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笑了笑,恭敬回道:“奴婢不知大老爺是什麼意思,隻是按大老爺的吩咐做事。大老爺還吩咐說,東大院所有下人都從外麵買,由太太您來決定人選。”
刑氏不知道賈赦是什麼意思,她隻能做好賈赦安排給她的每一件事。特彆是迎春和賈琮,容不得她有半點疏忽。
賈赦能發瘋整改東大院,也能發瘋休妻另娶。
此時賈赦正在書房,翻看著林之孝給他的賬冊,越看心裡越氣。
“那麼多禦賜之物損毀不報,這事若是傳到禦史耳朵裡,不參我一本藐視皇權才怪。”
“誰家收到了禦賜之物不是好好收著供奉,我們家到好,放在庫房裡的禦賜之物都能被老鼠打壞。”
“偏偏這打壞的禦賜之物,還能從下人房裡搜出來。”
“林之孝,你這個二管家當的好啊。”
禦史可不會管禦賜之物是不是被偷盜,隻會參禦賜之物是從賈家流到市場上的,這事擺在明麵上就是死罪。
新皇本就在尋找抄家的機會,王氏這個毒婦把家管成這樣,是想害他去死。
賈赦深吸了一口氣,他是賈府的爵位繼承人,賈家若被新皇問責,他第一個要被下大獄。
平時沒怎麼享受家裡的奢華,下大獄卻是頭一個,憑什麼!
賈赦越想越氣,扭頭一口血噴了出來。
林之孝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一時間還沒回過神,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也顧不上跪在地上請罪,趕忙小跑到賈赦麵前。
賈赦用力抓緊林之孝的手,神情嚴肅吩咐:“這事給我往大了鬨,就說我快被王氏氣死。你派人把她偷盜公中錢財,還有縱容下人倒買倒賣禦賜之物的事傳出去。”
“你親自去把我的身份印章取回來,再去應天府衙門報案,就說我的印章被賊偷盜。讓衙門傳出消息,所有用我身份印章答應的公文,全都不作數。”
賈赦吐血後才想起這件事,王氏好像還在用他的身份印章包攬訴訟。
賈赦怕林之孝辦事不忠心,冷笑威脅,“你可一定要想清楚,想清楚這府裡的主人是姓賈還是姓王。”
林之孝趕緊表忠心,“主子您放心,我林之孝以後輩子孫立誓,絕不背叛主子您。”
賈赦已經徹底跟王氏撕破臉,他才是府裡的繼承人。
賈母一死,賈政夫妻都不能繼續住在榮國府,他當然知道該怎麼選。
賈赦鬆開了林之孝,叮囑道:“隻要你好好辦事,我不會虧待忠心待我的手下。”
林之孝離開後請來了大夫,診脈的結果是賈赦怒極攻心。
大夫是從外麵請來的,一出賈府就被打聽消息的人圍住了。
聽見賈赦被氣到吐了血,好多人都在小聲議論。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那王氏真的那麼不堪,虧她還是王家的女兒。”
“王家的女兒又怎麼樣,世間哪有人不愛財。”
“我剛才聽到了一個勁爆消息,你們知道賈赦吐血的真正原因嗎?”
“這事誰不知道,不就是王氏貪汙公中銀錢嗎。”
“貪汙公中銀錢能讓賈赦氣到吐血,你自己覺得可能嗎。我剛才可是打聽到了最新消息,賈赦派人去應天府報案,他的身份印章被賊偷了,還讓衙門傳出所有公文都不作數的消息。”
“我滴個天老爺,那王氏膽子那麼大,居然敢偷盜官印。”
“這算什麼,我還聽說賈府賬麵上已經損毀的禦賜之物,改頭換麵成了當鋪裡的珍品,這當鋪還是王氏陪房的家人開的。”
“嘶……倒買倒賣禦賜之物,這可是殺頭的罪。我若是賈赦,我怕不會被氣吐血,而是直接被氣死。”
……
賈赦歪躺在塌上,聽著林之孝說外麵發生的事情。
賈府裡的下人,關係網極其複雜,在賈府幾乎沒有過夜的秘密。
賈赦利用輿論將王氏架在火上烤,同時也在試探新皇。
如果新皇降旨懲罰他,這些隱患就算提前解決了。
如果新皇不降旨,反而當這些事沒發生,那說明新皇不滿意隻是簡單的懲罰,恐怕是鐵了心要抄賈家。
賈赦關起東大院的門過自己的日子,絲毫不理會賈母和王氏那邊發生的事。
已經過去三天,皇宮還是沒有旨意傳來。
他讓林之孝派人去打聽了朝堂上的消息,聽說有禦史參他,但新皇隻是笑笑沒理會,還說參他的禦史挺閒。
賈赦知道後心裡咯噔一下,實錘了,新皇是鐵了心想要抄賈家,或者說是解決四大家族。
賈赦一整天都在歎氣,腦子裡一直在想能躲過抄家禍端的計劃。
這個世界不知道是不是出現過穿越者,已經有了肥皂和玻璃。
他想獻水泥方子給新皇表忠心,可他隻知道水泥遇水則硬,不知道水泥是怎麼弄出來的。
賈赦煩了一整天,都沒有想到能讓新皇放過他的辦法,睡前還在心煩。
睡夢中,賈赦瞧見一團朦朧的綠光,忍不住伸手去觸摸,那團朦朧綠光慢慢被他吸收。
一篇修煉功法出現在賈赦腦海。
賈赦瞬間睜開眼,捂著心口直喘粗氣,隨後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嘶,好痛,不是夢,修煉功法是真的。”
那團綠光就是原身給他的綠色玉佩,是末世一位植物係異能強者的靈根所化。
玉佩變成靈根跟他身體融合,他的身體從無靈根變成有靈根,以後就能修煉變強了。