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2 / 2)

程將軍連忙說起正事:“周軍那邊讓我們交人,世子您的意思是?”

衛湛輕哂:“他們說交就交,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問他們願不願意拿五座城來換。我看霍大將軍的三兒子怎麼也該值這個價才對。”

旁邊徐訥訥驚訝看他們,她來了四五日,才知道霍勉在這營地裡,衛湛居然從沒說過。

等程將軍走後,她裝作不經意地問起,衛湛將手中兵書扔到桌上,執筆在她臉上點了一點,漫不經心道:“你打聽霍勉做什麼?”

徐訥訥不好意思:“我在曲安鎮上聽說他那個受傷了,是不是真的啊?”

衛湛:“……”手下猛地用力,在她臉上勾了一個圓圓的點,旁人看不出來那是什麼,但他知道那是個柿子,他給蓋的戳。

“想知道?不如去問一問本人。”

徐訥訥遲疑:“不好吧……怎麼能去問本人這種傷自尊的問題?而且,這怎麼問?”

衛湛黑了臉:“你還真想去問?”

他將筆扔到桌上,又拿回了那本做了兩頁注釋的兵書,惡狠狠道:“看見這本兵書了嗎?扔了也不給你!”說完,他將兵書往懷裡一揣,開始貫徹落實絕對不給的方針。

徐訥訥還沒意識到問題在哪裡,她這些日子太過儘職儘責,把一個軍師的本分都演出來了,隻覺得自己就是個軍師。又因前些日子在曲安鎮上日日聽彆人說八卦,如今好不容易能近距離接觸八卦本身,絲毫沒覺得自己八卦一下霍勉能有什麼問題。

她慢吞吞道:“那是我的兵書,花了我二兩銀子。”

衛湛淡淡道:“沒收了。”看她臉上雖有了那一點圓墨點,卻越發襯得她膚色白皙如玉,黑白對比更加明顯。他在心裡嘖了一聲,真是個小白臉。

不過那墨點還是有些礙眼,他伸手用指腹去抹,隻是墨跡差不多乾了,他這一抹,又把墨點蹭開了些,生生將徐訥訥乾淨的臉給抹成了花貓。

徐訥訥不緊不慢地拿出帕子,沾了茶水往臉上擦,一邊擦一邊道:“你好煩。”

這種不痛不癢的埋怨,衛湛以前聽聽就過了,但今天不知怎麼的,就是怨氣橫生,陰陽怪氣地說:“一說到霍勉,你就嫌我煩了。”

徐訥訥瞅他一眼,誠實道:“不說他的時候,我就嫌你煩了。”

她初來營地時看見衛湛受傷挺重,心疼的情緒還沒升起多久,就被他作沒了。據說他原先傷最重的時候,吭都吭一聲,到後麵養了十來日了,看見徐訥訥來了,開始各方麵地作,作到徐訥訥都懶得搭理他。

衛湛:“……”

他忍了忍,將懷裡的書拿出來放桌上,抓著徐訥訥的手腕站起來道:“你如今都上戰場了,臨時抱佛腳有什麼用?不如去鍛煉一□□魄,我帶你去騎馬,好歹逃命的時候有點用。”

徐訥訥深覺有理,在這裡,騎馬應該比看書有用。

衛湛就這麼義正辭嚴地將人哄去了馬場,挑了一匹溫馴的馬,徐訥訥突然反應過來:“不行,軍醫說你最好不能騎馬,扯動韁繩會傷到肩膀。”

衛湛卻已經躍上了馬,在馬上居高臨下對著她笑:“聽軍醫的還是聽我的?帶你去玩,不好嗎?”

陽光在他玄衣上鍍上了金線,閃得人眼睛疼,徐訥訥微眯了眼睛,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卻知道他一定在笑。她心情也隨之飛揚起來,搖了搖頭彎著唇道:“不聽你的。”

“嘖,豆腐塊怎麼這麼硬?”衛湛說著向她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如竹節,好看得不可思議,“我的殿下,上來。”

徐訥訥像是受了蠱惑般,不自覺地就把手搭了上去,她的手常年不見日光,是真正的白皙,和衛湛麥色的肌膚對比起來,有一種野性與脆弱交雜的美感,奇異又引人遐思。

衛湛的手臂稍一用力,就將人從地上提了上來,讓她坐在了自己身前,然後裝模作樣道:“唉剛剛拉你用的力氣有點大,肩膀有點疼。”

徐訥訥回過神來就要去看他的傷處,隻是馬鞍上極不好動,她整個人都在衛湛懷裡,連轉個身都困難,隻能無奈放棄,小聲抱怨他:“都說你肩膀不能用力的。”

衛湛在她身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聞言摸摸她的發頂,貼著她的耳朵小聲說話:“剛剛那是騙你呢,傻不傻?都說我沒什麼事。”

徐訥訥歪頭努力向後怒目而視。

衛湛手扶在她後腦勺上,輕柔地把她腦袋掰回去,然後低著頭在她發頂落下輕吻,喟歎道:“真是想死我了。軍營裡那些兔崽子們真是沒眼色,夜裡還守在你營帳外,害得我都沒抱抱你。”

徐訥訥怔了一會,婉轉的聲音隨著縹緲的風吹進衛湛的耳朵裡:“我也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剁完手的我已經是個殘廢了。

謝謝赤兔麥城送忠魂和一條會喊666的鹹魚兩位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3=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