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太子是雙兒(4)(2 / 2)

林婷兒沉悶點了點頭:“我不想待在這裡,我不喜歡……太子。”

她沒有想象中那麼喜歡太子,雖然他很好看,但為了太子待在這裡一輩子,她不願意,一萬分不願意。

“我幫你將婚事解決,你幫我暫時維持婚約怎麼樣?”林肅問道。

原世界線中給蕭唐安排婚事人可不少,元後母家,意圖攀附之人,還有獨獨看上太子蕭唐樣貌之人,他還沒有到完全可以抗爭之時,正妻之位上難免得擺上一個人放在那裡,有了西南婚約,至少一些人得歇下心思。

“啊?”林婷兒扭頭看向了他,滿臉驚訝,“你你你!”

“我什麼?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一位心上人麼?”林肅說道。

林婷兒一臉便秘道:“不會是……太子吧?”

林肅點頭。

“那你不早說……”林婷兒本要大聲,卻是看到了一旁太監時壓下了聲音,“可是不對啊哥,你從出生開始就沒有離開西南城,你怎麼把太子當成心上人?”

“我二人夢中神交已久。”林肅笑道。

“你跟你妹妹商量婚事,就不能想個好一點理由麼?”林婷兒一臉嫌棄看著他道。

“我見過他畫像。”林肅說道,“我倒是想早說,可你不是說比我還快,做哥哥怎麼能跟你爭?”

林婷兒皮笑肉不笑:“嗬嗬,謝謝你,我說你這幾天怎麼對我惡意這麼大,說,你是不是有預謀?”

“是。”林肅起身道,“你有什麼意見?”

林婷兒:“……”

我哥不愧是我哥,理不直氣都壯。

“沒意見,我哪敢有什麼意見,我現在隻想脫離苦海,重新做人,”林婷兒給他捶著肩膀道,“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她倒不生氣,反而還覺得有些理虧,畢竟是她哥在西南城就看上,結果因為她先說,她哥就隻能忍著,想想真是虐戀,她險些就要做罪人了。

而得知她哥喜歡太子,她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嫂子長好看也是可以。

“太子可是男人。”林婷兒說道,“哥你也是男人,你倆……刺激。”

“先去看看他。”林肅說道,“你也看到他那天身體狀況了。”

“是呀,我那天超級擔心自己可能會守活寡。”林婷兒脫口而出,然後拍了一下自己嘴道,“咳,太子一定長命百歲,長命百歲,走吧。”

她得了林肅保證,心神一鬆,又恢複了往日恣意,一路到了東宮,其他地方皆是大紅燈籠,張燈結彩,唯有此處卻是漆黑一片,隻有正殿之中亮著燈,還沒有進門便聞到了極為濃鬱藥味。

“咳咳咳……”悶悶咳嗽聲從殿內傳來。

林婷兒左右看了下:“這裡伺候人都去哪裡了?”

“誰在外麵?”殿內傳來了問詢聲音。

“林肅挾舍妹前來看望。”林肅說道。

蕭唐從床上爬起,示意侍從去開門道:“年節下倒是勞煩…二位了,兩位請進來吧。”

門被打開,濃鬱藥味直接蔓延了出來,殿內燃著炭火,暖烘烘有些悶難受,林婷兒踏進去時候下意識拉了拉衣領,在看到剛剛從床上坐起太子又是直了眼睛。

一身素淨衣衫人實在有些病弱,長發並未束起,披散下來模樣卻是更添了幾分飄渺若仙之感,那垂下睫毛讓人真想去摸一把到底是真是假。

她哥憑畫像就給定為心上人,不得不說太子是真長好看啊。

林婷兒看了兩眼低下了頭,長再好看也不能當飯吃,她絕對不要待在這裡:“拜見太子殿下。”

“勞煩林小姐前來探望,請坐,存誌,給兩位倒茶。”蕭唐披著鬥篷道,“病中之軀,實在衣衫不整,請兩位見諒。”

“沒關係……”林婷兒看了林肅一眼,起身道,“我看那個他一個人煮茶不方便,我去幫忙。”

不等蕭唐反應,她直接跑了,殿中本就無人,如今更是隻剩下林肅與蕭唐二人。

“想來是我無法起身之事驚動了宴上,咳,倒是,倒是讓世子陪同跑一趟。”蕭唐對上他難免提醒自己提起十二萬分心神,可此時頭昏腦脹,實在無暇分辨他來意。

這身體當真是累贅。

“我給你藥為何不吃?”林肅看他紅不正常臉就知道他壓根沒有服用他送過來藥。

太子蕭唐行事謹慎,不會輕易服用他人所給之物,所以林肅才讓他派人去檢驗一番,在宴席上本以為是裝病,沒想到是真。

蕭唐勉強笑道:“世子贈藥在下已然服用,隻是藥效可能沒有那麼快。”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那麼快藥,但林肅給藥裡摻雜了非這個世界東西,固本培元,再怎麼樣也不會病成這樣。

“東西在哪兒?”林肅起身過去。

他驀然靠近,且麵無笑意,蕭唐看出他麵色不愉,提起心神道:“在床頭,世子稍等……”

林肅看向了床邊,眼睛掃過,直接在某處按動,那處暗格直接被打開。

他做輕鬆,蕭唐心中卻是一驚,這暗格乃是他著一位機關大師所做,一般人很難找到開關所在,甚至都不會懷疑床頭藏有暗格,這人懂機關術?

