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芹則是知道,兩人私底下一直叫小胖小胖,平時稱呼的也是蕭兄,早就忘了蕭虎京的大名了。
因此,雲破軍的茫然真的不是演的,已經回家一兩個月了,他恐怕早就忘了蕭虎京的大名了。
姚芹雖然知道,但是不會在這個時候給雲破軍解釋,隻能跟著說道:“蕭虎京是人名?我們並不認識,你說的是之前匈奴網來信質問雲將軍派孩子過去偷情報的事情?我們早就說明了,你們說是我們乾的,先拿出證據證明,而不是指責我們之後,等著我們拿證據出來證明自己的無辜,這世上沒有這個道理!”
聽到姚芹的話,匈奴使者還想說些什麼,姚芹立馬加大了力度,“嗷嗷嗷”匈奴使者叫了起來,隻覺得自己的胳膊快要斷了。
姚芹說道:“我們公平交易,你要是覺得貴了,大可以不買。”
“我買買買!給錢!”被抓住胳膊的匈奴使者說著,掏出了五兩銀子,姚芹才放開他的手。
路見不平見義勇為,接受了店家的道謝和誇讚,心理滿足的姚芹和雲破軍這才滿意地離開。
匈奴使者陰翳地看了兩人一樣,沒說什麼,給完錢之後轉頭就走了。
雲破軍這時候反而對姚芹的養殖事業起勁了:“不是說蟲子可以補充什麼蛋白質,咱們趕緊過去看看一看,軍隊的人身體要是強壯了,我一定帶大家強推過去!把匈奴人攆走!”
姚芹看到雲破軍乾勁滿滿的樣子,領著他來到了養殖場的第一工作間。
雲破軍:“嘔!”
雲破軍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拿糞便養蚯蚓啊!”
“這有什麼。”姚芹解釋了一句:“反正蚯蚓又不是人吃的,糞便對它來說很有營養,它分解之後還能有肥料,雞鴨又不嫌棄它們,多好的蟲子啊!”
雄心勃勃·壯誌未酬·想要強軍·被蟲子嚇到花容失色·雲破軍:道理我都懂,但是真的惡心啊!嘔!
雲破軍懷疑自己是不是嬌氣了一點,以至於發現自己惡心蚯蚓之後,還自告奮勇要跟著養殖場員工一起試著體驗工作的全流程。
姚芹當場為之側目:能有這種毅力,雲破軍這小子,未來隻要不死,肯定不會差。
是個狼人,比狠人還多一點。
雲破軍要親自動手,姚芹自然也隻能和他一起過家家一般地做完了全部工作。
彆的不說,每天麵對氨氣攻擊,養殖場的員工們也不容易。
兩人辛苦勞作一天之後,姚芹恍惚覺得自己的身上都帶了一些田野的味道。
這種味道曆久而彌新,哪怕洗過澡,第三天送彆公主的時候,姚芹恍然還覺得自己被醃入味了。
為此,姚芹還專門詢問了雲破軍,得到了他也覺得周邊有氣味在飄蕩的信息,默默拉著他往遠處站了站:“咱兩可彆熏到了公主。”
雲破軍忍住沒提醒姚芹,他們兩的地位,就是不往遠處站,離公主也有十萬八千裡。
兩人站在城樓,目送著公主的儀駕離開。
“皇室受到萬民供養,自然應該在必要的時候犧牲,隻是這隻犧牲女人不犧牲男人,皇子們的生活可真是好啊。”姚芹涼涼地說了一句。
雲破軍和姚芹朝夕相處一年多,自然也了解姚芹的一些想法,無奈說她:“你總是對女孩子有一些柔軟的心腸。”
姚芹心想:那可不,畢竟屁股決定腦袋,再說了,封建時期的女孩子們是真的很可憐。
即使是公主,也隨時會被犧牲。
被兩人注視著的公主,在儀仗馬車往前走的時候,明知道回頭看不到什麼,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背後是故鄉,前方是未知。
公主此時可能還隻是心有忐忑,郭奉聖才是真的提心吊膽。
畢竟在他看來,自己這算是某種程度上死亡倒計時了!
為了讓匈奴王彆第一時間把自己噶掉,郭奉聖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和匈奴人打好關係。
到時候但凡有人幫忙說句話,自己存活的可能性也會更大一點。
秉持著這種想法,郭奉聖一路當起了與人為善潤滑油的模式,頗受了一些苦楚。
比如說,今天這邊公主說給她的烤肉居然沒熟透,那邊匈奴人說早點習慣以後都是這樣的食物,郭奉聖隻能兩頭哄,一邊讓自己的仆從烤肉給公主送去,一邊對匈奴人說公主金尊玉貴地長大,總要慢慢習慣。
然後又一天,公主說這駐紮的地方是匈奴和她們作對,蚊蟲多到不能直視,匈奴說草原就是這樣,就你嬌氣,郭奉聖又隻能兩頭哄,一邊讓人給公主扯了帳幔點了驅蚊蟲的香料,另一邊又對匈奴人說畢竟是公主,還是要讓著點。
就這麼當夾心餅乾當了一路,郭奉聖終於和公主一起看到了匈奴王來迎接公主的王駕。
郭奉聖眼含熱淚:這日子總算過去了!這兩邊都是不講理的人,處理婆媳關係都沒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