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075章 洞房 好吃……(1 / 2)

美人尊貴 藍小嵐ya 13377 字 4個月前

這——

倒也不用這麼直接吧?

沈閱嚇了一跳, 連忙雙手抱胸就要跳開。

然則——

一腳踩在堆在腳榻的外袍拖擺上,頓時腳下一個趔趄。

眼見她腦門就要往雕花的床架子上磕,秦照眼疾手快的握住她手臂扯了一把。

再下一刻, 她就換了個方向, 一頭栽倒在男人懷裡。

“你跑什麼?”秦照自然意識到她是想歪了。

雖然……

他今晚本來也不可能清心寡欲,存什麼太純潔清白的心思。

沈閱倒在他懷裡,身上幾層的冕服喜袍堆了一堆, 也不知道都是壓在哪兒或者絆在哪兒了,總之就是糾纏得她幾乎動彈不得, 十分不得勁。

她目光閃躲著支支吾吾:“我……就……就……”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

她心知今晚必定是要發生些什麼的,可秦照就這麼毫不掩飾, 直勾勾的看著她, 甚至直接就上手……

她一時便緊張的不知所措。

秦照盯了她半晌,見她終究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就又再次抬手去寬她衣袍。

這種時候,於情於理沈閱都不好拒絕, 但也實在是窘迫,她便咬著唇,儘量避開了視線不去看他。

臉上燒熱的感覺,就像是血液裡直接燃起一把火,她都不敢去想象此刻自己的臉色會紅的有多誇張。

秦照的手腳卻很是利落, 三下五除二, 飛快將她外麵三層或者拽地或者重工刺繡格外華貴的外袍都剝掉。

是真的動作上的剝!

那些衣物為了凸顯身份,做的極是奢華貴重,雖然是量體裁衣,但是罩在身上的確像是把人當成一個衣架子似的。

他就一層層, 輕易把衣物剝開,甩開一邊,單獨把他媳婦撈出來。

去了繁重負累的沈閱,等重新落回他臂彎裡時,裡麵也就隻剩下兩層相對輕薄的齊胸訶子裙。

上襦的料子又薄又透,但是兩層疊穿,又堪堪好掩住她肌膚的本色,有種朦朧惹人遐思的誘惑。

訶子裙上身的抹胸也是重工刺繡,是各種象征姻緣好合的祥瑞圖案,腰間收緊之後,逶迤出大片裙擺,剛好勾勒出女子纖細的腰肢。

下麵大片烈焰如火的裙擺堆疊……

此刻秦照重新將她抱在懷裡時,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肌膚之親的美妙觸感。

他抱著小巧一隻的新婚妻子,再瞧著她緊張惶恐到無處安放的眼神,不由低低的笑了:“想什麼呢?本王是嫌你這身衣裳太笨重太礙事了,穿一天了,你不覺累得慌嗎?”

沈閱那裡的確是思緒亂飛,在想些有的沒的。

驟然回神——

她被那身厚重的禮服壓得的確難受,說實話,肩上像是頂著幾十斤的負重折騰了一整天,還為了顯得端莊得體,腰背隨時都要挺直,這會兒一身輕鬆的感覺就像是被人從五指山下扒拉出來的猴子,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轉頭看一眼被秦照隨手扯落扔在旁邊的那些衣物,想到前一刻她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嗯,更心虛了。

於是,試圖沒話找話:“我喊冬禧她們進來收拾,再伺候殿下沐浴更衣吧。”

說著,就要起身自男人懷裡掙脫。

秦照手臂摟著她腰,動都沒叫她動。

他倚靠在背後的床架上,微眯了眼睛,好整以暇看她:“不用,這些東西明日收拾就成,至於沐浴更衣……”

他眼神示意後麵:“淨房在那邊,新婚之夜,有勞王妃親自服侍本王?”

也不知是因為他這個不懷好意的眼神,還是口中這件極是曖昧不明的事,也或者僅僅是因為他說的“王妃”這個嶄新又意義非凡的身份……

總之沈閱就又是臉上一熱,這回連耳朵根後麵都要燒著了。

“我……我還要卸妝收拾呢,你自己去!”她試探著推了男人一把,又再次自他懷裡掙脫。

秦照知道她臉皮薄,也怕是得寸進尺真把她給惹惱了,居然真就任她跳下床榻跑開了。

之前他在前院席上喝了不少酒,推杯換盞間難免沾了酒水在喜服上,味道怪難聞的。

這要放在平時,沈閱早該捂鼻子嫌棄上了。

此刻他見好就收,佯裝大失所望的重重歎了口氣,扶著床沿起身。

沈閱背對著他,站在不遠處,偷偷拿眼角的餘光回眸看他。

見他當真慢悠悠朝淨房走去……

剛要鬆口氣,卻見他走到淨房門口又特意回頭:“橫豎一會兒你也要洗,要麼就省點事,一起?”