林肅取出了玉瓶,從裡麵倒出一丸藥放在他手中,又端過了水道:“我看著你吃。”

蕭唐實在不懂他用意何在,隻能捏起那藥丸看似送進嘴裡,卻實則順著袖管滑了下去,他抿了一下唇,本要接過林肅遞過來水,卻被對方握住了手腕。

“真是不聽話。”林肅捏住他手腕,手指從袖管處探了進去,蕭唐大驚,本要掙紮,卻見他直接從袖中取出了那枚滑落藥丸。

那藥丸被他放在了一旁,林肅又倒出一枚直接遞到了蕭唐唇邊:“我知道你有武功,但真要動起手來你絕對不是對手。”

“世子到底意欲何為?”蕭唐心中咯噔一下,他從未被人如此直白威脅過,至少明麵上沒有,“你如此威脅,便不怕本宮治罪?”

“不怕。”林肅直言道。

“本宮不吃。”蕭唐看著他,緊抿著唇頗有幾分倔強之意。

林肅扯了一下唇角,將人拉了過來,直接捏住他下巴將藥塞了進去,不等蕭唐吐出,直接點在了他後背穴位處,藥丸直接吞下,蕭唐起身咳驚天動地,可是不論如何乾嘔,那藥丸都不曾吐出。

“殿下,您沒事吧?!”侍從端茶前來,看見殿內場景,茶碗杯盞直接落地,水花四濺,他拔劍衝了過來,“你想對殿下做什麼?!”

“住手!”蕭唐下意識喊道。

長劍到了林肅麵前,他直接夾住劍尖,翻折時候那劍身直接斷掉,不待侍從反應,手中劍已然被奪,而那斷裂劍正指在他脖子上,那樣可折鋼劍手,隻需要輕輕用力,便能要了他命。

“彆殺他。”蕭唐預料到會有此結局,卻沒有想到他最信任侍從在這個人手中毫無還手之力。

那侍從眼中也有震撼,仰著脖子道:“你今日冒犯太子,便是殺了我,陛下也會降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林肅看向一旁著急戒備蕭唐道:“他是你什麼人?”

“我母後留下人。”蕭唐手指有些顫抖,“彆殺他。”

林肅將劍取了下來,丟在了地上起身拱手道:“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他從剛才脅迫到現在認錯委實太快,不僅蕭唐措手不及,門口站著林婷兒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進去。

看這樣子,難不成她哥看太子長太好看,孤男寡男,狼性大發,想要直接將人強迫,生米煮成熟飯,這個確實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但是太子病弱成那樣,他怎麼下得去手,禽.獸了啊哥。

他直接認錯,蕭唐也知此時不能對他做什麼,一個是無關緊要太子,一個是可能威脅京城護國公世子,孰地位更重要不用想便知。

“你到底給本宮吃了什麼?”蕭唐在意是這個,他不能受製於人,否則便隻能拚個魚死網破。

“我若想殺你,這宮中禁衛絕對保不住你。”林肅將那玉瓶放在了一旁桌上道,“你身體根底有傷,這是救你命藥,不想因為身體而致大事不成,就每日一丸好好吃藥,告辭。”

他轉身離開,林婷兒在外麵扒拉著牆皮,見他出來連忙跟上:“哥,等等我。”

殿內重新恢複了安靜,侍從跪地道:“太子殿下無事吧?”

“無事。”蕭唐看著門外離去背影,心中有些莫名。

他總覺得那個人剛才好像在生氣,因為他不吃藥而生氣麼?太奇怪了,他好像將他看透透,卻又沒有打算阻止。

侍從起身將門關上,隔絕了他視線:“這屋外冷風又灌進來了,太子殿下您……您喉嚨不癢了麼?”

蕭唐摸了摸自己喉嚨,之前那裡癢他總覺得有異物,忍不住想咳,可現在那裡卻覺得很舒服,連呼吸都好像平順了幾分,莫非真是那藥功效?

“好像真無事了。”蕭唐坐在那裡披著鬥篷,以往總覺得冷,可現在卻覺得周身被從胃部傳來暖意給暖暖烘烘,背上甚至覺得有些微汗。

他捏起了那玉瓶心中有些莫名,若真能好,真能好……他又何須日日纏.綿病榻?

