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苗看了一眼低著狗頭,不敢看她的小紅,她說哪,怪不得小紅嘴上的泡一直好不了,原來她在家裡不讓它吃辣的,外麵有人給它吃啊。
“你拿回去吧,它最近上火,不能吃辣的,謝謝你啊,王大姐。”
人家王牡丹還是個沒有結婚的大姑娘哪,就被喊了王大姐,她都愣了,等回過神的時候,薑苗已經帶著小紅走了。
不知道為啥,薑苗很不喜歡彆人喊她大姐,她有那麼老嗎?她更喜歡彆人喊她薑同誌,或者小薑,再或者像王小蘭那樣喊她薑苗姐。
王小蘭現在在棉花廠上班,薑苗給她托關係找的臨時工,反正就是一句話的事。
等薑苗回到家後,給王媽一根冰棍,自己嘴裡塞了一根,小紅蹲在她麵前,她也給它剝了一根,用手給它拿著,讓它舔。
小糖豆看到她們吃冰棍,急的啊啊啊叫,那小嘴一個勁的往王媽手裡拿著的冰棍上湊。
“小祖宗,你可不能吃,你太小了,等你再大點。”
王媽哄著她。
薑苗把小紅的冰棍插在了地上,方便它吃,順手把剩下的兩根冰棍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拿著自個的冰棍,跑到閨女麵前,饞她來了。
“真甜啊……吃不著吃不著……小糖豆吃不著……”
“嗚嗚嗚……”
小糖豆突然哭了,把頭埋進了王媽的懷裡。
“小苗,她能聽懂了,你彆欺負她了。”
王媽心疼的不行,抱著小糖豆一個勁的哄。
咋就這麼快就哭了?
薑苗尷尬的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一低頭就見小紅叼著一塊還沒揭膜的冰棍過來了,還用爪子拍了拍薑苗。
“你那根吃完了?”
薑苗以為是它還想吃,就拿過來給它揭開了膜,可它卻不吃,一直看著小糖豆。
“她不能吃,你吃吧。”
薑苗把冰棍塞到了小紅嘴裡,然後站起來,看閨女哭的怪可憐的。
“王媽,要不讓她舔一小口吧。”
“那就舔一小口吧。”
王媽也不忍心讓她繼續哭了,待會嗓子哭啞了可就不好了。
薑苗把埋在王媽懷裡的小糖豆的臉扒拉了出來,可誰料,那臉上乾乾淨淨的,一滴淚都沒有,可把薑苗無語死了。
“好啊,隻打雷不下雨,裝哭哪……來,給你舔一口。”
薑苗把自己的冰棍送到了她嘴邊,小糖豆伸出小小的舌頭,舔了一口,還想再舔,沒了,眼巴巴的看著薑苗吃。
……
下午五六點,工人們都下班了。
周大誌走在回家的路上,總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著他,他往後看了幾次,都沒看到人,還以為是自己這幾天晚上沒睡好,魔怔了。
這幾天,他和他大姐,還有外甥女,都在商量著,怎樣把沈家的家產從沈三兒還有那個母老虎手裡奪回來。
他大姐和外甥女明明有家卻被人從裡麵趕出來了,在外麵租房子住,哪有這樣的,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那沈家的家產,還有那批東西,必須平分,憑啥都是沈家的種,那沈文清這樣偏向兒子,不拿他外甥女當個人,就給她一萬塊錢,這不是打發叫花子的嗎?
他可是知道,他那個姐夫有錢的很,他姐夫在京城的家,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家,當初他大姐可是求了他很多次,他才同意讓小梅去京城的。
聽小梅說,他爸是京城那個大族裡二房的第三子。
他姐夫住院那幾天,京城那邊也來人了,直到把姐夫入土了,過了頭三天才走。
他那個姐夫對小梅這個唯一的閨女真是苛刻,當初不是瞅他挺喜歡小梅的嗎,這到了分家產的事上,咋就這麼小氣,看來也沒多喜歡。
隻給小梅一萬塊錢,可想而知,他姐夫的那些好東西,好寶貝都給了沈三兒,他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但肯定不少。
他一想起他姐夫的好東西,沈家的家產都落到了那個兔崽子手裡,氣的就肝疼。
不知不覺中,他走進了巷子裡,隻顧著罵沈三兒和薑苗,沒注意到身後跟著幾個人。
“啊……”
他突然眼前一黑,發出一聲悶叫。
薑向軍帶著人把周大誌套了麻袋,狠狠的揍了一頓。
他這個人本來就是混不吝的,認識一些狐朋狗友。
這是薑苗讓他來的。
薑向軍也已經知道了這裡麵的事,他娘的,這種人敢動他三妹,揍死他個鱉孫。
周大誌被打的痛哭流涕,嘴裡喊著大爺啥的。
被打的仿佛一條死狗似的躺在地上,薑向軍他們看差不多了,就收手了,臨走的時候,還踹了他一腳。
周大誌悶叫一聲,嘴裡發出陣陣的呻/吟,等聽不到動靜了,覺得那些人走了,這才敢從麻袋裡爬出來。
此時的他被揍的已經鼻青臉腫,鼻血流的到處都是,他一瘸一拐的往家裡走,到家的時候,他媳婦都差點沒認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