這、這、這……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麼!

雖然明知道他就是嘴欠逗她的,沈閱也忍無可忍,差點當場薅下頭頂的發冠砸他。

秦照咧嘴一笑,就自己先進去了。

而沈閱——

嗯,之所以沒有真的砸,不是因為沒舍得這頂華貴的發冠,更不是不舍得她這口無遮攔的夫君,實在是因為發冠固定太緊,她一把沒能薅下來,反而扯到幾縷頭發,頭皮生疼。

淨房裡隨後便傳來漱口的聲音和洗浴時候撩水的響動。

確定這會兒秦照是不能再跳出來出什麼幺蛾子了,沈閱這才吐出一口濁氣,簡單將丟在地上的那些衣裳都抱到旁邊那張閒置的睡榻上,然後走到妝鏡前卸妝。

正摸索著仔細拆發冠呢……

無意間瞥見鏡中的自己。

她現在身上的這一身雖然已經不再隆重端莊了,但依舊豔麗華貴,是那種春日裡單穿出去遊園也能憑著這身行頭豔壓群芳的程度。

畢竟哪個姑娘不愛美呢?

她坐在鏡前左看右看,端詳了一陣,又總覺得好像哪裡有所欠缺……

再苦思冥想片刻,就想到了那盒胭脂。

於是興衝衝起身,跑去睡榻上那堆衣物裡麵一頓翻找。

先從深衣的袖袋裡掏出胭脂盒子,左右環顧,這屋子外麵的小隔間裡有一個簡易的小書房,應該是方便秦照晚間查閱公文或者寫信什麼用的,她又過去,從抽屜裡翻出一支未開鋒的狼毫筆。

拿著東西回到內室,剛坐到妝鏡前,躍躍欲試的思忖著該畫什麼樣式的花鈿,身後就猝不及防傳來男人帶了幾分慵懶的嗓音。

“本王洗好了,你進去吧。”

沈閱著實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出來,錯愕之餘不由的愣了下。

而秦照則是已經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踱步朝她走來。

見她還且衣衫齊整,發冠也戴在頭上,不禁奇怪:“乾什麼呢?”

“就……”沈閱緊張的手一抖,蹭的站起來,同時一把抓起桌上的東西,將剛尋到的未開鋒的新筆和胭脂盒子都往背後藏。

秦照本就敏銳。

而且大婚夜,她在這裡鬼鬼祟祟的,也實在可疑。

男人狐疑的直接走上前來。

沈閱驚慌失措,下意識想跑的。

然則男人身高腿長,兩步就已經邁到她麵前。

居高臨下。

她藏在背後的東西輕易就能無所遁形。

他倒是沒有強行搶奪,隻是依舊神色不解的伸出手:“藏的什麼?拿來我看看。”

沈閱咬著唇。

當真覺得這一刻無比丟臉。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許是當初秦照不過隨口一提,隨手買了盒胭脂扔給她之後早就忘了呢?

可是現在她居然會在新婚夜抽這個瘋,想著投其所好?

這怎麼都不是一個矜持端莊的大家閨秀會乾的事。

沈閱此刻當真是惱恨不已,甚至恨不能親自敲開自己腦殼看看,前一刻她腦袋裡究竟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才剛嫁過來,她該循規蹈矩,謹小慎微的,現在新婚夜就如此這般失了分寸,以後還哪有臉?

秦照站在她麵前,隻等個答案。

實在無地自容又無路可退……

沈閱這一刻用羞憤欲死來形容心情一點也不為過。

對峙片刻,眼見著對方並不打算罷休,她乾脆心一橫,拿出身後的東西重重拍進他懷裡:“看吧看吧!”

秦照接住她塞過來的東西,低頭看時,沈閱已經氣哼哼的賭氣走開了。

秦照拿著手裡那兩樣東西,的確一時沒想明白她拿這兩樣東西是怎麼個意思。

還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男人一時愣在當場。

沈閱卻是想想又覺得不服氣!

這破玩意兒明明是這狗男人挑起的頭,她隻是被他坑了而已……

反正不該丟的臉也丟光了,她乾脆也豁出去,轉身又折回來,下巴一抬,衝男人雄赳赳氣昂昂的揚起臉:“正好你出來了,我晚上照鏡子刺的眼睛疼,你給我描花鈿吧。”

秦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