蕭唐從中倒出三丸遞給了侍從道:“將此藥拿去給久病不能治之人使用,藥效隨後報於本宮。”

“是,殿下。”侍從匆匆去了。

林肅那邊一路出來,卻是未曾直接回到殿上,而是停到了一處小湖邊上。

【宿主彆生氣,太子什麼都不知道。】06說道。

【沒生氣。】林肅坐在了湖石上。

他知道蕭唐成長經曆,知道他能夠活到現在防備心很重,不會輕易地相信一個陌生人贈藥。

任務世界往往隨機而來,有時候無法挑選自己任務角色是誰,折騰成那個樣子,一身傷痛,他隻是覺得有些……心疼。

世界時間線不能輕易選擇,若生在他幼時,當不會讓他去吃那份苦。

男配經曆不比主角,往往求而不得,兀自神傷,可他一如既往追逐這麼久,是想讓他心疼?

【為什麼不挑選彆角色呢?】林肅問道。

06小心翼翼回答道:【宿主,那邊權限禁止訪問,隻能知道是設置權限。】

權限設置下任務世界都要在權限之內進行,會出這種主意設下這種權限,一定不是那個傻。

【知道了。】林肅說道。

“哥,你,你剛才對太子做了什麼?”林婷兒瞄著他情緒,見他情緒緩和才試探湊了過來,“你不會……”

“什麼?”林肅看著她表麵為譴責,實則為躍躍欲試情緒問道。

“你不會輕薄人家了吧?”林婷兒舔了舔唇道,“哥你也太著急了。”

“想什麼呢。”林肅拍她後腦勺,“我豈是那種會強迫人?”

“他要是最後不同意,你難道不會把他搶回西南?”林婷兒見他情緒緩和,坐在了他旁邊道,“待在這宮裡多憋悶。”

“人成長經曆不同,責任不同,想要達成目標也不同,他不會同我回西南。”林肅看著麵前湖泊道。

蕭唐想做皇帝,這個念頭紮根於他心底,因為隻有萬人之上,他才能活,才能將曾經屈辱,委屈,仇恨通通還回去,不是說離開就能夠放下。

“哦,那我們坐這裡乾嘛?”林婷兒瑟縮了一下道,“怪冷。”

“殿上有事,咱們就彆去摻和了。”林肅坐極其安穩。

將三皇子送入天牢事情就發生在年節宮宴上,這是蕭唐籌謀已久事情,唯一出現紕漏就是繼後當機立斷,想要將此事栽贓於蕭唐頭頂上,故而派人送信,歪打正著,讓本來置身事外蕭唐險些功虧一簣。

“哦。”林婷兒閒不住,蹲下身去湖泊裡麵摸冰塊。

站在不遠處太監瑟瑟發抖,不遠處殿中管弦絲竹之聲停了下來,禁衛軍突然進入其中,不遠處太監驚了一下:“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林肅起身,到了殿外拐角時,一個首領太監卻是將一物交給了一個小太監,神色戒備,帶著幾分匆匆之色。

那帶路太監明顯認出了是誰,然而不等開口,林肅自然走了過去:“宮中偷竊乃是重罪,你二人可知罪?”

那二人本就緊張,聽到林肅話時紛紛抬頭,那首領太監直接臉色一白,倉促之下笑道:“世子怎會在此處?”

“剛探望過太子回來。”林肅隨手取過他二人交接之物,看到了其中東西時道,“我竟是不知原來皇後娘娘宮裡首領太監竟是太子殿下人。”

“奴才,奴才不是。”那首領太監臉色蠟白。

“既然不是,那就是栽贓陷害了。”林肅笑道,“栽贓儲君,陷害皇嗣,該當何罪?”

一旁引路太監也是兩股戰戰:“回,回世子,是死罪……”

“走吧,公公,隨我去見皇上。”林肅拎起了人道。

殿中一片肅穆,本來坐在宴上三皇子跪在地上,頭上玉冠和腰間玉帶都被人抽了下來,發絲淩亂,聲淚俱下跪地求饒:“父皇饒命,父皇饒命,兒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父皇……”

“私鑄鐵器,藏有精兵,連龍袍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有朝一日攻入城中取代朕位置是吧,平日麵上孝順,朕真是看不出來啊。”明承帝滿臉怒意,說完時候直接將杯子甩了過去,正中三皇子眉心處,頓時血流如注,“來人,將人拉下去,關進天牢。”

“陛下……”繼後叫了一聲。

“陛下,峻兒是被人誣陷,求求您……”貴妃跪在下首,同樣滿身狼狽。

“誰要是敢再求情,與庶人蕭峻同罪!”明承帝怒極,“皇後還有什麼想說?”

“臣妾不為他求情,隻是在想冀州事情隻憑這些證人哪裡能夠想那樣周全,會不會有人策劃陷害?”繼後說道。

雖然蕭唐是棋子,但這棋子和擋箭牌有時候太過於得意也是不好。

“皇後娘娘這賊喊捉賊這一招用極妙。”林肅將那首領太監丟了進去說道,“稟陛下,剛才臣抓到了一個閹人意圖陷害太子。”

皇後本是無意看下來,卻在看到那太監麵容時神情有一瞬間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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