亮”。
“每日攝入足夠的蛋白質就夠了。”季青琢說，她沒注意到沈容玉岔開了話題，“沈先生，您需要蛋白質嗎？”
“我知道你會。”季青琢被他騙了不知道多少次。
現在還沒說分手，怎麼就不算了，那昨晚的接吻算什麼？
她張口，正準備繼續下一個步驟——提出分手，但是她沒能發出聲音來。
那個時候他注意到了她輕輕皺起的眉頭，沒有調侃似的說出“他是男朋友”這樣的話，這次他也不會說。
沈容玉注意到了季青琢麵上的糾結神色，他能看出，她不是因為對他死心塌地而提出這個疑問，而是她真的在困惑某些自以為的流程被打破。
季青琢說了聲：“沒事。”
“我會。”沈容玉溫聲說道。
他隻不過是在做戀情持續進程裡應該做的事而已。
因為沈容玉側過身，按住她的肩膀，又堵住了她的唇。
她在思考方才沈容玉為什麼否認了，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否認的人。
“哦哦，對不起。”服務員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們看起來很登對。”
“我們很難脫罪，即便沒有證據，但是……安昆身上的傷是實實在在的。”季青琢喝了一口牛奶說道。
但是……他要用看起來最正常的方式，不然被季青琢發現端倪就不好了。
“我可騙不了你。”沈容玉輕笑著，看向季青琢。
“你騙我。”季青琢說。
雖然她不太想進入一段戀情，但是……她既然做了，就要負責不是嗎？
“我過去的話，給季小姐造成困擾了嗎？”沈容玉坐在車站的座位上，扭過頭問季青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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